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夷然就想過?」
「他是他,你是你。」周旋說,「你們不一樣。」
可能不是不一樣,只是現階段她的心態變了。
周旋確實想過和寧夷然走到最後,從一而終,可事實證明,結果沒有更差,只有最差。
不是所有人都甘願長情,她也不想重蹈覆轍。那樣太沒意思。
白行樾看了她一會,涼笑:「你想不清不楚,我沒意見。吃虧的又不是我。」
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周旋張張嘴,欲言又止,到底沒解釋。
不到十分鐘,周納回來了,手裡只拎了一個裝工藝品的袋子。
周旋猜到這是買給林秀榕的,心裡多少有點愧疚。白行樾比她更能看出周納的懂事。
前面有家飲品店,周旋去給周納買喝的。
經過白行樾身邊,她本想問他要不要喝點什麼,見他沒有要搭話的意思,也就沒問出口。
周納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氣氛不大一樣了,把卡物歸原主,沒話找話:「那個,樾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白行樾問:「不再買點兒什麼?」
周納咧嘴笑了一下:「意思意思得了,不然我姐得說我。」
白行樾語氣平淡:「我的錢包還不歸她管。」
飲品店旁邊是家盲盒店,正好有周納喜歡的ip,周旋進去選了一整套,排隊買單,耽誤了一點時間。
從店裡出來,沒看到白行樾和周納,她轉悠一圈,在附近找到他們。
待會要去鄯善縣觀景,途經荒原,晚上不一定能找到住處。白行樾買了些露營用的裝備,又送周納一部單反,留著以後拍照用。
周旋過去時,白行樾正教他調參數,周納捧著新相機,眉眼彎彎。
到這一刻,周旋隱約意識到,或許因為周納是她弟弟,白行樾才願意耐性十足地待他。
不想成家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小孩。
鄯善縣離這邊不算遠,大概兩小時的車程。
剛進收費站,白行樾給什麼人打了通電話,等到了服務區,
有個穿中山裝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候在那,順車窗遞來一張出入通行證和三張門票。
白行樾朝對方頷了頷首,道一聲謝。
男人看上去不苟言笑,卻沒半點架子,平和道:「代我向你父親問好,等回京我再去上門拜訪。」
那頭正寒暄著,周納湊到周旋面前,小聲嘟囔:「這人怎麼這麼面熟……我好像在晚七點那檔聯播節目裡見過。」
周旋剝開一瓣橘子,塞進他嘴裡,笑問:「甜嗎?」
周納使勁縮了下脖子,口齒不清:「酸死了。」
「那你都吃了吧。」周旋說,「我不喜歡吃酸的。」
「你總拿我當垃圾桶。」嘴上抱怨,周納還是把剩下的橘子拿了過來。
那人離開後,白行樾把票扔到副駕,透過後視鏡看他們一眼。
周旋對上他的目光,主動拋出一條橄欖枝:「要吃橘子嗎?」
白行樾似笑非笑:「我也不喜歡吃酸的。」
暫時和解。
下了公路,越往遠走人煙越稀少,車子開進自然保護區,雪山層巒疊嶂,十幾頭野氂牛在山腳下結伴而行,浩浩蕩蕩。
周納頭一次實打實地見到這陣仗,趕緊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白行樾提醒他:「拍完把窗戶關上。」
周納納悶:「氂牛不是不會主動攻擊人嗎?」
「種群里有幼崽,為了保護孩子,母牛保不齊會做出什麼。」白行樾說,「別低估動物的母性。」
周納擠進前面的座椅中間,興沖沖道:「樾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白行樾說:「走得多了,見得就多。」
周納問:「聽我姐說,你不是剛回國麼?」
白行樾挑唇:「國外沒有野生動物保護區?」
周納恍然:「噢,也對——等我大學畢業了,我也想像你一樣走南闖北,三十歲不到,什麼奇聞異事都見過了。」
周旋聽不得這話,扶額:「別畫餅了,你先考上大學再說吧。」
天黑前,他們到了海市蜃樓的實景監測站。
這邊最近有活動,周圍車多,但沒什麼人,沙丘上架幾台攝影機,專門拍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冬季日照長,白天太陽大。下了車,踩在沙石上,周旋感覺有點燙腳,往旁邊挪了挪,站在一節台階上。
餘光注意到白行樾走了過來,周旋定定神,沒什麼表示。
兩人並肩而立,暫時無話。黃沙從四面八方聚起,湧向河畔中心。
也就一兩分鐘的光景,對岸升起一座座高樓,虛無縹緲,變幻莫測。雲層往下墜,快要融進飄著冰碴的河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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