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語,莫說是葉婉兒,就算是葉青釉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聽到。
時人大多享用女子的才華,但不會讚許女子的才華。
雖說這句話中隱隱約約還有些自得之意,可能想出『女舉人』這一想法,眼界到底也是高人一等。
葉青釉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沒等她想出個大概來,便又被那頭吸引了注意。
柳大公子一番話說完,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王氏比不上你,依我看倒是未必!」
「來人!送二少夫人回府!」
這話說得氣勢十足,可架不住小廝早被葉婉兒帶來的丫鬟纏著,雖是應了一聲,卻還是沒能脫身。
柳大公子眉峰微皺,到底是沒忍住,厲喝道:
「還不讓你的丫鬟鬆手!」
「你不知廉恥,凡以為其他人都不知廉恥嗎?!」
青年的咆哮聲響徹整條山道,葉婉兒終究是哭著被匆匆趕來的侍女扶走了,葉青釉也拍了拍身下少年的肩膀,示意看準時機,準備離開。
可也就是在這時,那頭『狠心』將美人弄哭的柳大公子,卻將視線投到了他們躲藏的這棵樹下,徑直高聲喊道:
「你們又是誰?」
「既然已到了此處,又看了一場熱鬧,何必躲躲藏藏呢?」
果然是早發現了!
剛剛那那道視線不似幻覺!
葉青釉咬牙,她就說嘛,怎麼會有話本子裡那種,距離近到能聽到多重辛秘,可卻能不被人發現的情況。
負隅頑抗,還是......
越明禮稍稍理了理衣袖,給了葉青釉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便紅著個頭徑直鑽出樹影,走了出去。
柳大公子似乎認識他,一見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余怒消散殆盡,率先驚喜道:
「明禮...?」
越明禮揉著有些發酸的腿,一臉苦笑:
「振文堂兄。」
「真沒想到上次一別,咱們會在這種境遇下見面。」
柳大公子一掃先前的鬱氣,哈哈大笑:
「是啊,真沒想到。」
「當時你走的匆忙,我和同窗在外遊學,回來後才知道你來了龍泉,準備給三叔承嗣.......」
「不說這些了,往後都是一家人了,都在一處,哪用惦念往事。」
「你今日也是來看二老夫人?我們一同去,過後再一起好好聚聚罷?」
「我特地從京都給你帶了只不會掉毛的『狸奴』,還是從舊友手中用一副珍藏換到的,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上一杯!」
兩人從前也熟絡,柳大公子一點兒都沒藏私。
反倒是越明禮略略有些吃驚,稍一思索,試探問道:
「堂兄莫不是從王生手裡換的狸奴......?」
這回換被稱作振文的柳大公子愣住,他不是蠢人,上下打量越明禮一番,旋即想通了關鍵:
「那瓷狸奴,原是你送給他的?」
越明禮有些無奈,微微頷首,肯定此事。
葉小娘子......的瓷,著實好看,自夜市上第一眼見到葉小娘子起,每回見面,他必定會買上好多瓷。
如此多的瓷,若要真的一一擺放開來,肯定是擺放不下的。
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與其自己珍藏,不如送一些給從前交好的同窗好友。
狸奴原先也是不肯送的,只是那位同窗從前自幼也有些呼吸不暢的病症,總能讓他想到自己,所以便特地加送了一隻。
不曾想,人家確有呼吸不暢的毛病不假,只是未必對狸奴有多喜愛。
一來二去,又被堂兄換到手,反倒送還到了自己手中.......
這怎麼不說是命數使然呢?
越明禮稍稍將內情一說,柳振文便立馬明白髮生了何事,哈哈又笑了幾聲,方才解釋道:
「你莫要怪王生,王生原也是不肯換的,可我那幅畫也著實不是凡品,跑了幾趟,磨了好久嘴皮子,才勉強換到手。」
「你也知道,他比你大一些,資質也平平,原是想試試童子試的,我那幅畫,剛好是考官所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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