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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的蠟燭來回跳躍,模擬最後一點餘溫。

寧夷然握住她的手,觸感冰涼:「我知道這次是我的問題,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周旋任他握著,眼神冷淡:「你不是非我不可,能找到更好的。」

「我沒想過找別人,也不會遇到更好的。」寧夷然著重補充一句,「你也是。」

「你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最好的了。」

這話太直白,沒有任轉圜的餘地,傷人傷己。

寧夷然目光鎖住她,問道:「你確定已經想好了?」

周旋說:「是,想得不能再清楚。」

寧夷然緩緩鬆開她,眼裡的血絲更多了。

在一起這麼久,周旋還算了解他,知道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身段,去挽留一個去意已決的人。

他可以低頭,但不會一直低頭,也不會任人把自尊踩在腳下。

他們之間並沒大爭大吵,甚至連責備都沒有,也算好聚好散。

周旋低頭看著滿地的花,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體面地走出這道房門。

離開前,寧夷然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有些空洞的語調:「旋旋,我有想過和你有個家。」

回答他的,是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漫長的夜,如墮煙海。

-

周旋迴去以後得了場重感冒,發燒咳嗽,最嚴重那幾天吃什麼吐什麼,人瘦了整整一圈。

吃藥加打針,斷斷續續半個多月才好轉,整個人像被活活褪掉一層皮。

林秀榕幾次提出要來這邊照顧她,被周旋拒絕了,說自己沒事。

有次周納恰巧聽到她們聊分手的事,旁敲側擊問原因,沒打聽出來。周納實在好奇,跑去問白行樾,被當場抓包。

周旋明令禁止周納再去打擾白行樾。

最近一段時間,她有意減少和白行樾的相處,一方面為了避嫌,另一方面,她目前還做不到不去聯想他和寧夷然之間的聯繫,從而順藤摸瓜地想起寧夷然。

她不是聖人,沒法完全心如止水。

臨近元旦,隊裡走了一批人,又新進來一批實習生。周旋不太想這麼快回北京,主動提出延長實習期,林立靜擔心她一個人容易鬱結,也留下了。

十二月下旬,熱城難得下一場雪。

周旋上午忙完,吃過飯,本打算和林立靜去附近古城聽音樂會。林立靜突然腸胃不適,躺在床上直打滾。

周旋給她找出一盒藥:「上次你拉肚子,吃剩下的。」

林立靜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本來想陪你出去散心的,偏偏我這破身子不爭氣。」

「沒關係,去不去都行。」

「那不行,不然票白買了。」

「不能退嗎?」

「24小時內沒法退了。」林立靜點開微信,給什麼人發消息,「這樣吧,我托白老師陪你去,反正你們倆關係好,怎樣都無所謂。」

周旋要阻止她,已經來不及。

周旋以為白行樾會拒絕,但他沒有。

這時候不去反而顯得太刻意,她只得硬著頭皮赴約。

古城離營地不遠,雪天道路難行,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硬是拖成了半小時。

檢票進去時,音樂會已經開場了。

劇院不大,容納不了太多人,過道狹窄,燈光昏暗。周旋邁下一節台階,差點踩空,白行樾沒有要扶她的意思,只提醒她當心點。

周旋應出一聲,借著舞台散出的微弱亮光找到座位。

落座後,周旋認真聽劇,中途分心看了身旁的白行樾一眼。

他沒玩手機,也沒不耐煩。他和寧夷然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失戀的後遺症,周旋毫無緣由地多愁善感,心情一瞬間跌到谷底。

台上的演員們在轉場,她聽見白行樾說:「還要多久能走出來?」

周旋沒反應過來:「什麼?」

白行樾換了個問法:「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連帶罪解除了?」

他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周旋說:「我在你這好像沒有秘密。」

「是你太容易被看透。」

周旋欲言又止:「他就沒看透過我。」

白行樾目光掃過來,平聲靜氣道:「在我面前,別提別的男人。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

一曲過半,王玄在大群里喊他們回來一趟,說臨時有事。

白行樾說:「不急。出都出來了,不差這一會兒。」

周旋說:「留著下次聽也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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