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应该继续这样下去吗?
明明都已经,伤害到别人了。
抬起手遮住眼睛,简知白觉得有点想哭,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来。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合上的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简知白转过头去,看到的却并不是预想当中的人。
这里是,海城医院吗?
嘴唇略微张开,又克制一般地闭上,简知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用以往的方式,来称呼对方。
“好点了吗?”在床边坐了下来,简平希抬手试了下简知白额头的温度,“烧好像退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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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这个人抿起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简平希轻轻地叹了口气:“抱歉。”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对上简知白看过来的眼睛,“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要是不这么做,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贴在额头上的手滑至脸侧,轻柔地摩挲,简平希露出了一个稍浅的笑容,“你都不可能给我任何机会的吧?”
从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身体流着的相近的血液——是阻隔对方往他靠近的最大的障碍。
“我忍了这么多年”他有点无奈地弯了下眸子,“应该是到了极限了。”
“不管你是拒绝我,远离我,还是去找别人,”下滑的手掌轻轻地蹭过简知白颈侧的吻痕,简平希略微停顿了一下,“我都不可能停下来了。”?
“你能选的,不过是拉我上来,”手掌在简知白细弱的脖颈上来回抚摩着,简平希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或者被我一起拖下深渊。”
多年的忍耐与克制酝酿而成的,是连自己都无法估量的偏激与执拗。他不可能给这个人任何逃离的机会。
一股由危险带来的颤栗一直流窜至指尖,简知白甚至有种自己这个人会在下一秒收紧贴在他脖子上的手,夺取他的呼吸的错觉。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打破了这份有些压抑的气氛,简知白蜷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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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夜班的人有点事,”刚才的危险氛围仿若错觉一般消失,简平希收回手,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给他代个班。”
在昨天的事情之后,就是他也不可能再保持所谓的平常心,冷静地等待这个人的回复。
只是,他也确实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就这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刚刚出去那个,是谁?”压下胸口翻腾上来的情绪,简平希柔声问道。
“学校的老师。”简知白只能这么回答。
尽管他知道这个人想听的,或许并不是这个。
早在之前查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另外两个人的身份,简平希沉默了一阵,还是没有追问,只又检查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才起身离开。
他到底还得值班,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简知白现在也不一定希望他待在这里。
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门外的人一眼,简平希没有多说什么,推门走进了隔壁的病房。
像简知白这样的人,有很多追求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分明早已经知晓了这一点,但果然,想要独占的欲望一旦升腾起来,就怎么都无法消除。
深深地吸了口气,楼嘉豪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状况,简知白在退烧之后就回了学校,就连课程都没怎么影响,但身体却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算是彻底地养了回来。
原本还有些炎热的天气早已经转凉,夏日的短袖更是被压进了箱底,简知白看着面前铺展开的白布,却怎么都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除了那不知道该如何理清的、自己与那几个人的关系,还有一件事,不断地在他的脑中盘桓。
上次楼嘉豪在浴室里说的那个真的只是梦吗?
烧退了之后,记忆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当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也在回忆时变得分外显眼起来。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角落里的纸盒上,简知白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荒谬得要命。
可楼嘉豪所叙述的场景,和游戏中他的经历实在太过相似,而且想起之前和简平希的那一次,简知白不自觉地抿起了嘴唇。
再加上模糊的记忆中,那似乎好几次从凌岩口中说出的“上一次”——他不觉得,这是正常的情况。
拿着画笔的手收紧又松开,简知白终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朝放在角落里的纸盒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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