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衛昭好似變了個人,放蕩無忌地折騰她,可事後又抱著她低聲道歉,和她許諾,說會讓父母進宮看她。
鍾薏確實很想他們,失憶後從未分別如此之久。但陛下說這幾日她爹得了咳疾,連早朝都未上,等他修養好了,便讓她們一家人團聚。
她滿心歡喜地數著日子一點點過去,隔兩日便寄回一封信,並著宮裡的好玩東西,一同寄給他們。
她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信,連帶著寄給翠雲的,都一併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衛昭毫不避諱地拆開封存完好的信,一字一句細細看過去,越看臉色越沉。
她總是和過去一般,有如此多需要掛念的人,便是呆在他身邊,除了床榻之上完全屬於他,其他時刻總是不得閒。
那顆跳動的心,塞得滿滿當當,又有多少位置是留給他的?
韓玉堂小心翼翼地瞥著陛下怒意欲發作不得的模樣,看他氣得快把信紙撕碎,紙頁上滿是他控制不住力道捏下的褶皺,又因是娘娘親手寫的字跡,不得不鬆手。
——這些信還要人回呢,若是貴妃遲遲收不到回信,傷心了,心痛的還是陛下自己。
只不過,原件被陛下妥善收起,讓他找人去代筆了。
*
又是一個深夜,長樂宮的寢榻一片狼藉,被褥早已濕透,不能再睡,於是衛昭結束後把她抱到偏殿。
第一次在偏殿歇息,她不習慣,難以入眠,手臂環住衛昭勁窄的腰,臉貼在他溫熱的肌膚上。
衛昭嗅著她發間的香氣,低緩開口:「薏薏,明日,你父母進宮來看你。」
聞言,鍾薏眼眸頓時睜大,驚喜地望著他,眸光在昏暗燭光下仿若有點點星輝:「謝陛下!」
一瞬間,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衛昭見不得她為了別人如此歡欣雀躍的樣子,眸色微沉,抬手將她臉壓進懷中,掌心扣住她後腦,薄唇緊貼發頂:「謝我做甚,我是你的夫君,薏薏想要什麼,我都能給薏薏取來。」
鍾薏覺得他的用詞有些古怪,父母怎麼能用「取」一字形容?可她現在太高興了,顧不上深思,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甜甜地道謝:「謝謝夫君。」
接下來怎麼也睡不著了。
雖然嫁入宮中不久,可全然陌生的環境中,她實在思念他們。明日終於可以相見,她忍不住思索到底穿什麼衣裳,給他們說什麼宮中趣事。
想來想去......她在宮中的日子,好像大部分時間都和衛昭有關。
身旁的男人攬著她的脊背,呼吸沉穩,感受到懷中人的不安分,找到理由將她壓在身下,親吻她眼角的小痣:「薏薏不如想想,怎麼謝為夫?」
熾熱堅硬且無比熟悉的觸感抵在腰窩處,意味明顯。可......明明才來過啊......
她咬唇猶豫半刻,看向他,低聲:「用手行嗎?」
她明日還要見家人呢,實在不想再過勞累。衡量半天,畢竟是他讓父母可以入宮,雖然手也累,但總比全身酸痛下不來床好。
衛昭自然也想到了。況且......她明日聽到那個消息,若是休息不夠,直接暈過去就不好了。
他決定放過她,用手掌輕輕拂過柔嫩臉頰,讓她眼帘閉上:「乖,睡吧。」
那個東西還在頂著她,不上不下。鍾薏有些詫異了。
可他只是緊擁住自己,將氣息牢牢纏繞住她,不知不覺間,她被困意籠罩,沉沉睡去。
*
鍾進之和李清薈是在長樂宮的涼亭中見到貴妃娘娘的。
她被一群侍女環繞著,一襲輕紗勾勒背影身姿裊娜,仿若畫卷。聽聞旁邊宮女稟報,急忙轉過身,疾步走向他們,裙擺浮動,仿若盛放牡丹。
「爹,娘!」
鍾薏可以如此稱呼,他們卻不行。
兩人站定,畢恭畢敬地給她行了個禮:「參見貴妃娘娘。」
她伸出手輕輕扶住李清薈,把他們帶到亭中坐下。
走近細看,她臉上不施粉黛,卻面色紅潤如玉,顯然被滋潤伺候得極好,容色比出嫁前更添幾分濃艷。
李清薈看著,心頭百感交集:「娘娘最近......身子可還安好?」
鍾薏聽出她話里的小心翼翼,眼中一下淚意浮現:「我過的都好......陛下待我也很好,只是......很想你們......」
話音未落,她已忍不住撲到母親懷中,緊緊抱住。
鍾夫人也有些難過,鼻尖發酸。她早在鍾薏入府那日,便下定決心將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不論最初是為了什麼。
......而現在他們即將要分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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