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清衍不同,裴玄已經感知到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他眼神發沉。
與此同時,懷王也感受到什麼,眼眸陰沉的朝著裴玄看來。
「哈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懷王放聲大笑,他看著顧清衍的眼神是貪婪,那麼看向裴玄的眼神滿是嘲弄。
「從我手中偷走的雕蟲小技,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顧清衍皺眉,還未說話卻覺得手中一沉。
裴玄竟然整個半跪下來,全靠意志力硬生生撐住,疼痛襲擊全身,使得他不敢開口生怕泄露呻吟。
「裴大哥,你怎麼了?」顧清衍連聲問道。
懷王笑得更加惡意:「果然如此。」
顧清衍意識到什麼,冷冷看向懷王:「你做了什麼?」
「祭品。」懷王吐出兩個字。
顧清衍心頭一跳:「你在胡說什麼。」
懷王哈哈大笑:「你們走到這裡,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祭品,是凡人製造出來的,獻祭給我的祭品。」
他嫌棄的略過裴玄:「不過是有我二三能力,竟敢對我動手,罪該萬死。」
「啊——」裴玄克制不住踉蹌一下。
顧清衍立刻攙扶住他,裴玄身上的異常,桃花樹,壽國公府,皇帝,一個個念頭從心底閃過。
死在外頭的陸彥筠,死於荒唐的陸彥池,還有那座隱藏在洪山書院中的小黑屋子。
長生?
不,是人體實驗。
皇帝曾從懷王墓中得到了什麼,自以為是窺破長生的辦法,所以在不斷的嘗試,甚至不惜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動了手腳。
懷王朝著顧清衍招手:「乖,過來,否則我會吞噬他。」
「他會和外面那些人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裴玄咬緊牙關,從牙縫中嘶吼:「別聽他的,我沒事。」
如果他不是滿頭大汗,身體抽搐的幾乎無法動彈,顧清衍也許會相信這句話。
懷王冷哼一聲,裴玄氣息更加衰落,懷王仿佛能隔空抽走他的精氣。
不能這樣下去。
顧清衍心頭一跳:「住手,我過去,你放了他。」
「不——」裴玄死死拽住他,「不要。」
力道之大,幾乎讓顧清衍感受到疼痛。
顧清衍轉過身,對他使了個眼神。
不行——裴玄無聲拒絕。
顧清衍捏了捏他的手心,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那個懷王詭異的很,甚至能隔空吸取裴玄的生命力,拖得時間越長對他們越是不利。
倒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商量好了沒有,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懷王冷聲說道。
顧清衍轉身:「商量好了,我過去,你放他離開。」
「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懷王冷哼。
顧清衍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獨自逃生,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著,他竟是看向裴玄:「裴大哥你忍一忍,等我出去一定會埋了這懷王墓為你報仇雪恨,讓這鬼東西繼續埋在地下千年萬年。」
「好,你快走。」裴玄倒寧願他說的是真的。
顧清衍挑眉,慢慢後退。
懷王頓時著急起來,明知道兩人可能在耍詐,依舊急切阻止:「好,本座放他離開。」
顧清衍頓住腳步,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十分熟悉,不,不是熟悉,是跟太平教那位左護法很相似。
身上總有一種陰森滲人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寒意,心生畏懼。
「口說無憑。」顧清衍冷聲道。
懷王笑了一聲:「你想讓本座做什麼?」
「你在裴大哥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解除他。」顧清衍開口要求。
「不是本座不願意,而是他生來就是祭品,一旦進入懷王墓便會不停老去,是懷王墓在吸收他體內生氣,就連本座也不能控制。」懷王淡淡道。
顧清衍神色一沉:「什麼?」
他方才只知道兇險,卻沒想到會這般兇險,都怪他離開了山神廟,反倒是害得裴玄進入懷王墓。
裴玄知道他的內疚,輕咳一聲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
「即使沒有你,我遲早也會進入懷王墓。」
裴玄看向那「懷王」,冷冷說道:「就跟外頭那些祭品一樣,是不是?」
「沒錯,這將是祭品的最後歸宿。」懷王朗聲笑道。
他看起來樂不可支:「凡是從懷王墓拿走的東西,都得還回來,任何人都不會成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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