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夏黎叫醒怔愣的葛愉心。
畸變種死亡後散發出白色霧氣,昏迷的戰士紛紛醒來,努力往沼澤外爬去。
這場浩劫造成四位戰士死亡,半數戰士受傷,幾乎所有人都被具有腐蝕性的沼澤浸透。還有一輛裝滿物資的越野車沉入沼澤池。
沼澤池充斥有害物體,戰士們都急需清理身體,車隊駛向不遠處的小溪。
越靠近雪樹,畸變種越多,生態越好。
小溪一眼望得到底,夏黎率先去勘察了情況,點頭後才讓戰士們下車。
太陽很大,戰士們紛紛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在溪水中清理身體。
徐溫沒有被畸變種拖進沼澤,獨自坐在車上發呆,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碰碎的那個黑色石頭是引起感染昏迷的源頭。
他手上的灰色膿皰已經褪去,只剩下斑駁的印記。
許洛妤全身沾滿了畸變種粘液,比沼澤傷害更大,她找了一處隱蔽的樹蔭,脫了外套浸泡在水裡。
祁梵安站在不遠處守著,岸邊規整放了一套新衣服。
許洛妤清洗頭髮的時候,朝他那邊看了眼,男人站的板正,像是身後有槍在抵著自己。
「好了。」
許洛妤穿好衣服,坐在小溪邊,腳掌泡在溪水裡,對背著她的戰士說:「你也洗一下吧。」
祁梵安抱著她在沼澤里跋涉,全身上下都是污濁的液體。
她的本意是讓他去跟那群戰士一起洗,不知道祁梵安怎麼誤解的,他走到她面前,抿著唇脫了外套,徑直下了水。
水花濺在許洛妤腿上,陽光斑駁,清透冰涼的水漫過他的腰。水波輕柔拂過,男人薄毛衣沾了水,更緊密地貼在腹肌上。
她側開臉,等了一會兒大腦才開始運轉,覺得需要解釋一下不是讓他在自己面前洗,結果一開口說成了:「你不脫衣服嗎?」
肉眼可見的,他的耳朵紅了,男人撩起濕淋淋的毛衣,放在岸邊,他漂亮的肌肉在陽光下閃著光,涼風一吹,他耳尖的紅暈更深,只能蹲下身,讓水沒過脖頸,試圖給耳朵降溫。
沼澤黑色的物質很快被流動的溪水沖乾淨,又變得透明,他蹲在她不遠處,背對著她,背脊異常寬闊,上面覆蓋著陳年舊傷,疤痕縱橫交錯,像是在上帝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上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野性美。
他的肩膀還帶著剛剛那場戰役里添的新傷,沒處理,在溪水沖刷下泛著血色。
等他洗完頭,許洛妤將身旁的醫療箱打開:「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嗯。」洗了這麼久,他耳朵上的紅暈一點沒下去,還把臉頰也染成緋色,他從水中起身,低著頭走到她身邊。
岸邊要比溪水高一節,許洛妤剛好和他平視,男人身體上沾著水珠,從下巴滑到喉結,又一路向下,掃過碩大結實的胸肌,隱沒在繃緊的腰線處。
許洛妤拿棉簽清理了他肩膀上的傷,抹上止血藥,用繃帶纏起來。
她纏的異常慢,手指時不時碰到他的鎖骨和手臂上的肌肉。祁梵安的身體已經僵成一塊鐵,而且是烙鐵,發紅髮熱的那種。
「不舒服嗎?」許洛妤手裡捏著棉簽,用小指將他的下巴抬起來。
他連眼角都泛著漂亮的粉色。
許洛妤一點不想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但她好像上了癮,知道能反覆踩他的底線,把他弄得哽咽崩潰,又暫時不會受到他的懲罰,她就越發克制不住心裡的不好的念頭。
想欺負他。
「沒有,」他閉上眼,睫毛在溫暖的光暈下抖動,「謝謝您給我處理傷口。」
許洛妤該適可而止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把他惹的惱羞成怒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她鬆開他的下巴,目光又在他身上流連片刻,才說:「不用謝。」
午餐時間,夏黎又把物資清點了一遍,對身旁的葛愉心說:「物資損失很嚴重,不夠撐到所有人進入雪樹中心層。」
葛愉心眼睛直直看著發餐盒的許洛妤,似乎很想上前搭話,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憋得臉都紅了。
「聽到我說話沒。」夏黎皺眉敲了下她的腦袋。
葛愉心抱頭看向他,眼神像小狗,巴巴地湊上前問:「聽到啦,所以許清是我認識的許指揮嗎?」
「你聽到什麼了。」夏黎冷冷收回眼,吩咐道,「讓所有傷號原路返回航空器,留下足夠的食物和物資,只余兩輛越野車進中心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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