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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樾沒作聲,食指輕扣了下桌面。

周旋邊往門口走,邊給寧夷然打語音。待接提示音響起,她聽見白行樾喊她名字:「周旋。」

周旋握門把手的力道一松,回頭看。

白行樾一步步朝她走來,沒給她留出反應時間,將她拿手機那隻手舉起,按在門面上,右手鉗住她的下巴,低頭。

他咬住她的下唇,舌。尖不留餘力闖進來,翻江倒海。

周旋想咬,被他嫻熟躲過,或吮或吸,卯足了技巧。

她沒一會就頭暈目眩,放棄抵抗,半推半就地回應。白行樾鬆開她的下巴,掐住她的細腰,手一點點往上,撫過筆直的脊背。

周旋夾在門和他的手之間,搖搖欲墜。

聽筒里傳來寧夷然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眼神濕漉漉的,發直,發亮。白行樾看了幾秒,吻得更狠,不忘奪過她的手機,關掉了語音。

午後陽光照在地板上,斑斑點點。窗外閃過一道影子,越靠越近。

白行樾摸向她身後,把門落了鎖。

外面,王玄試圖擰開門,試幾次沒能成功,嚷道:「誰在裡面呢?大白天鎖什麼門?不知道庫房不能私自進出?」

周旋神經繃成一條直線,搡他肩膀,示意他先放開。

白行樾在她舌。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像是一種警告。

他鬆開她發紅的嘴唇,吮住她的耳垂,耳鬢廝磨,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別管。專心點兒。」

第27章 難守難攻

裡面一直沒動靜,王玄氣急敗壞,使勁踹了下門,低罵道:「他媽的……別讓老子知道誰幹的,無法無天了還。」

那頭正搖人送備用鑰匙,這頭靜得只剩急促的呼吸聲。白行樾稍稍直起身,幫她系上內衣暗扣,手伸出來,攏了攏她的衣領,遮住胸前那塊紅痕。

周旋渾身發軟,扶住他的手臂,指甲陷進皮膚里。

白行樾看著她,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漬:「還能見人麼?」

周旋故意去碰門把手,手有點發抖。

白行樾攔下她,低笑一聲:「較什麼勁?」

周旋還沒完全平復下來,清清嗓子說:「……明知故問。」

男人的劣根性作祟,白行樾不會讓她以這種狀態出去,摸了下她發燙的臉頰:「我先出去。你留在這兒,安心把飯吃完。」

周旋點了下頭。

白行樾不忘囑咐:「別跟他聊太久。」

周旋一頓,說:「知道了。」

安頓好周旋,白行樾推開門,撞上候在門口的王玄,目光平靜,瞧不出異樣。

看到是他,王玄一口氣堵在胸口,不好發作:「裡頭只有你一個人啊?」

白行樾不慌不忙道:「不然還能有誰?」

「我喊那麼大聲你沒聽見?」王玄表情怪異,「這隔音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我耳力差。」

「聽你在這兒胡扯!」王玄忍不住了,擼起袖子要往裡進。

白行樾也沒阻止,忽說:「我打算在隊裡多待一段時間。」

王玄頓住腳步,驚喜道:「真假?你可別蒙我。」

「蒙你做什麼。」

「你那工作室不是已經籌備起來了麼?」王玄說,「我還以為你都要走了。」

白行樾一向注重效率,不可能一直在外遊山玩水,早晚得回北京忙自己的事。王玄再捨不得,也沒說過挽留的話。

白行樾說:「也不急這一時。」

王玄立馬樂了,摟著他肩膀:「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當初裝修的時候,確實叫師傅加固了最好的隔音窗。」

白行樾勾唇:「是麼。」

「可不!」王玄豪爽地說,「走走走,反正下午沒什麼事,去我屋喝點兒。」

等他們走了以後,周旋緩了緩,重新給寧夷然撥去語音。

寧夷然接得很快,語氣有些不對:「你和誰在一塊兒呢?」

這話聽起來像試探,周旋沒理:「我們前段時間不是說好了嗎?你突然弄這齣,讓我朋友在樓下等,什麼意思?」

寧夷然說:「沒什麼意思,想趁這機會跟你說兩句話。」

「我以為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寧夷然靜默幾秒,沒繞彎子:「那天我給老白打電話,你在他旁邊?」

周旋說:「什麼時候?」

「上個月。」

「應該吧。」

「旋旋,你是不是和他走太近了?總不會晚上也有工作要聊?」

周旋已經不太適應這稱呼,但沒說什麼,也沒打算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無論我和誰走得近,都和你沒關係。」

「你別忘了,老白是我兄弟。」寧夷然似警告似提醒,「回北京以後,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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