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馮雲立刻往翠逸園趕。
遠遠就見翠逸園燈火明亮,似是比往日裡都要亮堂。
馮雲猶豫片刻,還是進門。
門外的婆子剛進去稟告,馮雲就看到老爹從房中出了來。
「啪!」
房門關的迅速。
馮雲在翠逸園門口聽的清清楚楚。
屋檐下的燈火下,老爹的臉上黢黑。
「咳!」
馮雲輕咳。
老爹聞聲看到門口站著的馮雲,咬牙切齒幾步過來:「你倒是會挑時候!」
馮雲眨眼:「是母親嫌父親待四郎不好?」
一句「四郎」,鎮國公世子登時沒了脾氣。
這丫頭還憋著氣呢!
世子示意。
馮雲跟隨去了書房。
……
「天陰,雲厚重壓頂,抬頭而見,未有雷,隱雨,仿若見城樓之上烽煙無數,念,萬安。」
小小的紙條擺在馮雲跟前。
馮雲擺弄著,眉眼不經意間流轉笑意。
世子瞥著馮雲的眼神,按在桌上的手緊了又緊:「你沒見過?」
馮雲抬頭,一臉茫然:「啊?這是哪兒來的?」
世子盯著她:「飴糖,你的飴糖裡頭。」
馮雲擰眉:「我的飴糖還沒吃呢!」
緊跟著又是驚喜:「誒,父親是說飴糖里都有這個?」
「這麼高興?」世子就要撓頭了,「你也是學過女則的,這是私相授受!」
馮雲看著世子,忽的一笑:「父親喝酒了?」
「什麼?」
「沒喝酒又在說什麼。」馮雲揚了揚小紙條,「這明顯是GG。」
「GG?」世子沒聽說過這兩個字。
「父親也知道風雲樓台閣是那兩位殿下的產業,既也算半個商人,總要有些出奇制勝的法子,這就是,藏秀於內,言一時感慨,來一段事情,總會讓人耳目一新。四殿下倒是有趣,先來我這邊試了。明兒個入宮我就告知殿下,這法子好,叫我家父親都注意了,就是這言詞還要收斂些,不然若是哪家的小女郎也拿到了這些,被稱作私相授受就不好了。」
馮雲一本正經的叫世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雲離開。
就這麼走了?
誒,紙條呢?
……
三張紙條放在一起。
燈下,筆畫間仿佛可見一筆一划勾勒著的人兒。
馮雲手指輕巧,折成了三隻小星星,放到了一個香囊里。
那隻香囊就是回京後季子墨給她的第一隻香囊,香囊里的飴糖早就吃了,正好用來放它們。
至於其他的飴糖,慢慢來。
一天一顆,也有趣。
難得有心。
「女郎,世子爺已經知道了,世子夫人那邊不會有什麼事吧?」冬憐問。
「父親說給母親,必然是母親看到了才把父親轟出來的。若是真有事,這會兒我必然還在母親那邊。」馮雲道。
冬憐應諾。
馮雲失笑:「我知道你也是擔心,但今兒大可不必。父親母親都心虛著呢~」
四郎,就是她的保護傘。
以後她可要保護好那小東西。
**
或許是飴糖好吃,也或許是那個剛成形的小東西暗搓搓的保護,總之馮雲一夜安睡無夢。
翌日,宮中校場上,馮雲再次展示了她的箭法。
經過昨兒兩個時辰的操練,御林軍護衛已經服了。
不服不行。
他們練什麼,人家和他們一起練。
他們累的像是狗,人家好像剛熱身。
從沒想過會連日操練,若是換做旁人,護衛中的兵油子早鬧開了,可這位,不敢!
把老鎮國公招惹來,就是他們的老子都得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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