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歪著頭,學著玄枵陰陽怪氣,一字一頓道:「你、做、夢!」
玄枵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縫,搭在浴桶上的手指不禁用力,關節泛白。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拉你起來?」玄枵唇角一勾,目光似有若無的往下瞟,挑釁又帶著野性。
原先還覺得沐浴加牛奶浪費,現在看來反倒是擋住了某人露骨的眼神。
真好!
明榆從來沒覺得這麼好過,咬緊牙,故作鎮定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喊人?」
玄枵竟覺得意外,在他印象中,現在的明榆應該開始哭才是,這般強勢的明榆,他還是第一次見。
玄枵覺得新奇,起了逗弄的意思,「喊唄,我既能站在這,就沒人能奈何的了我。」
明榆身為郡主,從小有嬤嬤教導規矩,有夫子授業,說不出什麼粗鄙之詞,看著面不改色,實際上水下的手早就攥成拳頭,要是可以,她真想打他!
不過明榆知道見好就收,要是玄枵真的惱羞成怒,直接把她從浴桶里揪出來這種事他說不準真的能幹出來。
「哦,我洗好了,你迴避一下。」明榆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玄枵站直了身子,抱著手道:「你讓我迴避我就迴避嗎?」
明榆昂著腦袋,淺色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小臉扭著,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
「嗚……」明榆哽咽了一聲。
玄枵眼神飄忽不定,轉身就走,「切。」
意料之外,這招出奇的好用。明榆抹了抹眼淚,她才不要哭呢,至少不是因為玄枵哭。
明榆出浴桶時火速將衣架上的衣服撈過來裹進,生怕某個言而無信的人原路返回。
玄枵兀自坐在椅子上,翹著腿,若有所思,斂起玩笑意,又恢復了平日那般冷漠。
明榆探出個腦袋,見玄枵沒往這邊看,於是悄咪咪地挪到門邊,手剛搭上去,只感覺耳邊掠過一陣風,她便被人壓住,後背抵在門框上。
「郡主想去哪啊?」玄枵壓低了嗓子,在明榆耳邊輕輕地吐著氣道。
那混著清香的氣息撓著明榆心尖,瞬間汗毛戰慄,結結巴巴道:「我……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哼。」玄枵不由分說,牽起明榆的手走到桌子邊,桌子上放了一個食盒。他拍拍盒子,「我給郡主帶了吃食。」
明榆抽回了手,望著食盒愣住了。
他居然連這個都想好了?
「不是餓了嗎?吃吧。」說罷,玄枵打開食盒,裡面裝著的是一碗粥。
明榆發現粥還冒著熱氣,說明這份粥從做好到端上桌沒過多久,「你在這裡安排了眼線?」
如此迅速,明榆只能想到這個。
玄枵笑笑不說話。
「我天天早膳喝粥,喝膩了,想吃點別的。」明榆偷偷看了眼玄枵,她不了解玄枵,但了解聞宴,就算聞宴身死,總歸會留下一丁點相似的地方。
所以,她在一步步試探玄枵的底線。
玄枵二話不說蓋上食盒,「看來郡主不夠餓。既然如此,我們聊點正事吧。」
「另外,別把我當做他。」玄枵注視著明榆。
突如其來的嚴肅讓明榆一時半會忘記了掩飾,表現出的一絲絲害怕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仿佛有讀心術,好似明榆心中所想都會被他知道。
然而,只有玄枵自己知道,每每明榆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心臟就會絞痛,蠱蟲開始啃噬他的骨頭,一點點蠶食。
蠱蟲與心脈相連,能反應中蠱之人一切心之所想,逃不掉、躲不掉。
她提到聞宴時,玄枵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澎湃洶湧,但看自己時,宛如一汪死水,甚至還有退縮。
明榆摁住食盒,穩住語氣道:「我沒騙你,我真的餓了。」
蕭蔚川在的家宴上,明榆坐立難安,他不停地給她夾菜,在父親和兄長的面前毫不掩飾。兄長也尷尬,幾次想替
她解圍,卻被蕭蔚川警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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