葉青釉點頭,應了問題:
「是,不但在阿爺面前打,我後來在門口聽了一陣,里正來之後,兩人似乎還動了拳腳。」
此言一出,莫說是葉守錢費解,連白氏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來接過葉青釉手中的褙子,撫著心口嘆道:
「還好咱們分家出來早,不然像今天這樣鬧上一場,可算是面子裡子都沒了。」
當時大房分家雖然也是哭哭啼啼,可起碼也還算是關起門來的自家事。
如今到了老二老三可倒好,直接當著小輩的面說不養老人,分家底還鬧得這麼難堪......
白氏只覺得這輩子就沒有這麼慶幸過自家早早就分家出來,臉上的喜色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葉青釉看了幾眼,還是忍不住調笑道:
「娘,可別把牙給笑著涼了。」
白氏立馬拿帕子捂了臉,嗔怪了一聲:
「胡說,哪能呢!」
母女倆對視一眼,笑成一團。
葉守錢在旁聽著,倒也沒覺得自家妻女有多落井下石。
畢竟事到如今,主家有糟心事,自家人笑笑只能說是人之常情。
可葉守錢仍是細問了葉老二與葉老三是如何分家的,等葉青釉一說完,便皺了眉,道了一聲不好:
「老爺子這麼偏心,往後少不得還得拖累老三。」
只要是個明事理的,基本都能瞧出來。
葉守錢的想法與原先的葉青釉大差不差,只是葉青釉如今卻有些不同的想法:
「說什麼拖累三叔,其實就是拖累在柳府的葉婉兒罷了。」
「阿爹以為這回三叔若不找婉姐兒拿銀錢,能從哪裡摸出來這麼大一筆銀錢?」
葉青釉仔仔細細的算過,葉守富起碼可得拿出上百貫的銀錢。
別人或許覺得柳府名頭大,百貫的銀錢對葉婉兒這麼個正頭娘子來說就像是隨手灑灑水一般,可葉青釉卻知道,一切並非如此!
先不說柳二公子在柳府並不受寵,就算是受寵,柳二妻妾同娶,葉婉兒這個正頭娘子光是在名聲上就矮了別人一截!
更別提聽王秀麗的意思,柳二公子不但幫著她要回了被葉家偷偷粘連走的嫁妝,而且柳二自己的小金庫也是王秀麗看管......
葉婉兒手中頂多也就是藍家與葉家湊的這些嫁妝,管家權更是不沾邊,要怎麼掏出這麼一大筆的銀錢?
若從嫁妝里掏出這麼些銀錢,往後哪裡還有下人捧著,宅院中的日子怎麼過?
這些,可不就算是『拖累』嗎?
葉青釉慢慢收斂了笑容,再一次鄭重道:
「我出來後還聽到內里在吵鬧,說是三叔想要晚些補齊銀錢,說是找婉姐兒掏銀錢也要時間,可老爺子與二叔都不肯,這才又打起來的。」
「現在那群人指定是相互埋怨,誰的心中都不舒服,我只再說一遍,往後只要是姓葉的來咱們家,誰都別給銀錢,若是真有事,讓他們來尋我就是。」
白氏聞言歇了笑,沒什麼猶豫就輕輕點了點頭。
葉守錢稍有躊躇,不過仍然也是點了頭:
「省的,不過今日大寶.......」
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著實是讓葉青釉眉心一跳:
「大寶向你開口要銀錢了?」
葉守錢連連搖頭,臉上有些猶豫,白氏連忙打圓場:
「沒有開口要銀錢,只是當時你爹在街口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對著正賣板栗的商販流口水......」
「你爹也是在那時買的板栗,就是你剛剛吃的那些,結果買下大寶卻跑沒了影子,所以咱們倆才在院子裡分吃。」
「你爹也不是偏心大寶,就是想著以前的大寶雖然饞嘴,但也沒有對著吃食挪不動步子的時候,許是,許是.......」
白氏連說了三個許是,才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許是真的碰見了難處。」
葉青釉沒想到自己原先吃的板栗還有這樣的小插曲,微微蹙起的眉鬆了下來,不過為了防止爹娘胡思亂想,仍不留情的開口道:
「咱們分家時落了多少眼淚,大寶如今才滴幾滴口水又能是什麼天大的難處?」
「今日分家,二叔可還白得了不少的便宜呢。」
葉青釉原先沒說洪氏逃跑,葉守財想要再娶的事兒,如今葉守錢與白氏一聽,顯然以為占便宜的都是二房一家,被葉青釉這麼一說,顯然也是歇了心思,不再言語。
葉青釉見兩人不語,打了個要死不活的哈切,邁步慢慢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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