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相和頌長大成人,他本想一步步讓相和頌恢復記憶,卻又被迫沉睡了三年。
出來一看,相和頌一如既往的有魅力,生死兄弟、紅顏知己,男頻標配的角色已經被他湊齊了。
他過來時,還看到相和頌被人看上,想要招他做贅婿。
真是好大的魅力。
常睢有一種養了多年的小白菜,自己還沒採摘,就被別人盯上的感覺。
如此想著,常睢消下去的惱怒又升了起來。
「我沒事,只是閉關修煉,一時忘記了時間,反倒是你,突然跑出來,招呼也不打一聲,阿殺都快擔心死了,你反倒過得挺自在。」常睢毫不留情的抽出相和頌手中的衣袖。坐在了主座上,語氣帶笑。
順滑的衣袖從他的指尖溜走,相和頌心中不由有幾分悵然若失,他手指微動,想要捏住,卻又不敢動作。
他垂眸看向小睢,小睢隨意地坐在主座上,這些年他本就長高了不少,比常睢還要高,此時小睢坐下來,他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常睢,與小時,他跟著小睢身後,只能看著他飄動的衣角時的場景相互交疊。
相和頌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和小睢的距離太近了,一時激動尚且還能理解,此時小睢坐下,他再與他如此靠近,就顯得不知分寸了。
可相和頌就不想離開,許久不見,他只想和小睢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
他端起茶壺,垂眸給常睢倒水,回答常睢的話。
「你莫要冤枉我,我出來不過是擔憂你的安危,一點都不自在,反倒是擔心死了,之前都是來找我,你失約了,我不過是想要主動尋你。」
這樣,日後便不是你想來找我就來找我,想不來找我便可以消失的一乾二淨。
相和頌直視常睢。
「這三年,你去哪裡了,為何失約?」
常睢幽幽道,「因為長相俊美,被漂亮姑娘看中,想要擄上門做贅婿,關了三年,我誓死不從,如今才逃出來。」
相和頌擰眉,覺得這事有點耳熟。
他低頭,正好看到常睢仰頭,看似乖巧,實則笑意盎然地看著他。
相和頌心中一跳,瞬間明白常睢方才定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他心中有羞惱,又不知為何有幾分急切,想要解釋,希望常睢可千萬別誤會了什麼。
「我……」可他又哪有什麼立場解釋,只能攥緊了茶杯道:「頂天立地的男子怎麼能做他人的贅婿,你拒絕的對。」
常睢心道,重新長大的相和頌單純不少。
他搖頭道:「不,我拒絕那人不過是因為我不喜歡她,而非因為男子不可做贅婿,不過你若是因此才拒絕,真心喜歡那人,我們家也不窮,我可以在此,為你說看、資助一二。」
相和頌啪的一下放下水杯。
「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需要你為我掌看、資助。」常睢的話聽得相和頌渾身不舒服,他聽不得這話,尤其這話還是從小睢的口中說出,他眉頭深深擰起,「再說,你又比我大多少?為我掌看,你讓我叫你小睢,如今又要在我面前充當長輩,我可沒有把你當成長輩。」
常睢看相和頌躲開眼神不看他,臉上覆了一層寒霜,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笑了一聲,抬起手,「好了彆氣了,你把手都濺濕了。」
常睢抬起手,把自己濺濕的衣袖手腕給他看。
相和頌垂眸看過去,層疊的衣袖覆在常睢纖細的手腕上,幾滴茶水迸濺在他的手背,隨著他抬起的動作滑落到手臂,鑽入袖口,浸濕了衣袖的邊緣。
相和頌眼眸微深。
他一言不發,捉住常睢的手腕,從儲物袋中拿出手帕,為他輕輕擦拭。
手帕被常睢手背上的水漬一點點浸濕,瑩白皮肉覆蓋著骨骼,磁鐵一樣吸附著他的帶著繭子的手指,溫熱的體溫從中傳來。
擦完手背,他抓住常睢的五指,挪動手帕,探入他的袖口,為他擦拭鑽入袖口的水漬。
隔著手帕,他輕拭指腹下飽滿瑩潤的肌膚,像是做壞事一樣,不知何時,心竟然提到了嗓子眼。
可偏偏這時,常睢又在他耳邊輕笑道,「或許旁人會生氣,但我高興你沒把我當長輩。」
相和頌心跳陡然加快,他喉結微微滑動,聲音低啞,「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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