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外邊逐漸聚攏的人潮若有所思,微風拂過,吹起她鬢邊的髮絲,風裡還夾雜著鮮花的芬香,沁人心脾。
聞宴看著走廊里來來往往的食客,他取下腰間的香囊,抓出一把炒米。
這是他昨日剛在桂香齋買的,買的時候剛出爐,現在留有些余香。
吃了兩把後,拍掉手上的殘渣,拿出薄絹仔細地把手擦乾巾,絹布的反面沾上了一塊暗色,似乎是幹了的血……
他眉頭一皺,似乎是嫌棄被血弄髒的絹布。
兩個勾肩搭背的醉漢靠在樓梯口,手裡拎著酒壺,一副微酣的模樣,其中一人道:「你聽說了沒,星宿樓的人直接進了武王府把世子打傷了,就因為武王上朝時參了星宿樓一本。現在可真的沒人敢說星宿樓的不是了。」
說完,他便猛地灌下一口烈酒,辣得他齜牙咧嘴。
「據說這星宿樓里的都是苗疆人。當初蕭蔚川攻打苗疆的時候,以屠城逼著他們歸屬咱們。明知有仇,還與他們辦勞什子星宿樓,這不為虎作倀麼。這幾年苗疆養精蓄銳,現在想謀反那是顯而易見!」
另一個喝的酩酊大醉,忘乎所以,開始口不擇言。
旁邊的人聽他直接道出二皇子的名諱時,瞬間清醒了幾分,「老兄,可別亂說,小心丟了腦袋。」
那人甩手滿不在意,「誰能管我?!說的都是實話……」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已經被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聲。
聞宴冷冷地看著他們,直至店小二來上菜,他才移開了視線。
第10章 疤痕真的越來有意思了
現燒的菜冒著騰騰熱氣,香味四散。三道菜便端到了桌子上,明榆夾起一塊魚肉,嘗了嘗,一如既往的鮮嫩可口。
清蒸鱸魚,肉質滑嫩爽口,不腥不淡,剛剛好。
「不錯不錯。」明榆很滿意,「彩蝶,你嘗嘗。」
外邊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一支舞獅隊浩浩蕩蕩地在街上遊行,生龍活虎。鑼鼓喧天,吸引了不少行人駐足觀望。
明榆的目光也自主地被樓下吸引,探出個腦袋湊熱鬧。
忽然間,一陣馬蹄聲打破了這原有的熱鬧。
「閒雜人等避開!」一聲高喝,再看鎏金馬車,便知是官家人。
眾人紛紛避讓,有的來不及避讓就被撞到在地,先前的熱鬧被驚呼聲衝散。驟然停止的鑼鼓聲餘音迴響,氣氛一下子低沉了。
明榆顰蹙著眉,看著這齣行的架勢,也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吁——」馬夫拉緊韁繩,馬車速度漸漸地緩下來,卻堪堪停在瞭望月閣的門口。
隨行侍衛驅散了周圍看熱鬧的路人,待人潮散去,他掀起玉珠車簾。裡面的人伸手扶著車延,大拇指上戴著橙色極佳的翡翠
扳指,一隻紫金靴踩在人凳上,出來的人一身貴氣,衣袍上繡著四爪金蟒。
明榆定睛一看後張目結舌,錯愕之餘是後知後覺的緊張。
居然是蔚川哥哥,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明榆扒在窗邊遙望著他,而蕭蔚川似乎是感受到了明榆的目光,也朝樓上望來,微微一笑。
而明榆也朝他笑了笑,她突然有些無措。在來之前,她便收到了他的書信,而他也在書信中言明自己的心意。
明榆記得當時看信時,信上的每字每句她不都敢細看,生怕多看一眼,臉蛋就熟透了。可如今要面對面聊表心意,她還是不太好意思。
他說他心悅她,那她自己呢?也心悅他嗎?
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明榆的腦子裡好似漿糊般,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她覺得她得好好向夫子請教一二了。
望月閣所有的人皆來迎接,紛紛跪在地上,連掌柜都從後閣里跑了出來。
掌柜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也知道此人乃是當朝二皇子。他第一次接待身份如此尊貴的客人,一時間手忙腳亂,也不知稱呼什麼為妥,結巴起來:「公……公子。」
蕭蔚川道:「不必多禮,我來是想找一位姑娘。」
「您請說,我一定知無不答。」老闆行禮的手止不住顫抖,他雖鄉間匹夫,卻也認得那身蟒袍。
「就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姑娘。」蕭蔚川覺得他不必多解釋,他的阿榆走到哪都是耀眼的存在。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二皇子心心念念追著的究竟是哪家姑娘。
掌柜聽這描述,腦海里浮現那一幕,忙答道:「有的,有的。他們住在『天字一號』,我帶您去。」
他為其開路,引著蕭蔚川上樓。
酒樓里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有位頭戴簪花的姑娘家捂嘴偷笑,含羞看著蕭蔚川,眼神竟是一刻也不曾移開,臉悄悄地紅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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