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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枵又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不確定道:「有多臭?」

他往前挪了幾步,明榆明顯感到自己快陷入一種醉熏感,都說他臭了,他居然還靠過來。

「臭死了,臭死了。」明榆後背抵著牆角,退無可退,前面是他高大的身影欺壓過來。黑暗中只能看見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和那雙帶著欺騙性的眼睛,以及眼角那顆勾人的血淚痣。

玄枵撩起衣袍跪在榻上,雙手撐在明榆兩側,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聲音籠罩在方寸間。

「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臭嗎?因為臭,郡主才嫌棄我的嗎?」

明榆蹭到了他袖子上的銀飾,一片冰涼。

寧靜中有鈴聲止不住的響,是他身上的清鈴,張開的五指逐漸收攏攥成拳。

明榆怔怔地看著玄枵,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清他眼中泛著水光,仿佛一碰,溢滿的水便能落下。

明榆不出聲,他歪著頭,眉間鋒芒盡散,壓下的桃花眼可以盛滿歡喜也可以盛滿委屈和失意。

曾經所有人都嫌棄聞宴時,他便是這樣表情,一個人偷偷地坐在樹上。這時,明榆就會站在樹下,喊著他的名字。

那一瞬間,明榆的心尖顫動了下,那聲心跳是今晚最清晰的一聲心跳,繃緊的弦越拉越緊,耳邊都是他微不可聞的顫息聲。

明榆閉上眼,再睜眼時已經將那絲憐憫擺脫了,「玄枵,誰敢嫌棄你啊?別拿這套對我,膩了。」

喊的這聲「玄枵」既是說給玄枵聽的,亦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知道他要想隱藏自己的情緒誰都發現不了。

這一刻,明榆忘記了忌憚,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可能會隨時發瘋。

他是快瘋了,僅靠殘存的理智才能將明榆說的一刀一針吞了下去。

「郡主不敢嫌棄我?」玄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笑得瘋狂,肩膀不斷起伏,卻笑不出一點聲。

他的手從牆上轉而摁住明榆的肩膀。

明榆被迫軟下來靠在牆上。

「他們嫌棄我厭惡我,我都不在意。可是郡主怎麼能……」玄枵迷茫地搖著頭,慌亂極了,還真像見不得光的老鼠到處竄逃,狼狽至極。

明榆崩潰道:「從你騙我那刻起,就該想到。我憑什麼要對一個騙了我、害的我父親要在蕭蔚川面前委曲求全的人心生憐憫?」

她忘不了父親在蕭蔚川面前的卑微、小心翼翼,從前不論見到誰都是挺直腰板,不卑不亢,而如今卻只能卑躬屈膝,應下一切條件。

說完,明榆覺得心裡順暢多了,可隨崩潰而來的還有積攢許久的情緒,一瞬間泣不成聲。

玄枵鬆手,狼狽地替明榆擦著眼淚,「別哭……別哭,我的錯……我的錯……」

他的手心手背都是濕的,可眼淚一滴比一滴燙,手足無措下他四處找帕子。

「別哭了……」

不論他在她面前裝得再冷靜淡漠,其實都是他自欺欺人,他寧願她怕他、恨他,都不願看見她如

此直白。

明榆一味地抱著雙膝,看著眼前的視線模糊再清晰,而後又變得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榆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臉上的淚水早就幹了,也不知那人走了沒。

明榆下榻,點亮了幾盞燈。

一個人躺在綽綽燈影里。

那樣的慘白,明榆只在死人身上見過。若說病危之人,臉上尚有一絲人氣,而他連一絲人氣都沒有。他口角的血顯得格格不入,像烈日裡的艷陽,刺眼又醒目。

明榆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探他的氣息。她把手放在口鼻間放了許久沒有感覺到一丁點氣息。

她又去摸他的心跳。

感覺不到。

她趕緊解開他的護腕,護腕上纏著繁複的銀飾,扯了很久都扯不下來,明榆失了耐心,一把拽開,銀飾叮叮噹噹散了一地。

解開袖口,好歹摸到了一點脈搏。

明榆跪坐在地上,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覺得可笑,甩開玄枵的手。

他死了不是正好嗎?自己緊張做什麼?

明榆穩了穩身形,想起那日他臉色很差急匆匆離開,再看今晚,他的身子撐到了極限才會這樣。

忽然,明榆掃到他袖子裡的胳膊上有一片黑色的東西,把袖子卷到上面,發現他半個手臂都爬滿了紋路,紋路的源頭是一道疤中。

明榆認得這種紋路,她手上也長過,是蠱,只是不像他這樣嚇人。

玄枵的身子被扯動了,另一隻手裡的香囊掉了出來,滾到明榆腳邊,明榆借著光才看清這個他硬塞過來的香囊。

上面的桃花是她繡的,她的針線活一直都不好,針腳不夠細密,為此張嬤嬤說了她很多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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