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蔚川的用整個手握住了竹籤,明榆不想與他有肢體接觸,只用兩指捻住簽尾,不穩地接過來。
蕭蔚川識趣地收回了手。明榆咬了一口兔耳朵,也是入口即化,卻無香味。回想起聞宴的糖
葫蘆,吃這糖畫便索然無味了,且也沒有糖葫蘆新鮮。
應該是提前幾日就備好了……
明榆吃完糖畫後,桌上的小食便再沒有動過了,她順便往外看了兩眼,沒有發現聞宴的身影。
蕭蔚川不解,溫聲問:「方才看得出阿榆很喜歡這些,為何不吃了?」
他分明派人去武王府上打探過明榆的喜好。
明榆帶著歉意道:「我吃不下了。」說完又往外瞟了一眼。
蕭蔚川見明榆有些心不在焉,面色有些難看,「阿榆,你走神了。」
被他當場逮著走了神,明榆身子板頓時挺得更直,赧然道:「抱歉。」
聽到明榆口中說出如此生分的話,也猜到她在想什麼了,蕭蔚川語氣有些僵硬道:「阿榆,你就這麼在乎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聽著蕭蔚川喚她「阿榆」,有些不舒服,這種稱呼似乎是從那天后就變了味。從前,「阿榆」只是一個熟人之間的稱呼;現在,「阿榆」這個稱呼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明榆他們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
不過明榆對蕭蔚川一直未卸下防備,只是點點頭,生怕惹惱了他,「我是他主子,他若惹事,我也脫不了干係。」
蕭蔚川琢磨了明榆話,覺得卻有幾分理,比起宮裡只會爾虞我詐的女人,坦誠點,他倒也沒那麼氣。
那天從明府出來後,他去天牢里打死了兩個星宿樓的星使。
真的解氣,仿佛每一鞭子都抽在那個人的身上。他不禁笑了笑,區區一個小侍衛居然讓他亂了陣腳,害他在明榆面前失了態,耍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就如那些宮妃,最後還不是落得個無人收屍的下場?!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拿出了那道賜婚聖旨找了齊帝……
「阿榆不必擔心,我的宮裡我說的算。」
明榆心一驚,驀然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他這話……
那日,明榆在楊府密道里也聽到了相同的話,一字未變。
「殿下在宮中圈養這些傀儡,萬一敗露該如何?」
「都殺了,我的宮裡我說了算。」
「怎麼了?」蕭蔚川不知哪句話嚇到她了,試探道,「可是怕我食言?」
明榆雖說膽怯,也不至於被一句話嚇著,而是那晚黑衣人拔劍砍下頭顱的場景實在太過血腥。
頭顱和脖子分開的那刻,鮮血濺出,粘稠之物流出。
如今再聽到相同的話,難免腦海中有不好的回憶。
明榆解釋道:「不是不是。二殿下名聲在外,我早有耳聞,怎會是輕易食言之人。世人皆說二殿下懷瑾握瑜,戰功卓著。」
純真的人說著好聽話總是會顯得更悅耳真切。
可是太生分了……
蕭蔚川強壓下去腦海中的一些衝動,唇角一勾,「阿榆莫聽外瞎傳,我不過做了分內之事,史官將其吹大了。」
他也客氣就是了,畢竟禮尚往來。
「二殿下無需謙虛,我來的時候父王還誇過殿下,他可從不說虛。」
蕭蔚川笑笑,「阿榆父王也是位忠臣良將。」
門外進來一名宮女,行完頷首禮道:「二殿下,有位自稱郡主的侍衛求見。」
明榆一聽便知是聞宴,「讓他進來吧。」
那名宮女見蕭蔚川默允,便道:「是。」
他倒是看看那人今天又想整什麼新花樣,宮裡不比明府,由不得他放肆,稍有不慎就能給他按上個罪名,阿榆想護都護不了。
星宿樓里的檔案對此人記載寥寥數筆,壓根不是什麼起眼的角色,連陸連都遭過他的暗算,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在自己的院子裡設下陷阱?
陸連因為大意中了計,沒能殺了他,算他命大;他竟有本事帶著阿榆混入了楊府的喜宴,這可耐人尋思……
聞宴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他的背脊永遠挺的很直。不似明榆初來時的膽怯,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直視著蕭蔚川,只是照例行禮。
這點倒是引起了蕭蔚川的注意,他帶著點玩味的意思打量著聞宴,起身走至他身旁。
「你是阿榆一直惦記的那個侍衛?」
聽著語氣,好像他們很不熟,而且蕭蔚川的用詞未免顯得有些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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