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應不應該。只是我原來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可以這樣拆解、分析，再定論。謝謝你為我解釋這些，我現在懂了。」

舒嶼覺得他很奇怪。

她沒有說一句過分的話，也沒有任何指責他的意思，她只是給他分析利弊，可他的眼裡為什麼這樣失望又悲傷？

「不用謝。」

談舟的眸中騰起一團迷霧。

她說的都沒錯，每一句都直擊要害。

可她什麼都談到了，卻唯獨不談感情。

也是，沒有付出過感情的人，才能像答辯一樣剖析「關係」這個課題吧。

「舒嶼，我很想知道，那三個月，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不解又不甘，卻還在掙扎著，期待著，能從舒嶼口中聽到一個不那麼刺耳的答案。

舒嶼啟唇，卻沒有發出聲音，猶豫了半刻，才道：

「是一段很開心的旅程。」

「我呢？」

「同路的旅人。」

「所以現在，旅程結束了，我們依舊是陌生人，對嗎？」

「對。」舒嶼這次沒有猶疑，點了頭，「既是過客，開心過就夠了。」

「我懂了。」

談舟起身，自上而下地看著她。

「我要去紐約一段時間，可能年後才回來。周成會留在國內，袁恆的事，有需要你就聯繫他。」

舒嶼「嗯」了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談舟到客廳拿起外套，沒有道別，直接走出了舒嶼家。

寒風蕭條，以繁華著稱的江城也不例外，城市色彩已在凜冽中褪去大半。

談舟站在樓下，大衣在身後捲起，寒意混著潮濕，灌入骨髓。

他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轉身，邁入風中。

第28章 偶遇第一次。

顧筠很快將自查結果告知了舒嶼。

聽完報告的第一時間，她給舒亦槐打去電話，然後直接帶著顧筠回了舒家。

「大概就是這樣。人事那邊也反饋說，袁恆在任時和李臨的關係是最好的，李臨能力一般，能提組長有袁恆很大功勞。」

舒亦槐向來波瀾不驚，聽完這件事，也皺了一點眉。

「小顧，你先回公司吧，這件事，我們需要決策一下，讓你的人先不要聲張。」

「好的，舒

總。」

顧筠走後，舒嶼在沙發上坐下。

「小嶼，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報警。」

「但小顧也說了，李臨沒有拷貝任何文件，只能證明他違規訪問過伺服器，恐怕無法定罪。」

「沒關係，報警只是一個開始。」舒嶼語氣乾脆，眼神果斷，「其他的，行業內自有定論。」

舒亦槐看著臉上不見絲毫慌亂的舒嶼，欣慰地笑了。

這次事件完完全全是舒嶼自己調查出來的，她的女兒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楊勁，小嶼部門的一個員工，可能偷了我們的資料，你現在報警，具體的證據聯繫顧筠。另外，安排一下，找幾個媒體號吃頓飯，這件事牽扯到談家，鬧得越大越好，這個人，也沒必要在江城待了。」

通話結束，舒亦槐囑咐舒嶼：「資料上的那些客戶，最近都去走動走動，正好也快過年了，今年的禮盒好好設計，你親自帶人去送幾個，探探口風，別真被談氏鑽了空子。」

「好。」

舒嶼帶著警察站到李臨工位前時，李臨還在和他的那些男組員們談笑風生。

聽到「請你協助調查」幾個字後，李臨發懵了好一會兒。

「我……我犯什麼事了？」

他被架在兩個警察中間，掙扎著不肯走，舒嶼難得玩心起，在後面踹了他一腳。

「走吧你。」

李臨一個猝不及防的踉蹌，成功被警察拖走。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舒嶼的第一個目的也就達到了。

她收起調笑的表情，回過身，嚴肅地看著辦公室里的人。

「散了吧，回去工作。」

舒嶼大概能猜到之後的劇情，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李臨不會供出袁恆，畢竟舒繁一定會開除他，他還指著袁恆撈他一把，給他個別的出路。

但袁恆也一定不會沾上他這顆老鼠屎。李臨偷公司文件的事情已經安排人傳出去了，這時候袁恆要是接手他，就相當於是承認談氏與李臨私下有交易，他沒那麼傻。

不止談氏，江城乃至全國的任何一家企業，都不會再錄用李臨。

至於談氏。

舒嶼想，她遲早會讓他們重新學習一下，該怎麼做生意，又該怎麼做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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