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二皇子抑制不住,已經發出痛苦地呻吟。
「小睢——」常睢聽到了相和頌大聲喊他的名字。
下一刻,常睢從高強度的靈氣運轉回過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毅力,咬牙地將修復身體的藥丸扔進自己的嘴巴里。
做完這些,他身上崩裂的傷口更多了。
但溫熱的丹藥入口,他崩裂的皮膚緩緩恢復,卻又在更加強烈的五毒之火下繼續崩壞。
他的身體不斷在修復和破壞間來迴轉換。
修復修復——
碎裂碎裂——
幾個呼吸間,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被抽走,如果他有二皇子的寶貝,他一定會慘叫出聲,但問題是他沒有,於是他只能用手臂撐著地面,虛弱地半跪在地上。
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渾身的汗水啪嗒啪嗒掉落。
汗水……汗水?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只過了一瞬間,常睢反應過來,赤心靈已經遠離了他。
他僵硬地重新感受對身體的支配權。
「可怕,太可怕了——」阿殺在他的腦海瑟瑟發抖。
植物最害怕火了,尤其是他們實力還不強的情況下,如果赤心靈真的朝他們衝來,撞上他們,他們會被燒死。
常睢喘息,他眨掉掛在眼睫的汗珠,緩過這個呼吸,吃力地抬頭向相和頌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一抬頭,看到了擋在眼前的熔漿花瓣,看來不是赤心靈自己的走的,而是相和頌將熔漿花瓣扔過來,替他抵擋了赤心靈的熱度。
而白金色的赤心靈耀武揚威恐嚇玩他們後,又跑去騷擾御靈期修士與相弘。
那御靈期修士想看相和頌到底用什麼辦法捉住赤心靈,於是只阻擋了赤心靈對他的攻擊,並沒有在用靈網去追赤心靈。
赤心靈卻似乎以為自己的威力把這些人都訓服了,身上的火焰都囂張地竄大了幾分,耀武揚威地在山洞內來迴轉圈,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一時間,山洞內的空氣更熱了。
相弘也可算知道為什麼那麼熱了。
剛才相弘被騷擾時,是跑得最快,叫得最大聲的一個,逗得赤心靈都多追了他好一會,把他追得身上皮肉都脫了一層才罷休。
是身上的肉真的脫了一層皮。
而因為他躲得太遠,相和頌想像幫常睢那樣幫他都沒有辦法。
漲大的赤心靈玩夠了其他人,才把的目標移到了最後一個人——相和頌身上。
倒不如說,相和頌才是他真正的目標,它一改剛才的囂張,去往相和頌身邊的速度變得磨磨蹭蹭的。
一副謹慎又特別想過去的模樣。
常睢又吃了一顆丹藥,因為赤心靈靠近相和頌,所處不遠的他再次受到了五毒之火的波及,用丹藥恢復自己身上的傷口,他仔細盯著赤心靈的動作。
此時在場的眾人都察覺到了熔漿花對赤心靈的吸引力,赤心靈此時謹慎的態度恰恰說明了熔漿花是可以威脅到赤心靈的存在。
而它感受到威脅,還要過去,不正好說明了熔漿花台對赤心靈的吸引力了嗎。
它剛才對眾人所做的一切,現在想來,也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讓自己更有信心靠近熔漿花台。
此時,經歷一番五毒之火折磨,又已經恢復的二皇子也感受到了捕捉赤心靈的希望,心生希翼地盯著赤心靈。
常睢則是看著相和頌,相和頌就坐在熔漿花台的不遠處,隨著赤心靈的靠近,他身上的皮膚也不可避免地出現潮紅,那是即將被燒灼的預兆。
赤心靈加快了速度,與所有被赤心靈靠近的人一樣,相和頌臉上的皮膚開始崩開,鮮紅的鮮血在炙熱的空氣中干化黏在他的臉上。
但相和頌仍然坐在原地。
赤心靈在相和頌的安靜中膽子又大了一點,再次加快速度靠近,靠得極近,甚至沒有人之前沒有能夠靠得那麼近過。
當時御靈期修士也不過是將赤心靈控制在自己距離三米之外的半空中。
相和頌用花瓣抵擋,也將赤心靈抵擋在自己三米之外。
而赤心靈卻直接靠在了相和頌的周圍,相距不過半米,即使沒有赤心靈火焰碰到,五毒之火的光環也讓相和頌全身滲血。
他原本是一身白衣,卻在赤心靈靠近時,被鮮血浸透曬乾,變成了黑衣。
不僅如此,相和頌一向淡定的面容也顯露出了扭曲的痛苦。
忽然,他嘴角溢出來鮮血。
——這是五臟六腑受到損傷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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