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姜羽初輕輕笑了一下,沒有任何遲疑地去按了電梯。
保安只把他們送到門口,姜羽初接過保安的箱子,和周懸一起走進電梯,門關上後,姜羽初按了十五樓的按鍵。
剛才來公司前,他們的行李箱暫時放到了沈覓的工作室,現在再過去取,看著他倆抱的紙箱,沈覓問道:「什麼情況?」
周懸把箱子都放到牆邊,去冰箱裡拿了瓶可樂出來,自己喝了幾口後遞給姜羽初。
沈覓關上工作室的門,回頭就看到姜羽初接過周懸喝了幾口的可樂瓶,直接對嘴也喝了起來。
「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周懸這話是回答沈覓的,注意力卻在身旁的人身上,姜羽初喝了兩口冰可樂,瓶子就被他拿走了,「你胃不好,別一下喝太多,我去給你倒水。」
周懸倒了三杯溫水放到茶几上,沈覓坐隔壁單人沙發,他則到姜羽初身邊坐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被開除了?」
兩個人四隻眼睛都落在姜羽初臉上,他也沒瞞著,把剛才跟田部長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得知居然是他自己主動提出被開除,周懸一下記起了之前在周征銘的辦公室里,周征銘接電話時看了自己一眼,當時還對那頭的人說「就這麼安排」,難道電話是田部長打的?
「周董確實是同意了,」姜羽初說道,「我跟田部長商量了,與其各執一詞難有說法,不如以退為進,只要他們相信我出局了就容易有破綻。」
「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周懸不高興地看著姜羽初,「這樣走多委屈?剛才他們都在看你的笑話。」
「無所謂,」姜羽初隨性一笑,神態淡然自若,「我要的是揪出誰在背後搞鬼,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
他一向如此,從讀書時期開始,再到做前線記者,都因為不擅交際容易得罪人,給人不好相處的印象。如果每個人對他的看法都要去在意,那他還活不活了?
沈覓也贊同姜羽初的做法:「既然那位田部長肯答應,說明他也是傾向於你的,現在的問題是有把握確定是陳東翰嗎?」
姜羽初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不過考慮了現階段公司和身邊的人際情況,最有可能的只有陳東翰和尹晨。
與其不確定後面還會遇到怎樣的誣陷,不如趁著這次賭一把,來個破釜沉舟,徹底解決掉所有麻煩。
沈覓把車借給了周懸,行李搬上車後,姜羽初接到了謝冉的來電。
剛才胡遇文把她叫去辦公室,讓她考慮一下是否有意願再轉崗,如果想繼續做助理可以保持現在的職位不便,畢竟姜羽初走得突然,二部的人手一時不足。
謝冉做了兩年的一線記者,看事件有一定的敏銳性,認為公司不可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直接開除一個總編。那個王衡沒有後台,要找人背鍋也應該是王衡更合適。
等到她發現了姜羽初跟周懸交換的那個眼神後,就猜到了背後肯定有自己不了解的情況。
姜羽初與謝冉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在她調過來之前,姜羽初仔細看過她這兩年的工作表現。
謝冉的性格很正直,尤其是在追求新聞真相的方面,有著初生牛犢般的勇氣。
「姜總,如果您有什麼是現在不方便告訴我的,我就先不問了。我會暫時留在助理的崗位上,如果您這段時間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
電話那頭的女孩語氣真誠懇切,且很懂分寸,沒有說多餘的話。姜羽初左手握在車門把手上,看了一眼站在駕駛座門邊,等他一起上車的周懸,笑道:「我知道了,多謝你,有需要我們再聯繫。」
坐進車裡,姜羽初剛要拉安全帶,周懸就靠了過來:「謝冉剛才說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
「我有高興嗎?」姜羽初挑著嘴角,看著周懸故意問道。
他現在很習慣在周懸面前笑了,且都是發自內心自然流露出的笑,不知道他自己發現了沒有。
附近有人來往,周懸克制著,只在他唇上貼了一下就坐回去。回到家樓下,周懸幫他把行李和紙箱都拿上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該走了。
於文閔剛才打來了電話,問周懸幾點能到家,姜羽初把周懸送到門口,要開門時被兩根手指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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