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璋眼裡含|住淺淺的笑,不禁回握住女子軟軟的手,她的眼皮忽而動了動,纖睫輕顫,有醒來的跡象。
薛玉棠這一覺確實睡不安穩,察覺到有動靜,迷糊著慢慢睜開眼,愣怔著望著甦醒的男子,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湧上心頭,鼻尖忽然酸澀,泛紅的眼眶中有淚花閃爍。
「昨夜嚇到你,」顧如璋柔聲對她說著,戴著手銬的手只能從鐵籠伸出一小截,但足以夠到薛玉棠,粗糲的指腹碰到她臉上溫熱的淚,「別哭。」
第52章 「玉娘,動手。」……
「昨夜嚇到你,」顧如璋柔聲對她說著,戴著手銬的手只能從鐵籠伸出一小截,但足以夠到薛玉棠,粗糲的指腹碰到她臉上溫熱的淚,「別哭。」
怎麼會因為他哭了。薛玉棠別過頭去,從男人掌心抽回手,慌亂無措地擦拭臉上的淚,心裡說不出的酸楚滋味,思緒混亂紛紛。
暖閣里的地龍燒得正旺,她的臉有些燙,側過身去將背影對著男人,沒有跟他說話。
顧婉音伏在桌邊小憩,聽見動靜後醒來,緊蹙的眉沒有舒展,仍舊十分擔心,起身來到鐵籠邊。
「已經無礙,這蠱毒只在夜裡發作。」顧如璋淡聲對顧婉音說道,手腕用力轉了轉,玄鐵打造的手銬紋絲不動,只聽得錚錚的相擊聲。
薛玉棠心裡亂七八糟,垂眸將手銬的鑰匙交給顧婉音,低垂著頭神色有些不高興。
顧婉音接過鑰匙握了握,瞧了眼薛玉棠,又瞧了瞧鐵籠里的兒子,心道這兩人怎瞧著在鬧彆扭。
相處了大半年,顧婉音自然是知曉薛玉棠的脾氣好,忽想起這幾日兩人冷冷淡淡的,似乎是吵架後在鬧彆扭。
顧婉音將鐵籠打開,解開手銬,磨破的手腕血淋淋,呀了一聲,著急道:「這怎麼傷成這樣了!」
薛玉棠抿唇,心裡忽然一緊,餘光下意識看過去,卻與顧婉音轉過來的目光相撞。
顧婉音看著薛玉棠,說道:「棠兒,娘回西院一趟,你來給阿璋上上藥。」
「我……」
顧婉音拍了拍薛玉棠的手,打斷她還沒說出來的話。
顧婉音離開了暖閣,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顧如璋已經從鐵籠里出來,在薛玉棠面前伸出血肉模糊的一雙手腕。
蠱毒發作時,顧如璋失了理智,誰跟他說話都沒用,拼命掙脫手銬,將手腕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天寒地凍,傷口要很久才能癒合。
「有勞夫人了。」顧如璋抬了抬雙手,朝薛玉棠伸近了幾分,一副傷口很痛的痛苦模樣。
薛玉棠抿了抿唇,去了桌邊坐下,吩咐素琴去寢居拿醫箱來。
顧如璋緩步走去,在薛玉棠對面落座,攤開雙手放在她的面前,露出磨破的腕子。
丫鬟都出去了,暖閣中安靜下來,只聽見悠長的呼吸聲。
男人繾綣的目光看著她,眼光炙熱,薛玉棠微微垂著眼避開他的目光,還是問了出來,「有法子解蠱嗎?」
顧如璋眼梢微揚,淡聲道:「已經派屬下去苗疆尋人了。」
薛玉棠點點頭,稍微放寬了心,如此說來,是有法子解蠱的。
顧如璋說道:「月圓前後幾日蠱毒發作,這蠱毒只是夜裡,白日是清醒的。」
這兩月來,他逐漸摸索清楚了這蠱毒,用鐐銬控制住不清醒他,等到旭日東升,恢復意識就無礙了。
如此反覆,要熬過毒發的幾日。
「那解蠱的苗疆人何時能來?」薛玉棠問道,昨夜他飲血的一幕閃過腦海,滲人的寒意不禁從腳下升起,蔓延至後脊。
顧如璋沒回她,神色有些凝重。薛玉棠看在眼裡看,他沒說,便是也不知道時間,內心隱隱擔心。
暖閣的門被打開,丫鬟端著水盆,素琴拎著醫箱進來,顧如璋看了眼,素琴會意,將東西放下,領著丫鬟,關門退了出去。
醫箱中的藥瓶琳琅滿目,顧如璋拿起瓷白的小瓶,塞到薛玉棠手中,「有勞夫人上藥。」
薛玉棠無奈地放下藥瓶,從溫熱的水裡擰了錦帕,低頭處理他手腕凝固的血漬,血腥味蔓延開來。
不一會兒,盆中清澈的水被血染了顏色。
薛玉棠清理乾淨男人的傷口,他似乎是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她的眼神剛轉向藥瓶,他便拿了起來,遞到她手中。
薛玉棠抿唇,他動作如此迅速,況且又不是手指不能動彈,自己也能上藥。
男人兩隻手放在她的面前,等著她的動作。薛玉棠無奈地拔開瓶塞,用銀片取了些藥膏出來,輕輕塗抹在磨破的手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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