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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遊客聚集點,這片小樹林沒有景色,除了靠近湖邊的那一塊有較多人之外,越往裡就越安靜。

姜羽初知道周懸在想什麼,他應該要制止的,但剛才周懸舔雪糕的那一幕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等周圍變化的景色終於停下來後,他被按在一株粗壯的樹身上,背著光,看周懸低頭靠了過來。

身體幾乎沒有猶豫就接納了這個吻。

姜羽初仰起脖頸,感受著周懸在他嘴裡肆意挑逗,交換著帶了雪糕甜味的唾液。湖畔的風在身後遠去,四周空氣安靜,彼此急切的呼吸聲卻逐漸將他淹沒。

灰白的回憶被填上了明亮的色彩,娃娃頭雪糕的味道也不再純粹,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膩,混合著周懸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令他的思緒越發混沌。

他閉著眼睛,握著雪糕的右手開始發抖,意識知道不能讓雪糕滴落下來,要分一些注意力去看,衝動的本能卻遏制住了理智,周懸的指尖擦過他的耳垂,撫摸到那枚耳釘,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慄。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粘稠而緩慢,腦中的畫面卻變得鮮明而強烈,他們戴著面具在陌生的床上占有彼此,一眨眼回到了再熟悉不過的家,周懸給他戴上耳釘,他們在洗手間裡接吻,周懸甚至把他抱上了洗手台,想像剛才品嘗雪糕那樣滿足他。

對吻的沉浸和渴望超過了之前的任何一次,胸膛起伏的速度越快,他想要周懸的欲望就越強烈,甚至開始覺得這支雪糕很礙事,阻礙了他去擁抱周懸。

乳白色的液體滑落到邊緣,幾乎要被抖動得滴落下來時,新鮮的氧氣大口地鑽進了肺里。

臉頰被周懸用雙手捧著,周懸與他一樣喘著氣,微紅的眼倒映著他失神的雙眸,僅僅只是短暫地分開幾秒,便再一次依依不捨地含住他的唇。

他以為結束了的吻,又開始了。

剛剛才生出的一點往下落的情緒,又被周懸托住了。

雪糕最終還是沒能拿穩,掉在了地上,姜羽初用雙臂環住周懸的脖頸,靠在周懸肩膀上平復喘息。

他的嘴唇被周懸吻得又熱又麻,不必看也知道腫了。不過除了嘴唇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也腫得難受,只是礙於冬日的大衣厚實,遮掩得很好罷了。

目光順著周懸的羽絨服下擺看去,同樣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周懸的手擱在他後背上輕撫著,等彼此都差不多平靜下來了,周懸在他戴耳釘的耳垂上親了一下:「好點了嗎?」

微啞的嗓音撞進耳朵里,姜羽初放開周懸站直了,低頭看向腳邊的雪糕。

這支雪糕還保持著近乎完整的娃娃頭模樣,只有剛才被舔過的位置融化了一角。

他想蹲下去撿,被周懸先一步撿走了:「出去吧,我再去給你買一支。」

拉著他走到外面,周懸進了剛才那家店,買了一支娃娃頭雪糕和一包魚糧。

這次姜羽初沒跟進去,看到他遞來的魚糧時,又忍不住笑了:「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周懸低頭撕著魚糧的封口,聞言便回答道:「我想了一下,晚上別去吃大餐了,你爸媽當時帶你去哪吃飯還記得嗎?我們去吃吧。」

穿過十七孔橋的金光早在上岸之前就消失了,夕陽更大面積地鋪滿了湖面,五顏六色的錦鯉聚集在岸邊,享用著遊客們投餵的魚糧。

姜羽初站在一塊石頭邊上,這一次把整包魚糧都餵完了。

有些舉動在做之前也許想不到意義,然而命運最妙的伏筆,往往都藏在那些未經深思的舉動里。

就像此刻,他透過湖面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看到了小時候那個蹲在湖邊,因為太熱而不想繼續餵魚的小男孩。

父親耐心慈愛的陪伴,母親撐開為他遮陽的傘,一家人溫馨幸福的畫面被逐食的錦鯉抹去了,等湖面再度恢復平靜,陪在他身旁的人不一樣了。

蹲在岸邊的人變成了周懸,而他站在周懸右邊。

同樣簡陋包裝的魚食,同樣沒怎麼變化的風景,不同的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洗禮,重新回到這裡的他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曾經陳東翰讓他以為,同性之間的感情就是找一個感覺還過得去的對象,一起湊合過日子。

周懸卻給了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可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如果周征銘知道了,一定會阻止的。

拍攝完錦鯉和對岸宏偉的佛香閣,周懸又把手機對準了身旁的人,突然移動過來的鏡頭捕捉到了姜羽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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