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撫摸著洞口的野花,心生一記,她調轉精神力,利用曾經軍校里教過的化甲變色技術將花草化成岩石的顏色,讓它們和山峰融為一體,更加隱秘。
她又將洞口和前方一公里內的血痕腳印全部清除,然後收斂氣息,滅掉了燃燒的火焰。
死亡躲貓貓。
熄滅了火焰,洞穴里暗不見光,許洛妤怕祁梵安冷,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但一脫外套,她的牙齒都在打顫,真不明白昨晚這男人是怎麼做到給她外套自己凍一夜的。
許洛妤冷的不行,就靠在他懷裡取暖。隔著他的外套,她還是覺得有些冷,於是想到他的外套很大,應該能裝下他們兩個,許洛妤臉有些紅,眼睛到處瞟,猶豫著要不要鑽進去。
這樣……不算占他的便宜?
反正他也不知道。
許洛妤手指捏住他外套的拉鎖,往下拉開一點,看見他高領毛衣的領口捲住了,露出具有男性象徵的喉結。
許洛妤牙一酸,突然意識到自己口渴是因為想要咬他,想在他身上留下印子,那種欲望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竄出來,理智都克制不了。
她猛的將他的拉鏈拉上去。
算了,冷一下也不會死。
她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裹好,聽見外面迴蕩起腳步聲。
真的有人在找他們。
那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先是在周圍尋覓,然後慢慢縮小範圍,停在洞口前。
許洛妤心揪著,呼吸放緩。
那人在洞口站了會兒就離開了,並沒發現洞穴。
許洛妤鬆了口氣,她抬頭去看閉著眼的祁梵安,無聲說:安全了。
她依然保持姿態不動,想等那人徹底走了,再起身點火,遊蕩的腳步聲還像幽靈一樣在耳邊迴響,許洛妤聽力敏銳,不知為什麼,那聲音又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那人再次停在洞口,發出聲很淡輕笑,偽裝成岩石的花草被撩開,涼氣撲面,許洛妤捏緊手槍,屏息迎接敵人的到來。
她的手臂突然被一團毛茸茸蹭了下,不等她扭頭,衣領被尖銳的東西勾住,身體猛的朝後倒去,她抓著祁梵安,兩人一起掉入莫名出現的黑洞中。
洞穴外的侍從想著那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應該被嚇夠了,才撩開花草進去,準備活捉她交給審判長。
洞穴昏暗,侍從眯著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除了一堆被熄滅的火把,空無一物。
他的眉山巒般皺起。
。
許洛妤被摔的眼冒金星,但立即從地上起身,給槍上了膛。
「別緊張。」一個溫和的女聲在她耳邊說道,「跟我走吧。」
眼前是狹窄的石階,少女穿著粗布衣服,長發用素木簪挽起,體型龐大的雪狼跟上她,回眸看了許洛妤一眼。
眼神兇狠,是那頭險些在溪邊咬死她的野狼。
這畫面太有衝擊力了,許洛妤懷疑自己被摔壞了腦子,為什麼畸變種會和人類待在一起?還是……這個女孩也是畸變種?
桑梓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那個被追殺的可憐女孩:「怎麼啦?村子在前面,馬上就能到了。」
「你是誰?」許洛妤問。
桑梓驚訝地看著她,她把手裡的小黑瓶拿出來:「我以為你有這個,是已經去過村里了,你第一次來嗎?」
許洛妤依然警惕,她摸了摸身上,那個給祁梵安上藥的小黑瓶果然不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桑梓揉了下雪狼的頭:「我們是荒人,如果知道這個小黑瓶不屬於你,我不會救你,但事已至此,請跟我來吧,我們會救好你和你的同伴。」
荒人。
這是一個極其陌生而古老的詞,許洛妤上一次聽說,還是在軍校歷史課堂上,剛從墳墓里挖出來的,老古董一樣的教師站在台上,一字一句解釋這個詞。
安全區外,還生存著一些人類,他們野蠻墮落,與畸變種為伍,不接受聖塔改造,游離於規則之外,行蹤琢磨不通,但從不來聖塔鬧事,仁慈的聖塔允許他們遠離安全區存在。
如果哪天你碰上,不要靠近,也不要交流,他們生在污染區死在污染區,說不清是屬於人,還是屬於畸變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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