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唇相分離的最後,曦霧在樞零嘴角的淺凹處輕舔了一下。
這便是他現在能做出的最過火的舉動了。
然後,他壓抑住體內所有正沸騰喧譁中的欲望,他溫順地向樞零低垂下腦袋。
「你嘗吧,有時候,我也覺得我的兩根犄角挺像兩根寶石糖柱子。」
樞零摸著自己的唇,「你只是在我的嘴唇上碰了碰,又舔了我一下,你這樣真的能嘗到我的味道嗎。」
「當然能。」曦霧的低笑聲像開門時的那陣微風,「小絨毛,你很美味。」
樞零晃悠起羽須,「謝謝。但我的品嘗可不只是你這樣。我會把你的犄角的一部分用牙齒咬下來,再吞進我的肚子裡消化掉。」
曦霧恭敬優雅地將頭壓得更低,「請。務必在我的兩邊犄角上都咬一下,讓它們保持對稱。」
「好,我會的。」樞零身體前傾,大張開嘴。
樞零的牙齒是十分銳利的。
初時,犄角剛斷裂時,曦霧什麼感覺都沒有。
直到樞零的口中響起咀嚼的嘎吱聲響,曦霧才逐漸倒吸起涼氣——
法皇人的犄角作為他們身上極為重要的香味擴散器,其內部當然叢生著十分豐富的毛細管和神經簇。
犄角被人咬掉一口的感覺,就像是牙敏感的人在喝了一大杯熱水後又立馬嚼了一塊兒冰。痛倒是不痛,但也相當的不好受。
而樞零這隻貪吃的大蛾子,他還伸出舌頭像貓一樣地前後擺著腦袋,不斷舔吃曦霧犄角斷面上外滲的香血。
他粗糲的舌苔在曦霧敏感的創口上一下又一下地舔刮過,使曦霧一會兒臉色脹紅深吸著氣;一會兒神色萎靡嘴唇哆嗦地吐氣。
等樞零把他的另一隻犄角也啃吃了一口後,曦霧才把頭重抬起來。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我的犄角好吃嗎?」
「好吃。像夾心水果硬糖,味道酸甜甜的,還有一點點的很特別的咸辣。」樞零回味無窮地舔著嘴,「但你的血里似乎有毒,使我吃完後渾身都開始發熱發軟。」
「有毒?」曦霧不解地摸摸自己的斷角,「怎麼會呢?我們法皇人可是星際公認的安全無毒,只在極部分時刻才——」
曦霧逐漸想到了什麼。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我焯!」
樞零紅撲撲的臉頰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又低下頭,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衣服領口,他背後的蛾翅在不安地扇動。
曦霧如墜冰窖——丸辣!這回真要牡丹花下死了!
自己被樞零釣成翹嘴後怎麼就忘了,法皇人可是個相當「臥槽惡俗啊」的種族,法皇人就像行走的春藥一樣,不管是法皇人的血還是汗,那可都不興隨便吃啊!
其實也不怪曦霧沒想起這茬,他畢竟還從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他的家人們也從沒在這方面上提醒過他,畢竟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床伴發高燒了那直接打幾管退燒針不就好了嘛。
樞零的羽須在不斷轉圈圈,他萬分不解地蹙著眉。
「真奇怪,這到底是哪一類的毒素,怎麼這麼難代謝掉?毒發後的症狀也這麼……」他手上用力一扯,衣服扣子全崩開了,「好熱……衣服摩擦在身上好難受……」
被崩了一臉扣子的曦霧正在構思自己的遺言:
親愛的大地母親,謝謝您,您給我的超級加強後的催情素真的很有效用,縱使強如蟲群帝權,在拼盡全力後也只能勉強抗衡。
孩子收到貨後很喜歡,他喜歡死了。
樞零用力搖晃腦袋,又站起身打開遊戲艙,向著屋外面快步走去。
曦霧立馬滿臉緊張地大步跟上他。
「樞零,你要去哪兒?」
「去睡覺。」樞零一路走,一路表情呆呆地撕扯衣服,「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素質很強大,你的些許毒素並不會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危害。我也有能妥善解決該種情況的方案。」
曦霧現在能放心得下就有鬼了。
他心驚擔顫地說:「我陪著你睡吧。等你睡著後我再離開。」
樞零偏過頭看了曦霧一眼,「……好。」
走到寢房門口時,樞零已脫得一絲-不掛,僅剩他黑紅的蛾翅將他後背的春光輕掩。
曦霧燥紅著臉跟在他背後,一點也不敢冒犯地越過他往前。
他們一路走至了樞零寢房的最深處,這裡燈光昏暗,數張漆黑的幕布從十八米高的房頂垂落。
一同垂落的還有不計其數的黃金鍊條,這些鏈條上全串著各色的寶石,末端處還垂掛著各種各樣的裝飾物吊墜——有精巧的機械鐘錶、有寶石做的花、有毛絨玩偶、有一簇羽毛、有飛行器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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