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大統早已經傳到了第四位天子。
所以算起來,這位廣平郡王,算下來差不多是百年前的人,應該早早已經不在人世。
這樣的藩王,又緣何被越明禮單獨挑出來問呢?
葉青釉略略有些不解,越明禮倒是先回過神來,軟了聲音:
「......葉小娘子,我忘了此處離京都甚遠,這件事雖在京都不算秘聞,但你沒聽過也實屬常態。」
「我便直說了罷,這位王爺生前頗有建樹,爵位先後曾封廣平郡王、陳王、許王,官職曾任開封尹兼侍中、中書令,授任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執掌京師尹五年,政事沒有過錯。」
「從前師長就同我說過,這是位少見,且有才學的皇室中人,只是治家不嚴,內宅奢靡揮霍,又縱容寵妾專橫放肆,害死奴婢,僭越禮制.......」
葉青釉聽得認真,原本品嘗糕點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所以,被治罪,死了?」
越明禮動作一頓,撓了撓頭:
「那倒沒有,只是錯失皇太子之位,後又被參謀反,鬱鬱而終。」
「死時年方二十七歲,沒有子嗣,由其兄之子承嗣。」
第296章 存思
「等等......」
葉青釉一臉古怪的提出疑問:
「你別告訴我,最後那個太子之位,落在了給他過繼嗣子的那位皇室之人頭上罷?」
越明禮稍稍一愣:
「小娘子怎麼知道?」
葉青釉咽下最後一口糕點:
「......情理之中。」
莫說是帝王之家,就算是平常些的富戶,只要平庸的晚輩中出了一個能幹的孩子,必定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擾的家中不得安寧。
百年事雖匆匆而往,不過僅從隻言片語之中,什麼老勞什子治家不嚴,妾室僭越......都太有可動作的空間。
莫說是錯失太子之位,就算是身死,也大有可為.....
葉青釉有些失神,不過越明禮倒是不懂這些。
馬車中沉寂了片刻,待再一次緩慢停穩,已然在鳳陽山山腳。
越明禮率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油紙傘,卻未打開,只握著油紙傘的傘尖,將傘柄遞給葉青釉。
葉青釉不明所以,下意識去接,卻發現對方絲毫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不由得重新抬眼。
越小公子眉眼含笑:
「我前些天來過一次,此處山路難走,我給葉小娘子引路。」
那隻手纖弱文氣,但卻極穩。
葉青釉稍一失神,少年紅著耳朵背身,牽著傘往山上走去。
此時已是深秋,群山褪綠,枝條漸露。
越往上,風自然也越大,也與她原先所想的路途背道而馳。
可手中牽著傘柄,葉青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我們只在山腳河邊坐坐就好』之類的話語來。
畢竟,越小公子對此行看上去期待已久,每一步都比她走的要堅定。
他似乎早早就想要一定要帶她走完這一程。
可自幼受的禮教使然,卻又令一個小君子不敢牽起心上小娘子的手。
於是,他們中間,就多了一柄傘。
他在前,葉青釉在後。
一步步台階都踩實,落定,方才牽引著另一端的葉青釉往上攀登。
兩人復行百丈,滿山沙沙作響的殘葉聲,與逐漸明顯的心跳聲中,葉青釉終於伸出手去,輕輕拉了拉前面少年的衣袖:
「......歇歇吧。」
原本就背著好多東西,再不休息,真的快要累死了。
當然,這說的不是她,說的是越小公子。
越明禮漲紅著臉轉頭,額頭已經全是汗水,氣息也有些不穩,卻還磕巴道:
「.....我還能爬。」
葉青釉收回手,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少年牢牢拽進傘尖的手,那突兀的觸感,只把少年嚇了一大跳,捧著手直直倒退了好幾步,被石頭一絆險些摔倒。
葉青釉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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