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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璋淡聲說道:「吃了。」

登馬車前,他就給扔碼頭了。

薛玉棠暗罵他小氣。裴凌以前愛用些言辭打壓顧如璋,雖然哥哥說是為了阿璋好,激將法能讓阿璋不懈怠,但那些話確實不好聽,就是這樣,兩人的關係不太好。

女子雪白的香腮微鼓,抿著唇不說話。顧如璋長臂一伸,挽住纖細腰肢,將她帶入懷中,垂眸看她,問道:「要嘗嘗?」

薛玉棠輕輕皺眉,那飴糖他都吃了,要如何嘗?況且最近天熱,她不怎麼喜歡吃甜。

未等她說話,男人抬起她的下頜,溫熱的唇襲來,薛玉棠猛地一驚,腦中忽然空白,翕動的唇被顧如璋含|住。

唇腔里全是男子的氣息。

薛玉棠忽然間明白他說的嘗是何意了。

可他嘴裡似乎沒有飴糖的味道。

馬車行駛在街上,搖搖晃晃不太平穩,街上的喧鬧聲越來越大,風吹動窗簾,掀起一條縫隙。

薛玉棠的餘光窺見車外的行人,心頓時緊到了嗓子眼,生怕就被外面的人看了去,不安地推著顧如璋。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挪到身後,掌心抵著她的腰,將退縮的她往懷裡帶。

一吻纏綿,薛玉棠感覺被他奪盡了力氣,無心去留意馬車外的聲音。

*

盛夏的天越發炎熱,屋中悶悶的,因為身弱體寒的原因,薛玉棠不能吃冰涼的食物,只就著冰鑒里散出的冷氣將屋子裡的悶熱退去。

顧如璋在搖椅上看著兵書,薛玉棠在畫案前執筆作畫。

屋外水缸里的蓮花開得正盛,粉白花瓣包裹著蓮蓬,那鵝黃色的花芯恰是點睛之筆。

薛玉棠擦了擦額角的汗,看了眼屋外的荷花,拿著畫筆繼續畫畫。

筆鋒勾勒出荷花花杆,往下一直延伸至平靜的水缸里。

出水芙蓉,栩栩如生,薛玉棠彎了彎觸唇角,對這副新做的畫十分滿意。

薛玉棠正想著落個什麼樣的題跋,搖椅上的男子已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一卷兵書,靜靜看向她的畫。

「夫人丹青妙手。」

「貧嘴。」

薛玉棠嗔他一眼,握著畫筆,有些發愁道:「我在想如何落題跋。」

顧如璋想了想,站到薛玉棠的身後,大掌握住女子柔軟的手,帶著她的手在畫卷左上角落筆。

字跡如同行雲流水,狂狷卻不失工整,於她的娟秀小字不同。

題跋寫了,顧如璋還沒有鬆手,手臂微微往前收,順勢將薛玉棠攬到懷裡。

顧如璋垂眸看她,掌心既有女子柔軟大收,也有她握住的畫筆,說道:「忽而也想作畫了。」

兩人離得近,薛玉棠微微仰頭,便能看見男子,那雙杏眼亮晶晶的,問道:「夫君想畫什麼?」

顧如璋的畫技雖比不得她,但同樣由母親指點過,不會太差。

顧如璋幽幽看著她,略帶薄繭的手摩挲她手指,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問道:「什麼都行麼?」

薛玉棠一頭霧水,逐漸在他眼裡察覺一抹危險的味道,內心不安起來,正欲推走他離來,男人驀地按住她的腰,單臂將她抱起,面對面坐在畫桌上。

嘩啦一聲,兵書掉落,薛玉棠緊著的心跟著顫了顫,握著畫筆不敢鬆手,男人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放案邊,展開的手臂圈著她。

別看平日裡他寡言少語,不苟言笑,但遇到那事,一發不可收拾。

書房越來越熱,薛玉棠惶惶不安,裙下的繡花鞋懸在空中,若隱若現,又因他的靠近,腳尖被他的衣袍遮住。

顧如璋的手掌挪動,忽然停在她膝上,掌觸到襦裙柔軟的布料。

輕盈的裙裾撩起,層層堆疊,顧如璋的大掌握住小腿肚,白嫩的肌膚濡凝脂般,耀眼奪目。

掌心的溫度逐漸攀升,仿佛比炎炎夏日還要烈,薛玉棠害怕地縮腳,可男人的虎口逐漸收攏,攥得她有些疼。

「夫人喜歡什麼花,是荷花?還是帶了夫人名字的玉蘭花?海棠花?」

顧如璋問道,從薛玉棠手裡拿過畫筆。

筆毫蘸了顏料,在她腿上作畫。

如玉般的雪肌,恰是上乘的白紙,冷涼的筆毫在雪肌間遊走,所畫之處,微微發燙,薛玉棠肩膀輕顫,按住顧如璋執筆的手。

筆毫的顏料重重落在她腿上,顧如璋握著畫筆繼續作畫。

一邊畫了艷麗的海棠花,一邊畫了清雅的白玉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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