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了!」沈立民突然福至心靈,找到了藉口:「對,我那會兒正在醫院複查呢。」
沈晚月:「……」
沈晚月看了看陳勛庭,語氣冷漠:「他不願意說實話就算了,咱倆直接去醫院查查他的病例單。」
陳勛庭很是配合:「嗯,正好平淞河工人醫院有我的朋友,不用過去,打個電話應該就能查到……」
「誒!別別別,別呀!」
沈立民這下急了,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咳嗽瞬間就治好了,直接蹦起來,攔在了沈晚月面前。
「姐,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沈晚月這才又坐了回去,淡淡開口:「立民,我不是要干擾你的生活,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我是你姐,我總得知道你沒有拿著棉花票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才行,滬市不比縣城,你至少給我交代一點也行,不然我總要擔心你。」
在城市裡,棉花票跟布票比糧票還要稀缺值錢,多的是人拿錢都買不到。
沈立民從她那兒買的棉花票,如果放在黑市上面賣,價值至少還要翻倍。
結果這錢沈立民明顯就沒花在自己的身上。
沈立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看沈晚月,又看看陳勛庭,過了會兒竟然臉紅了。
「姐,我確實是生病,就前幾天。」
沈晚月:「「嗯,沒說你這個,我信你是生病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衣服,這還是幾年前的舊棉襖,尺寸都小一圈,能不感冒嗎?」
沈立民嘿嘿笑了笑:「還是姐關心我,還記得我這衣裳啥時候的。」
沈晚月:「……」
還用得著了解嗎?那衣裳又破又舊,袖口還短一圈!!
沈立民繼續說道:「我前一陣子生病去醫院的時間,碰見了個熟人……」
「等等。」沈晚月差點懷疑自己在做夢,「熟人?咱們在滬市還有熟人呢?」
沈立民撓撓頭:「姐你聽我說啊,那時候咱們剛來你不是住院了嗎,當時病房裡碰見有人鬧事,還跟護士吵起來了,那個護士你還記得嗎,姓許的。」
「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是那個性格看著很軟的小妹妹吧,瞧著是剛進醫院沒多久,跟人說話都怯怯的,那個劉豐收假裝自己情況嚴重,她來解釋劉豐收只是簡單的磕碰,還被劉豐收罵了。」
沈立民眼睛亮了亮,「對!就是她,她叫許安安!」
沈晚月狐疑的打量著突然激動起來的沈立民,還有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立民……」沈晚月心裡暗暗鬆口氣,但同時語氣帶著幾分試探:「你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沈立民:「……姐!你,你你你,你別瞎說!!」
沈晚月:「……」
懂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少男心事總懷春唄。
沈晚月緩了緩,把腦子裡弟弟進入大都市,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迷惑然後沉淪的沉重給壓下去,轉而改成了老母親的滿心欣慰。
「立民啊,雖然不知道你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猜想著你倆應該是有些牽扯的。」
沈立民緊張的擺手:「姐,你真別多想,我就是那天在醫院看到了許安安同志被人欺負,順便幫了忙而已。」
沈晚月噗嗤笑了:「你們倆還真有緣分有,我記得之前在醫院,劉豐收鬧事的時候,也是你幫著解圍的。」
沈立民點點頭,「但這次鬧事的是她父母,她想要工作,可她父母卻逼著她去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相親,其實在咱們鄉下,相親對象本來一開始就不認識,可許安安同志說她是接受過教育的,想要自由……咳咳,自由戀愛,其實我也不懂這些,但我看她被家裡人趕出來,沒有冬天的厚衣服,就……就一時心軟找你買了棉花票。」
這下事情徹底清楚了。
沈晚月慈祥和藹的笑笑,忍不住繼續問:「那許安安同志怎麼說的,她直接接受了嗎?」
沈立民:「她現在確實困難,回不了家,平時只能在醫院住著,衣服她一開始怎麼都不願意收,後來說下個月發了工資還我錢才收的,姐……對不起,我跟你說謊了,我……我是怕你說我來著。」
雖然現在提倡自由戀愛,可小地方的人大部分還是講究有媒人牽線搭橋的婚姻。
「沒關係的。」沈晚月看著沈立民緊張的神色,安慰道:「如果是合適的人。自由戀愛我也支持,而且因為是自己選擇的,可能比相親還更合適呢。」
沈立民慌忙擺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戀愛……我是怕你說我把那麼稀缺的棉花票給別人。」
沈晚月抿嘴又笑了,「跟我還有什麼好遮掩的,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倆現在處到什麼階段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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