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像把火,熱辣辣地停在他身上,連他身邊最後一點氧氣也燃燒殆盡。
他忍不住靠近她,似乎想看看她周身有沒有氧氣可以分給他。
可惜,不僅沒有氧氣,還被人咬了唇。
許洛妤挺清醒,知道最好不要真的做些過分的事情,免得以後分開麻煩。
但他紅著臉,像是醉酒了一樣,眼帘半垂,一點點靠近她。
每次兩人單獨在一起,許洛妤都能感受到若有似無的,粘膩隱秘的欲望。由於祁梵安在軍隊裡作風禁慾,許洛妤大多將原因歸在自己身上。
但剛剛那一瞬間,她知道他也是想要的。
飲食男女,人之常情,她雖然是仇人,也是個身材長相都很不錯的女人。對祁梵安來說,能夠把曾經高高在上的指揮壓在身下,爽感不亞於殺死她吧?
剛好,她也想搞他。
你情我願,他垂著頭,許洛妤一抬下巴就能碰到他的唇,為什麼不碰呢?
於是柔軟的觸感在腦海里炸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包裹著她,讓她舒適地嘆息,張嘴加深了這個吻。
祁梵安整個人都是混沌的,他緩慢的扇動眼帘,慢一秒才感受到唇上的溫暖。
然後一下子,僅剩一丁點的氧氣也消失了,他被投入溫柔窒息的海洋,海洋下的暗流席捲他,讓他手足無措,無法動彈,也讓他沉淪。
眼角被更洶湧的水色占據,他閉上眼,像失足的人魚,在海浪里起伏,不由自主,找不到回家的路。
許洛妤怎麼都沒法打開他,只好離開一點,摸他的下巴,等了會兒,那沾著水的黑睫才睜開,露出濕潤通紅的眼。
「啊。」她微微張嘴,試圖引導他。
他還在海底,呼吸都窒著,但聽話的張開唇,讓她看到了紅色的,非常好吃的舌。
海水灌入口腔,卻是甜的,他難耐地悶哼,又很快止住,緋紅在身上蔓延。
好吃。
許洛妤有些上頭,扶著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由於貼的近,她一下子感受到他的異樣。
祁梵安猛地驚醒,大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推離身邊,近乎難堪地蜷起一隻腿。
「抱歉。」他的唇被咬的很紅,還帶著誘人的濕潤。
帳篷里潮濕窒息的感覺散去一點,許洛妤舔了下唇,有點想湊過去繼續。
但他臉頰耳垂都紅的發燙,手狼狽地擋著自己,看起來濕漉漉的,似乎她再靠近,他便會羞愧地哭出來。
這麼純?明明是自己湊過來的,怎麼像被她強迫了?
許洛妤只好坐在原地等他冷卻,等了好久,她眼皮都有些沉重,開始小雞啄米,他移開臉上的手,聲音沙啞道:「我送您回帳篷吧。」
許洛妤撐著臉,有些不滿。
她等了這麼長時間,不是想被他送回帳篷。
她看向他的唇,僅僅是一個若有似無的目光,立即就能讓他羞紅眼角,好像馬上又會蜷縮起來。
許洛妤只好收回眼,假裝關心道:「你身上的異化沒有加重吧?」
祁梵安勉強笑了下,還沉浸在羞恥中:「沒有,您不要擔心。」
帳篷就那么小,許洛妤撐起手就湊到了他面前,手指勾著他的衣角,只差一點就會碰到他的腰:「很擔心,讓我看一眼好嗎?」
他被迫和她對視,帳篷昏暗的照明燈在她的眼底打出一片圓形的亮光,顯得她乾淨又真誠。
整個帳篷里最污濁骯髒的就是起了反應的自己。
他沒法出聲,眼睛無措地看著她,任由她的手撩開衣角,露出腰間的薄肌。
許洛妤勾唇笑了,只隨意掃了眼,目光便又回到他臉上,欣賞他的表情。
他臉側向一邊,唇緊抿,緊張地等待她巡視完畢。
許洛妤卻伸出指尖,划過他腹肌上一道淺色的疤痕:「這是去年,a級黑鼠留下的,它的爪子險些落在我臉上,你用長矛擋住,被它的後爪抓傷。」
祁梵安腹部收縮,傷痕隨之移動,肌肉線條更加明顯。
他想開口,許洛妤的手卻繼續向上,落在一條更長更深的疤痕上,無視他的顫抖:
「這是兩年前,尖刺藤蘿從我背後襲擊,你來不及抽刀,用身體擋住攻擊,養傷養了一個月。」
她手繞到他身後,摸到他肩膀上圓形的疤痕:「這是那次,你被節肢畸變種貫穿,醫療人員綁了好半天才止住血。」
許洛妤單手抱著他,貼在他耳邊問:「當時你掠過人群看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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