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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鬧得沈乘月提心弔膽的,生怕妹妹一個不愉快,把這些亂說話的百姓也一道炸了。

好在這些聲音半點入不得沈瑕的耳,她原本半蹲下,在搜賊人的身,恍若未聞,聽到長姐聲音才抬頭問了一句:「他們煩到你了?」

「頂多煩到用芥末辣椒彈的程度,」沈乘月精準描繪著自己的感受,「還遠遠沒到要殺人的地步。」

圍觀者聽得後背發涼,齊齊後退了一步。

沈瑕沒有搭理他們,摸了摸男子的衣襟、袖口、腰包,很快搜出一隻簪子,拋給長姐。

見真的搜出了東西來,圍觀者譁然。

店裡的客人還記得這簪子有麻醉效果,紛紛抱頭躲避,好在沈乘月眼疾手快,準確地接住簪子。

賊人喘息著,張了張被炸掉半片嘴唇的口,沒能擠出半個字來。

他敢偷東西,無非是看兩個年輕女子管著店面,沒有其他幫工,她們力氣小、臉皮薄,想來不敢把事情鬧大。尤其沈瑕,往那裡一站,弱不勝衣,質似薄柳,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仿佛風一吹就倒,很好欺負的模樣。

不料手無縛雞之力是真的,黑心也是真的。能隨隨便便炸掉一座府邸,不管其中上百人死活的傢伙,豈是能被一個小偷威脅到的?

搜到簪子後,沈瑕連多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賊人或是那些愣怔的圍觀者,她整理了下裙擺,邁著輕盈優雅的步子回到了櫃檯後面,用帕子擦了擦手:「要是他敢把簪子藏在靴筒里,我就再給他一炸彈。」

「你怎麼知道是他偷的?」沈乘月問。

「他經過櫃檯時,不看你,出門時,不看我,他在心虛。」

「為什麼一定要看?」沈乘月不解。

「你出門時遇到美男子難道不會多看一眼?道理是一樣的。」

沈乘月摸了摸臉,想起自己真的會看,而且絕不止一眼:「咳,萬一搞錯了呢?」

「錯了就……」沈瑕大概想說錯了就錯了,對上長姐的眼神,改口道,「錯了就對他道個歉吧。」

男子還在用顫抖的手在地上摸索自己失落的半邊嘴唇,萬一真錯了,也實在不像是能輕易接受道歉的模樣。

不過這件事妹妹猜對了,沈乘月倒也沒那麼迂腐,非要究根問底,只對她一笑:「多謝了。」

小偷脫力地躺在門口,姐妹兩個都懶得去把他拖走,就任他一臉血地在那裡躺著,於是鋪子漸漸門庭冷落。

官府的人過來問了一次話,出了這種事,鮮少有人敢再光顧這火藥鋪子,偶有幾個聞風而來的鬼鬼祟祟的傢伙,開口就要殺傷力最大的首飾,沈乘月也沒敢賣。

她也不甚在意這一時得失,守著櫃檯,擺開棋盤,邀請妹妹:「下棋嗎?」

沈瑕看起來頗為驚訝:「你能贏我?」

「不能,」沈乘月搖頭,「你心太髒,我贏不了。」

靠循環記步驟也沒用,棋局本就瞬息萬變,沈瑕一旦察覺她在圍堵自己的棋子,立刻就會拋棄原有的陣型,異軍突起,重布玄機。

「那還要下?」

「玩玩嘛,」沈乘月笑道,「下棋又不只是為了贏。」

「你真是變了很多,以前你玩遊戲只要爭第一,」沈瑕拿了白子,「小時候我投壺勝過你,你就再也不碰了。」

沈乘月拍桌子:「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我又不喜歡投壺,」沈瑕示意她落子,「把箭投入壺中就能拿到獎勵,看起來蠢兮兮的。」

沈乘月咬牙切齒地在棋盤中央拍下一枚黑子。

「我為你感到開心。」沈瑕話鋒一轉。

「什麼?」

「玩遊戲不再只是為了贏,才能真正體會其中樂趣,」沈瑕柔聲道,「我做不到,但我為你開心。」

「我也為自己感到開心,」沈乘月笑了笑,「你今日午時就來找我了,可有什麼新進展嗎?」

沈瑕落下一子:「我外祖父的弟子,姓周的那個,我可有對你提起過?」

「何止提過?我還見過你在他面前唱作俱佳地表演呢,那廝不接你的戲,我怕你下不來台,就把你拉走了。」

「他是怎麼回事?」

「貪腐,被對手抓住了把柄,也可以說本就是對手設的套,威脅他幫忙對付楚征,不然就和恩師一道下地獄,於是他在陛下面前作了偽證,」沈乘月道,「順便把他貪的銀子,栽贓在了楚征頭上,又多加了一項罪名。至此,楚征眾叛親離。以上差不多都是你的原話,你說得很簡略。」

「他是我外祖父最重視的弟子,」沈瑕落下一子,「這些人性里的黑暗面,真不該讓你知道。」

「等等,這才是你曾經不願意告訴我細節的原因?」沈乘月嘆息,「你明明說是怕我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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