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來?」
明忠鮮少失態,這會兒借著酒勁膽子也大了起來。
玄枵沒躲,烈酒從他的額角順著臉頰往下流,逐漸被鮮血覆蓋。
「王爺不想救世子了?」玄枵不咸不淡道,「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從那裡回來。」
明忠嘲諷道:「你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下三濫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用那髒手碰我女兒,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呵,我手段不乾淨,您又能好到哪裡去?利用自己女兒騙我,虧您能做的出來。」
一陣見血的話刺的明忠漲紅了臉,他羞憤道:「奸賊該死!」
玄枵提聲,難掩情緒激動:「如今不是了!立場不一樣而已,有什麼錯?!不過是您的偏見罷了。」
「他蕭蔚川下屠城令的時候可有想過殘忍!」
玄枵斂了神色,藏起喜怒,又變成原來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明忠跌坐回椅子上,良久才說了一句:「你既喜歡阿榆,又為何將她禁錮住?」
「郡主答應我的,她若是食言,我就把她搶過來囚在身邊。」
明忠瞪了他一眼:「我看你能裝幾日好人。」
第86章 桌子桌子怎麼不能用來做?
玄枵滿不在意道:「我不用裝好人。」
明忠軟硬不吃,玄枵也失了耐心,丟下一句「來吃喜酒」的話便翻身出府了。
明忠氣的眼冒金星,一股氣直衝天靈蓋,要不是陳管家趕來扶著,早就一頭栽下去了。
陳管家扶著明忠坐下,替他順著氣,環顧整個冷冷清清的王府終是忍不住勸說道:「您盡力了,看開些,只要世子郡主平安快樂就好。那個玄枵雖厭,但對郡主是極好的。他在府的這些日子,我看的真真切切,少年人的眼神再掩飾也是少年人。況且郡主也喜歡他。」
陳管家無兒無女,早就把明榆明柯當做自己親生兒女看待,陪著他們長大。他一介平民,胸無大志,大齊如何他並不關心,只要眼前人過得好,他就歡心。兩位小主子不在,王府頓時沒了人氣,死氣沉沉的。
「我如何能放心地把阿榆交給那樣一個嗜血成性的瘋子?萬一哪天變心了,阿榆豈不是任他宰割?」
「您瞧他今晚,分明是來討好您的,可以多考驗考驗他。」
「我沒被他氣死就不錯了,還討好我,討好我有……」說到這,明忠一愣,玄枵的確問了他要不要救明柯。至於討好他究竟有什麼好處,答案顯而易見。
月黑風高,京城裡只有更夫打更的聲音和巡邏的腳步聲。
玄枵摘下斗篷,抖落一地霜華,換上衣架上的輕裝,走至明榆門口,裡面燈還亮著。
他敲了敲門。
明榆正在逗小白玩,她掰一點雪酥拋起來,小白伸著脖子去接,一小塊雪酥吃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聽到敲門聲,明榆手上的動作未停,只道:「怎麼了?」
「就在門口說。」
玄枵搭在門上的手訕訕地縮回去,「我想進來。」
「不行。」
「是不是那條臭蛇在裡面?」
小白翻著圓滾滾的肚皮,猛得打了個機靈,挺起身子,用尾巴尖尖指了指外面,又拍得桌子「咚咚」響,以表自己憤怒之情。
明榆道:「我在這無聊,和小白玩玩解悶,不行嗎?」
「我也可以陪郡主玩。」話音剛落,玄枵推開門,一下子鑽了進來。
玄枵嫌棄地拎起生無可戀的小白,將它丟回窩裡。小白耷拉著眼皮,幽怨地看著兩個人,鑽回被子裡。
「我怎麼感覺郡主在躲我?」玄枵直直地看著明榆,笑盈盈道,「我又不是妖怪,怕我吃了郡主嗎?」
明榆忽然感覺身子懸空,來不及扶穩,整個人就被抱到桌子上坐著,抬頭便與玄枵視線齊平,他一隻手反撐著桌沿,另一隻手懸在空中。若想從另一側逃出,懸著的那隻手便會立刻擋住。
「晚上不睡覺嗎?」明榆話鋒一轉,「玄枵,玄公子。」
玄枵忍俊不禁道:「玄公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她這麼喚他。
「笑什麼啊,你不姓玄?」明榆捏起一塊雪花酥咬著,鮮花的芬香在口中碎開,越嚼越濃。
玄枵用指尖抹去明榆嘴角沾著的碎屑,又把手指放入自己口中,舔掉了碎屑。
「香。」玄枵如實評價著,他收回手背過身,隨意地靠在桌子上,似乎是想起一些事,黯然失神。
「我沒有名字。我祖父說本想著等我阿娘回來再給我取名字,但我阿娘死了,正好是正月,祖父便觀天象,從星宿名中給我取的。」
玄枵低下頭,皮笑肉不笑道:「其實『玄枵』壓根算不上名字,充其量也只是個代號。我要死了,就會有新的『玄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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