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圓柱體用力搖晃,沒一會兒,曦霧就看見一股彩虹色的半透明膠狀物從圓柱體的頭部處呲了出來!
呲了出來。
樞零高豎著羽須,「我是不是做得跟你很像。」
曦霧:(д ) ° °
他崩潰地抱頭鬼叫:「不要啊老婆!我在你心裡怎麼能是介個樣子!它到底哪裡跟我像了!」
沒能收穫到想像中的讚美的樞零,鬚鬚往兩旁垮去。
「明明就跟你一模一樣。當你受到刺激身體開始加熱後,你的情緒也會以一種濃稠的質地像這樣宣洩出來。」他手指向曦霧,「你現在就是。我哪裡做得不像了。」
曦霧:(|||ˊд`)
「就是說,老婆,咱們能不能換一種藝術表現形式,別搞這種從頭頂上呲出來的……」
於是樞零把款式改成了從下面竄出來的。
曦霧:( >ˊω`< )
樞零很不開心,「你還不滿意?自老師之後,從沒有人這麼忤逆過我的想法。好,我可以為你再修改一個最終版本。」
他在圓柱體的底部加上了兩個圓形滾輪,「好了,它現在跟你一樣,也能跑能跳了。」說罷,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曦霧看著「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滿地竄稀的地獄繪卷:……
樞零將飄在半空中的黏土都放回桌上,「我餓了。曦霧你要吃宵夜嗎?」
曦霧大聲嘆氣,捏著鼻樑骨,「給我來杯一分糖的爆爆珠桃桃汽水吧。」
沒一會兒,四點八便端著一隻大托盤飛奔了進來。
曦霧吸溜著汽水,視線不斷在樞零捏的「概念藝術品」和其它精緻漂亮的黏土小人間來回。
他的心中充滿了殘念。
——怎麼感覺自己這個老公,一天天的日子,過得完全是雄風不振呢。
幾乎每天都在被老婆明里光里的欺負,卻完全沒途徑報復回去。
頂多在夢裡——
「唔……」樞零突然捂住嘴,「咳……咳咳——!」
一些濃黑色的石油一樣的暈著綺麗彩華的液體,從樞零的指縫間滲了出來。
樞零的臉色在發白,或者說,在褪色,褪回他原本的灰白膚色。
曦霧呆住了,「你怎麼了?」
樞零一直以來表現得過於強悍的身體素質,使得曦霧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樞零也是會生病受傷的。
「砰——」
樞零踉蹌後退時撞倒了椅子,曦霧下意識也跟著起身,但他剛往前邁出半步就被一道無形的牆壁給擋住了。
「別過來…」樞零的指縫間滲出了更多的黑液,「我的血對你來說,有毒…咳咳、咳、嘔——」
他的血越吐越多了,原本梳得齊整的大背頭也在散亂開,他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的身體了。
他勉強靠在一旁的遊戲艙上,「我已經叫人了…你先回去,不要靠近我,你會中毒……」
曦霧手拍在無形之壁上,「可你怎麼會忽然吐血!?」
「應該是藥物副作用……」樞零疲憊地半閉上眼,「我使用心能的行為激化了它……」他的身體在一寸寸下滑,面部肌肉在剝落化為黑色粉塵,又迅速長出新肉並增生出黑紅色的芽狀贅生物。
他用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別出去……」
曦霧眼前一暗,他被樞零用心能之壁封鎖保護了起來。
沒有什麼是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外界連一個光子都滲透不進這裡,也沒有任何聲音能被傳導進來。
寂靜無聲的黑暗濃厚猶如實質般地將曦霧包裹著,雄雄的怒火在曦霧的胸腹中灼燒——
生科院那邊到底給樞零下了多大的藥量!?他們這樣就不怕樞零出大事嗎!?蟲族人可是不能夠復活的!
好在心能之壁內部雖然與外界物質完全隔離開了,但蟲群的心靈網絡還能正常使用。
曦霧怒沖沖地向五十二伯發去消息興師問罪,五十二伯在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向他回復到:
-我們的確給他開了一個過分的藥劑量,這是一個對絕大多數蟲族人來說都足夠驚悚的劑量。
-我們時常感到費解,為什麼到了這種程度,你們間的各項數值卻還是不能夠契合達標。分明在理論上,我們給他開的藥劑量,早已經超過需求值了。
-曦霧,有沒有一種可能?
-是他在抗拒與你結合,他的主觀想法阻礙了那些藥劑在他的身體內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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