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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有人惱羞成怒,要了他的老命。

「你……你……」張嘴欲罵,阮縛心氣得心口一痛,喘著粗氣,臉色又青又白,最後恨恨地掃一圈這些書生,甩袖帶人就走。

虧他們還是一群飽讀詩書的書生,如此不要臉的行為舉止,他們也不嫌跌份?

「去請郎中吧,不用在意多少人,能多請,就多請,一日三餐的請。」姜巍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阮縛心,叫來捧著簸箕就要與人同歸於盡的書生,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他手中的簸箕,一臉的難以言盡。

「眠風,等來了郎中,讓郎中也給你看看。」他怕張眠風腦子裡有暗傷,平時看不出來,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暴露出來。

「啊,我沒傷著呀。」張眠風端著簸箕,低頭看了自己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一頭霧水的被其他師兄弟拖走,一起去請郎中去了。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姜巍這才蹙著眉頭,疾步向前,拉高阮知微的衣袖,發現他的手腕不自然的垂落。

當下面色一沉,他幾近咬著後槽牙,瞪向望天望地,就是不敢對上視線的李世雄。

他就覺得奇了怪了,這李世雄是熱心腸,但不至於要為阮知微出頭到這份上,原來這傷,也有他的一份。

「你有分寸嗎?」若把這手腕真傷了,不說考場的錦繡文章如何能做的,單單只說是日常生活,難道要阮知微靠著他人一口口餵食為生?

「定是有分寸的。」他家在老家以走鏢為生,什麼跌打損傷都常有的事,他按的回去,也不怕被人看出阮知微這傷口不夠重。

李世雄是存心要幫阮知微這一把,只是這一把,要讓人吃足了苦頭。

「你呀,你呀,也不知這性子是好是壞。」姜巍懶得再多說李世雄幾句,讓狄凌趕緊把人攙扶回去。

至於在院中,正和一頭黑犬玩鬧的周鈞諾。他只能說,小孩子天性,就讓孩子去玩吧。

「山長,山長,我是不是很厲害。」周鈞諾抱著烏雲,抓起烏雲的前爪,笑著仰起臉,一臉不諳世事的神情。

「玩累了就去裡頭休息,就是別拿裡頭不認識的吃食。」拍了拍周鈞諾的發頂,姜巍能接受他和黑犬搶食,不能接受他不長眼的去偷吃不該吃的。

孩子天性,不知什麼是害怕,什麼是不該吃的。

但他是老玩意兒了,真讓周鈞諾把他自己給吃死了,到時候上京的周家向他要人,他總不能拿著一具吃撐的屍骨還給對方。

「你玩累了,也可以讓師兄們帶著你去外頭找點熱食熱湯,就有一事,別走太遠,別吃太多。」一句一個叮囑,姜巍對周鈞諾操碎了心。

他是什麼鹹淡要嘗嘗,哪怕懂得何謂節制?李世雄聽了差點要發笑。

他抓起周鈞諾,抗在肩膀上,拍著他的頭,對著一臉無奈的姜巍道:「山長與其把他交給別人,不如交給我,至少這傢伙,還是怕我的。」

「啊啊,山長救命,何師兄救命,我不要跟這個壞師兄走!」周鈞諾撲騰著一雙小短腿,氣得要咬李世雄一口。

跟誰走,都比跟李師兄走,要來的好,他最會欺負人了。

「唯道,你……」瞧著不安分的兩人,姜巍有點兒放心不下,想要讓何唯道看著這兩人,一起出去,轉念一想,走了何唯道就沒人會給自己搭台,這不成不成。

「山長,你想說什麼?」何唯道在一旁指揮著師兄弟們把院落收拾起來,別倒了一地的竹掃和石凳,打歪了的花草也得扶一扶。

聽到山長喚他的名字,他轉過頭,隨意地應答了一聲,就轉頭忙著叫人把打傷了師兄弟們扶到一邊,好查看下傷勢。

見狀,姜巍怎麼可能放他離開,走了這個書院的定海神針,誰能幫他把餘事都照顧妥帖。

「你忙你的,別分心。」至於這兩人,姜巍頭也不抬地讓他們趕緊走吧,別繼續留下來礙眼,把事情攪得愈發的亂了。

聳了聳肩,李世雄根本沒把姜巍明顯的嫌棄放在眼裡,反而樂顛顛地扛著周鈞諾,喚著腳邊的烏雲,大步踏出月洞門,出去溜達去了。

李師兄真乃神人是也,萬事來的快,去的也快。狄凌暗自慶幸,還好受苦受難的人不是自己,不然他當真有點兒扛不住他的來去匆匆。

這種神人,就留給周鈞諾一人消受吧。

「胖頭魚,師兄以後會對你好點的。」寧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

狄凌把阮知微攙扶進去後,剛一把人扶著往門檻處,邁進去一腳,就發現他微微張開眼,神色略微猙獰地嘶了一聲。

「你這是沒死透,想給我玩個詐屍?」嘴裡說著調侃的話,狄凌的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那不自然的垂勢,即便他沒見識,也猜得到他定是受了傷。

「何苦真來?」把人按回床榻上,他斜眼瞄了下阮知微抬起的鞋履,冷笑了幾聲,抬腳往前踢了踢,「需要我替你脫靴?」

「別太過分了,不然你的腳,我都想打斷掉。」

哪只腳抬的,他就打斷哪只腳。

第75章 如何能清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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