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黛喘息著，發出笑音，那笑聲，纏綿勾惑。

不知是什麼讓顧雪黛強撐著精神，低低敘說著，「佛子，你要是想拒絕我，那就應該早早離開。」

你厭惡我也罷，恨我也好。

但我知道，身為佛子的你，若與我發生了什麼關係，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

藥性發揮需要時間。

顧雪黛靠在桌案旁，朦朧地看著姜確。

接下來，即便這位佛子再度不願，也只能與她共度春風。

她居住的院落位於京城街道，走出去，不遠處便是集市。

佛子總不能在藥效發揮中光明正大地走上街市讓眾人看到他的墮落。

顧雪黛等待著。

須臾，她面前出現男人的身影，檀香逼近。

似乎還沒有到藥效發揮的時間......

是麼？

顧雪黛有些混亂了。

她最後的理性支撐不起她繼續去思考。

但總歸，藥效發揮作用了。

清冷聖潔的佛子抱起她，直接將她放在桌案上。

身下的冰冷讓顧雪黛的身體縮了縮，脊背泛起涼意，她忽然感到危險，身體卻極度期待姜確，他的觸碰讓她身上的滾燙消解，但不夠，根本不夠。

顧雪黛的眼眸被冰涼的手擋住，那雙修長如玉常握佛珠的手漸漸染上與她身體一樣的滾燙溫度。

姜確沉默不語。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

衣裙勾纏，顧雪黛的肩膀顫慄，唇瓣猛地緊咬。

藥性的折磨消解轉瞬。

但這只是開始。

她要讓姜確痴迷於她，不肯離開她。

顧雪黛的手摟著姜確的脖頸，在緩慢中感到折磨。

她嗚咽，在他耳畔哼唧。

姜確沒說話，他抱起她的身體，終於走向床榻。

他忍得很辛苦吧？

顧雪黛惡劣地想。

姜確再過冷靜自持，再過不願，還不是落入了她的手中。

顧雪黛躺在床榻上，脊背發麻，她看不到姜確的神情，因為姜確始終擋住她的眼睛，似乎覺得用手擋不方便，乾脆撕了一條裙裾的布料，纏在她的眼睛上。

他一定是極其不願，覺得自己受辱了。

夢中的顧雪黛感到報復的快感。

無論他是怎樣的高高在上，此刻都要將最本能的一面展示給她。

床幔飛揚，日影搖晃，淋漓盡致。

困頓顧雪黛思緒的藥效漸漸退散，她在清醒中感受著一切。

他身上的藥效，當真漫長。

顧雪黛在黑暗的視線中摩挲著，吻上他的唇。

姜確粗暴地回應她，極致的掠奪。

門扉推開，木門聲響響動，如同夢中床板晃聲，禪房中，顧雪黛緊蹙眉宇，若隱若現聽到交流聲。

「這是膳食。」

「先放著吧。」

天色已到夜晚。

這是第二日。

「顧娘子如何了？」小沙彌不好意思又擔心地詢問。

「還沒醒。」周棲梧嘆息，「她應當是累了吧。」

「昨夜，她似乎很晚才睡。」

小沙彌靦腆關心幾句，羞澀地離開。

門關上，周棲梧將膳食放在桌子上，整齊擺好，聽到動靜，她回首。

顧雪黛要醒了。

周棲梧以為顧雪黛是被兇殺案嚇到了，精神疲憊，才睡了這麼久。

但她始終沒有喚醒顧雪黛的想法，顧雪黛能與她待在一起是她想要的結果，這樣，她在白日就不需要再用什麼手段欺騙顧雪黛了。

到了夜晚時分，顧雪黛應當也不會隨意走動。

今日便安然無恙。

周棲梧看到，顧雪黛的睫羽顫了顫，雙手用力捏了捏床褥，緊接著，渾身泄氣，緊繃消散，慵懶到極點，這才緩緩睜開眼。

周棲梧愣了下，心想，顧雪黛這般美麗的女子，連醒來的動作都充滿誘惑力。

顧雪黛茫然地睜開眼，倉促坐起身，耳根通紅，滿是不可置信。

她方才夢到的是？

第21章 朗月她在夢中愛上的人是姜確。

顧雪黛憶起夢中的一切，如雨打芭蕉，睡蓮花開。

春宵苦短，她與他痴纏許久。

顧雪黛越想，越耳熱。

她不禁抬手，捂了捂下腹。

濕潤的水蜿蜒過渠，烈火灼燒的滾燙還未澆滅。

她惶惶然醒來。

這次的夢，已經徹徹底底超越了界限，超過了她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