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善淩點頭,見他這般在意,便非常認真地說給他聽:「剛剛確實心中難受,但和以往相比好了很多,沒那麼心煩意亂和頭疼,不曾心悸。」
顧望笙這才放心,但沒完全放心。
他想了想:「好就好,先不說這些了,這麼晚了,先睡吧。」
於是謝善淩就真先睡了。
可睡夢中察覺身邊人悄然起身,謝善淩微微睜開眼睛。
顧望笙借著月光找來筆墨,掏出一本小冊子,趴在窗台上似是寫起了什麼。
沒多久就寫完了,收起東西,躡手躡腳回來才發現謝善淩看著自己。
「寫的什麼?」謝善淩好奇。
顧望笙沒瞞他:「你的病案。我怕睡一覺忘了細節,先記下。回京後給大夫看看,他也好更了解你的狀況,調劑藥量。」
如今謝善淩仍需吃藥,但都是些尋常溫和的草藥熬製,譬如甘草、柴胡、生薑、枳實之類,解情志不舒,疏肝解郁。有時還會熬些生津開胃的。
謝善淩又發呆起來,望著顧望笙良久不語。
顧望笙習慣了,剛掖好兩人被角,謝善淩又貼了過來,低低道:「我好像……」
話說一半卻不說了。
顧望笙問:「好像什麼?」
謝善淩起初不願說,可顧望笙一再催促,他一咬牙,臉微熱,說:「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顧望笙愣了下,腦子裡反應過來自己聽見什麼時,發現自己的嘴角已經快翹到了眼角。
卻又無端羞澀,故作嫌棄:「什麼意思呢,現在才喜歡,你也好意思說,別人聽見了都覺得那什麼……等等,先前你不早說過喜歡我嗎?那回難道是騙我的?謝善淩你重操舊業了是吧……先前你就是為了占我便宜是吧??」
不等謝善淩回應,他急忙忙確認:「這回是哪種喜歡???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宋淮安還喜歡我呢。」
「……」
對牛彈琴。
謝善淩鬆開牛,無語地看他一眼,就要翻身,顧望笙急忙撐起胳膊攔他,低頭與他對視了一陣,笑了起來,問:「吃醋了?」
謝善淩不說話。
顧望笙的頭越來越低,鼻尖幾乎擦著謝善淩的鼻尖。
他低聲解釋:「我和宋淮安是生死之交,絕無私情,他沒龍陽之好,我也不好他那樣的。以往說跟他相好就是跟你賭氣,隨便說的,我尋思著也就他長得還人模人樣,不輸給顧裕澤。」
謝善淩還是不高興,半晌問了句:「那你喜歡哪樣的?」
「我喜歡哪樣的你還不清楚?」顧望笙蹭了蹭他,「清楚了嗎?」
謝善淩給他一個白眼,別過臉去不說話,依舊不高興。
顧望笙笑出了聲,把他臉往這邊扭,繼續哄:「逗你的,我只喜歡你一個,再沒人跟你一樣,就算哪兒像,我也不會移情別戀,我很專一的。我自小就認定了你,你從女人變男人我這份心意都沒變。」
「你才從女人變男人……」謝善淩嘀咕。
可是一想自己確實是從「善菱」變善淩,難得訕訕起來,心虛不再說話。
顧望笙笑著看他,手撫摸著他的額發,忍不住低頭與他親吻。
夜裡的江水載著船舶起起伏伏,一時緩,一時急。黑夜裡遠遠近近地傳來不知什麼鳥或魚的聲音,似竭力壓抑的嗚咽,似幽幽悵然的嘆息,又似曖昧纏綿的私語,晦澀綿長,時斷時續。
作者有話要說:
秦青:官宣一下,談了。
宋淮安:無人在意哈。
宋淮安:話說婚都結這麼久了你才在這談,你也是挺的哈。
宋淮安:笑發財,真的越想越好笑哈。
宋淮安:你倆拿我當play呢?
宋淮安: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哈。
宋淮安:這年頭誰家好人結婚啊。
宋淮安:有時候覺得顧裕騏挺好的,至少性取向正常。
宋淮安:我不是歧視gay,我就是單純歧視你倆。
宋淮安:不敢回我了吧?
秦青:哄老婆睡覺呢,你有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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