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跑的比夢裡被老虎追還快。
趕到會場,屁/股還沒做熱,聽到上面的老教授慷慨激昂的來了句「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結束詞一出,全場熱烈鼓掌。
明瑤一邊鼓掌一邊得知負責簽到的學委已經走了的消息,鼓掌的節奏變得悲傷。
更讓她悲傷的是,輔導員剛才發消息,讓她來辦公室一趟。
華大就這點不好,對學生管的太寬,講座和志願不去,都會扣導員的績效。
剛她在群里看到輔導員無能狂怒,說整個航院就倆人沒去講座,問他們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作為倆人之一,明瑤很不幸地被她約見到了辦公室。
說實話,作為差學生,她和導員賈臻見面的次數很少,除了連掛兩科那次他例行公事把她叫到辦公室之外,平時兩人毫無交集。
比較他身為航院導員的小頭兒,他坐享獨立辦公室,也算是年輕有為了,聽說過兩年要升分管領導了,平時花在別的地方的心思多一些,自然懶得管他們。
所以兩人交流的次數遠遠比不上她的導師劉老頭。
賈臻的臉色比上次難看多了,連「最近怎麼樣」「專業課跟的上嗎」「你感覺學院的氛圍如何」這種套話都不說了,直接進入主題。
「為什麼沒去講座?」
「對不起,老師。」明瑤老實道歉:「我昨晚熬夜寫作業,所以睡過了,下次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他哼了一聲,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熬夜寫作業?」
「你那成績,還熬夜寫作業?」
她抿了抿嘴,沒說話。
有人敲門,送了一份文件進來,他接過來,開始交代細節,把她晾在一邊。
她看天,看雲,看了良久,腿快站酸了,才聽到他點了她的名字。
「明瑤。」賈臻看她一眼,隨即又把視線放到了電腦上,「我記得你的高考入學成績在咱們系至少排中上,怎麼現在就成了這副德行了?」
明瑤攥緊了衣角,沒說話。
「你是對我有意見嗎?」
明瑤聽著他這話,覺得還不如直接罵他。
「不是的。」
「那你是對學校有意見?」
「沒有。」
「實話實話。」賈臻看她的樣子,有些無奈,「我看不到你對這個專業的任何熱愛。」
「每天渾渾噩噩,現在講座你也不去,下一步打算幹什麼?曠課?」
她明白他說的都是對的,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靜默無聲。
「我不是你的導師,對你的了解不多,要求也不高,順利畢業,別給我惹事,今天這是第一次,也只能是最後一次。」
「記住了嗎?」
「記住了。」
賈臻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你把許鐫叫進來。」
明瑤一愣:「許鐫不在。」
賈臻臉上終於有表情了:「他人呢?」
明瑤真不知道。
賈臻揉了揉太陽穴,「你告訴他,再不過來,以後他那貓就不許在宿舍養了。」
明瑤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不直接和許鐫說,但還是發了條信息轉告了。
死卷:【讓他滾。】
賈臻:「他說什麼時候來?」
「他說馬上來。」
-
許鐫收到明瑤發來的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喬之淮在家裡研究重大項目。
列印一個3D貓窩。
倆人從小就在一個地方長大,家境差不多,愛好差不多,喬之淮自認為長相也差不多,互相都認識。
只是許鐫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爹媽老讓他向許鐫學習,弄得幾歲的小孩就有了逆反心理,有次放學之後找許鐫單挑,結果他一個三年級的一米六壯漢被一個二年級的小孩兒胖揍一頓。
這頓給他揍服了,他願賭服輸做了許鐫的小弟,後來發現許鐫這人挺牛的,就是朋友不多,有點孤,但對他這個朋友挺夠意思,幫他打過幾茬硬架。
久而久之,兩人就黏糊在一起了,或者說,他單方面黏糊許鐫。
第一年高考考的稀爛,這廝聲稱要和許鐫上同一個大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復讀了一年,多虧許鐫時不時地帶著他複習,才勉強蹭到了個華大分數線的邊,差幾分就險些調劑到護理系了。
所以說,別人都說他喬之淮扒著許鐫,其實他心裡都罵別人懂個屁,他是自願被折騰的,說實話,還挺幸福的。
喬之淮一邊跟著他折騰,一邊忍不住吐槽,說他這貓嬌貴,吃穿用度比人都精細,哪是只貓啊,簡直就是貓祖宗。
許鐫壓根沒抬頭,直接踹他一腳:「這是貓孫子,祖宗早死了。」
「按你這照顧法,不得伺候這貓祖祖輩輩啊,終身貓奴。」
「你知道。」許鐫抬頭,淡淡瞥了他一眼:「這不僅僅是只是貓。」
喬之淮一愣,不說話了。
他只是隱約知道,許鐫他媽生前很愛那隻貓。
後來他從那家什麼都沒帶走,就帶走了這隻貓,貓奶奶死了就養貓女兒,貓女兒死了,現在這只是貓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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