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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臻勉強笑道:「我雖會彈琴,可手藝很差,怕辱沒了這把琴。」

「無妨。」

程雲臻只得跪坐在古琴前面,輕輕把手搭了上去,他試了下音,向君無渡解釋道:「彈古琴需要蓄甲,我的指甲太短了,出來的聲音可能有些悶。」

君無渡略一思量,明白了是為何。

彈琴是需要蓄甲不錯,對爐鼎來說,若是留指甲傷了主人,才更不妙。

程雲臻挑了首相熟的歡快曲子,彈奏起來。

美人彈琴,本該是極為賞心悅目的畫面。但程雲臻表情緊繃,手下流淌出來的聲音也極為哀婉,完全與原曲背離。

一曲畢,君無渡道:「技藝尚可,感情不對。怎麼,你還是想回家?」

程雲臻看著琴弦道:「哪裡,您也說了,我技藝只是尚可,若想傳達出感情,還需練習。」

君無渡聲音裡帶著絲涼意:「那你就用這把琴練吧,練到有感情為止。」

扔下這句話,人便拂袖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過渡章,這周就是日三更新哈

第10章 情期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程雲臻接下來的幾天都苦不堪言。

君無渡勒令他練琴,倒不是親自看著他,看管者是送飯來的仙鶴。程雲臻如果停下太長時間,它就不停地啄他的胳膊,疼倒是不疼,煩得很。

一連練了三天的琴,程雲臻手都要磨出繭子。所以君無渡說要出門的時候,他心裡竟然有點雀躍,怨氣也少了幾分。

他老老實實抱著劍站在君無渡身邊。

像君無渡這種分神大佬,一息之間能帶著上千人瞬移,程雲臻只感覺周圍很快地晃了一下,景色就全變了。

他們此刻置身於一片竹林之中。竹身皆為紫色,竹葉茂密非常,被風一吹莎莎響動,整座竹林竟似活物般會呼吸起伏。

這裡只有一條路,程雲臻跟著君無渡往前走,看見前方有一座橋,橋邊立著石碑,上書三字:山舟子。

兩人剛一走到橋邊,突然有個小僮從石碑後冒出來,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一陣靜默之後,程雲臻終於意識到他現在還要做君無渡的嘴替,忙道:「我家主人是霽川仙山,君無渡。」

小僮先是一笑,又面露為難之色:「原來是君公子。只是這位公子……恐怕不能進去。」

程雲臻心中納罕,這小僮只稱君無渡一句「公子」,想來是他家主人比君無渡的輩分更高、或者修為更強。

君無渡略一抬手:「無妨,我帶他進去,玄鏡老祖若要怪罪,不會賴在你頭上。」

小僮:「那好吧。」

程雲臻看見他臉上還有濃濃的猶豫之色,心道這橋頭上的石碑應該寫「爐鼎與狗不得入內」。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程雲臻問:「您要帶我去見什麼人?」

「猜。」

「山舟子像是號。是您的師父?不對……應該是長輩吧。」

程雲臻反駁自己的說法,是因為那小僮叫得太生分。

君無渡瞥了他一眼,道:「不算錯。我年少時,曾得玄境老祖指點一二。他為人和善,你不必怕。」

程雲臻莫名其妙道:「我不怕。」

越往裡走,紫竹長得越是精巧可愛,盡頭處有一間極為素簡的竹院。

一個老頭正倚著鋤頭立在院子裡,頭戴竹笠,已經被歲月磨得發亮,身上穿著粗麻短褐,衣襟上還有數不清的補丁。臉上溝壑雖深,但眼睛極亮,精神矍鑠。

玄境老祖目光先落在程雲臻身上,而後笑著道:「好一個美人奉劍。劍尊大人,多年不見,你竟也學會附庸風雅那一套了!」

這老者口中雖稱「劍尊大人」,可語氣全然是對後輩的寵溺。

君無渡笑道:「我是附庸風雅,自有人是真風雅。」

玄境老祖中氣十足地笑了幾聲,道:「坐吧,好長時間沒與你論劍了,還真有點懷念。」

程雲臻還以為這兩人要打起來了,不料他們是以言語論劍,禪機頗多,他一點兒也沒聽懂,只看出君無渡心情不錯的樣子,面色比平時和緩許多。

末了,玄境老祖笑道:「是老朽輸了。你這次閉關,進益倒是很大。說吧,想從我這拿點什麼?」

看來他們論劍,是有賭注在的。

程雲臻正想聽君無渡要從玄境老祖那裡拿走什麼寶物,卻聽見他說:「寶物我不要,我這爐鼎體弱,替他看看吧。」

程雲臻一愣,立馬拒絕:「我身子沒什麼不好的。大人莫要折煞我了。」

君無渡見他拒絕的慌亂模樣,唇邊淡淡笑意就收斂了起來,他渾身威壓本就重,冷下臉來更是氣勢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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