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石狻猊,无论是眼眸与脸面的表情,还是身体上的动作,都被雕刻得惟妙惟肖,若非这石头的质感太过明显,只怕还真有人会以为这是两头活着的狻猊!由此可见,那位雕刻了这两座雕像的师傅,他的刀工当真是出神入化!
就算有人看不懂这两座石狻猊的巧妙之处,但只要看到门前摆放了这两座雕像,也能知道此处必然住着的是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
别看这仅仅是在门前摆放了两座石狻猊,但这其中,却是有着一定的规矩与门道。
在民间的传说之中,狻猊乃是上古时代的神兽,刚开始的时候,被请立于皇宫的门前。雄狻猊傲视前方,脚下踩着一枚金玉珠球,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乾纲独断的权势,雌狻猊目光慈爱,育戏幼崽,象征着代代香火绵延,子孙繁荣昌盛,而幼崽口含玉珠,昂首挺立,象征着雏凤清鸣,峥嵘出露。
&...如今时代变迁,石狻猊已经不再是皇室的专属之物,但却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请回家的,别的地方是怎么样的?林晨不太清楚,但若是在晋国之中,除了皇室之外,也就只有王侯、国公、首辅等一些权势极高的人的门前可以请立狻猊来照看门户,虽然这里是南岭,但此处大多数的习惯都跟晋国没多大差别,即便是钱币,也主要以晋、青两国的铜钱为主要流通,所以可想而知,牧家在这荆州城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一看这门前的两尊狻猊便知道了。
不多时,只听得那厚重的漆黑大门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咯吱”地一阵,大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隙,一个穿着为家仆模样的人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向外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那个家仆一看到柳合站在门前,脸色立即一喜,立即将大门被遮掩着的半边大门打开,从牧府之中走了出来,说道:“柳叔,你终于回来了,大小姐呢?”
柳合虽然仅仅只是一个马夫,但从他父辈那一代开始,就已经为牧家开始工作了,而柳合更是牧运昌年轻时期的专用马夫,算算资历,是属于较老的一批,所以许多家仆见了他,都会喊上一声“柳叔”。
柳合笑了笑,转身,指着停在牧府门前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说道:“喏,大小姐就在那辆马车上。”
那家仆的目光顺着柳合所指的方向看去,便是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右边的不远处,而马车的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正站在一尊石狻猊下有说有笑的。
“那两位是……?”家仆疑惑,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丝警惕。
虽然南州对于兵刃的禁令并不如其它地方那么严查,稍微有点经济条件的门户,都会在家里备上一柄刀剑,用来以防不时某些特殊情况,但……除了官府和江湖人士之外,谁没事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他看那两个人的打扮,显然不可会是在城主府工作的人,那么想来,也就只会是江湖人了!
不过,这荆州城背靠的乃是荆楚第一大门派的藏剑山庄,而牧府的家主,更是在这荆州城府里担任副城主,所以,即便是江湖人,来到这牧府门前,也得安分下来!
柳合看向林晨和李潇然二人,说道:“哦,这两位少侠,乃是一路上护送大小姐回来的护卫,站在门口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快去请老爷夫人出来!”
那个家仆闻言,便是点点头,说道:“好,那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和夫人,柳叔就先将他们带到客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合点点头,道:“快去吧!”
那个家仆便是立即转身朝着牧府之中跑了进去。
柳合小跑到马车旁边,对着车窗轻轻地敲了敲,开口说道:“大小姐,我已经让人去请老爷和夫人了,请小姐先进到府里去吧。”
“好!”坐在里面的牧月娇应了一声。
只见得小月儿掀开门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对这着里面笑道:“嘻嘻,小姐,到家啦!”
牧月娇一只葱葱玉手抓住车门,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摆从里面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下的小月儿立即身后去将她扶着下了车。
几人走进了牧府。
牧府之中,阁楼亭台应有尽有,和那用金漆勾写,狻猊镇守的气派大门相比起来,却是多了几分雅意。
柳合带着几人穿过一条绿荫胧蔽,阳光散碎的长廊,走进了一处大厅之中。
大厅里的装饰非常的豪华,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赏玩被摆放在各处,而挂在大厅里正上方的那幅书写着:“家和事兴”的字幅,其笔锋浑厚有劲,一看就是名家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少侠请在此稍坐片刻,老爷和夫人一会儿就到了!”柳合对林晨和李潇然二人说道。
林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大厅之中的陈设。
“公子请用茶!”两个小丫鬟从堂后走了出来,每人给林晨和李潇然倒了一杯茶,又送上了瓜子花生等一些小吃食。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片刻儿之后,一男一女便是走到了这大厅之中。
男人的年龄应该是在四十多岁,其眉目端正,身高七尺有余,穿着一身玄黑的长袍,腰缠玉带,悬挂着玉佩、香囊、小剑等装饰物,既像是晋国的知府的官服,但若是仔细一看,却又会发现许多不同之处。
女人看起来年轻一些,身上衣着华贵,金银珠宝等饰物一点也不少,走起路来,金链玉珠一摇一晃,当真是宝光璨烂。
这两人,正是牧月娇的父母,牧运昌和宁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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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得那女子一声惊呼,便是快步走了过来,而本是静静地端坐在座位上的牧月娇,在看到那个妇人之后,也是喊了一声:“娘!”
妇人拉住牧月娇的手,在她的身上看了又看,欢喜道:“我的娇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娘,我好想你!”牧月娇轻声道,言语间,那语气里也有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牧运昌看着女儿在向自己的妻子撒娇与倾诉,知道她们久别之后,定然有千万言语要说,于是干咳一声,说道:“你们娘俩先回房去吧,我在这招待客人。”
牧月娇闻言,这才想起林晨和李潇然这两人还坐在一旁看着呢,于是脸色微红,从娘亲的手里挣脱出来,几步走到父亲身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她说道:“爹爹,这两位公子一路上护送我回来,尤其是那位林公子,若是不是他,女儿恐怕就要落入山贼之手了,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牧运昌笑道:“呵呵,你把爹当成什么人了?人家既然救了你,那自然就是我牧家的恩人,对于救命恩人,老爹自然要以礼相待,否则岂不是禽兽不如?况且,你老爹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人家既然救了你,那老爹无论怎么说,也应该给与厚报!”
“既然如此,那就全凭爹爹安排。”牧月娇听得自家父亲的话,心里松了口气,毕竟她之前答应了林晨,如果将她安全的护送回来,那就会给与厚报,如今若是做不到,那她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牧月娇的心里松了口气,便是笑道:“那女儿就先回房了。”
牧运昌点点头,说道:“快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离开大堂,牧运昌便是转过身来,朝着林晨和李潇然拱了拱手,说道:“老夫牧运昌,是这牧府的家主,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
“林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
“原来是林少侠和李少侠。”牧运昌走到椅子上坐下,开口笑道:“两位少侠所做之事,小女已经与老夫说明了。老夫在此替小女谢过两位少侠!”
他说着,又是拱了拱手。
林晨自然不会说“我是因为被无故牵扯进去才出手”的这种蠢话,况且,这段时间下来,他忽然觉得,行侠仗义也是一件不错的趣事。
于是,林晨便是开口笑道:“牧家主说哪里话,我辈悬剑走江湖,行侠仗义本身就是分内之事,况且,那群山贼作恶多端,即使我们不出手,也会有其他好汉出手惩戒,所以这道谢的话语,还请牧家主不要再说了!”
李潇然笑道:“前唐李白曾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况且,路...且,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本身就是行走江湖之中的一件趣事,林兄,你说对不对?”
牧运昌听得他们两个的言语,心里倒是微微一愣,把行侠仗义当做一件“趣事”?
牧运昌看这两个人都是年岁不过二十,一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质皆是不凡,想来应该是从某个鼎盛的江湖门派之中走出来历练的弟子,若是能结下一个善缘,那倒也不错!
心里思索着,牧运昌便是笑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两位少侠仗义出手,为气任侠,当真是令老夫佩服,不过说归说,两位少侠既然救了老夫的女儿,若是老夫不知恩图报,岂不是成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两位少侠不妨先在此住下,老夫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将两位少侠的恩情好好地报答一番!”
林晨和李潇然对视一眼。他们来这荆州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去看那个名为酒棋居士铸剑大师,若是能有个地方住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林晨和李潇然便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打扰了!”
牧运昌摆了摆手,笑道:“两位本就是我牧家的恩人,又何来打扰之说?好了,两位少侠刚从船上下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就先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运昌说完,便是对着大厅外喊了一声,说道:“来人,先带两位少侠去客房休息,再给两位少侠准备午膳!”
只听得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而后便是看到两个侍女走了进来,对林晨和李潇然说道:“两位公子,请随我们来!”
林晨和李潇然站起身来,对牧运昌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牧运昌点点头,笑道:“还请两位少侠好生休息。”
他说着,又对那连个侍女吩咐道:“将两位少侠带去临清阁。”
林晨和李潇然跟着那两位侍女走出了大厅,又穿过两条长廊,最终在一个花园之中的小楼前停下了步伐。
“春风拂杨柳,清池映彩虹?”林晨轻语。
这栋阁楼位于一座景色优美的花园之中,但与其说是花园,倒不如说是园林还比较贴切,里面各种草木繁花似锦,更是有着画眉、金丝、黄丽等鸟类散养于园林之中,清脆悦耳的鸟叫欢唱之声源源不断。
而阁楼前,有着一株株随风飘扬的青翠柳树,以及一池清澈的小湖。湖中游鱼戏水,一节节连根藕隐藏于泥土之中,依稀可见,只可惜此刻不过是二月份,若是到了夏日,莲花盛开,想必也是极美,“临清阁”这个名字,想来也是取之于此,而阁楼前的一块假山小石上所雕刻的那两句:“春风拂杨柳,清池映彩虹”,说的就是这园林此刻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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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晨和李潇然就这么在牧府住下了。
两人一人住一个房间,将包袱放下,稍微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便是又仆从过来通知他们去享用午膳。
牧府身为荆州城最大的几家之一,又是以酒楼生意为主,在膳食的方面,自然是不会差劲。
有句话说得好,三蒸九扣十大碗,不是蒸笼不请客。
这第一道菜,便是荆楚最为出名的“天门三蒸”,其茼蒿清香鲜软,猪肉肥而不腻,鱼肉肉质粉嫩,两人仅仅是尝了一口,便已经是食欲大开了。
“还别说,我以前在湘楚的时候,就经常听说这道菜。”李潇然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肉,等到吞咽入肚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据说这道菜在荆楚人人都爱吃,也人人都会做,所以各个酒楼之间,谁也不服谁。我听说,以前荆楚有个地方举办过一次厨艺比试,题目就是这道天门三蒸,结果夺得榜首的那个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堵在家门口!”
“这位为什么?”林晨含糊不清的问道。和李潇然相比,他倒是没那么多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送菜。
“还能为什么?不服气呗!”李潇然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道天门三蒸人人都会做,那个人夺了榜首,岂不就是在说此人的技艺力压群雄?那里的本地人还好说,毕竟那么多人在场看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至于不承认,不过那些外地人去了那里一听,好嘛,居然有人敢自称“第一”?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然后呢,但凡是自认为厨艺了得的人,都跑去那个人的家里要求比试一场,吓得那个人躲在家里两个月不敢出门!”
林晨一听,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道:“哈哈,看来有时候拿了第一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潇然笑道:“其实也不见得,那个厨师其实也是不够灵光,他其实完全可以这么说嘛:你想挑战我?你凭什么挑战我呀?我乃是天下第一,后面还排着个第二、第三呢,你是第几啊?你要是想挑战我也可以,先去那第二、第三名那两位打败了再来找我。嘿嘿,这样一说,不就省事了吗?”
两人刚吃完没多久,便是看到有个侍从走过来,恭敬地说道:“两位公子,家主有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牧家主,找我们所谓何事?”林晨对那侍从问道。
侍从摇了摇头,笑道:“林公子说笑了,家主的心里是什么心思,哪是我等能够猜测的?”
林晨转头看向李潇然,说道:“李兄,既然牧家主找我们,那我们就过去吧?”
李潇然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两人跟着那个侍从来到了今早会面的大厅之中,便是看到了牧运昌坐在主位上,而在一旁,还做着一个年岁约莫二十的年轻人。
林晨和李潇然一走进去,便是八目相对。
“牧家主!”
虽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但林晨和李潇然再给牧运昌问了一声好之后,也顺带着向那位年轻人拱了拱手,而对方也是笑了笑,还了一个礼。
牧运昌笑了笑,摆手道:“两位少侠不必多礼,请坐!”
林晨和李潇然点点头,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牧家主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晨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运昌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女跟我老夫说,两位少侠是初来荆州城,所以老夫便想让犬子带两位少侠去领略一番这荆州城的风土人情,一来嘛,犬子和两位少侠是同龄人,想来也会有比较多的共同话题,二来嘛,两位少侠一路奔波而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是一件不错的妙事。”
林晨闻言,便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牧家主所言了!”
他们初来荆州城,本身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人带着他们到处去走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牧运昌大笑一声,说道:“那好,这是犬子牧家旺,你们几个年轻人慢慢聊,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待牧运昌走远了之后,那个原本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就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身子微微往后一躺,口中自语道:“呼……累死我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看向林晨和李潇然两人,问道:“你们好,我叫牧家旺,你们叫什么呀?”
林晨看着牧家旺的这副模样,心里顿时觉得有趣,因为他在小时候,也是在李长天的面前表现得跟个“乖宝宝”一样,只不过后来“翅膀硬了”,也或许是李长天觉得他长大了,不好教训了,所以才少了几分拘束。
林晨和李潇然对视一眼,很想然,对方的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李潇然此刻也没有那么多管束了,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从湘楚跑走到荆楚里来游玩。
“林晨。”
“李潇然、”
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林兄和李兄!”牧家旺笑了笑,也不坐了,索性直接站起来,笑道:“刚才我爹也说了,让我带你们去好好的玩一下,那还等什么?走吧!”
他们三个都是同龄人,再加上牧家旺的性格本身就属于那种比较开朗的,所以很快他们就混熟了。
三人走出了牧府的大门,牧家旺便是对林晨和李潇然两人问道:“两位兄台,若问荆楚之地,你们会首先想到何处?”
林晨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江城。”
李潇然笑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太白和崔颢的这两首《黄鹤楼》,当真是让江城名声大噪,而后来藏剑山庄崛起,以一门《养剑诀》和“铸剑秘法”名动江湖,成为了荆楚第一剑派,啧啧,当真是风光无限啊!”
牧家旺笑道:“果真是如此,若说到这荆楚,十有八九的人会最先想到江城那处“荆楚心脏”,不过,虽然我们荆州不像江城那般拥有黄鹤楼和藏剑山庄,但身为“荆楚腹地”,我们这儿交通开放,水陆两道皆是四通八达,所以吸引了许多商客汇聚于此,各种店铺酒楼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晚上并不禁宵,一入夜之后,万家灯火通明,夜市开始之后,才子佳人相约而出,勾栏说书唱曲,青楼琴起箫和,真正的美妙才刚刚开始……”
他说着,便是给了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笑容。
“不禁宵么?”
这一点,倒是让得林晨和李潇然有点惊讶。
因为禁宵是为了方便管理城中的百姓,无论是哪一个城市,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街上都会禁止百姓走动,这是为了以防夜深人静之后出现什么动乱,唯一不同的,也就只有各个城池之间禁宵的时间不同而已。
“这是自然!”牧家旺笑道:“这一点,可是江城比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就走出了金桂街。
金桂街位于荆州城中心稍偏一点的位置,所以当众人走出了这条富人街区之后,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道便是映入眼帘!
牧家旺笑道:“托了两位兄弟的福,我爹允许我今夜可以晚一点回家,不过现在还只是中午,所以一些地方还未开始营业,我先带你们在这荆州城的商区里逛逛,等到入夜之后,我们再去市中心里玩……”
牧家旺说着,便是带着林晨和李潇然二人从街口的分叉处一拐,走进了一条更为宽敞的街道。
街道上一家家店铺商户挨靠,道路上车水马龙,但因为道路宽敞的缘故,人来人往之际,却并不是显得那么的拥挤,和望月城中心的那街区比起来,当真是不知繁华了多少倍,要知道,这里可经济是荆州城的一条商街而已,距离荆州城的市中心还有一段不算是太长,但也不短的距离!
“兄弟们若是看上了什么,就尽管买,我爹说了,一切开销由他报销!”牧家旺指着那一排排商铺开口说道,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想先去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有点不饱。”李潇然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家粉店。
中午的时候,虽然牧府的仆人给他们两个人准备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餐,但是……李潇然全程都在说话,一桌饭菜,几乎有七成是让林晨给吃了,有时候,李潇然真的想不明白,林兄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就这么能吃?
“李兄饿了?”牧家旺瞧见李潇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家粉店,于是开口问道。
“也不能说饿,我中午没怎么吃。”李潇然笑道,同时,他一边说着,目光却是盯在了林晨的身上,让得林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干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李兄饿了,那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粉店就不要去了,我家就是做酒菜生意的,正好附近就有个产业,我带你们去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还未开口,林晨便是眼睛一亮,笑道:“那还等什么?请牧兄带路吧!”
“那就走吧!”
牧家旺一转身,走向另一个路口,带着他们两个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便是在一栋高大的酒楼前停下了步伐。
“这栋酒楼是我家的产业之一,两位兄弟想吃什么随便点!”牧家旺指着他们身前的这栋酒楼说了一句之后,便是抬脚走了进去。
酒楼里,一个小厮看到牧家旺走进来之后,便是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而那原本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的掌柜,当他听到了小厮这声问好之后,手中动作一顿,一抬头,便是看到了正从酒楼大门走进来的牧家旺,于是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亦是问了一声:“大少爷”。
牧家旺点了点头,这个掌柜乃是在牧府工作了四十多年的老人,人家来问好,他自然也要给与足够的尊重,于是便笑了笑,开口说道:“严伯,好久不见,近来如何?”
严兴怀笑道:“还能如何?前段时间过年,大家都是呆在家中,这街上的酒肆勾栏也不开业,城外的山水景区又太远,我这老骨头去不得,几天下来,我都快闷坏了,大少爷你也知道我是一刻也闲不得的,如今这酒楼恢复开业,我自然是好好地活动活动才行!”
牧家旺说道:“严伯你也是这酒楼的总掌柜了,也不要太累,该休息就适当的休息一下,否则若是事事都亲力亲为,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严兴怀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过目一下才好,不然心里不踏实。对了,大少爷此番前来,可是要查账?一月份的账目,我已经查过了,现在菜肉的价格有些往上涨,但若是以一月份的价格来算的话,那是没有问题的。”
他说着,便是转身对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道:“去把桌上的账簿拿过来!”
牧家旺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严伯你在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事,这点事情,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既然严伯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而且我今日也不是来查账的,我的两个兄弟肚子饿了,恰巧我们又闲逛到了附近,所以就走来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家旺正说着,严怀兴便是看到门口走进来了两个年轻人。
“这里!”牧家旺朝着林晨和李潇然两人招了招手,而后又对严兴怀说道:“严伯,我这两个兄弟是从外地来的,你可得好好招待,吩咐后厨把拿手的技艺都给使出来,可别把我们牧家酒楼的招牌给丢了!”
严兴怀笑道:“大少爷放心,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后厨嘛,每一个厨师在进来我们酒楼做事的时候,都是我和老黄两个亲自把关的,绝对不会将招牌给丢掉!”
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
他说完,便是转身朝着林晨和李潇然走去,将他们带上了酒楼。
而严兴怀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便是在心里暗暗记下林晨和李潇然的模样。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在牧家工作了四十多年的严兴怀却知道,牧运昌对于女儿特别宠爱,几乎是牧月娇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对于儿子,却是非常的严厉的,毕竟牧家也就这么一根独苗,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他变成败家子,所以,能够和牧运昌称兄道弟的人,必然是已经是得到了牧运昌的认可。
牧运昌年仅二十六就当上了荆州城的副城主,此后更是做出一系列的改革,而荆州城能有现在的繁荣,这其中……有四成是因为牧运昌的功劳!若非此处乃是隶属于藏剑山庄所管辖,城主只能由藏剑山庄之人担任,否则他又岂会仅仅是副城主?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牧运昌的眼界是何等之高?能够被牧运昌认可的人,又岂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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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装饰豪华,且位于高处,若是站在窗边俯视,便是能将此处街道上的景色尽收眼底。
不过,林晨并不在意这些,他走进房间之后,便是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他刚才……其实也没怎么吃饱。
自从林晨修行了《春江花月剑》的剑势法门之后,他就变得特别能吃,因为凝聚剑势是需要非常庞大地消耗的,这种消耗不仅仅是真气,还有体力,这也就导致了,林晨总是有种腹中空空的感觉,他现在甚至怀疑,三百年前的那位张剑仙,会不会是一个大胖子?照这种吃法,若是等《春江花月剑》修炼至大成,恐怕就算是一座金山都要被吃空了!
三人一落座,包厢外就立即有着几位侍女捧着茶水、瓜果等饭前开胃吃食走了进来,将其一一摆放在桌面上,而那名为严兴怀的酒楼总掌柜,也是在此刻走了进来,走到牧家旺的身边,问道:“大少爷,我已经去后厨吩咐过,请两位公子先喝些茶水,吃点瓜果,稍加等待一会儿,后厨片刻后就会将菜肴给端上来,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要唤些舞姬在酒席间助兴?”
牧家旺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前段时间,黄伯找了几个从江南来的琴师和舞姬吧?就把她们叫来吧,还有,再把从西域采购的那些酒那两坛来,让我的两位兄弟还好尝尝!”
严兴怀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而后便是转身走出了包厢,不多时,便是有着三个侍从走了进来,其中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小酒坛,而第三个侍从则是用木盘托着一个个饮酒用的器具。
这两个酒坛不知道是不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坛子上还沾着些许的泥土,不过牧家旺倒也不嫌脏,支开了那几个侍从,卷了卷袖子,亲自将酒坛子打开。
只听得“波”地一声,一阵醇香便是从酒坛之中飘散出来。
牧家旺从木盘上拿出一个大瓷杯放到桌面上,又拿起一个小酒提,从酒坛之中取了半提的好似暗红色的酒水,将其倒入这瓷杯之中。
“林兄、李兄,你们有所不知,这些酒啊,是我家的一支商队前往西域贸易时带回来的,听他们说,西域人将葡萄采摘之后,便是将清酒和这些葡萄一起放到一个大木桶里,然后将它们埋到地下,等待它自然发酵到一定的时间之后,再将木桶打开时,便是会看到一桶红色的果酒,所以这葡萄酒,又被西域人叫做红酒。”
牧家旺说着,又拿出三个大杯子,分别给林晨、李萧然和他自己都倒上了一杯,等他倒完了酒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还别说,这西域人喝酒还真是讲究,哪像我们汉人喝酒啊,若是斯文点儿的,便是小杯细饮,若是豪迈的,那便是抬起酒坛张口灌,两位兄弟来看看,这木托上,各种稀奇古怪的酒具都有,我当初喝着酒的时候,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些,还让得同座的人给笑话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接过牧家旺递给他的酒杯,这个酒杯和他们平时喝酒喝茶所用的杯子不同,体积非常大,上面是一个半圆,而下面则是一根细细的脚柱,再看牧家旺将这个杯子的脚柱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就好似将这个酒杯“拖捧”在手里一般,当真是古怪。
不过,林晨对于此事,倒也仅是笑了笑,相比于那些让他觉得...让他觉得稀奇古怪的酒具,以及牧家旺那古怪的喝酒动作,林晨更在意的,是他手中的这杯红酒。
红酒入口,一股淡淡的甜味便是在林晨的口中散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甜味?
如果要让林晨使用某种词汇来形容林晨此刻的感觉的话,那么这种甜味,应该可以说是一种非常“柔软”的甜味!
是的,“柔软”!
对于果酒这种东西,林晨以前也品尝过一些李子酒、猴儿酒,但这些就,都给林晨一种“涩”的感觉,即便是有甜味,那也非常地“干硬”,就好像是这酒里面被人加了白糖一样,里面的甜味和那果酒里其它的味道显得格格不入,但此时此刻,林晨手中的这杯红酒,却是没有这种感觉。
林晨一口将酒杯里的红酒饮尽,赞叹道:“酒味香醇,甜而不涩,好久!”
“哦?”牧家旺又给林晨倒了一杯酒,笑问道:“莫非林兄乃是一位爱酒之人?”
李潇然笑道:“牧兄有所不知,林兄家住关中秦川,还曾与我吟诗一首:云雾缭绕雪山巅,身过胧雾与飞雁。拾薪小亭温清酒,酒香漫散醉谪仙。倚栏悠然赏细雪,雪落衣肩不知觉。回看红炉已灰灭,恍惚一梦似十年。遥向飞雪三声笑,逐回转身下云天。如此这般,林兄能不爱酒吗?”
林晨摇了摇头,亦是笑道:“牧兄可不要听他瞎说,爱酒倒是谈不上,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吃,无论是美味的菜肴还是香醇的美酒,我都喜欢!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秦川那里常年飘雪,所以我们的身上经常都会带着一壶温酒,如果觉得冷了,那就喝口酒,暖暖身子。不过嘛,秦川虽然身处关中,但因为四季飘雪的缘故,环境有些恶劣,除了山下有个太白县还算繁荣之外,其它的地方的商业并不算发达,所以我们喝的酒,也就没有太多选择,只要是酒,我就喝,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变得来者不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酒入喉,这酒一喝多,林晨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他拍了拍并未在放置行李时被取下,而是依旧悬挂在他的腰间的酒葫芦,说道:“说出来也不怕牧兄笑话,我这葫芦里的酒,还是前段时间在酒席上时喝到是陈年女儿红,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去装了一葫芦!”
林晨说着,倒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牧家旺又为林晨倒了一杯酒,而后笑道:“美酒自然要爱酒、懂酒之人来喝才能不显得浪费,林兄既然喜欢喝酒,那我自然要奉陪到底,今日便是不醉不归!”
他说完,便是豪饮一杯。
李潇然笑道:“你们说,我们这样算什么?唐时有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我们就是举杯邀明日,桌边坐三人?”
林晨笑道:“哈哈,李兄这话倒是有趣,不过……也唯有李兄,才能说出这么有趣的话!”
牧家旺闻言,亦是大笑起来。
李潇然也笑了,他本来就很爱笑,但此刻,却是笑得无比的欢快。
这一天,三个青年,把酒言欢初结义,患难富贵不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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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葡萄酒的酒精浓度并不是很高,但经不住林晨、李潇然、牧家旺三人都一杯杯地大口往嘴里灌,两坛酒喝空,也足以将他们喝得头脑昏沉。
所以,当他们三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
荆州城的街道上,一家家店铺的门前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而店铺之中,亦是点燃了蜡烛、煤油灯,若是有谁此刻能够站在高处向远方遥望的话,那么他便会看到一幅万家灯火通明的盛景。
“可以呀,没想到这夜市,竟然比白天还要热闹!”李潇然走在街道上,看着四周的景物,赞叹道。
林晨看着周围的景色,亦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一路从关中走来,也算是去过不少地方,但这些地方都无一例外,不管白天时再怎么繁荣,等到了晚上,必定是要禁宵的,甚至有些特殊点的地方,一到了戌时就开始施行禁宵,导致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若非偶尔能看到几位寻街士兵,恐怕还会有人以为这是一座空城!
“走!既然已经开了夜市,那我便带两位兄弟去好好的玩一玩!”牧家旺说着,便是带着林晨和李潇然两人走向了这荆州城的城区中心处走去。
荆州城的市中心里,有着一条并不算太宽阔的江水婉转细流,江面上来来往往着数支小船,船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彩色灯笼,一点点朦胧的光霞映照在江面上,倒是形成了一种别样的美。
“咦?李兄呢?”林晨的目光朝着四周望了望,却看见李潇然站在不远处的一排排灯笼之下。
林晨和牧家旺走了过去,便是看到那一排排的灯笼上,绘制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图案,虽然仅仅是寥寥数笔,但却颇有神韵,大致一看的话,倒还算挺不错的。
“莫非李兄喜欢猜字谜?”牧家旺笑问道。
“猜字谜?那是什么?”林晨不解。他以前在太白剑山的时候,虽然时不时下山游玩,但也仅限于白天,所以对于这种夜晚的活动,倒是不太了解。
“林兄不知道么?”牧家旺倒是觉得奇怪,不过他看到林晨脸上的神色,便知道林晨是真的不知道“猜字谜”是什么活动,于是便解释道:“猜字谜是一个路边游戏,你只要给那个摊主几纹钱,便可以选取一个字谜来猜,若是猜对了,那便可以随意选择一个灯笼带走,本来嘛,这种活动是要到上元节才会有的,不过我们荆州城并不禁宵,而且风气也比较开放,许多情侣们便在入夜之后相约出来游玩,所以平日里也会有人摆摊猜字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那个摊主看着他们三人站在这里,于是便走上前来,笑问道:“几位公子,可是要猜字谜?”
牧家旺摇头道:“我就不猜了,你问问他们两位吧。”
林晨看了看周围,便笑道:“我也不猜。”
倒是李潇然给了那个摊主五纹钱,从一个竹筒里抽了一片竹签,只见得竹签上写道:反串花旦不化妆。
&...“反串花旦不化妆?这是什么意思?”李潇然看着竹片上的这句话,轻声念了出来。
那摊主笑道:“我可以给这位公子一点提示,这句话的答案那是一个汉字,至于是什么汉字,那就得看公子自己猜了!”
“汉字么?”李潇然想了想,便是对那摊主说道:“答案是一个“昔”字,对不对?”
那摊主问道:“为何公子会觉得答案是一个“昔”字?”
这是一种为了防止有人作弊的手段。
毕竟竹签里所写着的字谜也就那么多,若是有人告知答案,那么这些谜题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李潇然笑道:“反串花旦不化妆,这开头的“反串”二字,所指的并不是饰演,而是倒立吧?把“花旦”二字倒过来,那“不化妆”便是把“化”字去掉,草字头加一个反过来的“旦”字,可不就是“昔”字么?”
摊主听得李潇然给出的理由,便是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公子倒是厉害,仅一言便是将我这字谜给猜了出来,现在请公子亲自选一个灯笼吧!”
“那我就随便拿一个吧。”李潇然走上前,挑了一个绘制着鼠抱元宝图案的灯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李兄,猜了这个灯谜就该走了,这里不是我们能久留的地方!”牧家旺笑道。
“为什么?”这次倒是轮到李潇然不解了,他本来还想多猜几次的。
林晨微微偏头,目光落到周围正在猜字谜的人的身上,笑道:“李兄莫非没看到周围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李潇然刚才关顾着看灯笼了,等他顺着林晨的目光看去时,这才发现,站在这里猜字谜的人,哪个不是成双成对?反倒是他们三个站在这,与那些郎情妾意的才子佳人一对比,就立即显得格格不入。
牧家旺调侃道:“李兄该不会是来这里“碰瓷”的吧,若是这般,我和林兄还需得离远一些才好……”
林晨笑道:“李兄乃是如玉君子,风高亮节,这般品行,自然不可能是这种人!”
李潇然听得他俩的调侃,顿时觉得干咳一声,点点头,说道:“正如林兄所言,以我的品行,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好了好了,牧兄不是还要带我们去游玩吗?别在这愣着了,走过吧!”
说真的,李潇然刚才关顾着看灯笼,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站着的都是情侣,所以此刻被林晨和牧家旺两人调侃,不过,以李潇然的脸皮,自然不会因此而觉得不好意思。
他干咳一声之后,便是直接转移话题,拉扯着两人就离开了这里。
三人又在荆州城中游玩了许多处景色,但最终,牧家旺却在一栋灯红酒绿,莺声燕语的阁楼前停下了步伐。
“今晚的最后一站……群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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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青楼?”林晨站在这栋群玉院的门口,有些犹豫不前。他虽然没有去过青楼,但也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地方。
牧家旺似乎是看出了林晨的迟疑,于是便对他说道:“林兄无需担心,这群玉院乃是秦楼,而非青楼,并不是那种“污秽”的场所。”
“秦楼?”林晨不解。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
牧家旺解释道:“据说在很久以前,皇帝年幼,所以有位礼部尚书欺下瞒上,贪污受贿,在科举这一道上做手脚,后来虽然被皇帝下令斩首,但那位皇帝依旧觉得此等腐败之事不可如此轻易了结,于是有位姓秦的首辅便向皇帝建议道:那贼子不顾礼法、藐视君王,贪污受贿,虽然此刻已被斩首,但却不足以震慑其余心怀鬼胎之辈,微臣有一计,不如其家中余剩的女眷都安置在一栋楼中,让她们如同街边勾栏里的乐女舞姬一般,弹曲说唱,取悦于人,好教那些妄敢有异心的人知道,谁若犯了事,不仅他得被斩首示众,家中的妻女也需如那舞女般抛头露脸,从此身败名裂,成为街头笑柄!”
李潇然接话道:“最开始的时候,秦楼指的就是官府开办的勾栏,而其中的乐女舞姬,也尽是犯事官员的妻女丫鬟,后来,这个办法一直被延续下去,直到在某一次,朝廷执行新政改革,牵扯到的官员数不胜数,大量官员的妻女被送往秦楼,朝廷自然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正值新政改革,也无心去管这些琐事,所以在后来,民间就出现了许多背景虽然是官府,但掌柜之人却是普通百信的民办秦楼。本来嘛,秦楼里的乐女舞姬乃是官员的妻女,所以这种地方也只对达官贵显开放,但后来,随着民间的秦楼越来也多,一些颇有姿色和技艺的女子,也被卖进了秦楼,而进入秦楼消费的门槛,也就随之渐渐地降低了,后来不知怎么,一些秦楼开始渐渐的变了味,开始做起了“酒肉”生意,所以为了区分两者,秦楼依旧叫做秦楼,有些地方也将其叫做琼楼,而做“酒肉”生意的地方,则以“秦”字的谐音命名,也就是现在的“青楼”,而卖艺不买身的艺妓,也被成为清倌人。”
牧家旺嘿嘿一笑,说道:“秦楼的其实有着一道潜规则,若是谁能够为某位清倌人写出一首让其心动的诗词,那么他就可以被请到这位清倌人的闺阁之中,听她唱曲起舞,若是再对得上眼,其实也并非是真的卖艺不卖身……”
“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他们一进门,便有一个老妈子走上前来,笑眯眯地问道。
“谁说我是第一次来?”牧家旺立即不乐意了,叫道:“少废话,赶紧给我们安排一间包厢,端上好酒,再让几位清倌人来给我们助兴!”
他说着,随手一抛,一块银锭便是扔到了那老妈子的手中。
老妈子暗自掂量了一番,心道:好家伙,这起码得有十两!
在群玉院这种地方,十两银子的消费或许算不得什么,一壶茶水加一碟瓜子就已经要了五两的价格,但能够像牧家旺这样,将一块十两银锭随手抛出去当...出去当成小费的,却是不多!
别看荆州城如今的发展迅速,隐约有着可以堪比江城的势头,但也仅仅是势头而已,虽然此刻的荆州已经算是整个荆楚最为繁荣的城市之一,但终究不如江城那般底蕴雄厚。大家以前都是穷人,现在有钱了,巴不得收起来,就算来逛秦楼,也是开间雅阁,观舞听曲,就算有些“阔绰“的公子哥会给些赏赐,但也就是给些铜钱,再“阔绰“点的,就给一两、二两这个数,哪像牧家旺这样随手就是十两这种数目的?
那老妈子掂量着手中银锭的重量,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连忙笑道:“是、是!妾色这就给三位公子在三楼安排一间雅阁,三位公子,请!“
老妈子说着,便是带着他们三个往楼上走去。
同时,那老妈子心里在思索着,能不能再从这位公子哥的再多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牧家旺否认,但这老妈子早已看见,他们三个人在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东张西望,明显是带着好奇的神色,而且那位出手阔错的公子,还把“雅阁“说成“包厢“,不管怎么看,他们的各种行为都说明了他们是第一次来这秦楼。
不过,老妈子也不会傻到去将其拆穿。她将牧家旺等人带上了三楼,三楼的雅阁,是群玉院之中最高的了,若是再往上,那就是清倌人们的住处了。
群玉院的大厅正中架着一个舞台,而从三楼看下去,正好将整个大厅的景色尽收眼底。
老妈子将他们三个带在雅阁之中后,便是说道:“三位公子请稍坐一会儿,待会儿便会有人将美酒送上,若是无事,那妾身就先去告退了。”
牧家旺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老妈子告退一声,便是将这雅阁的房门给关上。
将那老妈子给支走之后,牧家旺站在栏杆边,目光看着下方舞台中起舞的姑娘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不瞒你们说,这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李潇然笑道:“牧兄在进门的时候腿抖了一下,我那时就看出来了。”
牧家旺闻言,立即就不乐意了,怒道:“我哪有腿抖?反到是李兄,不是自称“花丛老手”么?为何在进门时东张西望?”
林晨看着他俩拌嘴,却是没有插话,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讲真,除了街边的唱戏勾栏之外,不管是秦楼还是青楼,他还真的都没去过,今天走进这群玉院,就是第一次。
(在我的想法里,第一卷的内容是给大家描绘一个美好的江湖,但这种东西……我自己看了一遍,觉得很生硬,以后这种内容我能少写就尽量少写……多写些奇闻趣事什么的。)
还有,前几天没有更新是因为有事,而且电脑也出了点问题,不好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多时,伴随着一阵“笃笃笃”地敲门声响,众人便是听见有人在门外轻声问道:“诸位公子,清倌人们已经到了!”
外面的人话说完,林晨便是看到雅阁的房门被打开,而三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则是从门外掩面走了进来,纷纷行礼道:“见过诸位公子!”
位置离她们最近的牧家旺的目光在她们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后笑道:“三为姑娘请坐,却是不知道,三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三位清倌人还未说话,李潇然便是笑道:“牧兄,你这种说法,是我在江湖上遇见英卓洒脱的女侠时才用的,现在这种莺莺燕燕的场合,应该换成:“请问三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才是。”
在这三位清倌人还没有来之前,牧家旺就和李潇然在“论道”,不过看其现在的模样,很显然是没有学到精髓。
李潇然说完,便是看向那三位清倌人,称赞道:“三位姑娘请坐吧,在下观三位姑娘之容颜,当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却是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知道三位姑娘的芳名呢?”
那三位清倌人闻言,却是掩面轻笑,虽然知道李潇然这种话乃是属于“章口就来”,但不管怎么说,女为悦己者荣,有人这般夸赞她们,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最先走进来,同时位置也是坐在牧家旺对面的女子轻笑道:“在进这雅间之前,关雎还在猜想雅间里的公子会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现在一见,两位公子却是这般有趣!”
关雎的年龄看起来最长,身材成熟丰满,此刻掩面而笑,当真是如同《诗经》里的那两句“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一般,引人的心思无限遐想。
“原来姑娘的芳名叫做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名字!”李潇然赞叹道,他一说话,林晨和牧家旺就完全没有了说话的份,毕竟“水平”不如人家。
李潇然说完,目光又看向另外两位清倌人,笑问道:“却是不知道,另外两位姑娘的芳名是什么呢?”
对坐在李潇然正前方的那位清倌人瞧得李潇然看向她,于是便说道:“蒹葭见过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李潇然此刻倒是觉得为这几位清倌人取名的人,还算是有点水平。
眼前这位名为蒹葭的女子,身上好似有着一种清冷的气质,就好似《蒹葭》中所描述的那般,这美丽的女子明明近在眼前,但不知为何,却好似遥不可及一般。
李潇然又看向那位最后走进来,且坐在林晨对面的清倌人,笑问道:“这位姑娘呢?让我猜猜,你们的名字应该都是出自《诗经》吧?那么姑娘是叫做“子衿”,“静女”,还是“月出”?”
那位坐在林晨对面的女子,年龄应该是最小的,先前她眉目低垂的坐在那,李潇然以为她应该是叫做“静女”的几率大一些,却没想到,那位女...,那位女子一听,先是脸色一红,而后低声道:“回禀、回禀公子的话,奴家叫做桃夭。”
说完,那位年岁最小的女子便是害羞地笑了笑。
虽然桃夭的年龄最小,但此刻她一笑,当真是如同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般,如三春桃花绽放,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李潇然虽然也是第一次来秦楼这种地方,但毕竟是号称“花丛老手”的人,三言两语就让雅阁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几杯酒下肚,话语自然也就是开始多了。
三位清倌人里,那位名为蒹葭的年长女子最为健谈,她的美眸看向李潇然和林晨两人,问道:“两位公子当真是江湖侠客?”
李潇然摆了摆手,笑道:“侠客倒是算不上,只不过是会些许功夫,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蒹葭轻笑道:“在奴家看来,李公子倒不像是一位江湖人,而更像是一位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呢!”
其实她倒也说得没错,李潇然平日里张口就能引经据典,且本身的气质就不凡,若非真正等到动手拔剑的那一刻,恐怕还真不会有人将其认为是一位江湖人,反而觉得他更像是一位谦逊的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恰恰是对李潇然最好的形容。
坐在另一旁的牧家旺心里觉得有点郁闷,看来他的“道行”还是不够,那位关雎就坐在她的身前,但却和李潇然谈得比较来,而再看另一边,那位桃夭虽然害羞,但却也能和林晨聊上几句,而轮到了他?完全就是尴尬地坐在这儿好吧!
牧家旺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要不我们换一下位置,你们两个好好聊!
不过,好在那位关雎也是注意到了牧家旺的尴尬,于是便笑道:“近日前,我和蒹葭、桃夭两位妹妹习得了一支舞,虽然练习了多次,但却并未展示于人,正好今天有机会,就请三位公子评鉴一二吧!”
她说着,便是站起身来,走向了雅阁里专门留出来给清倌人起舞的空地。
“蒹葭妹妹、桃夭妹妹,来!”
蒹葭和桃夭闻言,纷纷站起身来,跟着关雎朝着雅阁里挂着的那块幕布的后方走去。
这里的每个雅阁里都有着现成的乐器,所以如果不是特别需要什么的话,那就不再需要呼唤侍从去取乐器了。
雅阁里安静了下来,但每过多久,只听得一道清脆的琵琶弦声响起,伴随着那幕布缓缓被升了起来,当关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时,他们的心里都不由而同地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写到三个清倌人进门的那一段就卡文了,本来今天也是要断更的,但是家里做牛排,我喝了红酒之后虽然脑子有点晕,但竟然觉得有灵感了(哭笑),然后一口气写出了这一章,总算没有断更,等过度完了这段剧情之后,接下来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荆州城里待了几日,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也终于是打听到了那位酒棋居士的下落。
“大哥,我听说你们家除了酒楼食业之外,还有酒肆的生意吧?”李潇然向牧家旺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生意,不过我们家在这方面的重点并不是酒肆,而是酿酒厂。”牧家旺点头道,他看向李潇然,问道:“怎么,你也对酒感兴趣了?”
若是林晨会问他这种问题,那么牧家旺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牧家旺却深深的见识了林晨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而相反李潇然这边,虽然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小饮几杯而已,看他的样子,不应该会是一个对酒厂感兴趣的人啊?
李潇然笑道:“嘿嘿,前几天我们不是去打听人了嘛,现在打听到了,想要去拜访一下,但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也就只好麻烦一下大哥你了。”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他们三个趁着醉意,稀里糊涂地就结拜了。牧家旺的年龄最大,理所应当的做了大哥,而林晨虽然和李潇然同龄,但仔细算算,却比李潇然大了一个月余,所以林晨为二哥,李潇然为三弟。
“原来是这事儿……”牧家旺点点头,前几天的时候,林晨倒是的确拜托过他去找人。
“是那个什么、什么居士吧?”牧家旺问道:“不过如果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的话,用酒做礼物不太好吧?我再给你们加点别的东西?”
李潇然摆手道:“不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酒棋居士,平生有两好,好酒、好棋,我们若是送别的东西,先不说他收不收,恐怕能不能进门都是个问题,但若是送酒水的话,却是正中他的爱好……”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牧家旺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要送酒的话,府中的酒用来自己喝还行,但若是要送人的话,却是有点拿不出手,正好,我也好就没有出城了,二弟、三弟,你们就跟我去城外的酒窖里走一趟吧,虽然这荆州城外没有城内那么繁花似锦,但若是骑马乘车悠哉漫步而游,也能观赏到一番别样的田园美景。”
于是,他们三人便是骑马出了荆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出了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后在十余里外的一处停下了步伐。
与其说这里是酒窖,倒不如说这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他们走在一条树荫朦胧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落,微风轻轻地吹拂,因为清晨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湿气和花草的芳香,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
“那些是葡萄吗?”林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那长廊上,一个个带着些许嫩叶的藤蔓相互交缠着,因为现在仅仅是回春的时节,所以藤蔓上的叶子并不是很多,显得光秃秃的。
“是的。”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喝了两坛葡萄酒嘛?不过那两坛酒是从西域运回来的,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家的商队从西域运了不少葡萄酒回来,当时本来也只是想着运回来自己试尝一下,但有次从酒厂运酒去酒肆的时候,却有人错把这葡萄酒给运出去了,结果发现,这酒的销量还不错,而且后来我们还发现,整个荆楚并没有人卖这种酒,所以我爹就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商机?”
牧家旺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后来嘛,我爹就让酒厂开始试着酿造葡萄酒,但结果却不是很好,虽然整个荆楚都没有人贩卖葡萄酒,但我家的酒却销售不出去,后来仔细一对比,我们发现,西域的葡萄酒喝着有一种很独特的醇香,但我们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尽管已经做了许多道加工,但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生涩感,口感就跟市面上十五纹钱一两的李子酒差不多,但我们的成本摆在这,最低也要卖二十余纹才能保证不亏本,所以最后,那些卖不出去酒也就不卖了,一直封在地下的酒窖里。”
他指着林晨所看的那些葡萄藤蔓,说道:“那些葡萄,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上去的,只不过当时种了不少,后来因为酒卖不出去,也就不再种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观赏。”
牧家旺笑了笑,继续走在前面带路,说道:“不说这些了,我家酿酒的材料,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生产的,所以这庄园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田地,而酿酒厂和酒窖的话,要再往里走一段路程才能看得到。”
随着他们往庄园里面走去,已经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不少人在春耕劳作了。
酿酒厂是一栋颇大的房子,他们还未走近,门口便已经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大少爷!”有人开口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伯!”牧家旺亦是笑着问候。
站在酿酒厂门前的人,便是严怀兴口中的老黄。
黄正将肩膀上扛着的那袋东西给放了下来,问道:“大少爷可是来运酒的?”
黄正和严怀兴都是在牧家工作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严怀兴是牧家酒楼的总掌柜,掌管着大大小小十余栋酒楼饭店,而黄正则是严怀兴的副手,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过年的原因,人们要么是在家里休息,要么就是相互走亲戚,酒楼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所以黄正也就到了酿酒厂里照看工作。
牧家旺笑道:“今日我是带我的两位兄弟来酒厂游玩的,不过这里我也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劳烦黄伯当一下导游吧。”在荆州城里待了几日,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也终于是打听到了那位酒棋居士的下落。
“大哥,我听说你们家除了酒楼食业之外,还有酒肆的生意吧?”李潇然向牧家旺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生意,不过我们家在这方面的重点并不是酒肆,而是酿酒厂。”牧家旺点头道,他看向李潇然,问道:“怎么,你也对酒感兴趣了?”
若是林晨会问他这种问题,那么牧家旺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牧家旺却深深的见识了林晨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而相反李潇然这边,虽然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小饮几杯而已,看他的样子,不应该会是一个对酒厂感兴趣的人啊?
李潇然笑道:“嘿嘿,前几天我们不是去打听人了嘛,现在打听到了,想要去拜访一下,但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也就只好麻烦一下大哥你了。”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他们三个趁着醉意,稀里糊涂地就结拜了。牧家旺的年龄最大,理所应当的做了大哥,而林晨虽然和李潇然同龄,但仔细算算,却比李潇然大了一个月余,所以林晨为二哥,李潇然为三弟。
“原来是这事儿……”牧家旺点点头,前几天的时候,林晨倒是的确拜托过他去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个什么、什么居士吧?”牧家旺问道:“不过如果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的话,用酒做礼物不太好吧?我再给你们加点别的东西?”
李潇然摆手道:“不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酒棋居士,平生有两好,好酒、好棋,我们若是送别的东西,先不说他收不收,恐怕能不能进门都是个问题,但若是送酒水的话,却是正中他的爱好……”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牧家旺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要送酒的话,府中的酒用来自己喝还行,但若是要送人的话,却是有点拿不出手,正好,我也好就没有出城了,二弟、三弟,你们就跟我去城外的酒窖里走一趟吧,虽然这荆州城外没有城内那么繁花似锦,但若是骑马乘车悠哉漫步而游,也能观赏到一番别样的田园美景。”
于是,他们三人便是骑马出了荆州城。
众人出了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后在十余里外的一处停下了步伐。
与其说这里是酒窖,倒不如说这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他们走在一条树荫朦胧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落,微风轻轻地吹拂,因为清晨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湿气和花草的芳香,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
“那些是葡萄吗?”林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那长廊上,一个个带着些许嫩叶的藤蔓相互交缠着,因为现在仅仅是回春的时节,所以藤蔓上的叶子并不是很多,显得光秃秃的。
“是的。”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喝了两坛葡萄酒嘛?不过那两坛酒是从西域运回来的,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家的商队从西域运了不少葡萄酒回来,当时本来也只是想着运回来自己试尝一下,但有次从酒厂运酒去酒肆的时候,却有人错把这葡萄酒给运出去了,结果发现,这酒的销量还不错,而且后来我们还发现,整个荆楚并没有人卖这种酒,所以我爹就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商机?”
牧家旺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后来嘛,我爹就让酒厂开始试着酿造葡萄酒,但结果却不是很好,虽然整个荆楚都没有人贩卖葡萄酒,但我家的酒却销售不出去,后来仔细一对比,我们发现,西域的葡萄酒喝着有一种很独特的醇香,但我们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尽管已经做了许多道加工,但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生涩感,口感就跟市面上十五纹钱一两的李子酒差不多,但我们的成本摆在这,最低也要卖二十余纹才能保证不亏本,所以最后,那些卖不出去酒也就不卖了,一直封在地下的酒窖里。”
他指着林晨所看的那些葡萄藤蔓,说道:“那些葡萄,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上去的,只不过当时种了不少,后来因为酒卖不出去,也就不再种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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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往庄园里面走去,已经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不少人在春耕劳作了。
酿酒厂是一栋颇大的房子,他们还未走近,门口便已经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大少爷!”有人开口叫道。
“黄伯!”牧家旺亦是笑着问候。
站在酿酒厂门前的人,便是严怀兴口中的老黄。
黄正将肩膀上扛着的那袋东西给放了下来,问道:“大少爷可是来运酒的?”
黄正和严怀兴都是在牧家工作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严怀兴是牧家酒楼的总掌柜,掌管着大大小小十余栋酒楼饭店,而黄正则是严怀兴的副手,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过年的原因,人们要么是在家里休息,要么就是相互走亲戚,酒楼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所以黄正也就到了酿酒厂里照看工作。
牧家旺笑道:“今日我是带我的两位兄弟来酒厂游玩的,不过这里我也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劳烦黄伯当一下导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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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未走进去,便是已经是可以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阵阵令人沉醉地酒香。
黄正走在前方,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林公子、李公子,你们别看我们这酿酒厂的规模不是很大,但如果全力赶工的话,每月生产数千斤酒水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家主说了,我们这酿酒厂的酒,主要七成是供给自家的酒楼、酒肆所用,半成让自家兄弟品尝,余剩的两成半才是卖给其它酒肆、商铺的,所以你们才会看到我们这里每天的出酒量不是很多。”
正走着,黄正的步伐忽然一顿,伸手指着前方那处蒸汽腾腾的大棚,说道:“那里便是我们这酿制“白云边”的酒棚,李太白曾有诗云: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我们这酒名,便是由此而来。虽然在名气上比不得江城的那坛“黄鹤楼”,但我们这“白云边”的口感醇厚香甜,清冽爽口,等待会儿休息的时候,我便取坛来给两位公子细细品尝,两位公子便会知道我们这酒的独特之处了!”
黄正介绍完,又带他们走去了下一处。
这酿酒厂的酒棚有不少,但因为过年的原因,大部分伙计都回家休息了,所以大多数的酒棚都未开工,只有几处有着酒水产出。
牧家的酿酒厂出了“白云边”之外,也会用桃子、李子酿制一些果酒,或者从一些蜂农的手中采购蜂蜜,酿制一部分蜂蜜酒、甜酒之类适合小孩和老人所饮的酒水。
除了酿酒厂之外,黄正还带着他们到其他的地方转了转,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是到了午时间,黄正去命人准备午饭了,而李潇然和牧家旺两人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论道”了。
“呀!你怎么在这?”正当林晨倚靠在一个长廊里欣赏这田园景色时,一道惊呼忽然从他的身后传来。
林晨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是看到一个小丫头睁大了眼睛,面带惊讶之色地看着他。
林晨顿时觉得好笑,这个小丫头,不正是小月儿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来游玩的,反倒是你,你又为何在这?”林晨转过身,看向小月儿,笑问道。
小月儿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说道:“我家小姐回家之后,就一直在这庄园里休息,我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就在了。”
“你家小姐也在?”林晨闻言,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有着一位女子正安静地坐在石桌边翻看着什么。
林晨的目光看去,而那位女子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蓦然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牧姑娘,好久不见呀!”林晨笑了笑,便是朝着那亭子走了过去。
牧月娇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林晨,不过,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依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起身施礼道:“月娇见过林公子。”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牧姑娘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林晨说着,便是在牧月娇的对面坐了下来。
牧月娇还未说话,急忙追过来的小月儿倒是撇了撇嘴,说道:“几日不见,你花花嘴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小月儿,莫要无礼!”牧月娇怪罪了一声,而后又对林晨告罪道:“这丫头真是被月娇惯坏了,还望林公子莫要怪罪。”
林晨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听...事,我听牧大哥说牧姑娘你回家之后便是一直在休息,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牧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月娇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知道这是在说她的兄长牧家旺,她不知道牧家旺和他们结拜的事情,只当林晨口中的“牧大哥”是像“牧姑娘”这样的一种礼貌称呼,于是便点了点头,解释道:“林公子说得没错,月娇回家之后的确是在休息,只不过,爹爹说家里居于闹市旁,平日里比较吵闹,所以便让我到这城外的庄园里修养一段时间。”
林晨笑道:“此处位于城外,远离闹市,且此番田园景色之美,倒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修养之地,而且,这里不仅景色优美,在这的人儿,也是极美!我有一个朋友就曾赋诗一首,云:园外百花争芳艳,园内牡丹立人间。今生一场牡丹梦,来生还做护花人。这首诗,此时此刻用来赞美牧姑娘是再适合不过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小月儿吐槽。虽然明知道林晨在对自家小姐“花花嘴”,但小月儿对于林晨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看小姐的模样,似乎也不反感,所以她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发怒。
牧月娇的俏脸一红,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被许多自认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们搭讪,但像林晨表达得这么直白的,却是没有,一时间,倒是让牧月娇不知所措了。
林晨看着牧月娇脸红的模样,好似现在才明白这首诗的含义,于是“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本想着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赞美牧姑娘,却是没想到一时间口快说错了诗词,该死、该死,还请牧姑娘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原谅在下这一次吧?”
若是此刻李潇然站在这里,看到林晨的这幅模样,必然会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好样的,你已经习得我三分真传了!”
正当牧月娇红着脸,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是忽然看见亭外的长廊里有着一个人快速地走了过来。
“见过大小姐!”那个人向着牧月娇问了一句。
牧月娇看到有人来,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看向那人,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仆人说道:“是这样的,后厨准备了午饭,所以大少爷让小人来寻林公子过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一听是来找自己的,于是便对牧月娇说道:“牧姑娘,此刻也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去吃个午饭?”
牧月娇此刻真是快羞死了,当真是巴不得林晨赶紧走,又怎么会再凑过去?于是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是大哥请宴,那林公子还是快过去吧,免得待会儿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况且,月娇早已吃过午饭,所以也就多谢林公子的好意了。”
林晨闻言,便对那仆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带路吧!”
“是!”那个仆人点点头,便是走出了亭子,而林晨则跟在他身后。
正走几步,林晨忽然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亭子里的牧月娇,笑道:“花亭美人含羞笑,亭外桃花别样红。今生一场桃花梦,来生还做护花人。虽然这首诗的后半段是抄的,但前半段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就赠与牧姑娘了,嘿嘿,希望牧姑娘喜欢!”
亭子里,牧月娇的笑容一僵,再次面色含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不想让人看到。
林晨见状,便是哈哈大笑,发现那个仆人正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于是便说了一声:“走啦!”
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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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牧家旺和李潇然早已在饭桌边等着了。
林晨还未走近,便已经能远远地闻到一阵令人沉醉的酒香。
“好香!”林晨笑着走过去,随意的寻了个位置坐下。
牧家旺将桌面上的一个白色瓷瓶推给林晨,笑道:“这便是我们家酿制的“白云边”了,尝尝吧!”
林晨的目光落到这瓷瓶上,单说这瓷瓶就比那些陶土酒坛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不过,酒水这种东西不是用来看的,好不好,还得等喝了才知道。
“那我就尝尝。”
林晨也没有推辞,接过这瓷瓶,便是往自己身前的小瓷杯了倒了一杯。
和一般的白酒不同,普通的酒都是呈现“清澈”的状态,而林晨手中的这杯酒,倒酒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当他的目光落到这酒杯之中时,却是隐约觉得,这酒貌似有种淡淡的白色?
难道是没有澄清就直接封坛了?
林晨仅仅是一瞬间便是将心里的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虽然他刚来荆州城没多久,但却也看到了牧家的酒楼是有多么的火爆,所以,他们是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也没有多想,拿起这酒杯,便是小饮一口。
这酒水一入口,林晨便是有种好似“糯糯”地感觉,就好似在喝米酒一般,但仔细一品,却又发现不是,当这酒水穿喉入肚时,这种感觉却又变成了一种非常清冽的滋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种让人恨不得一口气将这酒杯里的酒喝完的感觉。
“真是好酒!”林晨本是小饮一口,但此刻好酒入喉,便好似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酒虫一般,于是一抬手,就将酒杯里的酒给一口饮尽,喝完之后,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牧家旺又从桌子底下抱出了一个小酒坛,“波”地一声,将其打开,顿时,空气里便是有着一阵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
“这是……!”林晨的眼睛一亮,牧家旺此刻拿出来的这坛酒,绝对是好酒,因为此刻仅仅是闻着这酒的醇香而已,便已经有些沉醉了!
“这是烈酒吧?”李潇然问道,这股空气里的酒味,明显和他们之前所问道的不同,可以说,当这酒坛子打开了之后,空气里其余的酒味便已经是被这股醇香给掩盖住了。
牧家旺将酒坛子打开之后,便是吸了吸鼻子,这才缓缓地点头道:“此酒名为“龙涎香”,并非我家的酒厂酿制,而是我爹在几十年前偶然得到的,至于口感嘛,我不好评价,毕竟六十余度的酒,我除了喝出头晕之外,也没什么其它的感觉了。”
“我倒要看看这酒有多烈!”林晨...!”林晨一闻到这浓郁到让人呛鼻的酒香,心里顿时馋欲大起。他不敢说自己喝过什么好酒,但若说烈酒,却是喝得不少。因为太白剑山上常年落雪,连住在太白县的百姓到山脚下采药都需要备上一壶烈酒用来暖身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常年住在山上的人?
牧家旺拿起一个小酒提,从酒坛子里给林晨提了半杯酒,这才说道:“你可喝慢点,这六十余度的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晓得、晓得!”林晨笑道。他接过酒杯,鼻子一嗅,便是感受到一阵辛辣刺鼻的感觉,于是不由得说道:“当真是够烈!”
高浓度的烈酒,林晨也不是没有喝过,甚至还喝过不少,但像这种仅仅是闻一下就让人感觉到呛得难受的还真没喝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依旧是小饮一口,但此刻这酒一入喉,哪怕仅仅是一小口,也让他觉得喉咙里有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而腹中更是如同有着一股烈火在燃烧一般,有着一种闷热之感,然而仔细品味,当着闷热的感觉褪去之后,身体却好似舒适了许多。
“这龙涎香……是药酒吗?”林晨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舔了舔嘴唇,问道。
“居然被你喝出来了!”牧家旺惊讶地看着他,而后解释道:“据卖酒的那个人说,这龙涎香就是一种药酒稀释出来再加以酿制的,不过这酒中的药味都已经被去除了,加上这烈性,应该是闻不出来才对的呀,我当初第一次喝的时候,若非对方说出来,我还不知道这竟然还是药酒!”
林晨放下酒杯,仅仅是这么半杯酒,已是让得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红了。他笑道:“其实我并不是闻出来的,而且我刚开始喝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是药酒,只不过,当这酒水入肚时,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舒适感,就好像当年师父给我淬炼体魄时喝的苦药一般。”
林晨说完,又给自己提了半杯,笑道:“只不过嘛,同样的药效,喝这酒可要比那苦药好喝多了!”
李潇然也给自己倒了一点,不过仅仅是喝了一小口就被呛到了,他咳嗽了几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入喉的时候挺辣的,不过喝完了却有点舒服……那酒棋居士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觉得也不用选了,就直接把这坛给他抱过去。”
牧家旺笑道:“也不用这样,这酒我爹当时买了不少,但因为太烈了,所以也只是稀释着喝了一小部分,此刻在地下的酒窖里,还埋着不少,你们若是喜欢,也可以放开了喝,无需担心会喝完。”
李潇然连忙摇了摇头,而后笑道:“这酒我可不敢放开了喝,等去拜访那个酒棋居士的时候,倒是可以让二哥上阵,跟他拼拼酒,看看谁更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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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等人再次出了荆州城门,来到了城外的一处竹林之中。
“你们确定这里真的会有人住?”牧家旺看着周围的景物,有些傻眼了。
他虽然听那些勾栏里的说书先生说过,一些性格脾气古怪的江湖高手都喜欢隐居于山林之中,可他们走了这么久,哪里看到有人住了?莫说没看到屋子,就连上山砍柴的樵夫都不见!
“我们应该是走进幻阵了!”李潇然一脸凝重地说道。
“幻阵?”林晨惊讶地叫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牧家旺有点懵,他不解地问道:“幻阵是什么?”
“幻阵便是利用山川江河那独特的地理位置,加上一些人为的布置机关器具,从而形成的一种迷幻场域。人们会不知不觉的走进去,机灵点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但脑子蠢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进了一个幻阵。”林晨解释道。因为幻阵需要太长的时间来布置,加上简学容易精通难,所以它并不是江湖主流,而林晨对于这一途所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一些基础知识而已。
“说白了就是布置陷阱呗?”牧家旺好似明白了一些。
“差不多吧。”林晨点点头,他其实也不太懂,于是转头问道:“老三是怎么发现的?”
李潇然的眼眸看着前方的胧雾,开口说道:“你们看前方这雾气,先前我们出城的时间较早,所以我以为这是晨雾,可你们看,此刻太阳已经悬空,若是晨雾,此刻也早已该散掉了。如果说之前下过雨,这深山老林里有点雨雾也正常,但你们再看,地下这些土石,还有这些竹子上的皮叶,你们摸摸看,这土石竹衣上没有半点湿气,也不说湿气了,连这水痕都干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雨雾出现?”
林晨闻言,便是蹲下身,从地上拈起一点土,拇指和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捻了一下,果真是没有半点湿润的感觉,反而干燥燥的,这哪像是下过雨该有的土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该怎么办?”牧家旺看着他们两人,说到底,他也仅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而已,对于这种江湖事物,并不如林晨和李潇然了解得多。
李潇然的严肃神色消失不见,转而又是面带笑容,他笑道:“怕什么,我们走进来这么久都没事,说明这个幻阵仅仅是让人迷路而已,我们直接破开幻阵就是了!”
他说着,拔剑。
一瞬间,四周的竹子竟在这一刻似是有着一种想要弯曲的迹象!
林晨的眼眸看到李潇然的剑上,目光都变得专注了许多。
江湖传闻,以前的天工阁本是一个专注于打造各种机工巧器门派,门下的人大多武功平平,就算偶有武功出众之辈,但却也仅仅能算是勉强踏入一流的层次而已,并不能像其他宗门的掌门人那样傲视江湖,而就在几十年前,仅仅而立之年的天工阁现任掌门,硬是凭借着自己的纵天之资创出了一门“缥缈剑法”!
这门剑法时快时慢,无痕无迹,总是让对招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取名“缥缈”。
但不知为何,林晨总觉得这门剑法貌似有点眼熟……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林晨摇了摇头,他之前看李潇然和那山贼对招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缥缈剑法和太白剑经里所记载的“剑随心动,意在剑先”很像,但仔细一品,却又发现这门剑法里有着许多精妙之处,和太白剑经又大不相同。
另一边。
李潇然出剑。
只看得银芒一闪,空气里的真气便是被引动起来,朝着那前方的迷雾压了下去,一阵“噼里啪啦”地断竹之声后,众人便是看到这周围的景物变得清晰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吧,这雾气不就散了嘛。”李潇然转头笑道。
“小心!”牧家旺忽然一声惊叫。
李潇然听他一声惊叫,只觉得身后一寒,顿时知道了什么,便是猛地转头,同时手中的长剑一颤,手腕一转,握着长剑斩出一道无形的凌厉波动,只听得“嘭”地一声,前方的那处竹林瞬间炸开,而那竹林里飞射而出的数道冷箭,也在这一刻尽数被毁掉。
“厉害呀!”牧家旺见状,便是赞叹道。
林晨亦是点点头。他和牧家旺这种只看表面的不同,李潇然刚才所使的那一招是剑气,江湖上都说,只有能够使出剑气的人,才能算是在剑道上登堂入室。但……话虽这么说,每个人所使出剑气的快慢程度、威力大小,以及使用之后的状态,都大不相同。
像李潇然这般如此轻松就施展出一招剑气,之后还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那么很显然,他的剑道水平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刚才可没有这些东西……”李潇然看着地上的这些断箭,说道:“看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强行闯过去。”
“那我们还要不要走啊?”牧家旺问道。虽然李潇然刚才的那一招很厉害,但这冷箭之所以被称为冷箭,就是因为人们根本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射出来,冷不丁地就中了一箭,那可就难受了。
“当然要走!”林晨说道,之前他只是听说酒棋居士铸剑很厉害,性格也很古怪,但此刻这么一搞,他倒是对这位酒棋居士开始感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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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听那些勾栏里的说书先生说过,一些性格脾气古怪的江湖高手都喜欢隐居于山林之中,可他们走了这么久,哪里看到有人住了?莫说没看到屋子,就连上山砍柴的樵夫都不见!
“我们应该是走进幻阵了!”李潇然一脸凝重地说道。
“幻阵?”林晨惊讶地叫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牧家旺有点懵,他不解地问道:“幻阵是什么?”
“幻阵便是利用山川江河那独特的地理位置,加上一些人为的布置机关器具,从而形成的一种迷幻场域。人们会不知不觉的走进去,机灵点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但脑子蠢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进了一个幻阵。”林晨解释道。因为幻阵需要太长的时间来布置,加上简学容易精通难,所以它并不是江湖主流,而林晨对于这一途所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一些基础知识而已。
“说白了就是布置陷阱呗?”牧家旺好似明白了一些。
“差不多吧。”林晨点点头,他其实也不太懂,于是转头问道:“老三是怎么发现的?”
李潇然的眼眸看着前方的胧雾,开口说道:“你们看前方这雾气,先前我们出城的时间较早,所以我以为这是晨雾,可你们看,此刻太阳已经悬空,若是晨雾,此刻也早已该散掉了。如果说之前下过雨,这深山老林里有点雨雾也正常,但你们再看,地下这些土石,还有这些竹子上的皮叶,你们摸摸看,这土石竹衣上没有半点湿气,也不说湿气了,连这水痕都干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雨雾出现?”
林晨闻言,便是蹲下身,从地上拈起一点土,拇指和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捻了一下,果真是没有半点湿润的感觉,反而干燥燥的,这哪像是下过雨该有的土质?
“那现在该怎么办?”牧家旺看着他们两人,说到底,他也仅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而已,对于这种江湖事物,并不如林晨和李潇然了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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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拔剑。
一瞬间,四周的竹子竟在这一刻似是有着一种想要弯曲的迹象!
林晨的眼眸看到李潇然的剑上,目光都变得专注了许多。
江湖传闻,以前的天工阁本是一个专注于打造各种机工巧器门派,门下的人大多武功平平,就算偶有武功出众之辈,但却也仅仅能算是勉强踏入一流的层次而已,并不能像其他宗门的掌门人那样傲视江湖,而就在几十年前,仅仅而立之年的天工阁现任掌门,硬是凭借着自己的纵天之资创出了一门“缥缈剑法”!
这门剑法时快时慢,无痕无迹,总是让对招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取名“缥缈”。
但不知为何,林晨总觉得这门剑法貌似有点眼熟……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林晨摇了摇头,他之前看李潇然和那山贼对招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缥缈剑法和太白剑经里所记载的“剑随心动,意在剑先”很像,但仔细一品,却又发现这门剑法里有着许多精妙之处,和太白剑经又大不相同。
另一边。
李潇然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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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牧家旺忽然一声惊叫。
李潇然听他一声惊叫,只觉得身后一寒,顿时知道了什么,便是猛地转头,同时手中的长剑一颤,手腕一转,握着长剑斩出一道无形的凌厉波动,只听得“嘭”地一声,前方的那处竹林瞬间炸开,而那竹林里飞射而出的数道冷箭,也在这一刻尽数被毁掉。
“厉害呀!”牧家旺见状,便是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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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可没有这些东西……”李潇然看着地上的这些断箭,说道:“看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强行闯过去。”
“那我们还要不要走啊?”牧家旺问道。虽然李潇然刚才的那一招很厉害,但这冷箭之所以被称为冷箭,就是因为人们根本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射出来,冷不丁地就中了一箭,那可就难受了。
“当然要走!”林晨说道,之前他只是听说酒棋居士铸剑很厉害,性格也很古怪,但此刻这么一搞,他倒是对这位酒棋居士开始感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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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停下步伐,而身前不远处的竹林之中,一座安静的山庄便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终于到了!”牧家旺松了口气。虽然林晨再三说“没事”,但他可不像林晨和李潇然那般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一路走来,总是要提防着忽然从某处飞射出来的冷箭,当真是走得提醒吊胆的。
“我倒要看看,这位号称“妙手铸青锋”的酒棋居士到底有什么本事?”李潇然大步走上前。虽然他们天工阁不是以铸剑而闻名,更不是以铸剑为主业,但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总会有一种想要比较一番的心态。
“笃笃笃……”李潇然在那院落的大门上敲了敲。
没人应?
李潇然又敲了敲。
“是没人在么?”林晨说道。
“再等等吧。”牧家旺说道。他本来是兴趣不大的,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若是让他就这么回头,那肯定是不愿意的。
许久之后,只听得“咯吱”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小道缝隙,而一个小童便是从那缝隙之中探出半边身子向外看开,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林晨等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开口问道:“你们是?”
站在大门正前的牧家旺拱了拱手,说道:“我们三兄弟是慕名而来拜访齐老先生的,还请劳烦通报一声。”
酒棋居士本命齐桂天,而“酒棋居士”这个称呼,是他的自号,也可以说是除了长辈赐予的“字”之外的第三个名字。
林晨等人前来拜访,在称呼上就有了讲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直接称呼他为“齐桂天”,那不免就有点不太礼貌,若是称呼他为“酒棋居士”,虽然也不是不行,但相比之下,“齐老先生”这个称呼便是行了晚辈之礼,总会让人多些好感。
那小童的目光落到他们三人的身上,嘴唇微动,目光一闪,而后开口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谁也不见,你们若是来求剑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消了这个心思,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李潇然的眉头一皱,这小童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们并非前来求剑的,但却是想看看这所谓的“妙手铸青锋”到底有多妙,所以当牧家旺以“齐老先生”称之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人家是江湖前辈,客气一点也没什么,但这小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牧家旺也不生气,继续拱手道:“小兄弟误会了,我们三兄弟并非前来求剑的,而是久闻齐老先生大名,又在最近听闻齐老先生竟然就居于荆州,所以这才慕名前来拜访,只想与齐老先生见上一见,并无其它想法。”
“不行...p;“不行!”那小童立即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家老爷谁都不见,你们赶紧走!若是再在这门口纠缠,那可就休怪我动手驱赶了!”
牧家旺还想说什么,但李潇然却是一步上前,开口说道:“我大哥都说了,我们只是慕名来拜访一下,并非求剑,又不要求你们办什么事,见上一面也不行?再说了,就算你家老爷不想见,那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还想动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动手?”
李潇然说着,左手落到腰间的剑柄上,顿时将那小童吓得脸色一变,可即便如此,小童依旧是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赶紧走!”
“你……”李潇然刚想说什么,但林晨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等一下,你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从一开始的时候,林晨看那小童开门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总觉得这小童在害怕,而这种害怕并不是源于李潇然要拔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李潇然长得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别说他现在还没拔剑,就算拔剑了,在还未出招时,连小月儿那丫头都吓不住,又怎么会吓得住一位跟在铸剑大师身边的小童?
若说一位跟在铸剑大师身边的小童会怕剑,就像是在说跟在屠夫身边的学徒会怕杀猪一样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听得林晨这么一说,再看这小童时,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啊。
就算这位酒棋居士乃是江湖上一流的铸剑大师,但放纵门下的门童这么说话,不怕得罪人吗?
“小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家旺向那小童问道。
小童的嘴唇紧闭,他不再说话,因为挡在他身前的那扇门,被缓缓打开了。
只听得这安静的院落门前响起一阵轻微的“吱”声,林晨等人便是看见了小童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蒙着脸面的人,而他手中的剑刃,正顶在小童的背后。
“我都说了赶紧走……”小童叹气道。他同情地看着林晨等人,只觉得今天这里要多出三个冤死鬼了。
那蒙面人笑道:“本来我们楼主大发慈悲,今日想少杀点人,只想把你们赶走就好,可是没想到呀,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此门通往黄泉路,我送你们一程!”
他说着,语气已是森然,忽然一脚将这小童给踢开,同时手腕一动,朝着站在最前方的李潇然出剑。
“小心!”牧家旺惊呼。
李潇然在对方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动了起来,虽然没有拔剑,但手中用力一拉,便是将剑鞘上那两跟结系在他腰间的小绳给扯开,旋即手腕一转,左手抓着剑柄,右手抓着剑鞘末端,将其横于身前,只听得“砰”地一声,便是挡下了对方的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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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牧家旺早已惊呆了,直到被林晨给推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躲到旁边去,将那被蒙面人给踢开的小童给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疼!”小童颤声道。
虽然那蒙面人仅仅是随意地在小童的身上踢了一脚,但这蒙面人的武功显然不俗,而这小童不过是一个普通小孩,那会受得住这么一脚?把衣服拉起来,便是可以看到他的背上出现了一块大大的淤青。
牧家旺看着小童身上的淤青,深吸了一口冷气,这下脚可真是够重的,恐怕就算是他当初被老爹拿着棍子追着打了一个多时辰,身上的伤加起来也不如这小童身上的这块淤青严重!
再看另一边,林晨手握成拳,一拳拳朝着那蒙面人轰出,而李潇然虽然并未拔剑,但却就这么将剑鞘打向对方,在两人的围攻之下,那蒙面人很快就节节败退,甚至一个不慎,胸口被林晨击中一拳,顿时口吐鲜血!
牧家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此刻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虽然荆州城里也有许多江湖人士,但是荆州城有着藏剑山庄作为靠山,所以进入荆州城的江湖人不说安分守己吧,但也不会太过分,哪里像现在这般,一言不合就就拔剑相向,斗个生死结果?
另一边,那蒙面人被林晨和李潇然压得连连后退之际,心里已经是大惊。
他之前就躲在门后,也听到了他们三个是慕名而来拜访齐桂天的,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他们不过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不曾料想到,这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他即便是使出了全力也依旧不敌!
“这两人的武功皆在我之上,仅是一人我已不敌,若是再与这两人纠缠下去,那么我必死无疑!”蒙面人的心里思索着:“此刻已是发生变故,必须要会去禀报楼主!”
心里打定了主意,那蒙面人便是一狠心,看着林晨朝自己轰过来的拳头,也不再闪躲,在硬生生的承受了林晨的一拳之后,便是借助他这一拳的所使出的力道加以自己独特的轻功,倒飞退入院落之中,旋即一个翻身跳到了身后的房檐上,转身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他跑了!”李潇然本想去追,但却被林晨拉住了。
“先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晨说道。
他们本是来拜访酒棋居士的,结果先是一个门童出声赶他们走,后来又被一个蒙面人刺杀,这一切事情的进展,当真是稀里糊涂的。
“你没事吧?”林晨和李潇然朝着那小童走了过去,却看到他的背后红肿了一大块。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小孩这般出手!”牧家旺看着小童身后的伤势,气道。
“他没死已经算是命大了!”李潇然撇撇嘴。
林晨蹲下身,一边将手放在小童的背后查看伤势,一边说道:“的确,从刚才的交手中,我能感觉得到那个蒙面人浑身的杀意,而且他出手极其狠辣,不仅是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也狠辣,这样的人,显然是一个亡命之徒,若非我们的武功比他高,恐怕此刻已经死了!”
林晨说着,将一缕真气输送进小童的身体里,他的真气虽然不能够治好小童的伤势,但却能够缓解他的疼痛。
sp...p;“感觉如何?”林晨问道。
“不是很疼了,多谢这位大哥。”小童感受着自身的变化,总于是呼出了一口气,不曾发觉,他的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可以跟我们说说那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吗?”蹲着小童身旁将其扶住的牧家旺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小童摇头道:“今天鸡鸣的时候,我照常开门打扫门外的落叶,但不久之后,就有着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我本想去禀报老爷,但却被他们抓了起来,而且……当我被他们抓着去见老爷的时候,发现老爷的神色很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色很凝重?”林晨和李潇然对视一眼,这奇怪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齐桂天的武功是高是低,但有“妙手铸青锋”这么一个名号傍身,再加上许多江湖高手都承过他铸剑的人情,所以,齐桂天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挺高的,能让他显得神色凝重的人,绝对不会多!
“那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很奇怪的事情?”林晨问道。
“有!”小童一听,立即点头道:“应该是一个月前,我那天开门的时候,发现门缝里夹着一张纸,上面还写了一首诗,我把它拿给老爷看了,老爷让我不要到处说!”
“诗?什么诗?”林晨赶紧问道。
那小童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幽、幽静小楼看道书,一夜、一夜……额,我只认识这几个字,而且老爷当时也没有把那首诗给念出来,所以我就不知道了……”
“幽静小楼看道书……”林晨轻语。
“二哥知道?”李潇然看向林晨。
林晨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的诗句,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林晨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李潇然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转头,目光看向那山庄之中,问道:“我们还要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说话的并不是林晨,而是不会丝毫武功的牧家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认真的说道:“我们荆州城在最近十年以来,虽然也有江湖人在争斗,但从未有过谁像今天这般生死相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去看看!”
他说完,便是在林晨和李潇然的身上各自看了一眼,问道;“你们呢?”
李潇然笑道:“大哥连武功都不会也敢去,我为什么不敢去?”
牧家旺的脸色顿时一红,干咳一声,说道:“严肃点!”
说完,他又看向林晨。
林晨耸了耸肩,说道:“我无所谓啊,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来拜访这酒棋居士的,若是不去一探究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牧家旺点点好,对那小童说道:“小兄弟,我们现在要进去看看,你是要留在这休息,还是跟我们一去进去?”
那小童咬牙道:“我自然是要进去的,若非老爷收留,我恐怕早已饿死在街边了,我这条命就是老爷给的,现在老爷有难,我如何能弃之不顾?”
林晨等人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牧家旺笑道:“好呀,没想到小兄弟虽然年纪小,但却如此有情有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进入这山庄之中,打跑恶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人就这么走进了山庄之中。
在交谈间,林晨等人也知道了这个小童的名字叫做齐澈心。
小童本是一个街边的流浪儿,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所以当他被齐桂天收留的时候,便是跟着齐桂天姓,而名字则是取“心如明镜,清澈如水”之意,将其反过来,便是“澈心”二字了。
四人往山庄里面走,不多时,林晨的步伐一顿,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个墙角边,开口说道:“是血迹!”
他们走过去看,果然在墙角边发现了一团新鲜的血迹。
“澈心,这山庄里有多少人?”林晨转头对齐澈心问道。
齐澈心想了想,说道:“嗯……应该有八个……不对,加上老爷,一共九个!老爷对于许多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所以并没有雇太多的佣人,比如我,虽然也跟着老爷铸过剑,但都是在打杂,其实不止是我,比我早来的几位大哥们也都是一样的。”
“那你可知你的几位大哥此刻在何处?”林晨又问道。
齐澈心说道:“知道!那群人抓着我冲入山庄之后,其中有个人说为了防止出岔子,便让人带我到门口,说是无论什么人来,都一律赶走,就想你们之前看到的那样。不过,在被带去山庄大门到时候,我看到我的几个大哥们都被集体押走了,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既然如此,如果你的几位大哥没有出事的话,那么这血迹应该就是那蒙面人所留下的了!”林晨低头看着地上的这图鲜血,说道。
林晨虽然不是很擅长高深拳脚功夫,但对于《基本拳法》这门武功,却是练得非常的扎实,那个蒙面人在他和李潇然的围攻下,被他打得连连倒退,尤其是那胸口处,更是被他打中了好几拳,况且,那蒙面人的武功本身就比他们两个要低,若是说他没有受伤,林晨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四处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血迹!”林晨说道。
其他三人闻言,便是散开,四处张望着,很快,牧家旺便是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开口道:“快看,哪里也有血迹!”
“跟着血迹走!”林晨说道。
几人便是一边搜寻,一边前行,很快便是来到了一间别院前。
“这里是老爷的书房!”齐澈心看着眼前的别院,低声道。
这山庄本就是很安静的,但此刻,齐澈心的心里却是紧张了起来,因为此刻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这座别院里,是不是就藏着那伙蒙面人,所以此刻,齐澈心也不敢说得太大声。
“二哥,你听到了吗?”李潇然看向林晨,低声说道。
林晨点头道:“嗯,听到了!”
林晨和李潇然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比常人要好一些的。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他们看不到别院内有多少人,但他们听到了一阵轻微的交谈声,虽然不清楚具体在说什么,但通过声音却可以确定,这屋子里的人数至少有两个人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你先绕过去看看,大哥、澈心,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林晨...”林晨说完,抓住这别院围墙的顶端,手臂一用力,将自己给撑了起来,旋即一个跨腿,翻过围墙,在落地的那一刻,身体贴着地面进行了一个翻滚,既缓冲了落地时的力量,也尽量地让得自己减少落地时所造成的声音。
翻过了围墙之后,林晨和李潇然便是将自己的步伐放缓,悄悄地朝着那别院靠了过去,最终在一个窗口旁蹲下,只听得里面有着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屋内穿了出来:“齐先生,我们此次诚意满满,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哼!闯入我的山庄,又劫持了我的门人,这也叫做诚意满满?”另一个人冷哼道。
“不、不、不……难道齐先生不清楚我们的行事风格吗?能够做到如此这般,还不算诚意满满吗?”那道沙哑声音的主人摇了摇头,说道。
齐桂天沉默。
眼前的这群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也自然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
若要杀人,百无禁忌!
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每次现身,都会有人死!而现在,他们只是劫持了他门下的人,而并非直接一刀砍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算是“诚意满满”……
看到齐桂天沉默,那道沙哑的声音又再度开口,说道:“看来齐先生还是对我们了解得不够多。我们本想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齐先生你嘛,却好像并没有这种想法,也罢,既然你齐桂天不愿意好好地谈一谈,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法跟你谈,来人,带上来!”
他的话语说到后半段,语气蓦然一变,没有了之前的尊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感到惊骇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只听得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而后,“咯吱”地一声,房屋的大门被打开了,只见得两个蒙面人压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汉子虽然因为常年打铁而显得强壮,并且刚开始的时候也反抗过,但也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如何敌得过这群蒙面人精妙的武功?于是很快就被抓起来了。
“齐桂天,你看看这是谁?”那坐在椅子上的蒙面人笑眯眯地指着被押进来的汉子,开口道。
“你想干什么!”齐桂天的脸色一变。
“干什么?”坐在他不远处的蒙面人本来还是笑眯眯的,但下一刻,脸色却是骤然一变,冷声道:“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办事的!”
那两个押住汉子的蒙面人闻言,其中一人立即从腰间抽刀,用刀背在那汉子的背上重重地劈了一击,虽然用的是刀背,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出手,那里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扛得住的?当即之下,那汉子的身躯便是猛地一颤,脸上便是浮现了痛苦之色,原本撑着地面的双手只觉得顿时一软,整个人便是趴倒在了地上。
“住手!”齐桂天牙呲欲裂,他年轻时的脾气本身就大,虽然因为年岁渐长的缘故,近年来有所收敛,但此刻看到自己的大弟子被这么折磨,他哪里还能镇定?便是“噔”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拳头紧握着,若非知道自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恐怕他此刻早已上去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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