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公堂。
顧清衍敏銳的察覺有其他氣息,公堂內才是太平教老巢,裡頭怕有不少人。
他眼神微凝,思索著怎麼樣才能不露出破綻。
「左護法駕到,還不快行禮。」狂徒進門,瞧見兄弟們喝酒吃肉,頓時怒喝。
正在喝酒的其餘信徒紛紛起身,二話不說就是跪。
「屬下參見左護法。」
顧清衍挑眉,得,不用擔心了,狂徒幫他解決了身份問題。
他輕咳一聲:「兄弟們辛苦了,此次若能成就大業,你們都當居首功。」
此話一落,在場的信徒都激動萬分,紛紛開口:「多謝左護法,為太平教效力是我等本分。」
狂徒冷哼一聲,轉身卻又十分恭順:「護法,請往這邊走。」
顧清衍矜持點頭。
繼續往裡頭走,他心中疑惑越來越大,梁溪府內都是瘟疫,這群人卻還有心思喝酒吃肉,看起來一個個健康的很,完全不怕瘟疫。
貢院裡頭到底藏著什麼大秘密。
驀的,他腳步一頓。
窸窣窸窣聲音不斷,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地下周圍爬行,讓人頭皮發麻。
「護法,怎麼了?」狂徒見他停下,忙問道。
顧清衍繼續往前走:「沒事。」
「護法重傷在身,是屬下思慮不周。」狂徒說完,伸手擺出太監的姿勢,抬手讓顧清衍能夠攙扶著走。
顧清衍瞥了他一眼:「本座還沒傷到這種程度,繼續走。」
狂徒連連應是,繼續前行,蟲子爬行飛行的聲音越發嚴重。
顧清衍只覺得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瞥了眼身邊的人:「你看著很年輕,今年幾歲?」
「屬下年二十二。」下屬回答。
二十二,放到現代還是大學生。
顧清衍不禁問道:「你武藝高強,當初是為何進入太平教的?」
狂徒不禁抬頭看他,卻見顧清衍眸色淡淡,因帶著口罩看不清神情。
只是渾身氣度,並不像是傳言中那般冷漠殘酷。
狂徒低聲道:「屬下父親曾是武將,卻死在貪官污吏手中,皇帝不仁,朝廷不義,唯有太平可主持公正,。」
顧清衍眉頭微皺,竟是這樣的身世。
他心底吃驚,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太平教屬於邪教,在民間用江湖百姓欺騙愚民,可現在看來,太平教潛伏的比他預計的更深。
不敢問的太細怕露出破綻,顧清衍轉而道:「你們都在外面,裡頭可有人看管?」
「有右護法給的蠱王在,誰敢靠近。」狂徒笑道。
「護法且放心,若有朝廷爪牙發現,便讓他們有來無回,死無全屍,正好餵給神樹做花肥。」
神樹?那又是什麼鬼東西?
右護法?
顧清衍皺眉,這些信徒不認識左護法,因為千年桃木笛認錯人,可若是這位右護法在,恐怕一眼就知道他是假貨。
「他人呢?」顧清衍問。
狂徒忙道:「右護法布置完畢,便讓屬下看管神樹,已經離開梁溪府,說是還有要事要辦。」
顧清衍鬆了口氣,不在就好,他這假身份一時半會兒不會暴露。
狂徒又說道:「屬下等早就聽聞左護法威名,尤其是焚音之能,天下無敵,若能有幸得見,就算立刻赴死也是值了。」
顧清衍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先帶路。」
「是。」狂徒見他神色冷淡,不敢繼續說。
殊不知顧清衍心底想的事,焚音又是什麼鬼,吹笛子嗎。
他腦中閃過什麼,左護法在山洞中吹笛子,使得少年少女暴斃而亡,在青州府外吹笛子,差點讓裴玄暴走。
吹笛就吹笛,還給自己起藝名。
「就在這裡。」狂徒停下腳步。
顧清衍抬頭,目光僵住。
只見公堂最深處有一座小屋子,此刻已經成了黑色,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乍一看,顧清衍想起洪山書院中,花家長子曾經撞見過的畫面。
真噁心,太平教的人怎麼就這麼喜歡玩蟲子。
「蠱王就在屋內,能源源不斷催化花肥,供給神樹,只需再等半個月,神樹便能生根發芽,成為太平教鎮教至寶。」
顧清衍滿腦袋疑惑,蠱蟲可以理解,催生花肥是什麼?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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