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又因為是從他的口中說出而顯得格外合理。
「這次出去忙嗎?」她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轉移話題。
「還可以。」儘管時越這麼說著,但仍舊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眉心。
許浣溪點點頭,又繼續問:「回來是不是還得準備期末考試?」
「那玩意兒有什麼好準備的。」
時越說的輕飄飄,換在許浣溪心裡想的卻是:許清平要是聽到這話不得氣炸,這才叫對複習的人最大的挑釁好嗎!
「對了,給你個東西。」時越從身側的包內翻出個包裝精緻的小盒,「我媽送的。」
許浣溪聽言,登時手軟了下。
她沒聽錯吧,時越的媽媽送的?那位被稱為華人模特兒之光的白瑤琴女士?
不過細想下,時越這次出差的國家恰好就是他之前生長過的地方,難怪會停留這麼長的時間。
她翻開小盒子,裡面擺放著一個深藍色胸針,即使現在車內的光線昏暗,因為滿鑽的緣故,依然閃爍著熠熠的光芒,足見價格之貴重。
心情複雜地合上盒子後,她不知道時越的母親是出於什麼心思送出這份禮物的。
雖然白瑤琴女士和時沛離婚已久,但真的會有人豁達到送前夫情人禮物的地步嗎?
時越看出了她神色上的掙扎,淡淡道:「我和她說,我以後要和你在一起。」
這下許浣溪是真的差點咬到舌頭了。
比起送前夫情婦禮物外,還有比前夫的情人變成自己的兒媳婦更為炸裂的事情嗎?
許浣溪怎麼看這胸針怎麼都覺得,白女士是想用這胸針直接將她戳死算了。
「這禮物我不能收。」她又將盒子推了回去,仿佛這是一塊燙手山芋。
時越瞥下眼皮。
饒是他媽再寵溺他,面臨這件事情時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地爆發了一次爭吵。
白瑤琴坐在高檔皮質沙發上,抱著臂冷冷看著和自己幾乎有七分像的兒子,「就算你想和她在一起,你怎麼能確保她願意?」
時越用食指按下鋼琴的b2鍵,他之前沒學過樂器,也不怎麼感興趣,此時更像是在懶散地亂彈。
尖銳的b2鍵聲頓時充斥在寂靜的房間內。
「那就讓她離不開我,不就好了。」
他說的語氣平淡,聽的人卻覺得無端心驚。
白瑤琴沉聲道:「沒有誰會離不開誰。」
「媽。」時越抬眸看向她的方向,「如果一個人處於在幾秒鐘內可以隨意消費七位數的生活水準,他還願意離開這個溫床麼?」
見她沒有回答,於是他兀自又說:「許浣溪不會。」
許浣溪是一個可愛的小財迷,她虛榮、審時度勢、膽子又小。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他也恰好能為她提供她想要的東西。
白瑤琴看著兒子如墨淵一般的眼眸,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頭一次,她沒有百分百站在他那邊。
「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麼?
他不知道。
時越盯著那個盒子看,輕聲道:「這是海瑞溫斯頓家的一克拉之門。」
許浣溪的眼皮跳了跳,就是那個價值已過一百多萬,既可以當腕錶,又可以當做胸針的一克拉之門?
她當即覺得,就算白女士用這玩意兒來戳她心臟玩兒,也不是不可以。
「替我謝謝你媽媽哦。」許浣溪笑眯眯的,「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時越掀起眼皮看許浣溪的笑靨,「等我大學畢業就去。」
大學畢業?怎麼說的這麼長遠。
許浣溪的瞳孔猛縮了下,他的這個意思,不會是等到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兩個人就結婚吧?
她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旋即很快穩定了心神。
就算他真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在三年之後,她應該還來得及。
但願如此。
*
「要兩瓶二鍋頭。」池岩站在收銀台的位置,即使是在室內,兩指中間還夾著一根香菸,散發著嗆人的煙霧。
老闆娘看著面前已經是醉醺醺狀態的男人有些為難,這不是男人第一次來這裡了,每次拿了東西就要走,叫住後他只會惡狠狠地回頭說:「先賒帳。」
的確會有一個挺拔帥氣的男生在之後來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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