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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猛地調轉方向盤,加快速度返回。

白行樾剛剛壓根沒和她約定在哪碰面。偌大無人區,四面八方都是曠野,他說取完錢來找她,全是幌子。

他放她走,把自己留在那拖延時間。

從她離開到回去,前後幾分鐘,白行樾已經和他們動起手,周圍烏煙瘴氣。

叫老三的刀疤男這次學聰明了,喊幾個人一起上,多面夾擊,擺明了想下死手。白行樾一個人敵不過那麼多雙拳腳,腰背狠狠挨了幾下,衣服上都是泥,袖口被刀劃出長長一道口子,皮肉隱隱可見。

一直以來,白行樾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周旋第一次見他這樣,緊緊摳著方向盤,鼻頭立馬紅了。

瞧見車裡的周旋,白行樾臉色並不好,離遠看向她,分了下神。

斜後方兩個男人舉起棍子,三步並作兩步朝白行樾走去。周旋幾乎出於本能踩下油門,將人撞開,又跳下車,跑向白行樾。

在一片哀嚎聲中,白行樾穩穩接住她,蹙眉:「不是叫你別回來?聽不懂?」

他語氣很差,句句都是責備。周旋只是搖搖頭,眼裡蓄了水汽,兩滴淚無聲無息地往下落,砸在他手背。

白行樾喉結上下滾了滾,再講不出一個字。

無論是當年在酒吧兼職被罵,還是林秀榕手術前後,亦或是和寧夷然分手,她都死撐著沒哭,倔得很。

周旋從不輕易拿眼淚展露脆弱。

有周旋在,白行樾斂了鋒芒和戾氣,護著她,抗下毒打。

他多還一次手,那群人恨意越大,她就多一分危

險。

刀疤男下手最重,一棍打在白行樾肩頭,棍子直接劈成了兩半。他怒罵:「北京來的了不起啊?管你娘的是誰,天高皇帝遠,老子照樣揍!上次在醫院,老子頭上縫了十幾針,手還打了石膏,這次全給討回來!」

女人打個哈欠,過來善後:「老三,你悠著點,錢還沒到手,別給打死了。」

刀疤男舒暢不少,聽勸,及時收了手。

女人抱臂看白行樾,稍微垂下身,乳。溝若隱若現:「本來聊得好好的,說找個村子,你受累,跟人換點現金給我們。我就隨便提一嘴,說讓兩個兄弟去保護一下你女人,畢竟這樣雙保險嘛……結果倒好,還動上手了,受這麼重傷,我看著都心疼。」

白行樾懶得陪她演戲,笑得發邪:「談不攏還費什麼口舌。我心情不好,沒興趣撒錢做慈善。」

「我剛也沒說什麼呀,帥哥。」女人無辜地聳了下肩,「怎麼,你女人是金疙瘩,提都提不得?」

眼淚被風乾了,黏得難受,周旋擦一下臉上的土,往前走一步,代替白行樾,平靜地和她交涉:「你沒派人去保護我,真是可惜了。」

女人拿正眼瞧她:「怎麼?」

周旋扯唇微笑:「一直往南走有個巡邏站,用不著報警,裡頭都是能執法的。」

女人不信:「小姑娘,逗我玩呢?」

「那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回來了?」

女人表情滯了滯。他們這種人,見公檢法直打怵,像老鼠見貓,常年得躲著。

女人並非胸大無腦的類型,權衡一二,笑說:「我辛辛苦苦跑這一趟,要錢沒錢,還不解氣,總不能什麼都撈不到。」

周旋說:「再過一會,可不是撈不到這麼簡單,你們自身都難保。」

從語氣到眼神,再到行事風格,周旋像極了白行樾。有他兜底,她不把任何人放眼裡。

女人心生嫉恨,抄起手,甩去一巴掌:「你他媽會不會好好說話……」

手沒落下,被白行樾攔住:「我是不打女人,但不介意破個戒。」

女人被嚇退,越想越氣,又不好明著發怒,扭頭對刀疤男說:「去看看他們車裡有什麼值錢的,全收了。」

刀疤男說:「姐,就這麼輕易了結了?」

「能怎麼辦,最近大夥都被盯著呢,還想再進去吃牢飯啊!」女人沒好氣,「東西收完,把車砸了,等會把人丟去沙山,讓他們自生自滅。」

刀疤男應下了,叫幾個人進去搜刮一遍,裝了兩袋子。

有人掀開儲物格,從木盒裡拿出銅鏡,來回看:「三哥,這什麼東西啊?值錢麼?看著破破爛爛的。」

刀疤男不識貨:「管他呢,先裝里再說。」

周旋眼睜睜看著,面色蒼白,不由自主地挪動腳步,要去把銅鏡奪回來。

白行樾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回自己身邊:「以後會有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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