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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薛玉棠終於出府了,馬車駛離顧府,往濟世堂的方向去。

十字路口,幾名奴僕鬼鬼祟祟地躲在牆角,留心著駛來的馬車,他們要等的正是顧府的馬車。

一奴僕從兜里掏出把瓜子,等得有些沒了耐心,「今兒該不會白等一日吧。」

「白等也要等,四小姐的命令,你敢不從?且再等等,說不準就快到了。」

這廂,馬車沒等來,路過的駿馬突然折回,停在牆角,馬背上男人的身影擋了光亮,寒眸掃過鬼祟奴僕。

顧如璋扯唇笑了笑,陰鷙可怕。

大風颳過,捲起飛揚的塵土,牆邊哪裡還有奴僕的身影,倒扣的背簍里似乎藏了重傷的人,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在空中,逐漸被風吹散。

……

楊柳依依,風捲起車帷,河邊茶樓對面停了輛華麗的馬車。

沈四姑娘不時往車廂外張望,窗楹外面人來人往,可就是沒有她久等的人出現。

「姑娘莫急,奴婢打聽過了,薛玉棠今日治病,必出顧府。」丫鬟說道:「人都安排下去了,只要顧府的馬車經過,就可動手。」

沈四姑娘就等著出一口氣。

這勞什子來投奔顧如璋的女子,真不是省油的燈,在謝世子辦的馬球賽上費盡心思出風頭,坊間都在傳她是冷溪的關門弟子,一時間諸多文人雅士想購畫,偏偏她又玩起了閉門不見的那套,可謂吊足了胃口。

前幾日,沈四姑娘的母親李夫人約薛玉棠相見,此後父親就與母親吵了一架,竟還將母親趕去了莊子。

母親離府那日,還特地叮囑她小心薛玉棠。

這一切難道不就是因薛玉棠而起?

沈四姑娘氣急敗壞,本想約薛玉棠出來,帖子都遞去顧府了,門房直接回絕了。

她好歹是御史大夫之女,哥哥沈邵也是朝中權臣,如今竟被一鄉野女子這般藐視,她屬實咽不下這口氣,一番打聽得知薛玉棠每隔五日會去濟世堂。

今日必讓薛玉棠出醜!

沈四姑娘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顧府馬車的身影,可馬車四平八穩地從她眼前駛過,馬兒不像是要失控的樣子。

沈四姑娘皺眉,泛起了嘀咕,隱隱感覺不對勁。

倏地,她乘坐的馬車突然失控,駿馬嘶吼,開始橫衝直撞。

「怎麼回事?」沈四姑娘驚慌,身子毫無徵兆地往前,撞到搖晃的車板,還沒穩住身子,又被甩到了後面,後背撞得生疼。

不是,怎成了她的馬車失控啦。

不應如此!

車夫拉著韁繩,掌心勒出了血,失控的馬根本不停使喚,橫衝直撞,撞翻了街邊小攤,又直愣愣沖向河邊。

砰的巨響,馬車直撞橋頭石柱,沈四姑娘跟丫鬟被一股大力甩出車廂,撲通一聲掉入冰冷的河水裡。

「有人落水了!來人!」圍觀的百姓膽戰心驚,呼喊救人。

一時間岸邊圍滿了人。

沈四姑娘在水中撲騰,狼狽不堪,本是為薛玉棠準備的一切,沒想到自己卻成了局中人。

駿馬不疾不徐經過人群外,顧如璋挽著韁繩,冷睨的目光掃過河中的女子。

他面色冷峻,斂了視線,在人群外看了眼熱鬧,悠悠離去。

*

濟世堂。

姜柔拔出薛玉棠胸前最後一根銀針,扶她從榻上起身,溫聲詢問,「姑娘近日可覺舒服了?」

針灸的隔間只有二人,薛玉棠整理好上衣,回道:「以前總是胸口悶,若是步子快些,也會有些急喘,如今倒是舒緩了很多,整個人感覺輕快了。」

姜柔明了,在診台前坐下,再仔細憑了憑她的脈象。

憑脈的時間有些久,薛玉棠心裡越發沒底,待診完脈,問道:「姜大夫,喝了大半月的藥,我如今是否好點了?」

姜柔點了點頭。

薛玉棠展眉,指尖輕叩案幾,待姜柔擱下筆才低聲問:「既然身子骨硬朗了,那如今可忍得疼了?」

「譬如嚴厲的……家法,可有性命之憂?」

薛玉棠清楚自己的身子,若非怕敲響登聞鼓後無法承受笞刑,一番折騰下來連最後的人證都沒有了,她又何苦等這病弱之軀好轉,將事情一拖再拖。

姜柔凝眸看向薛玉棠,覺得這突來的話有幾分不對勁。

半晌,姜柔搖頭道:「姑娘的身弱自幼就是,不是單喝了半個月的藥就能徹底改變的,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這身子骨需多加靜養,經不起折騰,輕則這些日子的調理,空虧一潰,重則確有性命之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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