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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來的一波人群,其中有個熟悉的面孔。

王蘇直到這時才是真正慌了。

席玉麟隨著人群來到她面前,帶著他慣有的「我恨死你們了」表情,嘴上卻輕快地喊著:「師姐,踩著我東西啦。」同時蹲下,從她旗袍尾端取下被豆娃臨死前別針一樣別上去的半截刀片。

「青哥,」她輕聲說,「警察廳里都是袍哥,如果子彈給他們拿去了,甚至不會有人為殺害魯七而交罰款。我必須......」

必須撬走子彈,必須施以私刑。

「走!」

警察已經堵到了巷尾,將剛才過去的那一波人全吼著抱頭蹲下了。他們疾步走到巷子的另一端,剛探出頭,就看見一群黑帽馬褂握著搶氣勢洶洶而來,應該是袍哥。這巷子偏偏兩邊都是牆壁,沒有可以藏東西的犄角旮旯;而蹲著的幾個全是男人。

就算現在把刀片就地扔下,能賴上這些人,但警察很快就能從河邊那一瞥以及扔下的桃紅色大衣里鎖定兇手是個女人。跑不脫的。

王蘇一把將他拽回巷中靠著牆,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警察,他們剛把人螞蚱一樣雙手串在一根繩上,等綁完就該走過來了。急切道:「青哥,把刀給我。你拿著沒用的,他們看到我了,這是我自己做的事。」

席玉麟現在只慶幸王蘇沒有選擇穿男裝行兇,不然幾秒後兩邊一堵,看見一個女人穿著男裝,連任何回寰的餘地都沒有了。而現在,他好歹還能——

仰頭拉直食管的自然曲線,把長達兩寸的窄刀片,用手指推了進去。

第45章 審訊在他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吞了……

在他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吞了口唾沫後,袍哥也衝進來了,上來便扭住王蘇,「女人!女人!」

王蘇呆愣愣地看著他,一時忘了表演出合理的反抗。

「女人什么女人?沒見過女人?」席玉麟立刻去掰他們的手,「幹什麼這是?我和我師姐要去醫院探望病人,這也不允許嗎?」

袍哥才不理他,幾個人呼啦一下圍上來,把兩人從頭到腳搜了一遍,甚至掀開王蘇的旗袍順著大腿往上摸。貓兒陰著臉過來,親自把兩人推搡到隊伍後面,把他們的手也綁了上去。

就這樣被成串拖到了警察局,解開繩子,押入有鐵欄杆的牢房內。沒過多久就又來了幾串人,其中不乏女人,惶惶地瞪著雙眼睛瑟縮在角落。直到這件牢房被五十多個人擠到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才一個個拎出來審問。

對男人的審問便是「你看到了什麼」「你為什麼在那裡」,對於女人的審問卻嚴厲得多,每個人差不多問了兩個小時。王蘇自然順著席玉麟那

個「去醫院」的理由說下去,因為聖佛羅多就在附近。

兩個警察坐在桌前,拿著本子和筆做記載;而提問的卻一直是站在二人身後的貓兒。待她說完,貓兒立刻派了個小弟去打探漱金的班主是否真的在住院,又道:「把手伸出來。」

她伸出雙手,指頭上全是厚繭,即使直接拿刀片也割不破。

貓兒仔細打量過她的手掌,甚至還撫摸了幾下,又道:「把腳伸出來,鞋脫了。」

「哪有看女人腳的道理?」她略有慍色,「你們已經耽誤了我很多時間,還提這樣無禮的要求?」

「恕罪。」他冷冷地說,直接蹲下來強行脫了她的鞋,「你腳腕上為什麼有淤青?」

「我是唱戲的,這有什麼奇怪?有一幕需用到『踢杯』這個技巧,你沒看過嗎?」

貓兒還真起身找了個杯子給她,「現在看看也不遲。」

王蘇很不耐煩地嘆了口氣,用手把杯子拋向空中,右腿往後一勾,用腳腕穩穩接住杯座——瓷杯砸得踝骨沉悶一響,剛好落在淤青上面。

幾個袍哥忍不住輕輕叫了聲好。貓兒的眼神掃過去,又看向她,「回去等著吧。」

王蘇於是又回到牢房裡,席玉麟剛好被叫出去審訊,擦肩而過時,他沒對王蘇關切的目光做出哪怕是一瞥的回應。他的審訊倒是很快就結束了,剛回來,王蘇便很急著問:「你有什麼感覺嗎?」

除了剛開始有幾口血水往喉嚨上涌,現在他只是感覺有一點點肚子疼,看來是沒給食道造成太嚴重的損傷。

有三個人被同時叫出去了。現在已然是下午,他們大概嫌審得太慢。

席玉麟把她拽到忽然空出來的角落處,皺著眉盯了她一會兒,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師姐,我敬愛你,但是在我心中沒有誰的生命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剛才是衝動之舉,不會再有下次了,你聽到了嗎?你保證再不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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