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楼?”林晨站在这栋群玉院的门口,有些犹豫不前。他虽然没有去过青楼,但也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地方。
牧家旺似乎是看出了林晨的迟疑,于是便对他说道:“林兄无需担心,这群玉院乃是秦楼,而非青楼,并不是那种“污秽”的场所。”
“秦楼?”林晨不解。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
牧家旺解释道:“据说在很久以前,皇帝年幼,所以有位礼部尚书欺下瞒上,贪污受贿,在科举这一道上做手脚,后来虽然被皇帝下令斩首,但那位皇帝依旧觉得此等腐败之事不可如此轻易了结,于是有位姓秦的首辅便向皇帝建议道:那贼子不顾礼法、藐视君王,贪污受贿,虽然此刻已被斩首,但却不足以震慑其余心怀鬼胎之辈,微臣有一计,不如其家中余剩的女眷都安置在一栋楼中,让她们如同街边勾栏里的乐女舞姬一般,弹曲说唱,取悦于人,好教那些妄敢有异心的人知道,谁若犯了事,不仅他得被斩首示众,家中的妻女也需如那舞女般抛头露脸,从此身败名裂,成为街头笑柄!”
李潇然接话道:“最开始的时候,秦楼指的就是官府开办的勾栏,而其中的乐女舞姬,也尽是犯事官员的妻女丫鬟,后来,这个办法一直被延续下去,直到在某一次,朝廷执行新政改革,牵扯到的官员数不胜数,大量官员的妻女被送往秦楼,朝廷自然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正值新政改革,也无心去管这些琐事,所以在后来,民间就出现了许多背景虽然是官府,但掌柜之人却是普通百信的民办秦楼。本来嘛,秦楼里的乐女舞姬乃是官员的妻女,所以这种地方也只对达官贵显开放,但后来,随着民间的秦楼越来也多,一些颇有姿色和技艺的女子,也被卖进了秦楼,而进入秦楼消费的门槛,也就随之渐渐地降低了,后来不知怎么,一些秦楼开始渐渐的变了味,开始做起了“酒肉”生意,所以为了区分两者,秦楼依旧叫做秦楼,有些地方也将其叫做琼楼,而做“酒肉”生意的地方,则以“秦”字的谐音命名,也就是现在的“青楼”,而卖艺不买身的艺妓,也被成为清倌人。”
牧家旺嘿嘿一笑,说道:“秦楼的其实有着一道潜规则,若是谁能够为某位清倌人写出一首让其心动的诗词,那么他就可以被请到这位清倌人的闺阁之中,听她唱曲起舞,若是再对得上眼,其实也并非是真的卖艺不卖身……”
“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他们一进门,便有一个老妈子走上前来,笑眯眯地问道。
“谁说我是第一次来?”牧家旺立即不乐意了,叫道:“少废话,赶紧给我们安排一间包厢,端上好酒,再让几位清倌人来给我们助兴!”
他说着,随手一抛,一块银锭便是扔到了那老妈子的手中。
老妈子暗自掂量了一番,心道:好家伙,这起码得有十两!
在群玉院这种地方,十两银子的消费或许算不得什么,一壶茶水加一碟瓜子就已经要了五两的价格,但能够像牧家旺这样,将一块十两银锭随手抛出去当...出去当成小费的,却是不多!
别看荆州城如今的发展迅速,隐约有着可以堪比江城的势头,但也仅仅是势头而已,虽然此刻的荆州已经算是整个荆楚最为繁荣的城市之一,但终究不如江城那般底蕴雄厚。大家以前都是穷人,现在有钱了,巴不得收起来,就算来逛秦楼,也是开间雅阁,观舞听曲,就算有些“阔绰“的公子哥会给些赏赐,但也就是给些铜钱,再“阔绰“点的,就给一两、二两这个数,哪像牧家旺这样随手就是十两这种数目的?
那老妈子掂量着手中银锭的重量,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连忙笑道:“是、是!妾色这就给三位公子在三楼安排一间雅阁,三位公子,请!“
老妈子说着,便是带着他们三个往楼上走去。
同时,那老妈子心里在思索着,能不能再从这位公子哥的再多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牧家旺否认,但这老妈子早已看见,他们三个人在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东张西望,明显是带着好奇的神色,而且那位出手阔错的公子,还把“雅阁“说成“包厢“,不管怎么看,他们的各种行为都说明了他们是第一次来这秦楼。
不过,老妈子也不会傻到去将其拆穿。她将牧家旺等人带上了三楼,三楼的雅阁,是群玉院之中最高的了,若是再往上,那就是清倌人们的住处了。
群玉院的大厅正中架着一个舞台,而从三楼看下去,正好将整个大厅的景色尽收眼底。
老妈子将他们三个带在雅阁之中后,便是说道:“三位公子请稍坐一会儿,待会儿便会有人将美酒送上,若是无事,那妾身就先去告退了。”
牧家旺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老妈子告退一声,便是将这雅阁的房门给关上。
将那老妈子给支走之后,牧家旺站在栏杆边,目光看着下方舞台中起舞的姑娘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不瞒你们说,这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李潇然笑道:“牧兄在进门的时候腿抖了一下,我那时就看出来了。”
牧家旺闻言,立即就不乐意了,怒道:“我哪有腿抖?反到是李兄,不是自称“花丛老手”么?为何在进门时东张西望?”
林晨看着他俩拌嘴,却是没有插话,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讲真,除了街边的唱戏勾栏之外,不管是秦楼还是青楼,他还真的都没去过,今天走进这群玉院,就是第一次。
(在我的想法里,第一卷的内容是给大家描绘一个美好的江湖,但这种东西……我自己看了一遍,觉得很生硬,以后这种内容我能少写就尽量少写……多写些奇闻趣事什么的。)
还有,前几天没有更新是因为有事,而且电脑也出了点问题,不好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多时,伴随着一阵“笃笃笃”地敲门声响,众人便是听见有人在门外轻声问道:“诸位公子,清倌人们已经到了!”
外面的人话说完,林晨便是看到雅阁的房门被打开,而三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则是从门外掩面走了进来,纷纷行礼道:“见过诸位公子!”
位置离她们最近的牧家旺的目光在她们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后笑道:“三为姑娘请坐,却是不知道,三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三位清倌人还未说话,李潇然便是笑道:“牧兄,你这种说法,是我在江湖上遇见英卓洒脱的女侠时才用的,现在这种莺莺燕燕的场合,应该换成:“请问三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才是。”
在这三位清倌人还没有来之前,牧家旺就和李潇然在“论道”,不过看其现在的模样,很显然是没有学到精髓。
李潇然说完,便是看向那三位清倌人,称赞道:“三位姑娘请坐吧,在下观三位姑娘之容颜,当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却是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知道三位姑娘的芳名呢?”
那三位清倌人闻言,却是掩面轻笑,虽然知道李潇然这种话乃是属于“章口就来”,但不管怎么说,女为悦己者荣,有人这般夸赞她们,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最先走进来,同时位置也是坐在牧家旺对面的女子轻笑道:“在进这雅间之前,关雎还在猜想雅间里的公子会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现在一见,两位公子却是这般有趣!”
关雎的年龄看起来最长,身材成熟丰满,此刻掩面而笑,当真是如同《诗经》里的那两句“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一般,引人的心思无限遐想。
“原来姑娘的芳名叫做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名字!”李潇然赞叹道,他一说话,林晨和牧家旺就完全没有了说话的份,毕竟“水平”不如人家。
李潇然说完,目光又看向另外两位清倌人,笑问道:“却是不知道,另外两位姑娘的芳名是什么呢?”
对坐在李潇然正前方的那位清倌人瞧得李潇然看向她,于是便说道:“蒹葭见过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李潇然此刻倒是觉得为这几位清倌人取名的人,还算是有点水平。
眼前这位名为蒹葭的女子,身上好似有着一种清冷的气质,就好似《蒹葭》中所描述的那般,这美丽的女子明明近在眼前,但不知为何,却好似遥不可及一般。
李潇然又看向那位最后走进来,且坐在林晨对面的清倌人,笑问道:“这位姑娘呢?让我猜猜,你们的名字应该都是出自《诗经》吧?那么姑娘是叫做“子衿”,“静女”,还是“月出”?”
那位坐在林晨对面的女子,年龄应该是最小的,先前她眉目低垂的坐在那,李潇然以为她应该是叫做“静女”的几率大一些,却没想到,那位女...,那位女子一听,先是脸色一红,而后低声道:“回禀、回禀公子的话,奴家叫做桃夭。”
说完,那位年岁最小的女子便是害羞地笑了笑。
虽然桃夭的年龄最小,但此刻她一笑,当真是如同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般,如三春桃花绽放,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李潇然虽然也是第一次来秦楼这种地方,但毕竟是号称“花丛老手”的人,三言两语就让雅阁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几杯酒下肚,话语自然也就是开始多了。
三位清倌人里,那位名为蒹葭的年长女子最为健谈,她的美眸看向李潇然和林晨两人,问道:“两位公子当真是江湖侠客?”
李潇然摆了摆手,笑道:“侠客倒是算不上,只不过是会些许功夫,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蒹葭轻笑道:“在奴家看来,李公子倒不像是一位江湖人,而更像是一位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呢!”
其实她倒也说得没错,李潇然平日里张口就能引经据典,且本身的气质就不凡,若非真正等到动手拔剑的那一刻,恐怕还真不会有人将其认为是一位江湖人,反而觉得他更像是一位谦逊的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恰恰是对李潇然最好的形容。
坐在另一旁的牧家旺心里觉得有点郁闷,看来他的“道行”还是不够,那位关雎就坐在她的身前,但却和李潇然谈得比较来,而再看另一边,那位桃夭虽然害羞,但却也能和林晨聊上几句,而轮到了他?完全就是尴尬地坐在这儿好吧!
牧家旺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要不我们换一下位置,你们两个好好聊!
不过,好在那位关雎也是注意到了牧家旺的尴尬,于是便笑道:“近日前,我和蒹葭、桃夭两位妹妹习得了一支舞,虽然练习了多次,但却并未展示于人,正好今天有机会,就请三位公子评鉴一二吧!”
她说着,便是站起身来,走向了雅阁里专门留出来给清倌人起舞的空地。
“蒹葭妹妹、桃夭妹妹,来!”
蒹葭和桃夭闻言,纷纷站起身来,跟着关雎朝着雅阁里挂着的那块幕布的后方走去。
这里的每个雅阁里都有着现成的乐器,所以如果不是特别需要什么的话,那就不再需要呼唤侍从去取乐器了。
雅阁里安静了下来,但每过多久,只听得一道清脆的琵琶弦声响起,伴随着那幕布缓缓被升了起来,当关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时,他们的心里都不由而同地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写到三个清倌人进门的那一段就卡文了,本来今天也是要断更的,但是家里做牛排,我喝了红酒之后虽然脑子有点晕,但竟然觉得有灵感了(哭笑),然后一口气写出了这一章,总算没有断更,等过度完了这段剧情之后,接下来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荆州城里待了几日,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也终于是打听到了那位酒棋居士的下落。
“大哥,我听说你们家除了酒楼食业之外,还有酒肆的生意吧?”李潇然向牧家旺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生意,不过我们家在这方面的重点并不是酒肆,而是酿酒厂。”牧家旺点头道,他看向李潇然,问道:“怎么,你也对酒感兴趣了?”
若是林晨会问他这种问题,那么牧家旺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牧家旺却深深的见识了林晨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而相反李潇然这边,虽然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小饮几杯而已,看他的样子,不应该会是一个对酒厂感兴趣的人啊?
李潇然笑道:“嘿嘿,前几天我们不是去打听人了嘛,现在打听到了,想要去拜访一下,但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也就只好麻烦一下大哥你了。”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他们三个趁着醉意,稀里糊涂地就结拜了。牧家旺的年龄最大,理所应当的做了大哥,而林晨虽然和李潇然同龄,但仔细算算,却比李潇然大了一个月余,所以林晨为二哥,李潇然为三弟。
“原来是这事儿……”牧家旺点点头,前几天的时候,林晨倒是的确拜托过他去找人。
“是那个什么、什么居士吧?”牧家旺问道:“不过如果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的话,用酒做礼物不太好吧?我再给你们加点别的东西?”
李潇然摆手道:“不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酒棋居士,平生有两好,好酒、好棋,我们若是送别的东西,先不说他收不收,恐怕能不能进门都是个问题,但若是送酒水的话,却是正中他的爱好……”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牧家旺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要送酒的话,府中的酒用来自己喝还行,但若是要送人的话,却是有点拿不出手,正好,我也好就没有出城了,二弟、三弟,你们就跟我去城外的酒窖里走一趟吧,虽然这荆州城外没有城内那么繁花似锦,但若是骑马乘车悠哉漫步而游,也能观赏到一番别样的田园美景。”
于是,他们三人便是骑马出了荆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出了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后在十余里外的一处停下了步伐。
与其说这里是酒窖,倒不如说这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他们走在一条树荫朦胧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落,微风轻轻地吹拂,因为清晨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湿气和花草的芳香,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
“那些是葡萄吗?”林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那长廊上,一个个带着些许嫩叶的藤蔓相互交缠着,因为现在仅仅是回春的时节,所以藤蔓上的叶子并不是很多,显得光秃秃的。
“是的。”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喝了两坛葡萄酒嘛?不过那两坛酒是从西域运回来的,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家的商队从西域运了不少葡萄酒回来,当时本来也只是想着运回来自己试尝一下,但有次从酒厂运酒去酒肆的时候,却有人错把这葡萄酒给运出去了,结果发现,这酒的销量还不错,而且后来我们还发现,整个荆楚并没有人卖这种酒,所以我爹就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商机?”
牧家旺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后来嘛,我爹就让酒厂开始试着酿造葡萄酒,但结果却不是很好,虽然整个荆楚都没有人贩卖葡萄酒,但我家的酒却销售不出去,后来仔细一对比,我们发现,西域的葡萄酒喝着有一种很独特的醇香,但我们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尽管已经做了许多道加工,但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生涩感,口感就跟市面上十五纹钱一两的李子酒差不多,但我们的成本摆在这,最低也要卖二十余纹才能保证不亏本,所以最后,那些卖不出去酒也就不卖了,一直封在地下的酒窖里。”
他指着林晨所看的那些葡萄藤蔓,说道:“那些葡萄,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上去的,只不过当时种了不少,后来因为酒卖不出去,也就不再种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观赏。”
牧家旺笑了笑,继续走在前面带路,说道:“不说这些了,我家酿酒的材料,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生产的,所以这庄园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田地,而酿酒厂和酒窖的话,要再往里走一段路程才能看得到。”
随着他们往庄园里面走去,已经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不少人在春耕劳作了。
酿酒厂是一栋颇大的房子,他们还未走近,门口便已经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大少爷!”有人开口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伯!”牧家旺亦是笑着问候。
站在酿酒厂门前的人,便是严怀兴口中的老黄。
黄正将肩膀上扛着的那袋东西给放了下来,问道:“大少爷可是来运酒的?”
黄正和严怀兴都是在牧家工作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严怀兴是牧家酒楼的总掌柜,掌管着大大小小十余栋酒楼饭店,而黄正则是严怀兴的副手,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过年的原因,人们要么是在家里休息,要么就是相互走亲戚,酒楼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所以黄正也就到了酿酒厂里照看工作。
牧家旺笑道:“今日我是带我的两位兄弟来酒厂游玩的,不过这里我也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劳烦黄伯当一下导游吧。”在荆州城里待了几日,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也终于是打听到了那位酒棋居士的下落。
“大哥,我听说你们家除了酒楼食业之外,还有酒肆的生意吧?”李潇然向牧家旺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生意,不过我们家在这方面的重点并不是酒肆,而是酿酒厂。”牧家旺点头道,他看向李潇然,问道:“怎么,你也对酒感兴趣了?”
若是林晨会问他这种问题,那么牧家旺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牧家旺却深深的见识了林晨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而相反李潇然这边,虽然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小饮几杯而已,看他的样子,不应该会是一个对酒厂感兴趣的人啊?
李潇然笑道:“嘿嘿,前几天我们不是去打听人了嘛,现在打听到了,想要去拜访一下,但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也就只好麻烦一下大哥你了。”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他们三个趁着醉意,稀里糊涂地就结拜了。牧家旺的年龄最大,理所应当的做了大哥,而林晨虽然和李潇然同龄,但仔细算算,却比李潇然大了一个月余,所以林晨为二哥,李潇然为三弟。
“原来是这事儿……”牧家旺点点头,前几天的时候,林晨倒是的确拜托过他去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个什么、什么居士吧?”牧家旺问道:“不过如果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的话,用酒做礼物不太好吧?我再给你们加点别的东西?”
李潇然摆手道:“不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酒棋居士,平生有两好,好酒、好棋,我们若是送别的东西,先不说他收不收,恐怕能不能进门都是个问题,但若是送酒水的话,却是正中他的爱好……”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牧家旺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要送酒的话,府中的酒用来自己喝还行,但若是要送人的话,却是有点拿不出手,正好,我也好就没有出城了,二弟、三弟,你们就跟我去城外的酒窖里走一趟吧,虽然这荆州城外没有城内那么繁花似锦,但若是骑马乘车悠哉漫步而游,也能观赏到一番别样的田园美景。”
于是,他们三人便是骑马出了荆州城。
众人出了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后在十余里外的一处停下了步伐。
与其说这里是酒窖,倒不如说这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他们走在一条树荫朦胧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落,微风轻轻地吹拂,因为清晨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湿气和花草的芳香,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
“那些是葡萄吗?”林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那长廊上,一个个带着些许嫩叶的藤蔓相互交缠着,因为现在仅仅是回春的时节,所以藤蔓上的叶子并不是很多,显得光秃秃的。
“是的。”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喝了两坛葡萄酒嘛?不过那两坛酒是从西域运回来的,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家的商队从西域运了不少葡萄酒回来,当时本来也只是想着运回来自己试尝一下,但有次从酒厂运酒去酒肆的时候,却有人错把这葡萄酒给运出去了,结果发现,这酒的销量还不错,而且后来我们还发现,整个荆楚并没有人卖这种酒,所以我爹就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商机?”
牧家旺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后来嘛,我爹就让酒厂开始试着酿造葡萄酒,但结果却不是很好,虽然整个荆楚都没有人贩卖葡萄酒,但我家的酒却销售不出去,后来仔细一对比,我们发现,西域的葡萄酒喝着有一种很独特的醇香,但我们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尽管已经做了许多道加工,但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生涩感,口感就跟市面上十五纹钱一两的李子酒差不多,但我们的成本摆在这,最低也要卖二十余纹才能保证不亏本,所以最后,那些卖不出去酒也就不卖了,一直封在地下的酒窖里。”
他指着林晨所看的那些葡萄藤蔓,说道:“那些葡萄,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上去的,只不过当时种了不少,后来因为酒卖不出去,也就不再种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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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往庄园里面走去,已经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不少人在春耕劳作了。
酿酒厂是一栋颇大的房子,他们还未走近,门口便已经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大少爷!”有人开口叫道。
“黄伯!”牧家旺亦是笑着问候。
站在酿酒厂门前的人,便是严怀兴口中的老黄。
黄正将肩膀上扛着的那袋东西给放了下来,问道:“大少爷可是来运酒的?”
黄正和严怀兴都是在牧家工作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严怀兴是牧家酒楼的总掌柜,掌管着大大小小十余栋酒楼饭店,而黄正则是严怀兴的副手,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过年的原因,人们要么是在家里休息,要么就是相互走亲戚,酒楼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所以黄正也就到了酿酒厂里照看工作。
牧家旺笑道:“今日我是带我的两位兄弟来酒厂游玩的,不过这里我也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劳烦黄伯当一下导游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看牧家的这座庄园规模颇有些大,但这其中大部分地区,都是用来种植酿酒粮食的的田地,而当林晨和李潇然两人被带到酿酒厂的门前时,这才知道,牧家的酿酒厂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而已。
众人还未走进去,便是已经是可以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阵阵令人沉醉地酒香。
黄正走在前方,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林公子、李公子,你们别看我们这酿酒厂的规模不是很大,但如果全力赶工的话,每月生产数千斤酒水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家主说了,我们这酿酒厂的酒,主要七成是供给自家的酒楼、酒肆所用,半成让自家兄弟品尝,余剩的两成半才是卖给其它酒肆、商铺的,所以你们才会看到我们这里每天的出酒量不是很多。”
正走着,黄正的步伐忽然一顿,伸手指着前方那处蒸汽腾腾的大棚,说道:“那里便是我们这酿制“白云边”的酒棚,李太白曾有诗云: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我们这酒名,便是由此而来。虽然在名气上比不得江城的那坛“黄鹤楼”,但我们这“白云边”的口感醇厚香甜,清冽爽口,等待会儿休息的时候,我便取坛来给两位公子细细品尝,两位公子便会知道我们这酒的独特之处了!”
黄正介绍完,又带他们走去了下一处。
这酿酒厂的酒棚有不少,但因为过年的原因,大部分伙计都回家休息了,所以大多数的酒棚都未开工,只有几处有着酒水产出。
牧家的酿酒厂出了“白云边”之外,也会用桃子、李子酿制一些果酒,或者从一些蜂农的手中采购蜂蜜,酿制一部分蜂蜜酒、甜酒之类适合小孩和老人所饮的酒水。
除了酿酒厂之外,黄正还带着他们到其他的地方转了转,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是到了午时间,黄正去命人准备午饭了,而李潇然和牧家旺两人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论道”了。
“呀!你怎么在这?”正当林晨倚靠在一个长廊里欣赏这田园景色时,一道惊呼忽然从他的身后传来。
林晨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是看到一个小丫头睁大了眼睛,面带惊讶之色地看着他。
林晨顿时觉得好笑,这个小丫头,不正是小月儿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来游玩的,反倒是你,你又为何在这?”林晨转过身,看向小月儿,笑问道。
小月儿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说道:“我家小姐回家之后,就一直在这庄园里休息,我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就在了。”
“你家小姐也在?”林晨闻言,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有着一位女子正安静地坐在石桌边翻看着什么。
林晨的目光看去,而那位女子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蓦然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牧姑娘,好久不见呀!”林晨笑了笑,便是朝着那亭子走了过去。
牧月娇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林晨,不过,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依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起身施礼道:“月娇见过林公子。”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牧姑娘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林晨说着,便是在牧月娇的对面坐了下来。
牧月娇还未说话,急忙追过来的小月儿倒是撇了撇嘴,说道:“几日不见,你花花嘴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小月儿,莫要无礼!”牧月娇怪罪了一声,而后又对林晨告罪道:“这丫头真是被月娇惯坏了,还望林公子莫要怪罪。”
林晨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听...事,我听牧大哥说牧姑娘你回家之后便是一直在休息,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牧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月娇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知道这是在说她的兄长牧家旺,她不知道牧家旺和他们结拜的事情,只当林晨口中的“牧大哥”是像“牧姑娘”这样的一种礼貌称呼,于是便点了点头,解释道:“林公子说得没错,月娇回家之后的确是在休息,只不过,爹爹说家里居于闹市旁,平日里比较吵闹,所以便让我到这城外的庄园里修养一段时间。”
林晨笑道:“此处位于城外,远离闹市,且此番田园景色之美,倒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修养之地,而且,这里不仅景色优美,在这的人儿,也是极美!我有一个朋友就曾赋诗一首,云:园外百花争芳艳,园内牡丹立人间。今生一场牡丹梦,来生还做护花人。这首诗,此时此刻用来赞美牧姑娘是再适合不过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小月儿吐槽。虽然明知道林晨在对自家小姐“花花嘴”,但小月儿对于林晨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看小姐的模样,似乎也不反感,所以她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发怒。
牧月娇的俏脸一红,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被许多自认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们搭讪,但像林晨表达得这么直白的,却是没有,一时间,倒是让牧月娇不知所措了。
林晨看着牧月娇脸红的模样,好似现在才明白这首诗的含义,于是“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本想着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赞美牧姑娘,却是没想到一时间口快说错了诗词,该死、该死,还请牧姑娘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原谅在下这一次吧?”
若是此刻李潇然站在这里,看到林晨的这幅模样,必然会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好样的,你已经习得我三分真传了!”
正当牧月娇红着脸,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是忽然看见亭外的长廊里有着一个人快速地走了过来。
“见过大小姐!”那个人向着牧月娇问了一句。
牧月娇看到有人来,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看向那人,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仆人说道:“是这样的,后厨准备了午饭,所以大少爷让小人来寻林公子过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一听是来找自己的,于是便对牧月娇说道:“牧姑娘,此刻也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去吃个午饭?”
牧月娇此刻真是快羞死了,当真是巴不得林晨赶紧走,又怎么会再凑过去?于是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是大哥请宴,那林公子还是快过去吧,免得待会儿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况且,月娇早已吃过午饭,所以也就多谢林公子的好意了。”
林晨闻言,便对那仆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带路吧!”
“是!”那个仆人点点头,便是走出了亭子,而林晨则跟在他身后。
正走几步,林晨忽然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亭子里的牧月娇,笑道:“花亭美人含羞笑,亭外桃花别样红。今生一场桃花梦,来生还做护花人。虽然这首诗的后半段是抄的,但前半段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就赠与牧姑娘了,嘿嘿,希望牧姑娘喜欢!”
亭子里,牧月娇的笑容一僵,再次面色含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不想让人看到。
林晨见状,便是哈哈大笑,发现那个仆人正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于是便说了一声:“走啦!”
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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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牧家旺和李潇然早已在饭桌边等着了。
林晨还未走近,便已经能远远地闻到一阵令人沉醉的酒香。
“好香!”林晨笑着走过去,随意的寻了个位置坐下。
牧家旺将桌面上的一个白色瓷瓶推给林晨,笑道:“这便是我们家酿制的“白云边”了,尝尝吧!”
林晨的目光落到这瓷瓶上,单说这瓷瓶就比那些陶土酒坛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不过,酒水这种东西不是用来看的,好不好,还得等喝了才知道。
“那我就尝尝。”
林晨也没有推辞,接过这瓷瓶,便是往自己身前的小瓷杯了倒了一杯。
和一般的白酒不同,普通的酒都是呈现“清澈”的状态,而林晨手中的这杯酒,倒酒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当他的目光落到这酒杯之中时,却是隐约觉得,这酒貌似有种淡淡的白色?
难道是没有澄清就直接封坛了?
林晨仅仅是一瞬间便是将心里的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虽然他刚来荆州城没多久,但却也看到了牧家的酒楼是有多么的火爆,所以,他们是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也没有多想,拿起这酒杯,便是小饮一口。
这酒水一入口,林晨便是有种好似“糯糯”地感觉,就好似在喝米酒一般,但仔细一品,却又发现不是,当这酒水穿喉入肚时,这种感觉却又变成了一种非常清冽的滋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种让人恨不得一口气将这酒杯里的酒喝完的感觉。
“真是好酒!”林晨本是小饮一口,但此刻好酒入喉,便好似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酒虫一般,于是一抬手,就将酒杯里的酒给一口饮尽,喝完之后,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牧家旺又从桌子底下抱出了一个小酒坛,“波”地一声,将其打开,顿时,空气里便是有着一阵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
“这是……!”林晨的眼睛一亮,牧家旺此刻拿出来的这坛酒,绝对是好酒,因为此刻仅仅是闻着这酒的醇香而已,便已经有些沉醉了!
“这是烈酒吧?”李潇然问道,这股空气里的酒味,明显和他们之前所问道的不同,可以说,当这酒坛子打开了之后,空气里其余的酒味便已经是被这股醇香给掩盖住了。
牧家旺将酒坛子打开之后,便是吸了吸鼻子,这才缓缓地点头道:“此酒名为“龙涎香”,并非我家的酒厂酿制,而是我爹在几十年前偶然得到的,至于口感嘛,我不好评价,毕竟六十余度的酒,我除了喝出头晕之外,也没什么其它的感觉了。”
“我倒要看看这酒有多烈!”林晨...!”林晨一闻到这浓郁到让人呛鼻的酒香,心里顿时馋欲大起。他不敢说自己喝过什么好酒,但若说烈酒,却是喝得不少。因为太白剑山上常年落雪,连住在太白县的百姓到山脚下采药都需要备上一壶烈酒用来暖身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常年住在山上的人?
牧家旺拿起一个小酒提,从酒坛子里给林晨提了半杯酒,这才说道:“你可喝慢点,这六十余度的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晓得、晓得!”林晨笑道。他接过酒杯,鼻子一嗅,便是感受到一阵辛辣刺鼻的感觉,于是不由得说道:“当真是够烈!”
高浓度的烈酒,林晨也不是没有喝过,甚至还喝过不少,但像这种仅仅是闻一下就让人感觉到呛得难受的还真没喝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晨依旧是小饮一口,但此刻这酒一入喉,哪怕仅仅是一小口,也让他觉得喉咙里有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而腹中更是如同有着一股烈火在燃烧一般,有着一种闷热之感,然而仔细品味,当着闷热的感觉褪去之后,身体却好似舒适了许多。
“这龙涎香……是药酒吗?”林晨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舔了舔嘴唇,问道。
“居然被你喝出来了!”牧家旺惊讶地看着他,而后解释道:“据卖酒的那个人说,这龙涎香就是一种药酒稀释出来再加以酿制的,不过这酒中的药味都已经被去除了,加上这烈性,应该是闻不出来才对的呀,我当初第一次喝的时候,若非对方说出来,我还不知道这竟然还是药酒!”
林晨放下酒杯,仅仅是这么半杯酒,已是让得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红了。他笑道:“其实我并不是闻出来的,而且我刚开始喝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是药酒,只不过,当这酒水入肚时,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舒适感,就好像当年师父给我淬炼体魄时喝的苦药一般。”
林晨说完,又给自己提了半杯,笑道:“只不过嘛,同样的药效,喝这酒可要比那苦药好喝多了!”
李潇然也给自己倒了一点,不过仅仅是喝了一小口就被呛到了,他咳嗽了几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入喉的时候挺辣的,不过喝完了却有点舒服……那酒棋居士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觉得也不用选了,就直接把这坛给他抱过去。”
牧家旺笑道:“也不用这样,这酒我爹当时买了不少,但因为太烈了,所以也只是稀释着喝了一小部分,此刻在地下的酒窖里,还埋着不少,你们若是喜欢,也可以放开了喝,无需担心会喝完。”
李潇然连忙摇了摇头,而后笑道:“这酒我可不敢放开了喝,等去拜访那个酒棋居士的时候,倒是可以让二哥上阵,跟他拼拼酒,看看谁更能喝?”
(最近在肝LOL的黑心宝典,而且还要上网课,所以也就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啊,那个黑心宝典我快肝到剑圣那里了,等肝完就恢复更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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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等人再次出了荆州城门,来到了城外的一处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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