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父親提出和時越聯姻被斷然拒絕後,父親和哥哥並不贊成她再接近時越,尤其是哥哥,三番五次地提醒她最好離時越遠點。
但這種東西哪能控制得了,尤其是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心裡對時越的執念便更深幾分。
聽到馮珂這麼說,陳落姝下意識就想到如果被時越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可你不是說,當年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鬧得幾乎恩斷義絕嗎?」馮珂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蠱惑,「許小姐當年那麼費勁地逃出去,這次回來應該也不想和時越沾上什麼關係吧?」
陳落姝的眸中閃過一絲遲疑。
「要是你實在氣不過,我這邊......」馮珂頓了頓,「倒是有些門路。」
馮家的家底不太乾淨,所以才在早年時將資產轉移,全家移民了海外,知道一些骯髒的渠道也是正常的。
「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忍一忍吧。」馮珂知道以退為進的道理,她站起身,挽起陳落姝的胳膊,「犯不著為這樣的女人生氣嘛。」
她這麼一說,陳落姝的火氣果然更大了些。
「上次她扇我一巴掌這事情我還沒和她算帳呢。」陳落姝咬著牙道:「這次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
房間內的香味繚繞,怨氣終於壓過了理智。
陳落姝的意思本來是找一群人將許浣溪教訓一頓,能讓她小小毀容一下是最好不過。
她沒想著要動許浣溪的性命,畢竟把事情鬧大對她也不利。
事發當天的那場暴雨,倒是像是天助她也。
可陳落姝萬萬沒想到的是,馮珂找來的那群人,下手會那麼狠,最關鍵的是,竟然認錯了人!
「認錯人?」
時越嗤笑一聲,顯然是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
許浣溪那妹妹他見過,和許浣溪長相基本上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況且這件事既然是提前預謀好的,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是你在最後改變了主意吧?」時越盯著馮珂那張柔美無害的臉,出聲問道。
馮珂一怔。
果然應付陳落姝的那套說辭在時越這裡不怎麼管用呢。
她的笑容一直保持著一個弧度,「現在看來,幸好我這樣做了。」
這件事最壞的前提是,陳落姝和她,一開始是想對許浣溪出手的,只不過馮珂在仔細思量下,將目標換成了許浣溪的妹妹。
她是一個喜歡給自己留下轉圜餘地的人。況且,她很想借著這個「失控」的局面,看看這位許女士在時越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陳落姝動了許浣溪,無論是不是殺心,而時越絕不會允許她的身邊有這樣一顆定時炸彈。
屆時陳家會不會為了保住這個女兒而和時家作對,都是未知數。
這才是,她前來投誠的真正原因。
「許小姐在您心目中的地位那麼重,所以我真的很慶幸我這樣做了。」
時越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你想把陳落姝拉出來當替死鬼,我不攔著。」他譏誚道:「但你不會以為主動坦白,就妄想著我會因此放了你吧。」
他說的這些,馮珂都考慮過。
她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獨善其身,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能為自己撇清一些東西,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反正情況已經不會更糟糕了。
「陳落姝的哥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說是會幫妹妹兜底。」馮珂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想了又想,給她兜底的方法不就是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麼?」
時越聽了想笑。
這群人還真是有意思,一方正想著辦法怎麼把髒水全潑到另一方身上,而另一方的做法則是破釜沉舟地前來告密。
他對這些紛爭不感興趣,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高腳杯壁,在寂靜的酒窖中發出極為清脆的響聲。
馮珂屏住呼吸看著面前的男人,容顏俊美無儔,神情慵懶疏淡。
怪不得陳落姝像是著魔一般迷戀著他。
於是她脫口而出一句:「我可以讓這件事乾淨地解決掉。」
聞言,時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拎起外套走向門口,步子利落如風。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酒窖內光線暗淡,空氣略有沉悶,馮珂這才驚覺自己的背後已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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