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嗷——」
偽裝術被破,一隻雪白的、嬌俏可愛的銀狐犬現出原形,被從花盆後面踢了出來。銀狐犬空中一個翻滾,靈活的四肢著地。他趴在草坪上,伏低身體發出嗚嗚嗚的威脅聲,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警惕地盯著蕭珩和黃依依。
黃依依驚喜,溫柔似水地說:「小狐狸,你竟然藏在陽台上,讓我好找。快過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銀狐犬眼神驚恐宛如見了鬼,抖了抖雞皮疙瘩,不過卻趴在那裡沒有跑,因為跑也跑不掉,這兩位無論哪個都能碾壓他。
「他死不了。」蕭珩臉色黑沉如鍋底,抓住黃依依的胳膊不讓她往那邊走。他親了一下黃依依的臉頰,聲音低沉溫柔,「寶寶,胸口還疼嗎?」
膩歪死人,真難為他了。
黃依依閉了閉眼沒把人推開,感受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說:「還是疼。怎麼回事?難道我猜錯了?」
蕭珩探查黃依依的經脈,發現來自天道的攻擊減弱了許多但依舊綿延不絕,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對黃依依敬而遠之的鐘離,隱約摸到規律的同時心中怒火攀升。
如果黃依依說的不錯,天道想要抹除她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為了黃依依要殺掉鍾離;二是鍾離被黃依依影響了,更確切的說,是照這個趨勢下去,鍾離和顧茜茜的姻緣線很可能會因為黃依依的緣故消失。
這毛都沒長齊的騷狐狸,如果是怕黃依依所以不敢招惹她身邊的人也就算了。如果是膽敢覬覦黃依依,呵呵。
黃依依可沒蕭珩的腦補功力,雖說自己早上帶著鍾離修煉時強悍的表現,可能會在打破這隻年輕的九尾狐的固有認知的同時,有極其渺茫的機率讓他心中對顧茜茜剛剛萌芽的感情胎死腹中,轉而對她生出慕強和探究的心理,漸漸變質為愛情。
但是!正常人都不會對有主的人有什麼想法。
黃依依只以為鍾離會因為趨利避害不敢再跟顧茜茜來往,從而讓劇情大亂。所以,她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離開鍾離和顧茜茜的生活,把對劇情的影響降到最低,讓他們先自由發展一段時間,而她悄悄關注著他們的進展,隨時準備撥亂反正。
至於怎麼離開,黃依依已經想好了理由。她還有兩個月高考,為了專心備考,她要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
黃依依瞥了蕭珩一眼,她搬出去住,他也肯定會找各種理由賴在那裡。至於留下來後會做什麼,黃依依氣哼哼地想,便宜他了。
蕭珩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什麼福利,還在認真地吃著飛醋,看眼神是想把鍾離小狐狸撕碎。
鍾離趴在草坪上不敢亂動,看到蕭珩親黃依依又說那樣黏糊糊的話後,內心恍恍惚惚,感覺三觀破碎,回過神想通了前因後果後叫苦不迭如遭雷劈,他還奇怪妖尊到底怎麼回事性情大變對他充滿敵意,原來是把他當假想敵了。
受了無妄之災的小狐狸內心崩潰至極,根本不知道是該震驚高嶺之花、單身五千年的妖尊動了凡心居然是這副不值錢的鬼樣子,還是該大喊冤枉。然而不等他作出反應,又看到妖尊摟住黃依依的腰,吻住她的唇。
還是伸了舌頭的深吻。
鍾離沒眼看。
忽然被親的黃依依在呼吸急促的時候推開蕭珩,有點煩他不打招呼就親,視線下撇,說:「妖尊大人,注意一點。」
暗自輸入一絲靈力探查了黃依依的身體,天道的攻擊已經消失,蕭珩聲音喑啞,「別人看不到。」
黃依依抿嘴笑,笑意涼涼,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蕭珩心頭一震,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嚇跑了,趕緊轉移話題,指了指鍾離,「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鍾離也被黃依依的變臉嚇得不輕,他怎麼可能會對黃依依動心思,那麼凶的女人也就只有妖尊才能壓得住吧!被點名後可憐兮兮地望著黃依依,力求表現出他的無辜,想要說兩句賣個慘,但想想蕭珩也不敢了。
先從吃醋的老男人手裡活命再說。
黃依依現在只想離男女主越遠越好,更何況鍾離本來就是「狐在籠中臥,鍋從天上來」有什麼好處置的,看著慢慢被血浸濕的雪白狐狸毛,她笑眯眯地說:「你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打傷了,再給他治好吧。」
「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蕭珩淡淡地看向鍾離,大手一揮,靈力傾瀉,幾乎是瞬間,髒兮兮破爛爛的小狐狸煥然一新,趴在地上像一大坨棉花糖。
一身清爽的鐘離感受了下身體,發現所有傷勢痊癒後眼中閃過喜色,趕緊說:「我好了,我好全了。」
鍾離眼巴巴望著黃依依,小聲說:「我走了?」
黃依依瞪了一眼蕭珩,好笑地擺擺手,趨利避害的小狐狸身手矯捷,鑽進綠植里就沒了蹤影。
「就這樣跑了?這不是耽誤他和你姐姐日久生情嗎?早知道不給他全治好了。」蕭珩假假地皺眉,愉悅地說:「要不然我再把他腿打斷,扔給你姐姐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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