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被捉著放在小黑的胸部，他的胸肌也很大，穿著襯衣扣上紐扣的時候也能看出明顯的形狀。

「要再摸摸？」

方淨秋摸了一圈，開始覺得沒啥，但是看到小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太好，連忙收回了手。

方淨秋覺得有些不妙，讓自己冷靜了些許，反思剛剛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基了，要不要和小黑解釋一下。此時，小黑的嗓音響起。

「你有喜歡的人？」

方淨秋：「？」

不知道小黑怎麼突然問這個，方淨秋怕這傢伙是不是被方母攛掇，過來打探情報的，果斷搖頭，「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小黑似乎鬆了一口氣，眼中卻又帶上了幾分失落。

「你更喜歡雌性？」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

方淨秋被問得一頭霧水，小黑這個用詞還真是......

方淨秋還是回答了：「比起男性，我確實更喜歡女性。」

他又不是基佬，能選擇，肯定選擇香香軟軟的妹子。

小黑眼皮垂落，原來彎起的唇角弧度消失，嘴邊肌肉繃著，面色也沉了下來。

兩隻小龍崽在方淨秋講故事的時候就睡著了，幼崽的小呼嚕聲在臥室響起，襯得兩人之間愈加安靜。

咔嗒一聲，臥室的燈關了，方淨秋將枕頭挪了挪，腦袋躺了上去。今晚上，身邊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靠過來一具溫暖的身體。

原來自己一躺下，小黑的雙臂就會貼過來，牢牢地抱緊方淨秋，然後貼過來，腦袋擱在方淨秋的肩窩裡，就像大型龍崽。

方淨秋又等了一會，小黑還是沒有貼過來。他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是也沒有開口問。手指摩挲了幾下，心裡想著，沒有這傢伙纏著，自己今晚應該不會被熱醒。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聲，然後是身體翻轉在被套上面的摩擦聲，方淨秋的身子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摟住，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靠了過來，高挺筆直的鼻樑蹭上方淨秋的頸窩，蹭得他有些發癢。

心裡缺了的那部分被填上，方淨秋身體鬆弛下來，眼睛慢慢閉上。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小□□：「後天我會離開。」

睡意被這一句話猛地驅散，方淨秋循著聲音扭頭，但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見小黑的表情。

「你想起來了嗎？」方淨秋雖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在小黑說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失落。

在小黑那群同事找過來的時候，方淨秋知道小黑或遲或晚要跟他們一起離開，但是他沒想到，小黑後天就要走了。

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同吃同睡同住，方淨秋甚至是方父方母都習慣了小黑的存在，他這一走，方淨秋.......他承認，自己心裡還挺不舍的。

「只有一點。」和方淨秋預想中的答案不同，「還有一些事需要我去完成。」

方淨秋還想說給他提薪水讓他留下，但是聽到小黑的話，直覺對方有更重要的事，可能不只是工作上的事......他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揉了一把小黑的頭髮，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多諾萬，對於你的過往，我只知道這一個名字，但是......如果你以後想回來了，我在這等你。」

方淨秋被越摟越緊，對方的胸膛緊緊地貼住他，熾熱得就像一團火，一聲悶悶的「嗯」聲許久後才傳了出來。

方淨秋聽到他的回應，才慢慢放下心，但黑暗中，他的眉頭仍舊皺著。心裡充滿愁緒。

*

第二天，方家人都知道小黑明天要離開了，方父方母拉著小黑的手臂不放。

「怎麼就要走了？小黑你還回來嗎？」

「哎喲，你的身體還沒好全就要離開？要不要再去醫療所檢查檢查？」

比較感性的方母還差點掉了眼淚，兩隻龍崽還有方小弟一天都扒著小黑不放。

等真到了小黑離開的那天，龍崽的哭嚎聲震天動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奔喪了。

方淨秋也沒想到龍崽對小黑的感情這麼深。平時沒怎麼看出來，但是知道小黑要離開之後，就一直黏在小黑身上，就像兩塊小軟糖。

方淨秋將龍崽牌口香糖摳了下來，然後嚴肅著臉道：「不許黏著小黑叔叔了，小黑叔叔都沒法走路了。」

小黑俯下身子，揉著抹眼淚的龍大寶、龍二寶的小腦袋，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卻很柔軟，「別忘了，我教給你們的東西。」

方母將小推車推到小黑身邊，「這些是你方叔還有小秋一起準備的東西，都是家裡常吃的一些蔬菜食物，也不知道外面的東西能不能吃慣，小黑，這些東西你都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