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澤蘭終於放下心來,像是完成什麼重要的任務,鬆手往後倒去,再次陷入軟和的毯子裡,小聲道:「我好睏啊,你先去吃吧,我……」
越往後聲音越小,再後面就像囈語一般,聽不出說了什麼。
傅與安看著又躺回去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他扭頭看了看身後,果然看見身後的矮桌上擺了一桌吃食,瞧著都沒怎麼動過。
傅與安大手一撈,把矮桌抬到面前。一桌的冷食,有的菜甚至都結了層厚厚的油光,他卻像是看不出來,狼吞虎咽地解決了所有吃的,好似在吃什麼人間美味。
吃完後,傅與安盯著一桌的瓷碟看了半天,乾脆動手全部收進食盒裡。
最後,傅與安提著食盒交到外間的通安手裡,一臉鄭重地吩咐道:「把這東西放到我的私庫里,定不可出岔子。」
「是。」通安雙手接過食盒,一臉摸不著頭腦。他左看右看都只能看出這是一個簡單的食盒,也不知道裡頭是裝了什麼,讓王爺這般珍視。
不過,王爺的私庫藏的東西大多都與余姑娘……
通安頓了下,默默換了個稱呼:裡頭的東西大多都與王妃有關,想必這個也是了。
……
傅與安可不管通安想了什麼,他這會兒心情大好,幾步進了籠子,將人攬在自己懷裡。
他這會兒沒什麼睡意,看著懷中人的睡顏,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嬌嬌心裡也是想嫁給我的吧,要不怎麼會喚我夫君。」
澤蘭早已經睡熟,自然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傅與安也不在意,徑直說著:「過兩天我就全部安排好了,嬌嬌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只用乖乖做我的新娘。」
————
有人一夜未睡。
澤蘭一夜好眠,夢裡總覺得有一個火爐挨著她,讓她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睡的極其舒適。
澤蘭小小打了個哈欠,剛想伸個懶腰就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在耳邊帶來一片熱意:「醒了?」
澤蘭哈欠打到一半,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她一點一點睜開眼睛,餘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王爺。」澤蘭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過來。前夜傅與安就是在這裡睡的,昨夜睡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怎麼又不喊夫君了?」男人眼底含笑,一夜沒睡此時卻仍舊神采奕奕。
「夫君」這個陌生的稱謂讓澤蘭愣了一瞬,一臉茫然地看向傅與安,道:「王爺這是何意?」
傅與安守了一夜,想著等澤蘭醒了一定要讓她再喚自己一聲夫君。這個好似會上癮,根本就聽不夠。
結果等來一句「王爺這是何意」。
他難免有些失落,不過轉念一想,澤蘭許是害羞了,不能逼的太急。
「沒什麼。」傅與安搖搖頭,見澤蘭要起身,便伸手護在她身後看著她慢慢地坐起來。
「可要用早膳?」
澤蘭摸摸肚子,昨天她胃口不好沒吃多少,這會兒倒是真覺得胃裡空空,於是點了點頭。
下人一早就在外面候著,如今得了主子的吩咐,紛紛活絡開來,沒一會兒就呈上來極為豐富的早膳。
屋內未經允許無人敢擅自進來,丫鬟輕輕敲了敲門:「王爺,早膳好了。」
「好。」
傅與安放開總算放開懷裡的人,徑直走出去。
澤蘭一張臉憋的通紅,此時總算逃出「魔掌」,不由鬆了口氣。也不知道王爺是中了什麼邪,一改往日的冷臉,說什麼都要親自伺候自己洗漱。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連牙刷都要讓人拿著,偏偏力氣又沒有王爺大,怎麼任由王爺伺候自己刷牙洗臉,全程被人禁錮在懷裡,連手都不用自己抬一下。
除了洗手的時候。
澤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什麼導致王爺有如此大的變化,她昨夜很早便睡下了,連王爺何時回來的也不知曉,想必不是自己的原因吧。
但還沒慶幸多久,傅與安拎著食盒回來了,澤蘭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乾巴巴地笑著,一時間竟找不到話可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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