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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洗啊,怎麼杵那兒不動?」謝善淩明知故問。

顧望笙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心裡更甜了,沖他一笑,肉麻道:「當然是因為一看到你就走不動道了。」

謝善淩嘴角微微笑著給他一個白眼,給他爽得飄飄然,趕緊扭頭就走。

顧望笙很快沐浴更衣回來,見謝善淩還坐在那兒看書。

他身上帶著清新的水汽味道,走過來賴上謝善淩,彎腰摟著他脖子道:「夜裡就別看書了,仔細把眼睛看壞~」

謝善淩放下書,拉住他的手,說:「先別逗樂,我有事問你。」

顧望笙見他認真,就也認真起來,關切地問:「什麼事?你問。」

謝善淩問:「二皇子如今情況如何?」

顧望笙一怔,奇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

可如今兩人已心意相通,他自不會再亂吃橫醋,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多問。

「他如今情況很不妙。顧裕珩從中作梗,剋扣糧草軍餉,援軍也因各種理由耽誤在路上,遲遲不趕到。宋淮安在那邊也沒給顧裕騏好果子吃。他腹背受敵,已經到了封城死戰的地步。」顧望笙說。

這一番話,和謝善淩白日裡打聽到的消息一致。

而且他知道,恐怕事情不僅如此。或許是顧望笙,或許是顧裕珩,或許是顧裕澤,或者是他們各自出手,趁此時混亂紛紛對顧裕騏下殺手。

顧望笙見他沒再說話,低聲道:「雖不知你為何與顧裕騏好像關係不差……可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又不願為我所用,更對我滿懷敵意,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謝善淩淡淡道,「身處局中,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亡。」

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謝善淩先緩和語氣:「不說這些了。時候不早,你又喝了酒,早點歇吧。」

他將事兒過去,顧望笙立刻順坡下驢:「是啊,唉,明早起來肯定要頭疼。其實我很不愛喝酒的,也不好風月之事,平素無事就愛看看書,特別正派。」

「那你正派地把解救湯喝了吧,也許會好些。」謝善淩說。

他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謝聰的聲音說解酒湯熬好端來了。

謝善淩讓謝聰送進來,顧望笙端起朝謝聰道了聲謝,吹吹就喝,邊喝邊瞅著謝善淩笑。

這笑甜絲絲的,謝聰看了都齁得慌,待姑爺喝完就火速收走空碗告退!

姑爺沒空理他,專心致志地向謝善淩剖白回家就有溫馨解酒湯喝的感恩感動之情。

謝善淩都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避開道:「那你剛剛該多謝謝謝聰。」

「他溜太快了,明天見著了再謝。」顧望笙從善如流,態度極端正。

「好了,去歇吧。」謝善淩起身拖著又沒了骨頭的某人往床邊走。

卻沒行周公之禮。

確切說,自那日互通心意,一回禮也沒行過。

不是謝善淩婉拒,而是顧望笙壓根不提起,就連親吻都很少,偶有也是蜻蜓點水般親臉頰。

顧望笙如今更愛抱著謝善淩蹭臉撒嬌說話。

今夜進了被窩顧望笙亦是如此,小聲地碎碎地說這說那。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從他小時候在聖林禪寺與一個叫戒貪的禿驢鬥智鬥勇到今兒那幾個舞姬確實頗有姿色,再到宋淮安某年某月某日和他為了什麼事吵過什麼架……

謝善淩都被他說得犯困了,卻還是強撐著聽,還很給面子地時不時與他互動一下,提提問題,發發感想。

顧望笙看著他一邊眼皮子打架一邊努力陪伴,憋著笑打趣:「三更過了,還不睡?」

「沒事,還不困……」謝善淩斷斷續續地小聲說,「所以宋淮安他表妹……」

顧望笙:「表弟。」

「哦……表妹……不是,表弟……」謝善淩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忽然驚醒,迷糊地說,「表弟是表妹……為什麼他表弟是表妹……」

顧望笙笑得肚子疼,實在忍不住了,說:「你快睡吧!都把人家表弟變表妹了。明天再接著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呢……我沒困……」

顧望笙捂住他耳朵和眼睛,謝善淩困得渾身軟綿綿,都沒力氣掙扎,如此很快就睡著了。

顧望笙這才鬆開手,滿懷柔情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與他臉貼著臉也睡起覺來。

若是數月前,顧望笙覺得自己一定難以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竟會發現比和謝善淩做那事更幸福與身心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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