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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琴箫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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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林晨走去膳堂吃早膳的时候,李潇然一脸古怪的看着林晨。

因为今天的林晨,明明眼垂下挂着两个黑眼圈,想来应该是第一次坐船导致不习惯、没睡好,但古怪的是,林晨整个人竟然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

“林兄,你……”

“怎么了?”

“没事!”李潇然本想问问看林晨昨晚怎么了,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林晨看了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干脆的就在李潇然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吩咐船楼膳堂里的侍从取些早饭过来。

在船上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在陆地上那么好的,不过在林晨等人乘坐这艘大船之前,可是一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所以这里的食物虽然比不得在陆地上,但也不会太差。

不多时,膳堂里的侍从便是用木托端着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的大碗走到林晨这一桌。

“好香!”

侍从端来的是一碗面条,面条好不好吃林晨还不知道,但是自从上次林晨在寒风江乘船吃了那一碗鱼汤面之后,他就已经深深的记住了这种味道。

“客观还请慢用!”膳堂侍从将这碗面条放正在林晨的身前,又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个茶杯,为其倒上一杯茶水放在一旁,之后便是面带笑容的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

林晨用力一闻,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这碗面条的汤底呈现一种奶白色,伴随着阵阵热腾腾的蒸汽冒出,一股鲜醇的鱼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而出。

林晨并未急着吃面,而是拿起一个小汤匙,在碗中取了小半匙送入口中,浓郁的鱼香便是立即在他的口中化散开来,顿时让人觉得食欲大开。

喝了一口鱼汤后,林晨舔了舔嘴唇,即使鱼汤已经入腹,但依旧让他觉得回味。

林晨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在碗中微微一卷,然后一口将这些面条给送入口中。

面条一入口,并没有像林晨想象中的那样粘软,而是非常的弹滑,几乎是“滋溜”地一声,就全部被林晨吸入了口中。

“好吃!”林晨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多时,这碗面条便是被林晨给吃完了。

别看这个碗很大,但其实碗中所装的面条根本就没有多少,林晨几乎是一口就吃掉了两成,吃完一面条也不过是几口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天到了晚上,船楼上临着甲板旁的那个房间里,都会有着一阵琴声响起,而每天依旧是同一首曲子,时而如同平静流淌的江水,平缓悠扬,时而又如同滚滚翻涌的江浪,激昂澎湃。

一连几天下来,林晨每到了晚上,都会准时来到船楼前的甲板上,就静静的站在甲板上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林晨是借着这首曲子的意境让自己感悟这清风江上所蕴含的大势,但后来,林晨静静的聆听了一遍、两边……

他发现,这首曲子虽然已经算是弹得非常好了,但终究是缺少了些什么。

这首曲子里缺少的究竟是什么?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林...候,林晨忍不住找人借了一支箫,当晚上船楼里的琴声再度响起时,林晨便是靠在甲板的围栏边坐下,将这支箫放在自己的嘴边,开始轻轻的吹了起来。

或许是天才都是孤独的、古怪的,正如同齐桂天有着一身闻名天下的铸剑技艺,但他的爱好却是喝酒和下棋一样,李长天虽然有着剑仙之名,但他最拿手的却不是剑术,而是二胡和箫。

林晨作为李长天唯一地传人,自然是跟着李长天学过一段时间,但也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所以林晨的声乐水平并不算高,他能把这支箫给吹响,但却绝对不好太好听。

“呼、呜……”

一阵断断续续的低沉声音好似捣乱一般地忽然响起,让得船楼里原本在弹奏的琴音蓦然一顿。

那段捣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

“好了,终于把感觉给找到了!”林晨笑了笑,但他此刻却没听到琴声,于是看了一眼天色,还不算是很晚,按照“习惯”看来,此刻不应该停下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弹了?”林晨的目光看向船楼上的那扇窗户,自语一声。

正当林晨摇了摇头,想要将这支箫给收起来时,那船楼的房间之中,便是再度有着一阵琴声从窗户里传了出来。

“来得好!”

林晨一听这琴声,便是立即坐正了身子,再度将手中的箫给吹响起来。

不过,这次林晨所吹出的声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惨不忍睹,终于算得上是一曲音乐了。

那船楼里再度听到林晨的箫声时,琴声又是蓦然一顿,但这次却仅仅是停了数息的时间,数息之后,这琴声便是再度恢复过来。

这一夜,琴箫和鸣。

动听的琴声与还算能听的箫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水平差距非常大,若是有懂乐理的人在此听了,便会知道,此曲里一直以琴声为主导,而那箫声想要附和琴声,但却显得有些吃力。

终于,一曲罢了。

林晨盘膝坐在甲板上,他将手中的这支箫放下,横放在两腿之间,目光朝着船外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不吹箫了,林晨自知他吹得很难听,但这不是重点。

“我好像知道这首曲子缺少什么了!”林晨看着此刻正平缓流淌的江水自语着。

而后,他又抬头朝着那船楼里大喊了一声:“可否再弹一次?”

船楼里并没有人答复,但片刻儿之后,却有着一阵琴音缓缓响起。

林晨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这支箫给拿了起来,眼眸一闭,开始吹响。

琴声依旧是那么动听,而箫声也依旧是还算能入耳。

两人的水平明明相差很大,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当琴声与那箫声再度交织在一起时,却竟然些许的违和感!

琴曲依旧是原来的曲,但箫曲却有了改变,尽管变化不是很大,但此时此刻,两种声音相互交织,竟然就这么巧妙的相融在一起,尽管还是原来的曲调,但……却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终于写完了,睡个午觉先,今晚应该还有一更,嗯,如果我不打游戏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多时,一曲罢了。

林晨放下手中的箫,好似紧绷已久后终于得到放松般的轻吐出一口气。

他微微抬头,目光看向那船楼上的窗户,却并没有出声。

那船楼的房间里,依旧没人说话,但却仅仅是安静了片刻儿之后,便是再度有着琴声响起。

林晨微微一笑,再次拿起被他横放在双膝上的长箫,开始附和着这琴曲吹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在两人的琴箫和鸣之中流逝……

第二天清晨,李潇然盯着正在吃早膳的林晨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林兄,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好像有点奇怪呢?”

“我?”林晨抬头看了李潇然一眼,旋即继续吃着早膳,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我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不上来,但总是觉得林兄你有点奇怪!”李潇然摇了摇头,在盯着林晨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是放弃了,说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这几天一直呆在船上,不是看戏就是听曲儿,虽然不至于无聊,但只能止步于这艘船上,总觉得少了点自由……”

林晨没有接话,他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这几天下来,林晨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几乎就只做那么几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就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翻看那本《春江花月剑》的剑谱,而中午就走到外面去观看这清风江里翻腾的江浪,感受这江中所蕴含的大势,而到了晚上,林晨都会前往甲板那里找个地方坐下,去聆听那船楼之中每晚都会弹奏的琴声。

月幕降临。

今夜,林晨也就是准时来到甲板上,而片刻儿后,那船楼的房间之中,也依旧是准时的响起了那动听的琴声。

林晨并没有立即开始拿出长箫附和,而是就这么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甲板上伴着江浪聆听完了这一曲之后,等到船楼的那个房间里开始第二次弹奏时,他才缓缓地将手中的长箫吹响。

朦雾游鱼波澜荡,

二月春风过清江。

碎月红笼行船缓,

江花激荡水流急。

少年倚栏向天望。

琴起箫声共和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两人一曲终罢,又是一曲,一曲之后,又是一曲……

不知过了多久,船楼里的琴声停了。

“时间到了么?”林晨抬头向天望去,那一轮弯月牙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

正当林晨轻吐出一口气,准备起身离开时,却看到有人从那船楼里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

是一个小丫鬟?

林晨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但仅仅是打量了片刻就不再关注了。

因为能坐上这艘船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身...的,身边带个小丫鬟算不得什么。

然而却让林晨没想到的是,当那个小丫鬟看到林晨手里拿着的长箫之后,便是立即迈着小步子朝他走了过来,红着脸将林晨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后,这才略有些害羞地轻声开口问道:“请问刚才可是这位公子在此吹箫?”

林晨看着这小丫鬟朝自己走过来,又听得她的问题之后,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点了点头,开玩笑般的说道:“如果这里没有别的什么鬼魅的话,那就的确是我在吹箫了。”

那小丫鬟闻言,倒是没有被林晨口中的“鬼魅”吓到,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虽然依旧红着脸,但被林晨的这个玩笑一闹,脸上却少了些许的害羞之色,轻声说道:“不知公子此时是否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林晨问道。

那小丫鬟说道:“若是公子此时方便的话,我家小姐想请公子来见上一见。”

“你家小姐?”林晨闻言,倒是一愣,问道:“你家小姐是……?”

小丫鬟听得林晨的问题,轻笑一声,伸出藏在长袖之中的一只小手,微微地朝着船楼的上方指了指,小声地说道:“我家小姐,自然就是与公子琴箫和鸣的那位呀!”

当然,她还有后半句话只在心里说:“只不过呀,小姐说公子的箫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却有着几分的独特……”

到底是哪里独特呢?

跟在那位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了好几年的小丫鬟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位公子的箫声到底哪里独特了。

“那就走吧!”林晨点了点头,让小丫鬟带路。

说实话,虽然林晨在这船楼里住了好几天,但除了牧月娇、李潇然等人的房间,以及膳堂、戏曲勾栏之外,还真没去过其它的地方。

林晨跟着这位小丫鬟一直往上走,走到三楼之后,又走过一条安静的过道,不多时,便是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鬟伸出小手,在房门上“笃笃笃”地敲了几下后,又开口朝着里面轻喊一声:“小姐,楼下的公子已经请来了。”

只听得里面有人轻语道:“请进来吧。”

小丫鬟闻言,便是将手撑在房门上,微微地用力一推,只听得“咯吱”地一声,房门便是被小丫鬟轻轻地推开了。

林晨跟着这小丫鬟走了进去,迎面便是看到一幅绣着寒梅傲雪的屏障,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屏障的后面有着一道人影正端坐其中。

“公子请坐!”

小丫鬟将林晨待到屏障对面的一处,让其坐下后,便是朝着屏障后走去,小声的和那屏障之后的人交谈了片刻儿,不多时,林晨只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屏障之后传来:“请问公子可是那吹箫之人?”

林晨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

那端坐在屏障后面的人闻言,安静了一会儿,又是问道:“不知可否请教公子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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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端坐在屏障之后的影子上,笑问道:“在下的姓名已经告诉了姑娘,却不知姑娘芳名是何?”

那端坐在屏障后面的人还未说话,反倒是她身旁的小丫鬟轻声笑道:“想知道我家小姐姓名的人多了去,但似这般问法的,却仅有公子一人呢!”

“月桂,莫要无礼!”那端坐在屏幕后面的女子轻声呵斥了一句,虽说是呵斥,但语气之中,却并没有多少呵斥之意。

“哦,知道啦!”那个名为月桂的小丫鬟吐了吐舌头。

女子看着自己丫鬟笑嘻嘻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月桂名义上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更多地,女子还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所以让得她有时候尽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模样。

将目光从自家丫鬟的身上收了回来,女子便是站起身来,隔着这幅寒梅傲雪的刺绣屏幕给林晨施了一个礼,而后才轻声开口说道:“小女农春梅,见过林公子!”

农春梅?

林晨的目光落到了那幅刺绣之上,又想到了近日以来,李潇然传授给他的那些“经验”,于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寒梅傲雪迎风立,冰雪消融二月春。农姑娘,好名字!虽然在下并未得目睹姑娘的真容,但想必姑娘也必然和着刺绣一般,是一位绝世而独立的女子!”

“这是给我的诗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春梅闻言,但是略有些觉得意外,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她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春梅,又绣了这么一幅寒梅傲雪,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但此时此刻,林晨口中所念出的这两句诗倒是挺贴切的,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下篇?

于是,农春梅轻笑道:“公子这赞誉,小女倒是厚脸收下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所言之诗,到底是哪位大家所作?公子可知此诗是否还有下篇?”

林晨摇了摇头,笑道:“此诗并非我所作,而是我的一个朋友在游玩秦川时,瞧见朵朵红梅向雪而开,傲然挺立于那严寒之中,于是他便在那红梅林下煮酒赏梅,大醉之下吟出了这么两句,事后再问,他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之色。”

农春梅轻笑道:“既是自己写出来的诗,又怎么会茫然呢?”

林晨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的这个朋友名为云小幕,才华倒是有几分,别人而立之年都还是个秀才,而他年仅十七便已高中举人,但不知为何,后来进中州科举时,却连着考了两次都不中。后来,他前往秦川游玩,在那红梅林之中喝得伶仃大醉,也就是在大醉之中,他吟出了姑娘所听到的这两句诗,虽然在后来有所补全,但若是用来赞誉农姑娘的话,倒是显得不适合了,所以在下就没有说出来。”

“为何所不适合?”农春梅好奇的问道:“却是不知道,那最后的两句诗是什么?”

林晨说道:“若是姑娘想听,在下念出来倒也无妨,我那位朋友的原诗是这样的:红梅傲雪迎风立,冰雪消融二月春。今于红林咏我志,来年登科夺状元!”

林晨说完,他的目光落到眼前这幅刺...这幅刺绣上,又继续说道:“本来这句诗我也快忘,但是看到农姑娘的这幅寒梅傲雪图之后,我便顺口说了出来,只不过是,将这“红梅”改成了“寒梅”,在下以他人之诗来夸赞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农春梅轻笑道:“若非林公子,小女子今日还听不到这首诗呢,又怎么会怪罪?”

她说完,话锋一转,轻轻地抚摸着架在身前的这架古筝,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弹一首曲子,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公子是否也这么觉得?”、

林晨闻言,脸色略有些微红。他每天晚上都在甲板上听人家弹琴,往好的说是聆听,但若往坏的说,那就是偷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林晨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的乐理水平并不是很高,其实在下刚开始听姑娘弹奏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很好听!但是渐渐地,在下总是觉得姑娘的琴声里好似少了些什么!”

农春梅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放到琴弦之上,伴随着“铮”地一声响起,开始弹奏起来。

听好听的曲子,是一种很值得享受的事情。

林晨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一曲弹罢。

农春梅看向林晨,问道:“林公子觉得,小女这首曲子里缺了些什么?”

林晨睁开眼睛,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农姑娘所弹的这首曲子,时而如平缓水流,时而如波澜激荡,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农姑娘这首曲子之意,乃是一条延绵婉转的江流,对不对?”

“何出此言?”农春梅问道。

“感觉!”林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曲子里,意境浓郁,让人听了之后,心里就不禁地联想到一条朦雾散漫婉转长江,可篇篇……问题就出于此!”

“林公子的意思是……?”农春梅不解。

林晨说她的曲子好听,意境浓郁,可为什么又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笑道:“意思就是,农姑娘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

“太过刻意……”农春梅自语。

林晨解释道:“江流婉转,水波激荡,农姑娘的曲子里,尽是对于江水景色的描绘,可是,请农姑娘想一想,一条长江之中,除了江水之外,还有什么?”

农春梅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

林晨说道:“一条长江之中,还有水草摇摆,有鱼虾游荡,有渔夫行船撒网,有老翁坐礁垂钓,这些景物,农姑娘的曲子里,完全没有体现出了,反而是刻意去追求江水的流淌,这样一来,反而就有了瑕疵!”

农春梅并没有接话,她看向窗外。

清风江上,碧波荡漾。虽然此刻夜雾朦胧,但从她这个位置,依旧能够看得到远处那还未归岸的渔船上微弱朦胧的灯火。

一瞬间,她忽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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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农春梅向着江面上望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将目光收回来,再度隔着屏障看向林晨,声音虽然依旧冷清,但却让得林晨感觉好似少了些许的距离感,她轻声开口道:“今夜天色已晚,本不应该让林公子就留于此,但听林公子一言,小女好似心有所悟,不知林公子可否再与小女合奏一曲?”

林晨取出携带在身上的长箫,笑道:“农姑娘哪里话,若是姑娘想要合奏,在下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就多谢林公子了!”农青梅说完,目光一转,落到架在她身前的这架古筝上,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琴弦。

农春梅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而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因为她已经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已经将这首曲子弹了不知多少遍,也弹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是闭着眼睛,那曲子的旋律也能够浮现于脑海之中。

安静。

整个房间中,非常的安静,只的,仅仅是轻微的呼吸声。

“铮!”

忽然一声琴音响起,紧接着,林晨便也是吹响了自己手中的长箫。

只听得两人的琴声与箫声交织相融,随着这首曲子的缓缓进展,坐在一旁看着的月桂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似……她此刻正独坐小舟乘着平缓的水流顺着大江而下。江上胧雾缭绕,轻风吹拂,江里波澜微溅,游鱼戏水,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间,那琴声蓦然一转,而长箫亦是变得急促起来,就好似……随着小舟逐渐的入江,那江上波澜渐渐地变大,江水溅跃,浪花起伏,处于江中的小舟,随着这一阵阵起伏不断的浪花而摇摆不定,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一个不稳,将船上的人给翻进江中一般,一时间,小丫鬟的心竟然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过,那急促而激烈的琴声与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逐渐的平缓下来,就好似……破除黑暗迎接曙光一般,那小舟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终于是迎来了风雨之后的平静,,在平缓江水中,顺着水流继续往下,开始了下一段旅程……

到了这里,这首曲子也就奏罢了。

农春梅缓缓睁开眼眸,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古筝,安静了片刻儿,终于是站起身来,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而林晨,也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农姑娘的容貌。

那是一位身材挑高的女子,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的美。

农春莲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但这温婉的气质之中,又似乎存有着一丝的清冷,就好似那惹人亲近的牡丹在绽放,但却又如那皎洁的明月悬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有时候,林晨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静下心去读了那么几本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这是曹植所作的《洛神赋》,也是此刻林晨对于农春梅的赞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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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她将目光收回来,再度隔着屏障看向林晨,声音虽然依旧冷清,但却让得林晨感觉好似少了些许的距离感,她轻声开口道:“今夜天色已晚,本不应该让林公子就留于此,但听林公子一言,小女好似心有所悟,不知林公子可否再与小女合奏一曲?”

林晨取出携带在身上的长箫,笑道:“农姑娘哪里话,若是姑娘想要合奏,在下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就多谢林公子了!”农青梅说完,目光一转,落到架在她身前的这架古筝上,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琴弦。

农春梅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而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因为她已经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已经将这首曲子弹了不知多少遍,也弹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是闭着眼睛,那曲子的旋律也能够浮现于脑海之中。

安静。

整个房间中,非常的安静,只的,仅仅是轻微的呼吸声。

“铮!”

忽然一声琴音响起,紧接着,林晨便也是吹响了自己手中的长箫。

只听得两人的琴声与箫声交织相融,随着这首曲子的缓缓进展,坐在一旁看着的月桂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似……她此刻正独坐小舟乘着平缓的水流顺着大江而下。江上胧雾缭绕,轻风吹拂,江里波澜微溅,游鱼戏水,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忽然间,那琴声蓦然一转,而长箫亦是变得急促起来,就好似……随着小舟逐渐的入江,那江上波澜渐渐地变大,江水溅跃,浪花起伏,处于江中的小舟,随着这一阵阵起伏不断的浪花而摇摆不定,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一个不稳,将船上的人给翻进江中一般,一时间,小丫鬟的心竟然也跟着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那急促而激烈的琴声与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逐渐的平缓下来,就好似……破除黑暗迎接曙光一般,那小舟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终于是迎来了风雨之后的平静,,在平缓江水中,顺着水流继续往下,开始了下一段旅程……

到了这里,这首曲子也就奏罢了。

农春梅缓缓睁开眼眸,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古筝,安静了片刻儿,终于是站起身来,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而林晨,也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农姑娘的容貌。

那是一位身材挑高的女子,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的美。

农春莲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但这温婉的气质之中,又似乎存有着一丝的清冷,就好似那惹人亲近的牡丹在绽放,但却又如那皎洁的明月悬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有时候,林晨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静下心去读了那么几本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这是曹植所作的《洛神赋》,也是此刻林晨对于农春梅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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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女农春梅,见过林公子!”

农春梅朱唇轻启,给林晨施了一个礼之后,目光便是悄然落地在林晨的身上打量着。

两人的目光,皆是看向对方。

林晨没有说话,农春梅也没有说话。

房间中,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最终,不知是林晨经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还是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会不好,他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站起身来,向农春梅微笑道:“农姑娘不必多礼。先前在下就说了,农姑娘想必是一位如那寒梅傲雪般绝世而独立的女子,现在一见,当真是令在下惊艳,这普天之下,若说有什么能够用来赞美农姑娘的美貌,恐怕也就只有曹植的《洛神赋》了!”

《洛神赋》里的洛神,当真是被描写得如同天仙儿一般,好似这世间所有对于女子的赞美词汇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若是有姑娘被这么称赞,只怕是要羞红了脸,然而农春梅在听到了林晨的夸赞之后,却仅仅是微微脸红,片刻儿便是恢复了正常,笑道:“林公子真会说笑,那《洛神赋》春梅也曾读过,里面描写的洛神当真是如下凡的天仙,春梅又怎敢担当?”

连农春梅自己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在林晨面前对于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小女”转变成为了“春梅”,虽然仅仅是一个自称的转变,但这其中,却好似让得两人的距离感消散了许多!

她说着,莲步轻移,走到一旁林晨坐位对向的位置上坐下。

其实农春梅对于林晨挺好奇的。

因为这几日里,林晨每晚都会坐在甲板上吹着长箫附和着她的曲子,但以农春梅看来,林晨吹的箫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水平不怎么样的人,竟然能够道破了她的曲子之中的缺点,这怎么能够让她不感到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春梅轻声道:“好教林公子知道,春梅家住江南,想必林公子也知道,江南之地,文雅之风盛行,所以春梅也是自幼学琴,自八岁伊始,十六岁时,虽不敢说技艺有成,但也能赢得些许喝彩,如今春梅学琴已有十年,近来回忆娘亲时,想起小时候听娘亲不时哼唱的一些旋律,因而编创了此曲,但每当春梅弹奏时,总觉得少了些许感觉,如今被林公子的一曲长箫补全,春梅倒是要多谢林公子了……”

说道最后,思来思去,农春梅最终还是咬了咬朱唇,忍不住将最后一个问题给问了出来,道:“只是不知道,林公子是如何发现的?”

虽然农春梅说得很委婉,但林晨还是猜到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人家学琴学了十年才有现在的水平,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仅仅是知道这首曲子里缺了些东西,但却不知道缺少的是什么。而林晨呢?吹箫的水平也就那样,可以说,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可偏偏……这首曲子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被林晨给指出来了?

不过,林晨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音律的兴趣算不上是很大,只能说是觉得某首曲子好听,那就去静心聆听,然后称赞几声:“好听”,但若是让他像李长天那样腰悬长箫,肩负二胡去游走江湖的话,这种所谓的风流潇洒,他还真的是学不来。

因为林晨觉得,作为一名剑修,只需有一剑相伴就够了,还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

林晨笑道:“其实农姑娘也不必说得那么委婉,我的音律水平,我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其实不瞒农姑娘说,我的技艺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家师却是对于此方面极为热衷与擅长,尤其是对于长箫与二胡,还说什么“坐看红尘烟雨事,独奏二胡谁和弦?一箫一剑平生意,笑傲江湖十五年。”虽然我师父的口气有点大,但他的长箫与二胡的确厉害,各种名曲也都皆尽掌握,农姑娘别看我吹的长箫不怎么样,但在家师的熏陶下,耳力还是有点的!”

“坐看红尘烟雨事,独奏二胡谁和弦?一箫一剑平生意,笑傲江湖十五年?”农春梅闻言,轻声自语。

这首诗,何止是狂妄?简直就是狂妄到天际了!

农春梅将自己认知的音律大师都想了一遍,也未曾想到有谁曾吟出过这首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那么林晨的师父到底是谁?竟然敢以这种口气说话?

这也让得农春梅对于林晨口中的师父开始好奇起来。

“请问林公子,令师是?”

林晨笑道:“家师姓李,名为长天。”

“李长天……”农春梅闻言,轻语一声,又是仔细想了想,甚至想到了许多在音律方面拥有很高技艺,但却不是很在乎名气,所以并不怎么出名的人。

但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有一位名为李长天的长箫大师。

至于其它方面,农春梅倒是记得小时候听人提起过,在江湖上有一位名为李长天剑术高手曾今来过江南,但人家擅长的是剑术,不是音律,所以她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深想。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所以农春梅也就索性不再去想了,而是看向林晨,开口问道;“不知林公子的师父现居何处?春梅虽不敢自称痴醉于音律,但倒也算是对于此道颇为喜爱,所以春梅还望能去拜访一下!”

林晨虽然听得农春梅这么说,但是看她的神情,心里不禁暗想:貌似……师父也不是那么出名啊?

不过,既然人家这么问了,林晨也不好拒绝,于是便说道:“农姑娘若问家师目前在何处,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是一位很喜欢自由自在的人,经常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过嘛,若是农姑娘有机会去关中的话,不妨可以上去秦川看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川么?”农春梅喃喃自语。

先有红林咏志夺状元的云小幕,又有独奏二胡谁和弦的李长天,林晨吟出来的这两首诗,让得农春梅的心里顿时对于秦川这个地方充满了向往。

秦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小姐,夜已深了。”一旁的月桂忽然开口道,虽然她对于这位公子的印象还算有些不错,但此刻月亮已经正悬高空了,且不说小姐该休息了,就说林公子这么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又怎么好留在这里?

林晨听得月桂小丫鬟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于是,林晨便是干脆站起身来,对农春梅拱了拱手,而后笑道:“今夜我与农姑娘相谈甚欢,只可惜天色已晚,想必农姑娘也累了,我也该回去了,只希望明夜之时,我还能再与农姑娘合奏一曲,还望农姑娘不要拒绝才是!”

农春梅轻笑一声,清冷如月的她,笑起来时,当真是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迷人。

她笑道:“林公子说哪里话?若不是多亏了林公子,春梅的曲子又怎么能补全?若是林公子想要合奏,那春梅自然是随时欢迎!”

她的这句“随时欢迎”,若是换在某些场合,那可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不过,农春梅此刻说出的这句话,倒是没有其它的含义,她就只是单纯的觉得,林晨虽然刚开始吹箫时的水平不行,但一次次吹奏下来,若是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发现,林晨吹箫的技艺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所以农春梅认为,如果林晨水平再往上提升一些,他们会不会就此创造出一首新的曲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们两个此刻的关系,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如同伯牙和钟子期一般,算是以音律会友,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农春梅既然说出了“随时欢迎”这句话,那就证明她已经认可了林晨这么一个朋友。

林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他并没有倒头就睡,而是坐在床上,将长箫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

经过了这几天琴箫和鸣的事情,林晨忽然觉得,其实像是李长天那样腰悬长箫,肩负二胡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时间,林晨竟然有些走神了。

等林晨终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笑了笑,将长箫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望夜空,月华幽幽,听长江,箫声悠悠。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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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这艘船楼的负责人登上船楼的最高处,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的圆筒,将其放于眼前后,那远处江岸之上的景物,竟然在这小巧的圆筒之中被不断放大,当他看到了江岸上的一处处熟悉的景物之后,便是开口说道:“准备到荆州城了!”

他估摸了一会儿此刻的船速,于是便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告诉大家,还有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即可到达荆州城,让大家都赶紧准备一下吧。”

时间匆匆流逝,一转眼,众人已经在这艘船上足足呆了八日的时间。

“终于要到了么?”李潇然站在甲板上,目光望向远处的江岸。

这八天的时间里,他每日都在船上听曲儿看戏,虽然不至于觉得无聊,但这艘船楼的活动范围也就这么大,少了陆地上那种随处可去的自由感,让得李潇然略有些感觉不习惯。

牧月娇同样站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目光落在远处那朦胧的江雾之上。

终于要到家了么?

相比于其他人,林晨倒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只是轻叹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下船了,本来和农春梅约定了今晚再来一次琴箫和鸣,但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戏了。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林晨也没什么东西是需要特别收拾的,简单的整理了几件衣物和一些小物品之后,林晨便是将它们全部打包进了包袱之中。

林晨简单的收拾了一会儿,便是推开房门,想要走到船楼外去看看,却没想到刚走出门,便是本人撞到了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林晨连忙将对方来扶起来,却没想到撞到他身上的竟然是月桂小丫鬟。

小月桂连忙站起身,从林晨的手里挣脱出来后,连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她对林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时的小月桂,相比于昨晚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依旧有些脸红,但和之前昨晚相比,却好似少了些许的害羞之色,她看向林晨,说道:“林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去相见。”

“农姑娘找我?”林晨一愣,此刻已经准备靠岸停船了,他本以为,自昨晚之后,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不会再相见了。

“也好,临别之前,再去见上一面吧。”林晨自语。前几天他站在甲板上观想江中大势的时候,农春梅的那首曲子当真是意外之喜,让他好似融入了这整条清风江之中,几天下来,林晨在观想大势方面,有了很大的收获!

不管怎么说,若是能去道谢的话,那就应该去说一声。

心里想着,林晨便是对小月桂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林晨跟着月桂小丫鬟再次来到农春梅的房中,却发现,船上许多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但农春梅的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收拾,还是和昨夜一样。

“农姑娘!”林晨走了进去。

农春梅端坐在靠近窗边的一个椅子上,看到林晨走进来之后,便是微微行礼,而后笑道;“林公子请坐吧!”

林晨点点头,在离着农春梅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下,也不问农春梅找他有什么事,而是先开口说道:“农姑娘,我此番前来,乃是来道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谢?”农春梅疑惑,问道:“林公子为何要道谢?”

林晨在观想江海大势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而且就算他说出来,农春梅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林晨在心里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请农姑娘恕我不能够详说,但农姑娘只需要知道,在八天前的夜里,姑娘的曲子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所以在临走之前,我想来跟姑娘道一声谢谢!”

林晨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小巧的玉牌,说道:“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值得相赠的,想来想去,就将这枚玉牌赠与农姑娘吧!”

“这……”农春梅本想不收的,因为她仅仅是把林晨当做一位不错的知音朋友,但无论再怎么说,林晨也终究是一位男子,她若是收了林晨的东西,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林晨也好像察觉到了农春梅的心思,于是他也没想强塞给农春梅,而是将这块玉牌放到一旁,微笑道:“农姑娘不要误会,这块玉牌,仅仅是我的谢意,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若是以后姑娘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么只要命人将这块玉牌送到关中秦川的太白剑山上,那么一切危险即可迎刃而解!”

农春梅闻言,却是微微一愣,目光落到了被林晨放到她身旁的那块小巧玉牌上。

玉牌仅仅只有半个巴掌的大小,不知道是用什么玉料制作的,整体白洁无暇,顶...暇,顶端被一根金色的小绳给串绑着,朝上的那一面刻着“太白”二字。

只要将这块玉牌送到秦川,一切危险即可迎刃而解?

农春梅并不怎么关注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知道太白剑山在江湖上地位,只当林晨应该是某个大家族或者大势力走出来的人,这块玉牌或许在某一处地方代表着权威,但若说能解决一切危险,那就有点夸大其词了。

不过,既然林晨都这么说,那农春梅也不再推辞,而是亲自将其拿起来收好,做完这一切,她才对林晨问道:“林公子是要在荆州城下船了吧?”

林晨点点头,说道:“是的,之前听说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靠岸了,但是我看农姑娘这里,却是为何没有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春梅摇了摇头,笑道:“春梅并不是在荆州城下船,故而没有收拾。”

“原来如此!”林晨点点头。

农春梅坐在琴边,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琴弦,轻声开口说道:“在临走之前,林公子是否愿意再和春梅合奏一曲?”

林晨闻言,顿时点点头,笑道;“此事自然是没问题的,还请姑娘先稍等一下,我去取长箫来!”

农春梅摆了摆手,对小月桂吩咐道:“无需劳烦林公子了,月桂儿,去取我的长箫来!”

“是,小姐!”小丫鬟闻言,立即朝着屏障后面走去,不多时,便是捧着一个长盒走了出来,

“小姐,长箫来啦!”

农春梅接过长盒,将其打开,长盒之中静放着一支保养极好的长箫。

农春梅看着这支长箫,脸色竟然微微泛红,犹豫了片刻儿,这才将这支长箫给拿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道:“林公子就用这支长箫来吹奏吧。”

“好!”

林晨点点头,他并没有发现农春梅脸上的异色,目光直接落到了这支长箫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支长箫通体为黑色,而箫口之处乃是由白玉制作而成,且系有两根红绳,可以用来将其悬挂于自己的腰间上。

农春梅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旋即坐到琴边,对林晨笑道:“林公子,请!”

她说完,只听得忽然“铮”地一声,便是缓缓地弹奏了起来。

林晨微微一笑,也不废话,将长箫送到嘴边,轻轻的一吹,同样是低沉而又平缓的旋律被他吹了出来。

小舟乘着平缓的水流逐渐进入了大江,江岸两边的景色是那么的迷人。

渐渐地,江中升起了一阵朦胧的水雾,而水流,也逐渐的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倾盆大雨落下,江浪翻涌,小舟在激烈的浪潮之中剧烈的摇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掀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江中又再次恢复了平静,那小舟依然在江中乘水而游,就好似雨后终见彩虹一般,一切又变得再度美好起来……

不多时,一曲吹罢。

农春梅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又对林晨施了一个礼,说道:“今日与君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够再相见了。林公子既然送了春梅一块玉牌,那么春梅就将这支长箫赠与林公子吧,也算是……报答林公子帮春梅补全了这首曲子的谢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林晨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推辞。经过昨晚一事之后,他此刻倒是挺向往李长天那种负剑吹箫的潇洒了。

林晨收下了这支长箫,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农姑娘,在临走之前,可否告知这首曲子的名字于我?”

农春梅摇头道:“这首曲子本是我根据小时候听娘亲哼唱的旋律改编的,虽然我已经改编弹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心里总觉得它好像缺少了些什么,所以一直并未取名。”

“没有取名么?”林晨一听,倒是觉得有趣,他看向窗外的那条婉转长江,笑道:“不如就叫做《清风江上游》,如何?”

“清风江上游?”农春梅低声念叨一句。

她这首曲子的曲意,本就是在描绘一支小舟乘着水流游览大江各处景物,再加上,他们此刻就处于这清风江上,若是叫做这个名字,倒也挺是符合此刻意境的。

“那好!”农春梅仔细想了想,便是点点头,笑道:“那就依林公子所言,这首曲子,就叫做《清风江上游》好了!”

(第二更)

(今天将近六千字了,等什么有多点时间,再多写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咦?怎么不见林兄?”李潇然下了船之后,朝着四处望了望,却不见林晨的身影。

“林少侠该不会是还没下船吧?”柳合的目光看向那艘船楼。

“还没下船?”李潇然闻言,心里顿时觉得有可能,目光亦是望向了那艘大船。

林兄这段时间有点古怪呀,连走路都是面带笑容的,该不会是佳人有约吧?

“让一下,让一下……”

林晨穿过人群,看到李潇然等人还在往船楼上看,于是走过去拍了拍李潇然的肩膀,笑道:“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

李潇然转过身,当他看到了林晨手中拿着的长箫之后,笑道:“看来林兄此番,收获不小嘛!”

林晨哪能不明白他的笑容里是什么意思?他干咳一声,说道:“这几日在船上认识了一位“知音”,这支长箫便是那位知音相赠的。”

他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是将话题引开,目光看向柳合,说道:“既然我们人已经到齐了,那就请柳叔带路吧!”

荆州城乃是归属于藏剑山庄所管辖的一处宝地,其地区处于荆楚的中心地带,道路四通八达,经济兴旺,乃是一处极为繁华的交通枢纽,光是每年的税收,就占据了藏剑山庄年收的三成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藏剑山庄虽然离着这里不知相隔了多远,但对于荆州城,藏剑山庄的管理态度却是和那望月楼对于望月城的管理态度截然不同。

柳合本就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士,他走在最前方带路,林晨等人还未进城门,便是看到了那高大的城门口之下,有着十二个腰间佩剑的人分开成两排,分别站在城门口的左右两处守着,若是有什么意图不轨的可疑人士想要蒙混进城,只怕他们就会立即拔剑相对!

荆州城,牧家。

林晨以前跟柳合闲聊的时候,曾今听柳合说过,荆州城有好几个大家族,而牧家正是其中之一,不但牧家名下有着许多酒肆、食楼等产业,而且其家主牧运昌,还在藏剑山庄所设立的荆州城府里任职副城主,可谓是权钱兼得!

而关于“荆州城府”这种说法,林晨却是了解不少。

而城主这个职位,若是林晨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对于晋国里的官制里的知府一职。

在江湖上,尤其是像南岭这种各地之间各自治辖的地方,许多强大的门派都会在自己所处之地设立各种“城府”,招募当地的精英人士进来为自己工作,一来是为了方便管理,二来,也是向晋、青、梁、夏这四个国家宣告:这个地方乃是我的地盘,你们想都不要想!

以前太白剑山鼎盛的时期,也曾经设立过太白府,设立太白知府、知州、知县等职位,其管辖之地,几乎占了半个关中,当时的晋皇虽然气得跳脚,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还得在表面上虚与蛇委,下了道圣旨,承认了太白府的地位。

但是后来太白剑山逐渐凋零,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说远的地方了,就连秦川下的那些城镇,也根本无力去管辖,于是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也就几个人,又不是养不活……

虽然此时的太白县已经不属于太白剑山了,但是林晨小时候却是经常去那里游玩,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倒是知道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雇了一辆马车,很快就赶到了牧家所住的金桂街。

气派的大门前有着两只威武的石狻猊傲视前方,而大门上方,一块黑色的牌匾上用金漆书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牧府!

马车一停,柳合立即从车夫的旁的位置上跳下了车,小跑着到牧府的门前,伸手握住青铜铸造的门环,“笃笃笃”地敲了几下,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快开门,大小姐回来了!”

林晨也是下了车,他一车,目光四处张望了一眼,便是最终落到了那两只石狻猊的身上。

这两只石狻猊,无论是眼眸与脸面的表情,还是身体上的动作,都被雕刻得惟妙惟肖,若非这石头的质感太过明显,只怕还真有人会以为这是两头活着的狻猊!由此可见,那位雕刻了这两座雕像的师傅,他的刀工当真是出神入化!

就算有人看不懂这两座石狻猊的巧妙之处,但只要看到门前摆放了这两座雕像,也能知道此处必然住着的是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

别看这仅仅是在门前摆放了两座石狻猊,但这其中,却是有着一定的规矩与门道。

在民间的传说之中,狻猊乃是上古时代的神兽,刚开始的时候,被请立于皇宫的门前。雄狻猊傲视前方,脚下踩着一枚金玉珠球,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乾纲独断的权势,雌狻猊目光慈爱,育戏幼崽,象征着代代香火绵延,子孙繁荣昌盛,而幼崽口含玉珠,昂首挺立,象征着雏凤清鸣,峥嵘出露。

&...如今时代变迁,石狻猊已经不再是皇室的专属之物,但却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请回家的,别的地方是怎么样的?林晨不太清楚,但若是在晋国之中,除了皇室之外,也就只有王侯、国公、首辅等一些权势极高的人的门前可以请立狻猊来照看门户,虽然这里是南岭,但此处大多数的习惯都跟晋国没多大差别,即便是钱币,也主要以晋、青两国的铜钱为主要流通,所以可想而知,牧家在这荆州城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一看这门前的两尊狻猊便知道了。

不多时,只听得那厚重的漆黑大门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咯吱”地一阵,大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隙,一个穿着为家仆模样的人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向外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那个家仆一看到柳合站在门前,脸色立即一喜,立即将大门被遮掩着的半边大门打开,从牧府之中走了出来,说道:“柳叔,你终于回来了,大小姐呢?”

柳合虽然仅仅只是一个马夫,但从他父辈那一代开始,就已经为牧家开始工作了,而柳合更是牧运昌年轻时期的专用马夫,算算资历,是属于较老的一批,所以许多家仆见了他,都会喊上一声“柳叔”。

柳合笑了笑,转身,指着停在牧府门前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说道:“喏,大小姐就在那辆马车上。”

那家仆的目光顺着柳合所指的方向看去,便是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右边的不远处,而马车的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正站在一尊石狻猊下有说有笑的。

“那两位是……?”家仆疑惑,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丝警惕。

虽然南州对于兵刃的禁令并不如其它地方那么严查,稍微有点经济条件的门户,都会在家里备上一柄刀剑,用来以防不时某些特殊情况,但……除了官府和江湖人士之外,谁没事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他看那两个人的打扮,显然不可会是在城主府工作的人,那么想来,也就只会是江湖人了!

不过,这荆州城背靠的乃是荆楚第一大门派的藏剑山庄,而牧府的家主,更是在这荆州城府里担任副城主,所以,即便是江湖人,来到这牧府门前,也得安分下来!

柳合看向林晨和李潇然二人,说道:“哦,这两位少侠,乃是一路上护送大小姐回来的护卫,站在门口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快去请老爷夫人出来!”

那个家仆闻言,便是点点头,说道:“好,那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和夫人,柳叔就先将他们带到客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合点点头,道:“快去吧!”

那个家仆便是立即转身朝着牧府之中跑了进去。

柳合小跑到马车旁边,对着车窗轻轻地敲了敲,开口说道:“大小姐,我已经让人去请老爷和夫人了,请小姐先进到府里去吧。”

“好!”坐在里面的牧月娇应了一声。

只见得小月儿掀开门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对这着里面笑道:“嘻嘻,小姐,到家啦!”

牧月娇一只葱葱玉手抓住车门,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摆从里面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下的小月儿立即身后去将她扶着下了车。

几人走进了牧府。

牧府之中,阁楼亭台应有尽有,和那用金漆勾写,狻猊镇守的气派大门相比起来,却是多了几分雅意。

柳合带着几人穿过一条绿荫胧蔽,阳光散碎的长廊,走进了一处大厅之中。

大厅里的装饰非常的豪华,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赏玩被摆放在各处,而挂在大厅里正上方的那幅书写着:“家和事兴”的字幅,其笔锋浑厚有劲,一看就是名家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少侠请在此稍坐片刻,老爷和夫人一会儿就到了!”柳合对林晨和李潇然二人说道。

林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大厅之中的陈设。

“公子请用茶!”两个小丫鬟从堂后走了出来,每人给林晨和李潇然倒了一杯茶,又送上了瓜子花生等一些小吃食。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片刻儿之后,一男一女便是走到了这大厅之中。

男人的年龄应该是在四十多岁,其眉目端正,身高七尺有余,穿着一身玄黑的长袍,腰缠玉带,悬挂着玉佩、香囊、小剑等装饰物,既像是晋国的知府的官服,但若是仔细一看,却又会发现许多不同之处。

女人看起来年轻一些,身上衣着华贵,金银珠宝等饰物一点也不少,走起路来,金链玉珠一摇一晃,当真是宝光璨烂。

这两人,正是牧月娇的父母,牧运昌和宁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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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娇儿!”

只见得那女子一声惊呼,便是快步走了过来,而本是静静地端坐在座位上的牧月娇,在看到那个妇人之后,也是喊了一声:“娘!”

妇人拉住牧月娇的手,在她的身上看了又看,欢喜道:“我的娇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娘,我好想你!”牧月娇轻声道,言语间,那语气里也有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牧运昌看着女儿在向自己的妻子撒娇与倾诉,知道她们久别之后,定然有千万言语要说,于是干咳一声,说道:“你们娘俩先回房去吧,我在这招待客人。”

牧月娇闻言,这才想起林晨和李潇然这两人还坐在一旁看着呢,于是脸色微红,从娘亲的手里挣脱出来,几步走到父亲身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她说道:“爹爹,这两位公子一路上护送我回来,尤其是那位林公子,若是不是他,女儿恐怕就要落入山贼之手了,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牧运昌笑道:“呵呵,你把爹当成什么人了?人家既然救了你,那自然就是我牧家的恩人,对于救命恩人,老爹自然要以礼相待,否则岂不是禽兽不如?况且,你老爹我又不是什么小气鬼,人家既然救了你,那老爹无论怎么说,也应该给与厚报!”

“既然如此,那就全凭爹爹安排。”牧月娇听得自家父亲的话,心里松了口气,毕竟她之前答应了林晨,如果将她安全的护送回来,那就会给与厚报,如今若是做不到,那她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牧月娇的心里松了口气,便是笑道:“那女儿就先回房了。”

牧运昌点点头,说道:“快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离开大堂,牧运昌便是转过身来,朝着林晨和李潇然拱了拱手,说道:“老夫牧运昌,是这牧府的家主,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

“林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

“原来是林少侠和李少侠。”牧运昌走到椅子上坐下,开口笑道:“两位少侠所做之事,小女已经与老夫说明了。老夫在此替小女谢过两位少侠!”

他说着,又是拱了拱手。

林晨自然不会说“我是因为被无故牵扯进去才出手”的这种蠢话,况且,这段时间下来,他忽然觉得,行侠仗义也是一件不错的趣事。

于是,林晨便是开口笑道:“牧家主说哪里话,我辈悬剑走江湖,行侠仗义本身就是分内之事,况且,那群山贼作恶多端,即使我们不出手,也会有其他好汉出手惩戒,所以这道谢的话语,还请牧家主不要再说了!”

李潇然笑道:“前唐李白曾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况且,路...且,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本身就是行走江湖之中的一件趣事,林兄,你说对不对?”

牧运昌听得他们两个的言语,心里倒是微微一愣,把行侠仗义当做一件“趣事”?

牧运昌看这两个人都是年岁不过二十,一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质皆是不凡,想来应该是从某个鼎盛的江湖门派之中走出来历练的弟子,若是能结下一个善缘,那倒也不错!

心里思索着,牧运昌便是笑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两位少侠仗义出手,为气任侠,当真是令老夫佩服,不过说归说,两位少侠既然救了老夫的女儿,若是老夫不知恩图报,岂不是成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两位少侠不妨先在此住下,老夫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将两位少侠的恩情好好地报答一番!”

林晨和李潇然对视一眼。他们来这荆州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去看那个名为酒棋居士铸剑大师,若是能有个地方住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林晨和李潇然便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打扰了!”

牧运昌摆了摆手,笑道:“两位本就是我牧家的恩人,又何来打扰之说?好了,两位少侠刚从船上下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就先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运昌说完,便是对着大厅外喊了一声,说道:“来人,先带两位少侠去客房休息,再给两位少侠准备午膳!”

只听得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而后便是看到两个侍女走了进来,对林晨和李潇然说道:“两位公子,请随我们来!”

林晨和李潇然站起身来,对牧运昌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牧运昌点点头,笑道:“还请两位少侠好生休息。”

他说着,又对那连个侍女吩咐道:“将两位少侠带去临清阁。”

林晨和李潇然跟着那两位侍女走出了大厅,又穿过两条长廊,最终在一个花园之中的小楼前停下了步伐。

“春风拂杨柳,清池映彩虹?”林晨轻语。

这栋阁楼位于一座景色优美的花园之中,但与其说是花园,倒不如说是园林还比较贴切,里面各种草木繁花似锦,更是有着画眉、金丝、黄丽等鸟类散养于园林之中,清脆悦耳的鸟叫欢唱之声源源不断。

而阁楼前,有着一株株随风飘扬的青翠柳树,以及一池清澈的小湖。湖中游鱼戏水,一节节连根藕隐藏于泥土之中,依稀可见,只可惜此刻不过是二月份,若是到了夏日,莲花盛开,想必也是极美,“临清阁”这个名字,想来也是取之于此,而阁楼前的一块假山小石上所雕刻的那两句:“春风拂杨柳,清池映彩虹”,说的就是这园林此刻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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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晨和李潇然就这么在牧府住下了。

两人一人住一个房间,将包袱放下,稍微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便是又仆从过来通知他们去享用午膳。

牧府身为荆州城最大的几家之一,又是以酒楼生意为主,在膳食的方面,自然是不会差劲。

有句话说得好,三蒸九扣十大碗,不是蒸笼不请客。

这第一道菜,便是荆楚最为出名的“天门三蒸”,其茼蒿清香鲜软,猪肉肥而不腻,鱼肉肉质粉嫩,两人仅仅是尝了一口,便已经是食欲大开了。

“还别说,我以前在湘楚的时候,就经常听说这道菜。”李潇然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肉,等到吞咽入肚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据说这道菜在荆楚人人都爱吃,也人人都会做,所以各个酒楼之间,谁也不服谁。我听说,以前荆楚有个地方举办过一次厨艺比试,题目就是这道天门三蒸,结果夺得榜首的那个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堵在家门口!”

“这位为什么?”林晨含糊不清的问道。和李潇然相比,他倒是没那么多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送菜。

“还能为什么?不服气呗!”李潇然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道天门三蒸人人都会做,那个人夺了榜首,岂不就是在说此人的技艺力压群雄?那里的本地人还好说,毕竟那么多人在场看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至于不承认,不过那些外地人去了那里一听,好嘛,居然有人敢自称“第一”?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然后呢,但凡是自认为厨艺了得的人,都跑去那个人的家里要求比试一场,吓得那个人躲在家里两个月不敢出门!”

林晨一听,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道:“哈哈,看来有时候拿了第一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潇然笑道:“其实也不见得,那个厨师其实也是不够灵光,他其实完全可以这么说嘛:你想挑战我?你凭什么挑战我呀?我乃是天下第一,后面还排着个第二、第三呢,你是第几啊?你要是想挑战我也可以,先去那第二、第三名那两位打败了再来找我。嘿嘿,这样一说,不就省事了吗?”

两人刚吃完没多久,便是看到有个侍从走过来,恭敬地说道:“两位公子,家主有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牧家主,找我们所谓何事?”林晨对那侍从问道。

侍从摇了摇头,笑道:“林公子说笑了,家主的心里是什么心思,哪是我等能够猜测的?”

林晨转头看向李潇然,说道:“李兄,既然牧家主找我们,那我们就过去吧?”

李潇然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两人跟着那个侍从来到了今早会面的大厅之中,便是看到了牧运昌坐在主位上,而在一旁,还做着一个年岁约莫二十的年轻人。

林晨和李潇然一走进去,便是八目相对。

“牧家主!”

虽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但林晨和李潇然再给牧运昌问了一声好之后,也顺带着向那位年轻人拱了拱手,而对方也是笑了笑,还了一个礼。

牧运昌笑了笑,摆手道:“两位少侠不必多礼,请坐!”

林晨和李潇然点点头,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牧家主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晨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运昌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女跟我老夫说,两位少侠是初来荆州城,所以老夫便想让犬子带两位少侠去领略一番这荆州城的风土人情,一来嘛,犬子和两位少侠是同龄人,想来也会有比较多的共同话题,二来嘛,两位少侠一路奔波而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是一件不错的妙事。”

林晨闻言,便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牧家主所言了!”

他们初来荆州城,本身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人带着他们到处去走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牧运昌大笑一声,说道:“那好,这是犬子牧家旺,你们几个年轻人慢慢聊,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待牧运昌走远了之后,那个原本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就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身子微微往后一躺,口中自语道:“呼……累死我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看向林晨和李潇然两人,问道:“你们好,我叫牧家旺,你们叫什么呀?”

林晨看着牧家旺的这副模样,心里顿时觉得有趣,因为他在小时候,也是在李长天的面前表现得跟个“乖宝宝”一样,只不过后来“翅膀硬了”,也或许是李长天觉得他长大了,不好教训了,所以才少了几分拘束。

林晨和李潇然对视一眼,很想然,对方的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李潇然此刻也没有那么多管束了,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从湘楚跑走到荆楚里来游玩。

“林晨。”

“李潇然、”

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林兄和李兄!”牧家旺笑了笑,也不坐了,索性直接站起来,笑道:“刚才我爹也说了,让我带你们去好好的玩一下,那还等什么?走吧!”

他们三个都是同龄人,再加上牧家旺的性格本身就属于那种比较开朗的,所以很快他们就混熟了。

三人走出了牧府的大门,牧家旺便是对林晨和李潇然两人问道:“两位兄台,若问荆楚之地,你们会首先想到何处?”

林晨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江城。”

李潇然笑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太白和崔颢的这两首《黄鹤楼》,当真是让江城名声大噪,而后来藏剑山庄崛起,以一门《养剑诀》和“铸剑秘法”名动江湖,成为了荆楚第一剑派,啧啧,当真是风光无限啊!”

牧家旺笑道:“果真是如此,若说到这荆楚,十有八九的人会最先想到江城那处“荆楚心脏”,不过,虽然我们荆州不像江城那般拥有黄鹤楼和藏剑山庄,但身为“荆楚腹地”,我们这儿交通开放,水陆两道皆是四通八达,所以吸引了许多商客汇聚于此,各种店铺酒楼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晚上并不禁宵,一入夜之后,万家灯火通明,夜市开始之后,才子佳人相约而出,勾栏说书唱曲,青楼琴起箫和,真正的美妙才刚刚开始……”

他说着,便是给了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笑容。

“不禁宵么?”

这一点,倒是让得林晨和李潇然有点惊讶。

因为禁宵是为了方便管理城中的百姓,无论是哪一个城市,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街上都会禁止百姓走动,这是为了以防夜深人静之后出现什么动乱,唯一不同的,也就只有各个城池之间禁宵的时间不同而已。

“这是自然!”牧家旺笑道:“这一点,可是江城比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就走出了金桂街。

金桂街位于荆州城中心稍偏一点的位置,所以当众人走出了这条富人街区之后,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道便是映入眼帘!

牧家旺笑道:“托了两位兄弟的福,我爹允许我今夜可以晚一点回家,不过现在还只是中午,所以一些地方还未开始营业,我先带你们在这荆州城的商区里逛逛,等到入夜之后,我们再去市中心里玩……”

牧家旺说着,便是带着林晨和李潇然二人从街口的分叉处一拐,走进了一条更为宽敞的街道。

街道上一家家店铺商户挨靠,道路上车水马龙,但因为道路宽敞的缘故,人来人往之际,却并不是显得那么的拥挤,和望月城中心的那街区比起来,当真是不知繁华了多少倍,要知道,这里可经济是荆州城的一条商街而已,距离荆州城的市中心还有一段不算是太长,但也不短的距离!

“兄弟们若是看上了什么,就尽管买,我爹说了,一切开销由他报销!”牧家旺指着那一排排商铺开口说道,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想先去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有点不饱。”李潇然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家粉店。

中午的时候,虽然牧府的仆人给他们两个人准备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餐,但是……李潇然全程都在说话,一桌饭菜,几乎有七成是让林晨给吃了,有时候,李潇然真的想不明白,林兄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就这么能吃?

“李兄饿了?”牧家旺瞧见李潇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家粉店,于是开口问道。

“也不能说饿,我中午没怎么吃。”李潇然笑道,同时,他一边说着,目光却是盯在了林晨的身上,让得林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干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李兄饿了,那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粉店就不要去了,我家就是做酒菜生意的,正好附近就有个产业,我带你们去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潇然还未开口,林晨便是眼睛一亮,笑道:“那还等什么?请牧兄带路吧!”

“那就走吧!”

牧家旺一转身,走向另一个路口,带着他们两个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便是在一栋高大的酒楼前停下了步伐。

“这栋酒楼是我家的产业之一,两位兄弟想吃什么随便点!”牧家旺指着他们身前的这栋酒楼说了一句之后,便是抬脚走了进去。

酒楼里,一个小厮看到牧家旺走进来之后,便是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而那原本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的掌柜,当他听到了小厮这声问好之后,手中动作一顿,一抬头,便是看到了正从酒楼大门走进来的牧家旺,于是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亦是问了一声:“大少爷”。

牧家旺点了点头,这个掌柜乃是在牧府工作了四十多年的老人,人家来问好,他自然也要给与足够的尊重,于是便笑了笑,开口说道:“严伯,好久不见,近来如何?”

严兴怀笑道:“还能如何?前段时间过年,大家都是呆在家中,这街上的酒肆勾栏也不开业,城外的山水景区又太远,我这老骨头去不得,几天下来,我都快闷坏了,大少爷你也知道我是一刻也闲不得的,如今这酒楼恢复开业,我自然是好好地活动活动才行!”

牧家旺说道:“严伯你也是这酒楼的总掌柜了,也不要太累,该休息就适当的休息一下,否则若是事事都亲力亲为,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严兴怀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过目一下才好,不然心里不踏实。对了,大少爷此番前来,可是要查账?一月份的账目,我已经查过了,现在菜肉的价格有些往上涨,但若是以一月份的价格来算的话,那是没有问题的。”

他说着,便是转身对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道:“去把桌上的账簿拿过来!”

牧家旺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严伯你在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事,这点事情,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既然严伯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而且我今日也不是来查账的,我的两个兄弟肚子饿了,恰巧我们又闲逛到了附近,所以就走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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