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探花郎家的屠戶小娘子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6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大舅哥,我極為喜靜。」他突然冒出這句話。

在這世上,唯有死人,才最為安靜。

他還喜公雞,白泰初不耐煩地瞄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說人話?」

夭壽啊,他不如一鞋子抽死這個不孝子。白騾子光著大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泰初,「我就說了你聽不懂的,你傻不傻啊。」

「是他不說人話,這能怪我?」深覺得自己委屈的白泰初脫下鞋子,朝著阮知微臭鞋攻擊中。

「……大舅哥,你真是個人才。」頭一歪,阮知微及時避開。

眸光一暗,或許他可以說得再直白點。

「大舅哥,你不如想想,死人可比活人要省心。」

他撐著牆角,活像是厲鬼剛從陰間爬回來,一步三-喘地向白泰初走來。

「你……」不要過來啊,白泰初見他如見-鬼。

「需要我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嗎?」他眼神陰鷙,慘白的臉龐上泛著病態的紅。

「作祟的從不只是鬼,人才是罪魁禍首。」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是常事。

「我幫了你們,自然有人會幫他。人死為大,總有人替他喊冤。」

他拖著一具病軀走到白泰初面前,半跪而下,目光直視著他。

「你想聽什麼,不妨來問我,何必去為難昭昭?」

只要他想聽,他必知無不言。

風起,他的衣袖隨風飛揚。

白泰初望著眼前的人,他說的是人話嗎?

這拆開來,每一個字,他都認識。

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不懂了?

「大舅哥,你不是想聽嗎?」阮知微手肘支膝,笑容溫和無害。

「你問我,是否猜到會生出禍端?」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多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不懂?

「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白泰初一時怒上心頭,抓起阮知微的手臂,卻愕然發現他眸底一片寒霜。

心中一驚,他慌忙鬆開手。

原來,自始至終,阮知微都在隱忍。

裝無辜,扮柔弱,僅僅是他想要白昭昭見到的樣子。

「大舅哥對喬姑娘可真有心。」阮知微笑了笑。

他踉蹌著站起身,風吹得他的身影搖曳不定。

「放心,她不會有事。」他掩袖拭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笑得一臉溫柔。

一個人與世無爭的活著,有什麼樂趣?

大家都來爭,都來吵,這世道才熱鬧。

鬧到最後,都落得一場空。

這才是一折好戲。

他就等著見到有人屍骨無存。

「那玉佩,除非落在阮、白兩家之手,否則無論落入誰人之手,皆是禍根。」他話中有話,帶著暗示。

希望白泰初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他笑得好陰險狡詐,白泰初不願在阮知微面前露怯,強撐著與他對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好意。阮知微勾起嘴角,嗤笑了一下。

「那玉佩,我不是對大舅哥說過,是白家特意誠心求娶的祖傳玉佩。」

他離經叛道多年,謊話連篇。

如今說出真話,卻無人肯信,真真是報應。

那真是他的祖傳玉佩?白泰初瞪大了眼睛,手指著阮知微,又轉頭望向自家老爹。

他在說什麼?

他家祖上曾經富過?

「怎麼岳父沒有告訴過你?昔-日白阮兩家定親時,是以岳父的名義求娶阮家姑娘,豈料阮家那一輩僅有我生父一人。」

他的祖父更是放下話,倘若阮家有適齡女子,說什麼都要應了這門婚事。

他按住胸口,掩袖蓋住連咳不已的聲音,「沒想到最後求娶到的會是我。」

他何其有幸。

原來阿爹當年另有婚約,這驚天八卦,白泰初想捂住耳朵,想聽又不敢聽。

「阿爹,阿娘知道有這回事嗎?」他心中忐忑,總覺得說出去,阿爹會性命不保,血濺當場。

「所以你們要把嘴巴閉上,不要小嘴亂叭叭。」白騾子對於當年白阮兩家聯姻的往事,僅知一二,甚至還不如阮知微這個小輩了解得清楚。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