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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啥子,」霍眉目瞪口呆,「范章驊的信啊?」

「嗯。他有什麼咎?」

「種罌粟唄。雖然祥寧鎮不歸他管,但他管的地方全被勒令種罌粟了,順便反思了一下。」

席玉麟思考了一下,「他人還怪好的。」

「嘴上說說而已,你見他把律令改了嗎?」霍眉哼一聲,將信封和信紙揣到口袋裡,又掏出三百文錢給他,「等會還要去醫院吧?到那個賣皂角的鋪子給我帶兩包藥材,艾葉、花椒和玫瑰瓣,一比二比三。」

不說還好,一說「玫瑰瓣」,席玉麟立刻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往後退了一步。

第49章 奴把袈裟扯破霍眉是多有閱歷的人……

霍眉是多有閱歷的人。

她過去在怡樂院就有一招:若是酷暑炎炎,沒有冰酥酪,只有酸梅汁,就會不斷提及「天氣讓人乾渴」,講故事時也講梅子,唱首歌也帶梅字,客人十有八九都會點酸梅汁;若是只有冰酥酪,她便直接問「想要檸檬酥酪還是花生酥酪」,即使菜單上明晃晃寫著酸梅汁,客人也不會提了。

她一看席玉麟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起了壞心思,漫不經心地伸手去掀他衣擺。

「你干——」

「看看你恢復得如何了。」

縫線剛剛去醫院拆了,但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縫合疤,兩邊還排有均勻的針點——無所謂,他臉受傷時考慮的都是還能不能唱戲,肚子上留疤自然更不以為然。看著看著,霍眉的眼睛就開始研究別的:他腹部中間有一道深溝,兩邊形成不了肌肉塊,卻呈纖維狀拉開,乾瘦到有點柴。

她伸出食指,順著那道溝摸下來。

席玉麟明顯激靈了一下,但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跑開。霍眉沒有抬頭看他的臉色,心裡突然有點焦躁:他怎麼不躲?手指繼續往下劃,劃到褲腰處不得不停下了。

在這個角度,若自己抬頭抬眼,會顯得有點......楚楚可憐。所以即使真的很好奇席玉麟到底是以怎樣的表情定在那裡不動,她也仍沒抬頭,甚至還吹了聲口哨,越過褲腰、繼續往下。

席玉麟總算罵一聲,滿臉通紅地推開她跑了。

中途回來就是收幾件晾出去的衣服,然後看看大師兄他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現在自然還是回醫院。

還挺樂意待在醫院的。一來,前幾天行動實在不便,待在漱金容易被人看出端倪,醫院裡師父是糊塗的,看不出來;二來他覺得照顧老人比教小孩要簡單的多。至於大師兄說的師父完全不理他......師父現在也不理他了。但這根本不是問題,不需要師父說,他自己會觀察出來,渴了,餓了,還是不舒服了。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劉師叔教了那麼多徒弟如何演小青,只有他學了十成。他從來都是個細心的觀察者,比起扮演小青,他更是在模仿劉洪生。

推門進去,他就看到師父又把那根點翠珍珠簪戴上了。

席玉麟蹲在旁邊,看引流袋內的液體已經快積到「800ml」的標識處,去叫了護士拔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已經讓席芳心的肚子迅速消減下來,這幾天他甚至能下床走幾步。

「這樣舒服多了。」席芳心開口對他說話了,「為什麼從前不上管子?」

因為容易重複積水,除了讓病人舒服點,再沒別的好處了。他把包裹在床頭柜上解開,「舒服了就好。我買了兩串葡萄,現在泡一會兒......」

「我很久沒檢查你功課了?」席芳心皺眉努力回憶著,「我忘了,你也不提。」

席玉麟把葡萄一顆顆薅下來裝在鐵盆里,沉默著,整個病房只剩一號床的怪叫。然後席芳心道:「唱《思凡》的風吹荷葉煞段。」

師父,我不唱旦角四年了。

四號和五號病床的病人稍微清醒一些,覺得席芳心這副不容抗拒的口吻很有意思:他自己神搓搓的也就罷了,現在病了需要仰仗徒弟,還敢無理取鬧?偏偏還是以頤指氣使的姿態,到時候他徒弟不搭理他,看他如何下台。

席玉麟端著鐵盆站起來,面無表情道:「奴把袈裟扯破——」

席芳心用力敲了一下鐵欄杆。

他於是放下鐵盆,屈膝蹲在病床尾,一甩那並不存在的水袖,「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又捏著並不存在的浮塵搭在臂上,一雙含笑眼即有神地掃過每一張病床——即使他們看他的笑是帶著嘲弄意味的,小女兒家似的,志得意滿道:「學不得羅剎女去降魔,學不得南海水月觀音座......」

「......下山來我好不快活,但願尋著那哥哥,我與他早日結絲羅。生下五個男娃娃,再養兩個女嬌娥......」

「過來。」席芳心說,然後用那簪子打在他手指上。席玉麟表現出很疼的樣子,皺了一下鼻子,席芳心便斥道:「剛才怎麼不皺?『我一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唱完以後,把浮塵指在前面看著它,是不是有一個噘嘴皺鼻子的動作?你搖了幾下頭就糊弄過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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