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两人的刀剑相互碰撞。
林晨的身上流露出一股极为凌厉的锋芒,他的剑更是宛若无所不破,无所不斩一般,给人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
而那个中年人也不弱,整个人浑身都缭绕着一股刚猛的气劲,这种气劲正是他将刀法练至得能够“登堂入室“,将自身真气与刀道相融合之后才会出现的刀罡!
他们实在是太强了,仅仅一瞬的碰撞,就让得周围桌椅碟杯等物瞬间炸开,好似在无形之间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场域,让得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嗤、嗤、嗤!“
林晨手中的剑刃划破空气而发出了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他的剑实在是太快了,仅仅是在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已是连续刺出了三剑。
林晨的这三剑分别刺向中年人身上的三个方位。
这三个方位并没有固定的逻辑,完全是林晨随意而出,可偏偏……落在中年人的眼中时,却是让的得中年人再次感到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林晨所出剑的三个方位,皆是精准的剑指中年人身上的穴位!
这样就让得中年人原本攻向林晨的招式猛然一顿,强行转改成了防御的招式!
“锵、锵、锵!“
中年人的攻杀路数虽然被林晨的三剑给打乱,可他本身依旧是有着极深的武功底子,微微一顿之后,便是反应过来,亦是使出三招,将林晨的三剑尽数挡下!
不过绕是如此,中年人在此番交手之中,亦是稍微的落入了下风。
他每挡下林晨的一剑,其步伐便会稍微的向后倒退一步或者是两步。
这是因为中年人最先施展的是攻杀的招数,其体内的真气本就已经蓄势待发了,可却没想到林晨的三剑实在是太诡异,导致中年人都招式临时一改,让得其体内的真气一时半会儿运转不过来,而其实……这才是林晨最终的目的!
“接招!“
林晨再度刺出三剑。
这一次,他的这三剑比起之前的三剑要更快,更强,更为飘渺如烟、无迹可寻,正是太白剑道之中的第一式--云台三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人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终后脚跟撞到门槛上,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林晨逼到了门口。
再看那屋中,青年被李潇然连连压制,只听得原本陪在青年身边的一个侍女呵斥道:“刘爱国,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少爷护驾!莫不是你和他们是一起的,此刻是想故意拖着?“
这话说得很诛心,但此刻被称为刘爱国的中年人也没办法解释什么,他唯有将林晨斩杀了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sp...p;于是当即之下,刘爱国一声怒吼,也顾不得林晨刺来的三剑,举起手中的长刀便是朝着林晨斩去!
他的这个举动,让得林晨的心里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名为刘爱国的中年人为了换一次主动攻击的机会而硬生生的承受了自己的三剑!
看着刘爱国劈斩而来的刀锋,林晨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当即之下,立即横着剑抵挡,只听的“砰“地一声金属颤音响彻,刀剑碰撞之际,一串火花更是闪烁而起,由此可想而知,刘爱国的这一刀有多么强大的威力!
刘爱国的这一刀,好似将优势给劈了回来,就在那么一瞬间之后,林晨宛若落入了下风一般,连续十多个回合的交手,他都是只能进行被动防御!
“漠刀的招式多为大开大合,这种类型的招式本是会造成诸多破绽,可偏偏落在这刘爱国的手中……这些破绽却被他的刚猛攻势给掩盖住了,不得不说,此人对于刀道的领悟当真是厉害!“
林晨虽然一直在防御,可心思却十分活跃,他一边寻找着刘爱国招式之间的破绽,一边运转着自身的真气与剑意,当林晨周身所缭绕的剑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他终于是停下了步伐。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又是接下对方的一刀,不过他这一次接招,却仅仅是象征性碰撞了一下,在横剑接下了这一刀之后,却并没有动用真气化解掉对方刀刃之上的劲力,而是借着这股劲力施展了一个空翻倒退,旋即右脚抵在后方的栋梁上,小腿用力一蹬,而手中的长剑向前直直刺出,整个人便是在半空中朝着刘爱国冲落下去!
“杀!“
纵然林晨再次主动进攻,但是刘爱国却丝毫不惧,冷哼之际,便是挥刀朝着上方使出一招横砍。
“砰!“
林晨的剑锋刺到了刘爱国的刀刃之上,金属碰撞之音颤响之际,林晨便是调整身形,又是接力在半空中进行了一个翻滚,落到了刘爱国的身后,同时手中的剑胎舞动,朝着他的后背刺去,可刘爱国在林晨翻滚的那一刻,就好似已经知道了林晨的下一步动作,在林晨刺剑的那一刻,猛然转身,同时横刀一挡,刀剑再度碰撞,火花闪烁之际,却剑林晨的剑锋抵住对方的刀刃,在其上面猛地一划,同时一个顺势转身,好似划出了一道圆环剑光,又是一剑朝着刘爱国的右侧攻去!
刘爱国冷哼一声,挥刀向右一挡,却不料林晨的这一剑竟然在临近他的右胸之后竟然微微一收,剑锋就这么划过他的刀刃,又朝着他的左边攻杀而去!
刘爱国顿时一惊,连忙侧身闪躲,可依旧是被林晨的剑刃给划破了衣衫,划出了一道轻微的血痕!
“这是什么剑法?路数宛若儿戏,毫无逻辑可言!“刘爱国有又怒又惊,他习武几十年,从未见过路数如此杂乱的剑法,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剑法,而是眼前这个年轻人随意挥出的剑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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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晨的剑招宛若随意而出,时而如稚童初学,时而又如老道宗师,可偏偏……其剑招的变化之多,威力之大,却是让得刘爱国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一连着接下了几招,但在这之后,很快就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诡异的剑法!”刘爱国被林晨打得连连倒退,他此刻的格挡已经是应接不暇了,挡下了第一招,却又挡不下第二招,守住了左边,却又守不住右边。
其实并不是这并不是刘爱国的武功弱,恰恰相反,刘爱国以前还有着一个“虎刀”的称号,然而林晨实在是太强了,他的剑法之中,看似简单的一剑,可其招式之中却蕴含着诸多的变化,明明看起来是刺向左边的一剑,可最后却刺向了右边、明明是一招横剑劈斩,可最后却变成了一招直刺,这种变化莫测的诡异剑法,对上刘爱国那大开大合的漠刀,就如同天生相克一般,让得刘爱国根本就防不住!
…………
“他娘的,刘爱国,你在干什么!”
另一边,吕常春的本是以一敌六而仍然游刃有余,可随着他们交战的时间越来越长,吕常春发现,他自身的真气竟然隐隐有着一种运转不过来的情况,而他的神志竟然也渐渐地觉得有些晕迷!
思索间,吕常春一个不注意,竟然被赵善津从身后拍了一掌,整个人的身躯便是一颤,旋即便是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一张桌子上,直接将那张桌子给撞得四分五裂!
“该死!”吕常春一个打挺,立即从地上起来,到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酒里有毒!”
吕常春的酒量本就不俗,若说他的脑子不清醒是因为喝醉的话,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因为他今晚根本就没有喝多少酒,那么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所喝的酒里被加了点东西!
吕常春一边应敌,一边利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其他人,发现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原本打得很猛的一些人,竟然接二连三的开始出现头脑晕迷、身体乏力、真气运转不周的情况!可偏偏……在这些人之中,却唯独有着一人并没有受此影响!
“刘爱国!”吕常春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越看越觉得刘爱国可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先,刘爱国在这段时间,尤其是在他们截取了梁军的银钱之后就变得很反常,总是说什么“此事不行”、“心中有愧”之类的话,并且在接下来的好几次行动之中,刘爱国都没有参与,而最为重要的是……刘爱国就在刚才,离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和吕常春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个青年。
他本来觉得刘爱国乃是一名猛将,所以特意从他的父亲手下将刘爱国给要了过来,可谁知道,刘爱国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全心全意为他做事,可后来……自从他们抢劫的人越来越多,抢得越来越大胆,甚至直接把注意打在了路过的梁军的身上之后,刘爱国就好似开始渐渐地与他离心离德,接下来的好几次行动都找借口推辞参与,这让得青年对于刘爱国感到非常不满,他一直认为大丈夫如果想要做大事就必须先要百无禁忌,可刘爱国实在是太畏首畏尾,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刘爱国那“虎刀”的称号是不是吹出来的,然而,让得青年万万没想到的……刘爱国竟然敢背叛他!
心里这般想着,青年亦是觉得胸口有着一股怒火在翻腾,他怒得几乎要将牙齿给咬碎,怒道:“刘爱国,此番之后,我要让整个梁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然而,青年的话刚说完,便只见李潇然那迎面而来的一剑,当即心里一惊,连忙应对,虽然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势,但左手的手腕上依旧是被刺中了一剑。
“自己落入了下风还敢去分心说别人?啧啧,你说你胆子大,我现在倒是信了几分!”李潇然笑道,他一剑刺中青年之后,立即微微收剑,旋即再度顺势出招,将那青年逼得连连倒退,又是一剑在青年的身上划了一道血痕。
若是青年在开始的时候仅仅是稍微有点落入下风的话,那么他现在,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被李潇然给压制住了!
“难道没人跟你说,你笑得很难看吗?”青年大骂一声,他现在只觉得李潇然的笑容很令人厌恶,真想往他的脸上轰一拳!
“是嘛?可小姑娘们都说我的笑容很迷人!”李潇然依旧在笑,可手中的攻势却变得更为猛烈。
“可恶!”青年在剑法上已然招架不住,只得一边倒退寻找契机,一边就地取材,将一个烂椅子、杯子、碟子之类的东西扔向李潇然,企图扰乱对方的攻势。
另一边,当刘爱国听到青年对自己的怒骂之后,心里一颤,想要说些什么以为自己自证,但开口的时候,却只是嘴唇微微动...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微微地叹了口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他应对林晨的招式竟然变得凌乱起来,一连续地被林晨刺中了好几剑!
“你觉得很失望?”林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爱国不答,但那本就已经应接不暇的刀法却是变得越来凌乱,有时候,更是连连出现了许多以他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回去犯的错误!
“山贼就是山贼,被自己人抛弃的感觉如何?”林晨又问。
林晨本以为刘爱国依旧会不理他,却不料,刘爱国听了他这句话之后,身体一震,竟是猛然抬头,怒喝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就不知道!”
他怒吼一声,原本已经完全乱套了的刀法竟然再一次变得锋芒毕露,一刀刀朝着林晨斩去,其势刚猛无比,可每一刀,竟是都被林晨轻松闪躲过去!
“你的心已经乱了!”林晨又说道。
刘爱国的心里一颤,但很快就又怒吼一声:“闭嘴!”
他猛然挥刀,狂暴的刀罡如同狂风在肆虐,这一刀,是他最强的一刀!
林晨的眼眸一凝,也不再说话,其手上的剑胎发出一声清脆的翁鸣,只见得原本漆黑的剑刃之上,竟好似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芒,剑之所至,无所不破,无所不斩!
“铮!”
一声金属颤音响彻。
不知为何,刘爱国那本是极为迫人的气势忽然一散,而攻势也转为了横刀格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的剑,直击到刘爱国的刀刃之上,其威力之大,竟是直接将对方的刀刃刺碎!
只见得好似有着一道极盛的寒芒在刀剑碰撞的那一瞬间一闪而逝,而刘爱国的身上,便是多了五道剑痕!
“噗!”
只见得刘爱国的口中猛地喷吐出一口血雾,手中一颤,那已经破碎的长刀的刀柄便是“哐当”地一声掉落到了地上,而他本人,亦是只觉得身体一阵失力,连续倒退几步之后,便是倒在了地上,目光看向林晨,只觉得眼前已经是开始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他低语道:“我不是山贼,我是……不,我已不配了……这样也好,也罢,今日死在你的剑下,我也算是解脱了!”
他说完,便不再看着林晨,而是看向那青年,自语道:“我刘某愧对“爱国”二字,可从未愧对你温家……”
“我今日虽死,可……问心无愧!”
林晨就这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爱国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林晨听到刘爱国临时前喊出的那一声“问性无愧”时,也不禁感到动容。
林晨轻叹一声,看着已然没有生命迹象的刘爱国,轻语道:“刚才是在一心求死么?或许你真的不是山贼……”
不多时,只听得门外再度有着一阵喊杀的声音响起,只见得一群精锐武装的人冲了进来。
“漠军的兄弟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梁军看到这群冲进来的人,心里顿时大喜,战意亦是变得更盛,而那群本就已经落入下风的山贼,便是在此刻变得面如死灰,有的人更是直接放弃了抵抗,束手就擒。
“该死!”
青年知道自己这边已经毫无胜算了,当即怒骂一声,一剑挡下了李潇然的攻势之后,立即向后暴退,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枚如同鸡蛋般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只听得“嗤”地一声,便是有着一阵滚滚浓烟从那个东西里冒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走!”青年大喊一声,恰巧他旁边就是个窗户,于是立即破窗而出,旋即展开轻功远遁而走!
部分未被擒住的山贼见状,亦是各自施展本领逃走。
“不要让他们跑了,快追!”徐玉堂大喊道,便是立即有人朝着山贼们逃出的方向追去。
李潇然看着已经有人去追赶山贼了,索性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剑,朝着林晨看去,笑了笑,拱手道:“一点剑意千川渺,两袖白云万刃遥。原来林兄乃是太白剑山真传,当真是失敬、失敬!”
林晨将剑胎给装进剑袋里,听着李潇然这么说自己,顿时摇头笑道:“李兄就莫要打趣我了,太白剑山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我算什么真传?不过让我也没想到的是,李兄竟然是天工阁之人,李兄这缥缈剑法,当真是让我久仰、久仰!”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皆是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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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为“老唐”的人亦是笑了笑,摆手道:“叙旧的事倒是先不急,公事要紧,此番孟将军许了我十日的时间,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料理完,到时候再痛饮几坛也不迟!”
“好、好!”徐玉堂立即大笑:“到时候定要喝一个不醉不归!”
两人正聊着,唐康平的脚步忽然一顿,“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根栋梁之下,或者说,是落在了倒在那栋梁下的一个山贼的身上。
“此人……”唐康平低语一声,便是快步地朝着那个山贼走了过去,可当他刚走过去,看清了那个山贼的容貌之后,脸上便是露出震惊的神色,惊道:“刘爱国!”
唐康平蹲下身,在刘爱国的身上查看了一番,片刻之后,便是自语道:“已经死了!”
“怎么,老唐你认识他?”徐玉堂疑惑道。
唐康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头对徐玉堂解释道:“此人名为刘爱国,是我刚参军时,和我同住一个帐营的战友,他比我早入伍一年,对我照顾颇多,只不过在不久之后,他就被调出了漠军,据说是被调往你们荒军去当百夫长了,没想到今日再见,他竟然牺牲在这里!”
唐康平说着,语气里也不免带着几分回忆与感慨。
但是徐玉堂却摇了摇,语气认真的说道:“老唐,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他不是牺牲!他是被我们剿灭的山贼!”
“他是山贼?”唐康平一愣,他连连摇头道:“老徐,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可能不知道,刘爱国当年在漠军时,连孟将军都夸他有猛将之资,若非他被调去荒军,不然再熬两年资历就能往上晋升了!”
徐玉堂的笑容收敛,神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老唐,你我十几年的交情,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和你开玩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康平闻言,心里思索着:是啊,老徐和我认识都快二十年了,他为人向来稳重,又怎么会和我开这种玩笑?
心里想着,唐康平顿时一惊,连忙确认道:“他真是山贼?”
徐玉堂点点头,他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刚才遇到了一件事,本来我还以为这件事可能是巧合,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事?”唐康平下意识问道,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徐玉堂现在正在办公差,他所遇到的一起事情,都属于军机,不能够随便询问,于是便立即说道:“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徐玉堂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遇到的事情,就和你现在一样。”
&n.../>“和我现在一样?”唐康平自语,旋即又是一惊,道:“你……”
徐玉堂缓缓点头,说道:“我也在这山贼之中遇到了认识的人!”
唐康平不语,他继续听着徐玉堂说下去。
“此人名为吕常春,我在几年前和他见过一次,虽然交情不深,但因为他武功颇为不错,所以终究有些印象。”徐玉堂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当时他的职位并不高,而且荒军近年来也没有打过什么大战役,你也知道的,没有军功就升不上去,所以当我再次看到他时,便觉得他因该是已经从军中退下来了。但是现在听你说了这个刘爱国,我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玉堂顿了顿,问道;“老唐,你说这个刘爱国是从你们漠军调到荒军里当百夫长,这件事是有公文批示下来的吧?”
“有的,此事千真万确!”唐康平点头道。
徐玉堂闻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的职位就是荒军里的百夫长,你可能不知道,百夫长和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这种职务不一样,每一位百夫长以上的将员若是想退伍,那是必须要公开上承文件请求批示的,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最近这几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上承过退伍的申请,也就是说,这个刘爱国,他其实还在荒军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他还身处荒军,那又怎么会来此做山贼?还抢了我们自家人的东西?”唐康平的眉头皱了皱。
徐玉堂摇头道:“这才是我的不解之处!你也知道的,我们荒军之中派系诸多,现在对西域人的打仗少了,反而我们自己人的争端多了起来,现在的荒军,早已不复十年前那般团结,所以许多事情,我也不知道!”
梁国有荒、漠两支主力部队,荒军主要驻扎于梁国西部,用以抵御西域的吐蕃部族,而漠军则用以守卫梁国接壤在南岭和晋国的边界。
南岭混乱不堪,自然是不用说的了,而晋国也属于那种三天两头就要挑点事的国家,所以漠军经常需要打仗,军功自然是少不了。而荒军这边,因为吐蕃被打安分了,所以反倒是闲了下来,连徐玉堂这种百夫长都被遣派去护送银钱了。
没有战争,那就没有军功,这也就导致了,有人若是想往上走,那么就得有人被拽下来,而荒军的内部斗争也由此开始!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身后忽然有着一声大喊。
“报!”
徐玉堂转过头,只看到董才、高建二人快步跑了过来,大喊道:“报告将军,请恕属下无能,那群山贼的轻功实在了得,属下虽然全力追赶,但只抓到了一部分,那个主犯虽然跑了,但身上却落下了此物!”
董才说完,便是从怀中取出一枚仅是看一眼便能知道其价值不菲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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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徐玉堂闻言,立即从董才的手上接过玉牌,将其递给唐康平。
唐康平接过玉牌之后,便是拿在手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片刻之后,他转头看向董才,语气严肃的问道:“这块玉牌,真的是从那个山贼的首犯的身上落下的?”
董才不认识唐康平,但他却认得漠军将领的服饰,当他看到唐康平身上的穿着之后,立即回答道:“回禀这位将军,这块玉牌的确是从那个山贼首犯的身上落下的。”
“你可确认?这是你亲眼看见的?”唐康平又问道,他的语气显得非常地若认真与严肃,就好似这块玉牌里蕴含着什么大秘密一样。
“是!”董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此事的确是属下亲眼看见的!”
一旁的高建亦是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将军,当时属下就在一旁,可以做证,此事千真万确!”
“那个首犯长得什么样?”唐康平将玉牌还给徐玉堂,问道。
“样貌么……是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很华丽,气质也很好,讲真的,若不是他坐在这,我都不太相信这是一个山贼的首领!”徐玉堂回忆道:“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出手的时候异常狠辣,虽然窝并未和他直接交过手,但仅仅是从一旁看着,都能感觉得到那股狠劲!”
董才和高建亦是点了点头。
唐康平听得他们三人的再三确认之后,猛然深吸了一口气,对徐玉堂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可就牵扯得太大了!”
“听老唐你的意思是……你认识那个山贼的首犯?“徐玉堂疑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叫我认识?你这话一说出来,倒像是我成了山贼的共犯一样!“唐康平摇头道:“不过若说认识的话,你或许没见过他,但是绝对听说过!“
“我听说过?“徐玉堂仔细想了想,而后便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听说过这么一个年轻的山贼,连忙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
唐康平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这个人其实不止你一个听过,只要身处于大梁军伍之中的,十有八九会知道这么一个人!老徐,你还记不记得,就在一年前,我们漠军之中发生了一件丑事!“
“丑事?“徐玉堂低语一声,旋即失声道:“你是说……“
唐康平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开口道:“一年前,温永红将自己的次子温天韵送到我们漠军里来历练,本来我们对此事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温永红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暂代兵部尚书之职,身为将门世家,这种事已经不在少数,倘若那温天韵能够安分的呆够三年,那我们让他在漠军里镀镀金也没什么,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
sp...p;徐玉堂深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知道唐康平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弑杀袍泽,冒领军功,连吐蕃、突厥这种野蛮人都知道此事乃军中大忌,那温天韵怎敢如此?“唐康平亦是深吸了口气,那温天韵虽然并不是在他的手下做事,但当他听到此事之后,亦是觉得震惊,觉得生气。
因为大梁漠军的军纪是在晋、青、梁、夏这四国之中非常有名的,而温天韵弑杀袍泽、冒领军功的事情一出,就像是引爆了炸药桶一般,根本就止不住,让得漠军成为了四国之中的笑料,因为就算是军纪混乱如西夏的军队,也不曾出过此事!
“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就算温永红身为兵部右侍郎,也不可能去保住那温天韵,只得将其以军法处置!“唐康平冷笑道:“没想到啊,温永红竟然玩了一手偷天换日!“
唐康平和徐玉堂皆是兵部左侍郎孟开荣的派系,再加上出了温天韵这档子事之后,自然也就对于温永红这位右侍郎没有多少敬意。
徐玉堂看着手中的玉牌,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让那温天韵给跑了,倘若我们将其抓住,那么我们在助孟将军争夺兵部尚书的过程中,也能多出一张底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康平说道:“虽然并未抓到那温天韵,但我们却知道了他并没有死,那温永红以公庇私,只要我们掌握了这条消息,也已经足够了!“
和唐康平详谈了一些事情之后,徐玉堂便是朝着林晨和李潇然二人走去。
“两位少侠!“徐玉堂朝着他们拱了拱手,笑道:“两位当真是好武功,此番剿灭了山贼,还是二位占首功!除了之前承诺的银钱之外,徐某会再额外给予二位其它的报酬!“
徐玉堂的武功虽然不算是很高,但其眼力却是颇为不错,仅仅是在一旁稍微观察了一下林晨和李潇然在剿贼之中所出的招式,就已经知道这两人都武功必然高于他至少一倍,而最为重要的是,无论是林晨还是李潇然,他们的年纪都不超过二十!
如此年纪就已经拥有了这么高的武功,那么他们以后的成就还会差?
所以徐玉堂在剿灭山贼之后,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与他们交上一点情分。
若是许诺官职的话,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因为他们江湖人本就讲究一个自由自在,快意恩仇,虽然有一部分人愿意帮助官府做一些事情,但更多的江湖人,其实是和官府中人有着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味,而且人家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必然是家世不俗,也不一定看得上你这个小小的芝麻官。
既然许诺官职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徐玉堂又该怎么做?
徐玉堂想了想,开口说道:“林少侠、李少侠,我知道你们江湖人都喜欢听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最近就收到了这么一个消息,或许二位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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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晨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立即开问道:“哦?不知徐将军口中的消息,有多稀奇古怪?“
徐玉堂开口道:“林少侠有所不知,我这消息嘛,到算不上多么稀奇古怪,但这消息里的人,却是古怪得紧!“
“愿闻其详!“
徐玉堂并未立即说明,而是问道:“不知林少侠是否听说过酒棋居士此人?“
“酒棋居士?“
不等林晨开口,站在一旁的李潇然就立即出声问道:“你说的酒棋居士,是否还会铸剑?“
徐玉堂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如此!“
“原来是他……“林晨听得他俩的对话,点了点头。
关于这位酒棋居士,林晨也知道些许。
此人名为齐桂天,乃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铸剑大师,他之所以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铸剑技艺高超,更是因为,这齐桂天乃是一名云游四方的散人,身后并无任何门派依靠,却硬是拼着自己的天赋与努力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以及铸剑技艺。
不过,虽然齐桂天的铸剑技艺非常厉害,但是他本人的爱好却并不是铸剑,而是痴于饮酒与下棋,他也因此自号“酒棋居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么说,徐将军的消息,是关于酒棋居士的?“林晨问道。
“不错,我所掌握的这个消息,的确是关于这位酒棋居士的。“徐玉堂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口说道:“想必两位少侠也知道,这位酒棋居士以铸剑而出名,而奇怪的是,他本人却极少铸剑,所以江湖上想求酒棋居士铸剑的人非常多,但是真正能够从酒棋居士的手中求到一柄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徐玉堂说着,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这荆楚与巴蜀之间运送东西,所以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位酒棋居士的消息。消息里称,酒棋居士将有着一柄全新的剑将要出世,但他却并不打算将这柄剑拿来售卖,所以到底如何获得,我此刻也是没有消息,但两位少侠若是有兴趣,不仿可以去碰碰运气,而且这酒棋居士就住在这荆楚的荆州城之中!“
山贼已经被剿灭,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的由梁军处理,已经没有林晨什么事了。
下山的路上,林晨与李潇然同行,正走着,他忽然问道;“此事了结之后,李兄是否急着回天工阁?“
李潇然闻言,转头看向林晨,问道:“莫非林兄有事?“
林晨想了想,说道:“我在不久之后就要往天工阁一趟,但是路不太熟,若是李兄能够相伴,也可以免得少走些错路,而且一路上也不用那么枯燥。“
“你要去天工阁?“李潇然闻言,先是一愣,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林晨背负在身后的剑袋上之后,就立即明白了,问道:“你是要去把这柄剑胎给铸成剑吧?“
“没错!“林晨点点头。
“不对呀……“李潇然疑惑道:“若是说起铸剑,我敢说江湖上十有九成的人会最先想到这荆楚的藏剑山庄...剑山庄,你现在就在荆楚啊,而且藏剑山庄也不远,林兄为何要到我们湘楚去?“
“这其中……原因自然是有的……“林晨不知道该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求剑被拒?“李潇然联想着。
“咳咳……并不是……“林晨想了想,问道:“不知李兄是否听说了,藏剑山庄将举行一场八荒论剑?“
“此事我自然听说了……“李潇然点点头,旋即,他这才反应过来,惊道:“哦!我知道了,林兄是打算去参加论剑,所以才不好去求藏剑山庄铸剑!“
李潇然不知道藏剑山庄欲意取代太白剑山那“天下第一剑派“的位置,但却知道,每次举办八荒论剑,藏剑山庄总会霸占前十之中的好几个位置,尤其是上一次,前五名之中,就有着三位出自藏剑山庄!而林晨身为太白剑山的传人,若是去参加论剑,那么他的名字必然不会低,而这次八荒论剑的地点则是在藏剑山庄上举办,也就是说,林晨这次去参加论剑,势必会与藏剑山庄的弟子争夺名次,那么问题就来了,藏剑山庄会给一个竞争对手铸剑吗?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李潇然认为若是藏剑山庄知道了林晨的身份之后,必然是不会帮助林晨铸剑的。
至于林晨为什么不从太白剑山里取剑,李潇然并没有问。
因为许多人都知道,太白剑山早已没落,虽然依旧挂着“天下第一剑派“这个称号,那只不过是因为太白剑山还有着一位正在云游四方的剑仙掌门罢了。
“原来如此!“李潇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顿时笑道:“林兄放心,铸剑而已,我们天工阁手艺是绝对不会让林兄觉得失望的!“
他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若说回去天工阁的话,我倒是不急,只不过我想先去荆州城看看那个所谓的酒棋居士,林兄不如和我一起去瞧瞧?“
林晨笑道:“荆州城么?巧了,我正要前往,我们倒真是可以同路结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问道:“林兄也对那个酒棋居士感兴趣?“
天工阁虽然不是以铸剑为主,但李潇然却依然想去看看,那被江湖上穿得神乎其神的酒棋居士做铸造出来的剑,到底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林晨想了想,说道:“算是有点兴趣,但并不是全部原因。“
“那是什么?“李潇然疑惑,他忽然笑道:“林兄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带路,所以故意说要去荆州城吧?“
林晨摇了摇头,笑道:“那怎么行?我是要将几个人护送到荆州城去,就算没有这个酒棋居士的消息,我也是要去的。“
李潇然一手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现在倒是开始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需要林兄去护送!“
虽然李潇然并没有和林晨交过手,但他两次看林晨出手,都已经看出了林晨的武功必然不低!
太白剑山的传人,武功能低吗?
能请得动太白剑山传人来护送,其身份必然不低,其代价也必然不菲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晨和李潇然约定了一起前往荆州城之后,便是将他现在所住的客栈地址告诉了他,而李潇然也是在第二天清晨就来到了客栈里。
“林兄,你所护送的人,到底是何身份?“李潇然坐在正林晨的对桌上,好奇的问道。
本来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宜过问的,但是当李潇然看出了林晨所使的太白剑法之后,心里就一直忍不住在想,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够请动太白剑山之人为做护卫?
要知道,在数百年前,晋国的太祖在一统三晋、中州、关中等地之后,称自己应天命为帝,然后给当时虽然仅仅立派三十年,但却已锋芒正盛的太白剑山送去了一纸诏书,诏书里简单点的意思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太白剑山立于秦川之上,而秦川归属于晋国关中之地,所以勒令太白剑山归附大晋,而封太白剑山掌门风无痕为大晋神武门巡守将军。
然后呢?
据说晋太祖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但把脸给摔肿了,还摔掉了一颗门牙,而且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位于三晋的祖地经常莫名其妙的着火……
时光流转,大晋王朝已然传承数百年,江湖上被剿灭与归顺朝廷的门派数不胜数,后来到了现任晋皇的太祖父这一代,更是把江南地区从青国的手中给抢了过来,东至冀州,南往荆楚,西入巴蜀,北上塞北,其姿态当真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被称为晋国最鼎盛的时期,然而即便是如此,太白剑山却依然于秦川之上傲视天下。
由此可见,太白剑山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与超然。
虽然此时此刻的太白剑山已然没落,但其掌门李长天风华绝代,仅仅而立之年,就以一人一剑败尽天下剑道英杰,镇压一代,成就无敌之姿,最终被冠与“剑仙“之称!
“剑仙“这个称呼并不是一种境界,而是一个称号,唯有在剑道上镇压一代的人的最强者才能够被冠与!
要知道,李长天所处的时代可是和现在不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十年前的江湖,有人“独坐楼台观风雨,棋无对手空寂寥“,有人“长枪一动花飘零,松风追月伴我行“,有人“笑面春风轻抚柳,冷眼冻雪三尺寒“。
李长天能够在那个时代成就无敌之姿,这也就更加奠定了太白剑山的超然地位。
所以,也是因为如此,这也就让得李潇然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太白剑山的传人亲自护送?
林晨坐在李潇然的对面,他一手端着一个小巧的白碟子,另一只手则是夹着一双筷子,小心翼翼地在碟中的包子上戳了一个小口,顿时便是有着鲜美的汤汁从包子里流了出来。
林晨见状,立即将嘴巴凑近,在包子上吸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和蟹黄刚入口,便好似要在林晨的嘴里化开了一般,当真是让人食欲大开。
林晨吃完了一个蟹黄汤包,这才放下碟子,但却并未放下筷子,他一边从前方取了一碟伙计刚送上来的蟹黄汤包,一边说道:“身份嘛……其实也没什么身份,就是一个千金小姐,我在路上遇到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三人被山贼打劫,我刚好路过救下了他们,然后就是这样咯……“
“千金小姐?“
李潇然闻言,倒是愣了愣,旋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声音拉长,笑道:“哦……原来如此!江湖嘛,不止有意气相争,还要有风花雪月才好,懂的!我就说嘛,初与林兄熟识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相见恨晚的亲切感,嘿嘿,林兄这一手英雄救美倒是玩得漂亮,小弟虽未亲眼相看,但以林兄的身手,必然是风华之姿,剑招一出,尽显无敌姿态,小弟佩服、佩服!“
林晨无语了,他现在真的很不想和李潇然说话。
说实话,林晨第一次看到李潇然的时候,就觉得他非常的特别,静静的站在人群中时,高冷、傲然,可当他露出笑容时,却让人如沫春风,就像是一位行走于凡尘之中的谪仙,当真是应了书上的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是现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姑娘面前的时候,李潇然的确就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一般,然而一旦到了私下里……
李潇然可不知道林晨此刻在心里想什么,他靠在桌上,看向林晨,笑眯眯的问道:“那林兄说说,那个千金小姐,她漂亮吗?“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林晨又将一个小巧的蟹黄灌汤包给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她真的是那种,很有钱的那种……你看,我现在住的客栈,还有吃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出钱的!‘’
“林兄缺钱?“李潇然闻言,倒是一愣。
太白剑山的弟子会缺钱?
就算此刻的太白剑山已然没落,但要知道,整座秦川都是属于太白剑山的!先不说秦川上长着那么多名贵的草药,就只说那些水果什么的,只要招募几个顾工将这些果子摘去卖了,每年也能赚很多钱了!
林晨干咳一声,笑道:“钱嘛,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李潇然从小在天工阁长大,而天工阁每个月都收入都颇为丰厚,所以他对于钱没有什么兴趣,仅仅是说了几句便是岔开话题,问道:“林兄,我问你个问题……”
他说着,忽然向林晨靠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不少,低声问道:“林兄觉得宁小玉如何?“
“宁小玉?“正在吃东西的林晨忽然动作一顿,终于是抬起头来,目光看向李潇然,开口道:“李兄莫非……“
“什么、什么...么、什么!林兄,话可不能乱说!“李潇然顿时一个激灵,站起来大叫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没开始说呢!“林晨无语。
李潇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看了看周围,所幸的是,因为时间尚早,再加上这座客栈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所以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并没有其他人看到。
李潇然尴尬的坐了下来,干咳了一声,笑道:“咳咳,林兄莫怪,是小弟太激动了。“
他说完,有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开口说道:“虽然我李潇然纵游花海十八载,但却并未真正遇到让我心动的女子,直到这位宁小玉姑娘的出现,林兄,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林晨不语,已经在心里把李潇然的话给定义成了吹牛。
李潇然此刻连二十都未到,还说自己纵游花海十八载,穿开裆裤去游么?
“林兄?“李潇然看到林晨自顾自的吃东西,不由得加大了声音,提醒道。
林晨夹起一个饺子,往自己的嘴里送,等待吃完了之后,这才缓慢开口,说道:“李兄前不是挺有把握的嘛?现在还问我干嘛?“
林晨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日李潇然在面对那些女子时是如何的从容淡然,结果现在来请教自己,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这不一样!“李潇然认真的说道:“我这次是认真的!“
林晨白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江湖嘛,不止有意气相争,还要有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不再言语。
解决完了山贼,梁军也终于是在几天之后让望月楼打开了望月城另一端的城门。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林晨等人离开了客栈,出了望月城之后,便是在城门外的一处茶肆里稍加等待了一会儿。
不多时,林晨便是看见腰间悬剑,背后被着一个小包袱的李潇然牵着一匹白马朝着他们走来。
因为林晨早就已经把李潇然要同行的事情和牧月娇说了,而牧月娇也同意了,所以当李潇然到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牧姑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兄,他这次也会与我们同行。”林晨对牧月娇说道。
他说完,又将目光转向李潇然,说道:“这位是牧姑娘,也就是我和你说的要护送的人,另外两位呢,是马夫柳叔,和牧姑娘的小丫头。”
林晨说着,便是在小月儿的头上揉了揉,惹得小月儿“啪”地一声,推开他的手,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他,叫道:“你才是小丫头!还有,除了小姐,谁都不准摸我的头!”
“小月儿,不得无礼!”牧月娇连忙出声制止,旋即,她又看向李潇然,施礼道:“小女牧月娇,见过李公子!”
李潇然微微一笑,拱手还了一个礼,笑道:“牧姑娘无需多礼!在下李潇然,和林兄在讨伐山贼时相交,虽然仅仅初见不久,但我们却相见恨晚,早已如伯牙子期般相视为知音,牧姑娘既然是林兄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李潇然的朋友,对待朋友,我最是不愿做那些繁杂的礼数,所以还请姑娘以后不要再如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月娇笑了笑,柔声道:“原来李公子还是一位剿贼的少侠,既是如此,那小女更应该是以礼相待才是!”
李潇然的目光落在牧月娇的脸上,虽然她的连被纱巾遮挡,但不难看出,牧月娇必然是一位美人胚子。
当即之下,李潇然也不接牧月娇的话,而是岔开话题,笑道:“林兄曾多次与我相言与牧姑娘相遇的种种,在下本来还好奇,能让林兄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会如何惊艳?今日一见,当真是如诗里说的那般,云想霓裳花想容,春风不见露华浓!”
牧月娇闻言,倒是一愣。
并不是因为李潇然对她的夸赞,而是因为……李潇然说,林晨经常说起她,并且对她念念不忘?
心里想着,牧月娇的脸色微红,目光便是朝着林晨看了过去。
林晨听了李潇然的话之后,表情也是一愣,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真的想上去把李潇然的嘴给封上。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当然,林晨并没有这么做,他的目光悄悄的看向牧月娇,但却发现对方也正往他这里看过来。
一时间,两者的目光相撞,又在刹那间闪开。
林晨干咳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牧姑娘不要听李兄连说,他这人说话就没个靠谱的,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没有么?
牧月娇点点头,轻声笑道:“我相信林公子乃是一个正人君子!”
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之中,却好似少了一种以前的那种轻柔的感觉。
李潇然无语,他都说到这份上了,结果林晨在干什么?
…………
既然李潇然已经来了,那么众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茶肆里继续呆下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众人便是开始启程赶路。
但还未等众人走多远,他们的步伐便是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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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李潇然对众人说了一声,旋即便是骑着马朝着前方走去,然而没过多久,他就返回来了。
“李兄可知前方是什么情况?“林晨看向李潇然,问道。
李潇然勒停坐下的白马,这才对众人说道:“听那些人说,前段时间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导致山上滚落了许多土石,不但将前面的路给挡住了,还有许多处出现了塌陷的情况,因为最近望月城被梁军给封了,大家出不来,所以也是等到现在开城了才有人知道。听那些人说,望月城的周围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顾工们没什么经验,这条路在短时间里应该是没有办法走了!”
“那怎么办?”林晨闻言,微微皱眉。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马车,马车里的那位可是赶着要回去呢!
马夫柳合在听了李潇然的话之后,也是叹了口气,嘀咕道:“林少侠是否觉得,最近怎么诸事都不顺?该不会是因为我们之前遇到了一个黄大仙,导致惹上了晦气吧?”
林晨这才想起来,在他们来望月城的路上,好像的确遇到了一只黄鼠狼,只不过这只黄鼠狼已经被另外的一伙人给撞死了。
林晨虽然喜欢听一些奇闻异事,但也仅仅是将它们当成了一个个有趣的故事,他自己是不相信那些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的,所以,当他听到柳合的抱怨之后,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柳叔莫要多想,那些什么黄大仙、青大仙我也听说过,但那是青国的白山、渤海那边的传说呀,难道这位黄大仙还会不远万里的走来荆楚走亲戚不成?”
李潇然亦是笑道:“嘿嘿,别的先不说,晋国那里可是在王法之中规定了不许山灵鬼魅成精,青西临晋,那黄大仙若是来走亲戚,恐怕刚到晋国就要被抓到牢房里去了吧?”
看着林晨和李潇然竟然把自己的言语当成了笑话,柳合立即气得瞪大了眼睛,连连说道:“你们还别不信,在我小的时候还真的就亲眼看见有人打死了一只偷鸡的黄鼠狼,而且那个人在几个月之后就死了,大家都不敢靠近,怕沾上了晦气,你们说,这不是黄大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笑道:“柳叔,你这就是人倒楣的时候想找借口!若那个黄大仙真的存在,你这一口一个晦气,难道就不怕那黄大仙找上门吗?”
他这话一出,柳合顿时不出声了。
林晨收敛笑容,转头看向李潇然,说道:“好了、好了,玩笑归玩笑,李兄,你刚才去询问的时候,有没有问到是否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有到是有!”李潇然点点头,说道:“如果想要去荆州城的话,从这里一直往前走是最快的,但前方很明显走不通了!我刚才去问了一下,想要去荆州城的话,有两条路可以选!”
“哪两条路?”林晨问道。
“水路和陆路!”李潇然笑道。
林晨无语,这话要怎么接?
...b李潇然看着林晨无语的表情,顿时大笑一声,继续说道:“第一条,水路嘛,自然就是从离着望月城不远处的那条清风江乘船一直南下,最多七八日即可到达荆州城。而如果你们坐不惯船的话,那就只能走陆路了,只不过,如果是要走陆路的话,就必须从这里原路返回,出了望月城,绕到另一个城镇那边才会有路可走!”
“如果是走陆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林晨问道。
倒不是说林晨坐不惯船,而是船支行驶在江上时,其摇晃程度远远要比马车的颠簸难受得多,他得为牧月娇和小月儿这两位身子骨柔弱的女子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三日!“李潇然开口说道:“他们说这次的雨比较大,而且在我们没来望月城之前就下了好多天,导致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再加上,望月城附近能走的路本就不是很多,除非舍弃马车走山路,否则就只能绕道!“
不过很显然,舍弃马车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牧月娇等人能不能走山路,就算真的把马车给舍弃了,只靠着两只脚去翻山越岭的话,也得耗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林晨看向柳合,问道:“柳叔觉得该如何?“
柳合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护着小姐出远门,就不乱说什么,一切全凭林公子做主!“
“那好!“林晨点点头,旋即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在车窗上“笃笃笃“地敲了敲,只见车窗的窗帘被微微拉开,林晨便是看到了小月儿的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透过窗帘那被她拉开的微小缝隙看向窗外。
“林公子,有什么事情吗?“牧月娇坐在马车里,轻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林晨将刚才所遇到的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牧月娇说了一遍。
最后,林晨说道:“若是乘船走水路的话,只需三五日便可到达荆州城了,只不过,乘船走水路的摇晃程度可要比这马车的颠簸程度难受得多,而且一旦上了船就不能靠边停了,所以牧姑娘可以先思量一下!“
牧月娇轻声道:“小女子虽然没有坐过船远行,但听我爹爹说,有些船是不会摇晃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说不会摇晃,只能是说大船的摇晃幅度要较轻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坐大船吧!“牧月娇拍板决定道。
林晨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吧,他差点忘了,这位牧大小姐乃是荆州城牧家的长女,坐个大船又怎么了?
心里想着,林晨也是点了点头,转头对李潇然说道:“既然如此,李兄,我们就去走水路吧!“
“好!“
李潇然点了点头,等林晨上马之后,便是立即转动方向,带着林晨等人往望月城附近的一处码头走去。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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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望月城向着西南方向走约莫三里余的路之后,一条宽广奔腾的大江便是映入众人的眼帘之中。
因为前段时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雨的缘故,让得此刻的江岸边,土石也不是那么稳固,所以林晨等人便是翻身下马,牵着自己的马匹沿着江岸行走。
“我听他们说,从这里开始,一直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清风江的码头了。”李潇然指着前方的一处开口说道,他牵着马匹,走在最前方带路。
林晨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到了身前的这条清风江上。
林晨身前的这条清风江,要比他之前乘船来荆楚时的那条寒风江宽广数倍,放眼望去,远处的江上水雾朦胧,对岸就如同一道细小的发丝一般,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林晨看的可并不是这清风江上的景色,而是在感受这清风江上的势!
自从林晨从张家兄妹那里获得了记载着完整三卷的《春江花月剑》之后,林晨便是琢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虽然林晨不知道张家兄妹和数百年前的那位剑仙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随着林晨对于这门剑法的理解越来越深,他此刻已经是能够完全确定,他手中的这本剑谱,正是那张太虚的所开创传承的惊天剑法!
为什么硕这门剑法是一门惊天剑法?
因为在传说中,张太虚在证道剑仙之位前,他的武功其实并不高!直到后来,张太虚游历江湖数十载,终于在某一天,他以春、江、花、月这四景开创了《春江花月剑》,一朝证道,武功真正的达到了“登堂入室”之境,又在此后的几年里,他的武功不断进涨,最终以一剑倾天之姿,镇压一代江湖剑修,成就“剑仙”之称!
后人对于张太虚的评价里称,他是一个“幸运儿”,在游历了数十载的江湖之后,看透了天下山川江河之间所蕴藏的“大势”,最终大器晚成,成就剑仙之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当张太虚成就剑仙之名时,他已经是一位几十岁的老人了!
并且,这门《春江花月剑》分为三卷,分别是第一卷的《江海卷》、第二卷的《花月卷》,以及第三卷的《合一卷》!
第一卷和第三卷就先不说。
现在江湖上所流传的《春江花月剑》,其实就是那《花月卷》!
缺少了第一卷和第三卷内容的《花月卷》,只记载有剑招,却没有剑势的修炼之法,虽然江湖上将《春江花月剑》传得神乎其神,但却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记载,对于这门剑法还有两部剑势卷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林晨以前在太白剑山的时候,其实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练习那门所谓的《春江花月剑》,但是随着他对于这门剑法的理解越来越深,他发现,这门剑法里的剑招虽然还算是精妙,但却根本就没有达到江湖上所传说的那种顶尖层次的水平,一直到...一直到现在……
直到林晨从张知谨那里得到了这本《春江花月剑》的完整剑谱,直到林晨开始修炼剑法之中的另外两卷之后,他才意识到,这门剑法当真是一门顶级的剑法!
林晨认为,这门《春江花月剑》的精髓并不在于剑招本身,反而和他的师父李长天所使出的那招《秋水共长天一剑》非常相似!
四十年前,南岭的八荒论剑于秋枫江畔举办,而当时年仅二十三岁的李长天,竟然将那三百里秋枫江的大势引聚于自己的剑刃之上,那一剑的风情,当真是风华绝代,而在场记录的一位说书先生,便是将这件事给变成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的名字,正是《秋水共长天一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李长天所使的“秋水共长天一剑”,并不是什么剑法,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就是太白剑法里加上秋枫江的那股磅礴大势。
太白剑法的话,一般人肯定是学不到的,但李长天的那种借天地大势为自用的方法,却非常值得人们去学习与领悟。
而林晨此刻手中的这本《春江花月剑》亦是如此。
虽然《花月卷》的剑招算不上什么顶级剑法,但若是加上《江海卷》里的剑势,那么这本原本普普通通的剑法,就会立即一跃而成为一门顶级的惊天剑法!
林晨走得很慢。
他在看,在倾听,在感受!
最终,众人停下步伐。
码头到了。
望月城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较大的城市,所以建立在此处的码头倒也算大,约莫有二十余艘大船小船隔着一段距离停泊于此。
最终,林晨等人舍弃了马车,登上了停靠在码头上一艘大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可惜了我的那匹马。”林晨站在船上,目光朝着岸边看去。
他的那匹枣红大马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终究是陪伴了他一段时间,此刻要舍弃掉,还真让林晨有些舍不得。
“林兄,接着!”
正当林晨轻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李潇然的声音。
李潇然比他们上船要晚一些,只见他喊了一声之后,就将一个钱袋子扔给了林晨。
“这是……?”林晨接过钱袋子,将其打开后,便是发现里面装着半袋子的碎银。
“钱啊!”李潇然笑道:“我觉得我们就这样将马匹舍弃了有点可惜,正巧附近有人需要,我就将它们给卖掉了,只不过价钱不是很高,一匹马也才卖了十几两……”
林晨听他如此说,便是将这个钱袋子给收好,笑道:“亏得我刚才还在感叹呢,没想到李兄下一刻就给我送了这么一袋钱,算了,卖掉就卖掉吧,总比白白舍弃了好,至少还能赚回一点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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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的吃水很深,让得它在这清风江上行驶时,可以做到四平八稳,而船上则建着一栋三层的小楼,除去提供给乘客住宿的房间之外,还另外开设有各种供与娱乐的场所。
傍晚,林晨走进船楼之中开设的小勾栏里。
勾栏虽然在船楼之中所占据的位置并不大,可里面的装饰却极为精致,数张小桌错位摆开,不管有没有人,桌上都会摆放着一些花生茶水等小吃食。
林晨随意的寻了个位置坐下,顺手拿起一颗花生送入口中,目光向着勾栏里的说书先生看去。
只听得那说书先生一拍醒板,身旁的几个女子便是开始拨动手中的乐器。
说书先生饮了一口茶水,随后便是开始说起了今日的故事。
他的声音一开始显得非常的平缓,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孤身仗剑走江湖的故事。
可随着故事的展开,身旁那几个女子的伴乐便是开始有了起伏,而当说书先生讲到故事里的那个年轻人以一敌三的时候,节选的一曲激昂的《将军令》蓦然响起,更是让人觉得豪气顿生,一幅激烈的打斗场面顿时浮现在人们的脑海里,让人不禁代入其中!
林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目光看向窗外。
不得不说,能够吃说书先生这碗饭的人,口舌之力当真是了得,那说书先生从一开口到现在,足足讲了一个时辰有余,除了开始时所喝的那口茶水之外,其余时间都不曾停歇,一直到此刻,看其模样,似乎还有余力继续讲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放下茶杯,起身朝外走去。
其实说书先生此刻所讲的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说过许多次了,虽然每个说书先生说讲的内容都有些许的出入,但大致上都差不多,故事里的青年,正是林晨的师父李长天,而故事里的内容,讲的其实就是李长天在并未成就剑仙之名时,就已经初露锋芒,于一处竹林里孤身独战五毒教派的三位弟子。
林晨离开了船楼里的勾栏,本是准备回房休息一下,但正走几步时,他的步伐忽然一顿,只听得楼外有着一阵悠扬地筝乐传来。
“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雅兴,在此对月起奏?”林晨一听,顿时觉得兴趣大起,于是步伐一转,立即寻着声音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了船楼,林晨却并未看见什么人。
琴声就在此处,那这甲板上空空如也,除了林晨之外,哪还有其他人?
那么这琴声又是从而何来?
林晨站在甲板上,他顺着声源看去,这才发现,这琴声其实就在船楼之上。
船楼上的一处窗户里,灯火通明,那悠扬的筝乐正是从此处传出,只不过,这个房间正处于临近甲板的位置,所以才让得林晨误以为有人在甲板...在甲板上对月弹奏。
“真好听!”林晨自语。
他其实对于音乐一道,并没有太多的涉猎,若非要说会哪种乐器的话,也只是以前跟着李长天学了一小段时间的二胡和箫,勉强能吹出点声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时此刻,林晨却能够感觉的出来,船楼里所传出的曲子,就好似对应了这条清风江一般,时而平缓流淌,时而激烈翻涌,每一节音符都好似一股浪潮,当它们全部结合在一起时,就形成了这么一条绵延百里的大江。
林晨就这么站在甲板上仅仅的倾听。
他的目光向船外望去。
月光散碎地照到大江之上,江上浪潮起伏所发出的浪花声,以及这船楼上所传出的曲子,两者的声音好似一点儿也不违和,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竟让得林晨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林晨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放在甲板的围栏上,他的目光看向这时而平静,时而翻涌的清风江。
林晨闭上了眼睛,因为有些东西,是眼睛看不见的。
不多时,船楼上一曲终罢,而林晨也终于是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转头看向那船楼上,脸上露出了一缕笑意。
这一夜,林晨破境了。
但他所提升的却并不是武功,而是对于剑势的感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势”这种东西,听着好像听玄乎的,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世界上,道家、兵家、阴阳家,都对“势”这种东西有着自己的理解。
古人认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
阴阳二气分化成了五行,而五行则构建天地,所以天地山川之间所蕴藏的独特之气,就形成了一种“势”!
江湖上有人称:“势”其实就是一种除去真气之外的特殊力量,掌握了这种力量的人,能够让自己变得极其强大,而三百年前的张太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本武功平常的一个人,借着天地大势一跃成为了剑仙!
不过,江湖上虽然将这种东西传得神乎其神,但其实除了练气士那群整日神神叨叨的怪人之外,真正掌握“观势”之法的人并没有多少。
而剑仙张太虚就又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的《春江花月剑》一共分为三卷,但现在江湖上所流传的《春江花月剑》,其实不过是其中的《花月卷》而已,徒有剑招,却并没有剑势的修炼之法,所以导致许多练习这门剑法的人对其的理解越来越深之后,便是觉得这门剑法虽然有着些许的精妙之处,但还远远没有达到江湖上所传说的那种程度……
林晨轻吐出一口浊气,他实在没想到,今晚竟然能够有如此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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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清晨,当林晨走去膳堂吃早膳的时候,李潇然一脸古怪的看着林晨。
因为今天的林晨,明明眼垂下挂着两个黑眼圈,想来应该是第一次坐船导致不习惯、没睡好,但古怪的是,林晨整个人竟然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
“林兄,你……”
“怎么了?”
“没事!”李潇然本想问问看林晨昨晚怎么了,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林晨看了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干脆的就在李潇然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吩咐船楼膳堂里的侍从取些早饭过来。
在船上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在陆地上那么好的,不过在林晨等人乘坐这艘大船之前,可是一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所以这里的食物虽然比不得在陆地上,但也不会太差。
不多时,膳堂里的侍从便是用木托端着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的大碗走到林晨这一桌。
“好香!”
侍从端来的是一碗面条,面条好不好吃林晨还不知道,但是自从上次林晨在寒风江乘船吃了那一碗鱼汤面之后,他就已经深深的记住了这种味道。
“客观还请慢用!”膳堂侍从将这碗面条放正在林晨的身前,又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个茶杯,为其倒上一杯茶水放在一旁,之后便是面带笑容的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
林晨用力一闻,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这碗面条的汤底呈现一种奶白色,伴随着阵阵热腾腾的蒸汽冒出,一股鲜醇的鱼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而出。
林晨并未急着吃面,而是拿起一个小汤匙,在碗中取了小半匙送入口中,浓郁的鱼香便是立即在他的口中化散开来,顿时让人觉得食欲大开。
喝了一口鱼汤后,林晨舔了舔嘴唇,即使鱼汤已经入腹,但依旧让他觉得回味。
林晨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在碗中微微一卷,然后一口将这些面条给送入口中。
面条一入口,并没有像林晨想象中的那样粘软,而是非常的弹滑,几乎是“滋溜”地一声,就全部被林晨吸入了口中。
“好吃!”林晨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多时,这碗面条便是被林晨给吃完了。
别看这个碗很大,但其实碗中所装的面条根本就没有多少,林晨几乎是一口就吃掉了两成,吃完一面条也不过是几口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天到了晚上,船楼上临着甲板旁的那个房间里,都会有着一阵琴声响起,而每天依旧是同一首曲子,时而如同平静流淌的江水,平缓悠扬,时而又如同滚滚翻涌的江浪,激昂澎湃。
一连几天下来,林晨每到了晚上,都会准时来到船楼前的甲板上,就静静的站在甲板上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林晨是借着这首曲子的意境让自己感悟这清风江上所蕴含的大势,但后来,林晨静静的聆听了一遍、两边……
他发现,这首曲子虽然已经算是弹得非常好了,但终究是缺少了些什么。
这首曲子里缺少的究竟是什么?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林...候,林晨忍不住找人借了一支箫,当晚上船楼里的琴声再度响起时,林晨便是靠在甲板的围栏边坐下,将这支箫放在自己的嘴边,开始轻轻的吹了起来。
或许是天才都是孤独的、古怪的,正如同齐桂天有着一身闻名天下的铸剑技艺,但他的爱好却是喝酒和下棋一样,李长天虽然有着剑仙之名,但他最拿手的却不是剑术,而是二胡和箫。
林晨作为李长天唯一地传人,自然是跟着李长天学过一段时间,但也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所以林晨的声乐水平并不算高,他能把这支箫给吹响,但却绝对不好太好听。
“呼、呜……”
一阵断断续续的低沉声音好似捣乱一般地忽然响起,让得船楼里原本在弹奏的琴音蓦然一顿。
那段捣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
“好了,终于把感觉给找到了!”林晨笑了笑,但他此刻却没听到琴声,于是看了一眼天色,还不算是很晚,按照“习惯”看来,此刻不应该停下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弹了?”林晨的目光看向船楼上的那扇窗户,自语一声。
正当林晨摇了摇头,想要将这支箫给收起来时,那船楼的房间之中,便是再度有着一阵琴声从窗户里传了出来。
“来得好!”
林晨一听这琴声,便是立即坐正了身子,再度将手中的箫给吹响起来。
不过,这次林晨所吹出的声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惨不忍睹,终于算得上是一曲音乐了。
那船楼里再度听到林晨的箫声时,琴声又是蓦然一顿,但这次却仅仅是停了数息的时间,数息之后,这琴声便是再度恢复过来。
这一夜,琴箫和鸣。
动听的琴声与还算能听的箫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水平差距非常大,若是有懂乐理的人在此听了,便会知道,此曲里一直以琴声为主导,而那箫声想要附和琴声,但却显得有些吃力。
终于,一曲罢了。
林晨盘膝坐在甲板上,他将手中的这支箫放下,横放在两腿之间,目光朝着船外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不吹箫了,林晨自知他吹得很难听,但这不是重点。
“我好像知道这首曲子缺少什么了!”林晨看着此刻正平缓流淌的江水自语着。
而后,他又抬头朝着那船楼里大喊了一声:“可否再弹一次?”
船楼里并没有人答复,但片刻儿之后,却有着一阵琴音缓缓响起。
林晨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这支箫给拿了起来,眼眸一闭,开始吹响。
琴声依旧是那么动听,而箫声也依旧是还算能入耳。
两人的水平明明相差很大,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当琴声与那箫声再度交织在一起时,却竟然些许的违和感!
琴曲依旧是原来的曲,但箫曲却有了改变,尽管变化不是很大,但此时此刻,两种声音相互交织,竟然就这么巧妙的相融在一起,尽管还是原来的曲调,但……却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终于写完了,睡个午觉先,今晚应该还有一更,嗯,如果我不打游戏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多时,一曲罢了。
林晨放下手中的箫,好似紧绷已久后终于得到放松般的轻吐出一口气。
他微微抬头,目光看向那船楼上的窗户,却并没有出声。
那船楼的房间里,依旧没人说话,但却仅仅是安静了片刻儿之后,便是再度有着琴声响起。
林晨微微一笑,再次拿起被他横放在双膝上的长箫,开始附和着这琴曲吹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在两人的琴箫和鸣之中流逝……
第二天清晨,李潇然盯着正在吃早膳的林晨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林兄,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好像有点奇怪呢?”
“我?”林晨抬头看了李潇然一眼,旋即继续吃着早膳,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我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不上来,但总是觉得林兄你有点奇怪!”李潇然摇了摇头,在盯着林晨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是放弃了,说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这几天一直呆在船上,不是看戏就是听曲儿,虽然不至于无聊,但只能止步于这艘船上,总觉得少了点自由……”
林晨没有接话,他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这几天下来,林晨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几乎就只做那么几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就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翻看那本《春江花月剑》的剑谱,而中午就走到外面去观看这清风江里翻腾的江浪,感受这江中所蕴含的大势,而到了晚上,林晨都会前往甲板那里找个地方坐下,去聆听那船楼之中每晚都会弹奏的琴声。
月幕降临。
今夜,林晨也就是准时来到甲板上,而片刻儿后,那船楼的房间之中,也依旧是准时的响起了那动听的琴声。
林晨并没有立即开始拿出长箫附和,而是就这么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甲板上伴着江浪聆听完了这一曲之后,等到船楼的那个房间里开始第二次弹奏时,他才缓缓地将手中的长箫吹响。
朦雾游鱼波澜荡,
二月春风过清江。
碎月红笼行船缓,
江花激荡水流急。
少年倚栏向天望。
琴起箫声共和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两人一曲终罢,又是一曲,一曲之后,又是一曲……
不知过了多久,船楼里的琴声停了。
“时间到了么?”林晨抬头向天望去,那一轮弯月牙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
正当林晨轻吐出一口气,准备起身离开时,却看到有人从那船楼里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
是一个小丫鬟?
林晨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但仅仅是打量了片刻就不再关注了。
因为能坐上这艘船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身...的,身边带个小丫鬟算不得什么。
然而却让林晨没想到的是,当那个小丫鬟看到林晨手里拿着的长箫之后,便是立即迈着小步子朝他走了过来,红着脸将林晨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后,这才略有些害羞地轻声开口问道:“请问刚才可是这位公子在此吹箫?”
林晨看着这小丫鬟朝自己走过来,又听得她的问题之后,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点了点头,开玩笑般的说道:“如果这里没有别的什么鬼魅的话,那就的确是我在吹箫了。”
那小丫鬟闻言,倒是没有被林晨口中的“鬼魅”吓到,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虽然依旧红着脸,但被林晨的这个玩笑一闹,脸上却少了些许的害羞之色,轻声说道:“不知公子此时是否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林晨问道。
那小丫鬟说道:“若是公子此时方便的话,我家小姐想请公子来见上一见。”
“你家小姐?”林晨闻言,倒是一愣,问道:“你家小姐是……?”
小丫鬟听得林晨的问题,轻笑一声,伸出藏在长袖之中的一只小手,微微地朝着船楼的上方指了指,小声地说道:“我家小姐,自然就是与公子琴箫和鸣的那位呀!”
当然,她还有后半句话只在心里说:“只不过呀,小姐说公子的箫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却有着几分的独特……”
到底是哪里独特呢?
跟在那位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了好几年的小丫鬟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位公子的箫声到底哪里独特了。
“那就走吧!”林晨点了点头,让小丫鬟带路。
说实话,虽然林晨在这船楼里住了好几天,但除了牧月娇、李潇然等人的房间,以及膳堂、戏曲勾栏之外,还真没去过其它的地方。
林晨跟着这位小丫鬟一直往上走,走到三楼之后,又走过一条安静的过道,不多时,便是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鬟伸出小手,在房门上“笃笃笃”地敲了几下后,又开口朝着里面轻喊一声:“小姐,楼下的公子已经请来了。”
只听得里面有人轻语道:“请进来吧。”
小丫鬟闻言,便是将手撑在房门上,微微地用力一推,只听得“咯吱”地一声,房门便是被小丫鬟轻轻地推开了。
林晨跟着这小丫鬟走了进去,迎面便是看到一幅绣着寒梅傲雪的屏障,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屏障的后面有着一道人影正端坐其中。
“公子请坐!”
小丫鬟将林晨待到屏障对面的一处,让其坐下后,便是朝着屏障后走去,小声的和那屏障之后的人交谈了片刻儿,不多时,林晨只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屏障之后传来:“请问公子可是那吹箫之人?”
林晨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
那端坐在屏障后面的人闻言,安静了一会儿,又是问道:“不知可否请教公子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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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端坐在屏障之后的影子上,笑问道:“在下的姓名已经告诉了姑娘,却不知姑娘芳名是何?”
那端坐在屏障后面的人还未说话,反倒是她身旁的小丫鬟轻声笑道:“想知道我家小姐姓名的人多了去,但似这般问法的,却仅有公子一人呢!”
“月桂,莫要无礼!”那端坐在屏幕后面的女子轻声呵斥了一句,虽说是呵斥,但语气之中,却并没有多少呵斥之意。
“哦,知道啦!”那个名为月桂的小丫鬟吐了吐舌头。
女子看着自己丫鬟笑嘻嘻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月桂名义上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更多地,女子还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所以让得她有时候尽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模样。
将目光从自家丫鬟的身上收了回来,女子便是站起身来,隔着这幅寒梅傲雪的刺绣屏幕给林晨施了一个礼,而后才轻声开口说道:“小女农春梅,见过林公子!”
农春梅?
林晨的目光落到了那幅刺绣之上,又想到了近日以来,李潇然传授给他的那些“经验”,于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寒梅傲雪迎风立,冰雪消融二月春。农姑娘,好名字!虽然在下并未得目睹姑娘的真容,但想必姑娘也必然和着刺绣一般,是一位绝世而独立的女子!”
“这是给我的诗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春梅闻言,但是略有些觉得意外,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她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春梅,又绣了这么一幅寒梅傲雪,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但此时此刻,林晨口中所念出的这两句诗倒是挺贴切的,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下篇?
于是,农春梅轻笑道:“公子这赞誉,小女倒是厚脸收下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所言之诗,到底是哪位大家所作?公子可知此诗是否还有下篇?”
林晨摇了摇头,笑道:“此诗并非我所作,而是我的一个朋友在游玩秦川时,瞧见朵朵红梅向雪而开,傲然挺立于那严寒之中,于是他便在那红梅林下煮酒赏梅,大醉之下吟出了这么两句,事后再问,他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之色。”
农春梅轻笑道:“既是自己写出来的诗,又怎么会茫然呢?”
林晨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的这个朋友名为云小幕,才华倒是有几分,别人而立之年都还是个秀才,而他年仅十七便已高中举人,但不知为何,后来进中州科举时,却连着考了两次都不中。后来,他前往秦川游玩,在那红梅林之中喝得伶仃大醉,也就是在大醉之中,他吟出了姑娘所听到的这两句诗,虽然在后来有所补全,但若是用来赞誉农姑娘的话,倒是显得不适合了,所以在下就没有说出来。”
“为何所不适合?”农春梅好奇的问道:“却是不知道,那最后的两句诗是什么?”
林晨说道:“若是姑娘想听,在下念出来倒也无妨,我那位朋友的原诗是这样的:红梅傲雪迎风立,冰雪消融二月春。今于红林咏我志,来年登科夺状元!”
林晨说完,他的目光落到眼前这幅刺...这幅刺绣上,又继续说道:“本来这句诗我也快忘,但是看到农姑娘的这幅寒梅傲雪图之后,我便顺口说了出来,只不过是,将这“红梅”改成了“寒梅”,在下以他人之诗来夸赞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农春梅轻笑道:“若非林公子,小女子今日还听不到这首诗呢,又怎么会怪罪?”
她说完,话锋一转,轻轻地抚摸着架在身前的这架古筝,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弹一首曲子,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公子是否也这么觉得?”、
林晨闻言,脸色略有些微红。他每天晚上都在甲板上听人家弹琴,往好的说是聆听,但若往坏的说,那就是偷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林晨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的乐理水平并不是很高,其实在下刚开始听姑娘弹奏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很好听!但是渐渐地,在下总是觉得姑娘的琴声里好似少了些什么!”
农春梅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放到琴弦之上,伴随着“铮”地一声响起,开始弹奏起来。
听好听的曲子,是一种很值得享受的事情。
林晨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一曲弹罢。
农春梅看向林晨,问道:“林公子觉得,小女这首曲子里缺了些什么?”
林晨睁开眼睛,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农姑娘所弹的这首曲子,时而如平缓水流,时而如波澜激荡,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农姑娘这首曲子之意,乃是一条延绵婉转的江流,对不对?”
“何出此言?”农春梅问道。
“感觉!”林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曲子里,意境浓郁,让人听了之后,心里就不禁地联想到一条朦雾散漫婉转长江,可篇篇……问题就出于此!”
“林公子的意思是……?”农春梅不解。
林晨说她的曲子好听,意境浓郁,可为什么又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笑道:“意思就是,农姑娘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
“太过刻意……”农春梅自语。
林晨解释道:“江流婉转,水波激荡,农姑娘的曲子里,尽是对于江水景色的描绘,可是,请农姑娘想一想,一条长江之中,除了江水之外,还有什么?”
农春梅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
林晨说道:“一条长江之中,还有水草摇摆,有鱼虾游荡,有渔夫行船撒网,有老翁坐礁垂钓,这些景物,农姑娘的曲子里,完全没有体现出了,反而是刻意去追求江水的流淌,这样一来,反而就有了瑕疵!”
农春梅并没有接话,她看向窗外。
清风江上,碧波荡漾。虽然此刻夜雾朦胧,但从她这个位置,依旧能够看得到远处那还未归岸的渔船上微弱朦胧的灯火。
一瞬间,她忽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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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上网课了,就只有一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农春梅向着江面上望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将目光收回来,再度隔着屏障看向林晨,声音虽然依旧冷清,但却让得林晨感觉好似少了些许的距离感,她轻声开口道:“今夜天色已晚,本不应该让林公子就留于此,但听林公子一言,小女好似心有所悟,不知林公子可否再与小女合奏一曲?”
林晨取出携带在身上的长箫,笑道:“农姑娘哪里话,若是姑娘想要合奏,在下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就多谢林公子了!”农青梅说完,目光一转,落到架在她身前的这架古筝上,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琴弦。
农春梅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而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因为她已经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已经将这首曲子弹了不知多少遍,也弹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是闭着眼睛,那曲子的旋律也能够浮现于脑海之中。
安静。
整个房间中,非常的安静,只的,仅仅是轻微的呼吸声。
“铮!”
忽然一声琴音响起,紧接着,林晨便也是吹响了自己手中的长箫。
只听得两人的琴声与箫声交织相融,随着这首曲子的缓缓进展,坐在一旁看着的月桂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似……她此刻正独坐小舟乘着平缓的水流顺着大江而下。江上胧雾缭绕,轻风吹拂,江里波澜微溅,游鱼戏水,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间,那琴声蓦然一转,而长箫亦是变得急促起来,就好似……随着小舟逐渐的入江,那江上波澜渐渐地变大,江水溅跃,浪花起伏,处于江中的小舟,随着这一阵阵起伏不断的浪花而摇摆不定,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一个不稳,将船上的人给翻进江中一般,一时间,小丫鬟的心竟然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过,那急促而激烈的琴声与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逐渐的平缓下来,就好似……破除黑暗迎接曙光一般,那小舟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终于是迎来了风雨之后的平静,,在平缓江水中,顺着水流继续往下,开始了下一段旅程……
到了这里,这首曲子也就奏罢了。
农春梅缓缓睁开眼眸,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古筝,安静了片刻儿,终于是站起身来,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而林晨,也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农姑娘的容貌。
那是一位身材挑高的女子,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的美。
农春莲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但这温婉的气质之中,又似乎存有着一丝的清冷,就好似那惹人亲近的牡丹在绽放,但却又如那皎洁的明月悬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有时候,林晨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静下心去读了那么几本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这是曹植所作的《洛神赋》,也是此刻林晨对于农春梅的赞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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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她将目光收回来,再度隔着屏障看向林晨,声音虽然依旧冷清,但却让得林晨感觉好似少了些许的距离感,她轻声开口道:“今夜天色已晚,本不应该让林公子就留于此,但听林公子一言,小女好似心有所悟,不知林公子可否再与小女合奏一曲?”
林晨取出携带在身上的长箫,笑道:“农姑娘哪里话,若是姑娘想要合奏,在下自然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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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春梅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而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因为她已经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已经将这首曲子弹了不知多少遍,也弹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是闭着眼睛,那曲子的旋律也能够浮现于脑海之中。
安静。
整个房间中,非常的安静,只的,仅仅是轻微的呼吸声。
“铮!”
忽然一声琴音响起,紧接着,林晨便也是吹响了自己手中的长箫。
只听得两人的琴声与箫声交织相融,随着这首曲子的缓缓进展,坐在一旁看着的月桂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似……她此刻正独坐小舟乘着平缓的水流顺着大江而下。江上胧雾缭绕,轻风吹拂,江里波澜微溅,游鱼戏水,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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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这首曲子也就奏罢了。
农春梅缓缓睁开眼眸,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古筝,安静了片刻儿,终于是站起身来,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而林晨,也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农姑娘的容貌。
那是一位身材挑高的女子,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的美。
农春莲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但这温婉的气质之中,又似乎存有着一丝的清冷,就好似那惹人亲近的牡丹在绽放,但却又如那皎洁的明月悬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有时候,林晨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静下心去读了那么几本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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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春梅朱唇轻启,给林晨施了一个礼之后,目光便是悄然落地在林晨的身上打量着。
两人的目光,皆是看向对方。
林晨没有说话,农春梅也没有说话。
房间中,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最终,不知是林晨经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还是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会不好,他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站起身来,向农春梅微笑道:“农姑娘不必多礼。先前在下就说了,农姑娘想必是一位如那寒梅傲雪般绝世而独立的女子,现在一见,当真是令在下惊艳,这普天之下,若说有什么能够用来赞美农姑娘的美貌,恐怕也就只有曹植的《洛神赋》了!”
《洛神赋》里的洛神,当真是被描写得如同天仙儿一般,好似这世间所有对于女子的赞美词汇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若是有姑娘被这么称赞,只怕是要羞红了脸,然而农春梅在听到了林晨的夸赞之后,却仅仅是微微脸红,片刻儿便是恢复了正常,笑道:“林公子真会说笑,那《洛神赋》春梅也曾读过,里面描写的洛神当真是如下凡的天仙,春梅又怎敢担当?”
连农春梅自己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在林晨面前对于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小女”转变成为了“春梅”,虽然仅仅是一个自称的转变,但这其中,却好似让得两人的距离感消散了许多!
她说着,莲步轻移,走到一旁林晨坐位对向的位置上坐下。
其实农春梅对于林晨挺好奇的。
因为这几日里,林晨每晚都会坐在甲板上吹着长箫附和着她的曲子,但以农春梅看来,林晨吹的箫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水平不怎么样的人,竟然能够道破了她的曲子之中的缺点,这怎么能够让她不感到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春梅轻声道:“好教林公子知道,春梅家住江南,想必林公子也知道,江南之地,文雅之风盛行,所以春梅也是自幼学琴,自八岁伊始,十六岁时,虽不敢说技艺有成,但也能赢得些许喝彩,如今春梅学琴已有十年,近来回忆娘亲时,想起小时候听娘亲不时哼唱的一些旋律,因而编创了此曲,但每当春梅弹奏时,总觉得少了些许感觉,如今被林公子的一曲长箫补全,春梅倒是要多谢林公子了……”
说道最后,思来思去,农春梅最终还是咬了咬朱唇,忍不住将最后一个问题给问了出来,道:“只是不知道,林公子是如何发现的?”
虽然农春梅说得很委婉,但林晨还是猜到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人家学琴学了十年才有现在的水平,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仅仅是知道这首曲子里缺了些东西,但却不知道缺少的是什么。而林晨呢?吹箫的水平也就那样,可以说,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可偏偏……这首曲子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被林晨给指出来了?
不过,林晨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音律的兴趣算不上是很大,只能说是觉得某首曲子好听,那就去静心聆听,然后称赞几声:“好听”,但若是让他像李长天那样腰悬长箫,肩负二胡去游走江湖的话,这种所谓的风流潇洒,他还真的是学不来。
因为林晨觉得,作为一名剑修,只需有一剑相伴就够了,还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
林晨笑道:“其实农姑娘也不必说得那么委婉,我的音律水平,我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其实不瞒农姑娘说,我的技艺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家师却是对于此方面极为热衷与擅长,尤其是对于长箫与二胡,还说什么“坐看红尘烟雨事,独奏二胡谁和弦?一箫一剑平生意,笑傲江湖十五年。”虽然我师父的口气有点大,但他的长箫与二胡的确厉害,各种名曲也都皆尽掌握,农姑娘别看我吹的长箫不怎么样,但在家师的熏陶下,耳力还是有点的!”
“坐看红尘烟雨事,独奏二胡谁和弦?一箫一剑平生意,笑傲江湖十五年?”农春梅闻言,轻声自语。
这首诗,何止是狂妄?简直就是狂妄到天际了!
农春梅将自己认知的音律大师都想了一遍,也未曾想到有谁曾吟出过这首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那么林晨的师父到底是谁?竟然敢以这种口气说话?
这也让得农春梅对于林晨口中的师父开始好奇起来。
“请问林公子,令师是?”
林晨笑道:“家师姓李,名为长天。”
“李长天……”农春梅闻言,轻语一声,又是仔细想了想,甚至想到了许多在音律方面拥有很高技艺,但却不是很在乎名气,所以并不怎么出名的人。
但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有一位名为李长天的长箫大师。
至于其它方面,农春梅倒是记得小时候听人提起过,在江湖上有一位名为李长天剑术高手曾今来过江南,但人家擅长的是剑术,不是音律,所以她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深想。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所以农春梅也就索性不再去想了,而是看向林晨,开口问道;“不知林公子的师父现居何处?春梅虽不敢自称痴醉于音律,但倒也算是对于此道颇为喜爱,所以春梅还望能去拜访一下!”
林晨虽然听得农春梅这么说,但是看她的神情,心里不禁暗想:貌似……师父也不是那么出名啊?
不过,既然人家这么问了,林晨也不好拒绝,于是便说道:“农姑娘若问家师目前在何处,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是一位很喜欢自由自在的人,经常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过嘛,若是农姑娘有机会去关中的话,不妨可以上去秦川看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川么?”农春梅喃喃自语。
先有红林咏志夺状元的云小幕,又有独奏二胡谁和弦的李长天,林晨吟出来的这两首诗,让得农春梅的心里顿时对于秦川这个地方充满了向往。
秦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小姐,夜已深了。”一旁的月桂忽然开口道,虽然她对于这位公子的印象还算有些不错,但此刻月亮已经正悬高空了,且不说小姐该休息了,就说林公子这么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又怎么好留在这里?
林晨听得月桂小丫鬟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于是,林晨便是干脆站起身来,对农春梅拱了拱手,而后笑道:“今夜我与农姑娘相谈甚欢,只可惜天色已晚,想必农姑娘也累了,我也该回去了,只希望明夜之时,我还能再与农姑娘合奏一曲,还望农姑娘不要拒绝才是!”
农春梅轻笑一声,清冷如月的她,笑起来时,当真是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迷人。
她笑道:“林公子说哪里话?若不是多亏了林公子,春梅的曲子又怎么能补全?若是林公子想要合奏,那春梅自然是随时欢迎!”
她的这句“随时欢迎”,若是换在某些场合,那可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不过,农春梅此刻说出的这句话,倒是没有其它的含义,她就只是单纯的觉得,林晨虽然刚开始吹箫时的水平不行,但一次次吹奏下来,若是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发现,林晨吹箫的技艺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所以农春梅认为,如果林晨水平再往上提升一些,他们会不会就此创造出一首新的曲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们两个此刻的关系,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如同伯牙和钟子期一般,算是以音律会友,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农春梅既然说出了“随时欢迎”这句话,那就证明她已经认可了林晨这么一个朋友。
林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他并没有倒头就睡,而是坐在床上,将长箫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
经过了这几天琴箫和鸣的事情,林晨忽然觉得,其实像是李长天那样腰悬长箫,肩负二胡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时间,林晨竟然有些走神了。
等林晨终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笑了笑,将长箫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望夜空,月华幽幽,听长江,箫声悠悠。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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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这艘船楼的负责人登上船楼的最高处,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的圆筒,将其放于眼前后,那远处江岸之上的景物,竟然在这小巧的圆筒之中被不断放大,当他看到了江岸上的一处处熟悉的景物之后,便是开口说道:“准备到荆州城了!”
他估摸了一会儿此刻的船速,于是便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告诉大家,还有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即可到达荆州城,让大家都赶紧准备一下吧。”
时间匆匆流逝,一转眼,众人已经在这艘船上足足呆了八日的时间。
“终于要到了么?”李潇然站在甲板上,目光望向远处的江岸。
这八天的时间里,他每日都在船上听曲儿看戏,虽然不至于觉得无聊,但这艘船楼的活动范围也就这么大,少了陆地上那种随处可去的自由感,让得李潇然略有些感觉不习惯。
牧月娇同样站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目光落在远处那朦胧的江雾之上。
终于要到家了么?
相比于其他人,林晨倒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只是轻叹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下船了,本来和农春梅约定了今晚再来一次琴箫和鸣,但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戏了。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林晨也没什么东西是需要特别收拾的,简单的整理了几件衣物和一些小物品之后,林晨便是将它们全部打包进了包袱之中。
林晨简单的收拾了一会儿,便是推开房门,想要走到船楼外去看看,却没想到刚走出门,便是本人撞到了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林晨连忙将对方来扶起来,却没想到撞到他身上的竟然是月桂小丫鬟。
小月桂连忙站起身,从林晨的手里挣脱出来后,连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她对林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时的小月桂,相比于昨晚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依旧有些脸红,但和之前昨晚相比,却好似少了些许的害羞之色,她看向林晨,说道:“林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去相见。”
“农姑娘找我?”林晨一愣,此刻已经准备靠岸停船了,他本以为,自昨晚之后,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不会再相见了。
“也好,临别之前,再去见上一面吧。”林晨自语。前几天他站在甲板上观想江中大势的时候,农春梅的那首曲子当真是意外之喜,让他好似融入了这整条清风江之中,几天下来,林晨在观想大势方面,有了很大的收获!
不管怎么说,若是能去道谢的话,那就应该去说一声。
心里想着,林晨便是对小月桂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林晨跟着月桂小丫鬟再次来到农春梅的房中,却发现,船上许多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但农春梅的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收拾,还是和昨夜一样。
“农姑娘!”林晨走了进去。
农春梅端坐在靠近窗边的一个椅子上,看到林晨走进来之后,便是微微行礼,而后笑道;“林公子请坐吧!”
林晨点点头,在离着农春梅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下,也不问农春梅找他有什么事,而是先开口说道:“农姑娘,我此番前来,乃是来道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谢?”农春梅疑惑,问道:“林公子为何要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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